第六十八章 易家易展封
夏雪容仔細的想了想剛剛何瑾楊告訴自己的話。
既然安林鈺會這麼回應,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只是夏雪容這會兒並不能完全的明白其中的含義。
她抿著唇看了一眼何瑾楊,似乎是想要通過何瑾楊的神情來判斷出安林鈺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一個用意。
「怎麼?」發現夏雪容在觀察自己,何瑾楊倒是挑了挑眉,順口就問了這麼一句。他聽過安林鈺的那句話之後倒是想的少,幾乎是聽過就忘的類型。
一方面,他覺得安林鈺的話一向複雜,就算自己想那麼多,也未必能想出什麼所以然來。
另一方面,他也覺得易輕歌的事情和他的關係也不大,倒是也沒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
只是這會兒夏雪容這樣看著他,倒是讓他有一種想要知道其中含義的感覺了。
「我只是在想,既然林鈺會這麼說,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夏雪容微微抿了抿唇,用指尖摸了摸鼻尖,似乎是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有些許的尷尬。
雖然夏雪容自認為自己說了一句廢話,但何瑾楊可沒有這麼認為。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恩,這倒也是。」他頓了頓,才繼續緩緩開口,「林鈺倒是很少會說廢話。」
夏雪容輕輕笑了笑,也不說自己是贊成何瑾楊的話,還是不贊成。
她仔細的考慮了一會兒,才想到有一種可能性,「說起來,你們確定易氏集團是屬於易輕歌的么?」
夏雪容的問題問的非常的小聲,似乎是他自己都不敢確定自己的問題。
何瑾楊微微挑了挑眉,停下了車看著夏雪容,「什麼意思?」
夏雪容往窗外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已經到家了。
不過,既然還有事情要討論,她當然是不會就這麼先下車回家,便看著何瑾楊有些認真的開口,「我一直在想,易成軍是不是太容易就接受一個私生子了?」
「這很正常吧?」何瑾楊倒是有些不以為意,「要說女人不太接受私生子是正常的。可是易成軍是老爺子,再怎麼說,易輕歌也是他孫子。」
夏雪容皺著眉,似乎是對何瑾楊的這句話在考慮著什麼,他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疑慮,這種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
她舔了舔唇,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易氏集團恐怕還沒有完全屬於易輕歌。」
何瑾楊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倒是無所謂,總而言之,現在易氏集團做主的是易輕歌,不就行了?」
夏雪容搖了搖頭,看了眼何瑾楊,「就像你說的,名不正,則言不順。」
這句話堪堪出口,何瑾楊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你的意思是說,易輕歌隨時有可能會被拉下馬?」
「對。」夏雪容點點頭,「而且恐怕易成軍看中的是他二哥。」
「不會吧。」何瑾楊挑了挑眉,仔細回想了一下易輕歌二哥的資料,發現關於他的資料實在是模糊的可以。
「怎麼不會?」夏雪容笑了笑,「易子越和易天碩都是賭徒,易成軍定然是不會交給他們兩。但是易展封可不一定。」
「易展封不是沒有消息很久了?」何瑾楊挑了挑眉,關於易展封的消息其實很少,甚至連安林鈺都說,易展封就是個畫家,沒什麼好說的。
「是在商業圈沒有消息很久了。」夏雪容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
「有什麼區別?」何瑾楊緊盯著夏雪容,似乎是想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區別可大了。」夏雪容瞪了瞪眼睛,搖著頭看向何瑾楊,「你知道逛畫展的,買畫的,十有八九都是商業圈的人。」她說著,頓了頓才繼續自己的話題,「但,即使是這樣,易展封卻也很久沒有在商業圈有消息了。」
天色已暗,易輕歌一個人在辦公室,電腦似乎還連著視訊,視訊那頭是一個長得和他有七分相似的男人。
「我不太想回去,你這麼著急忙慌的把我從巴黎喊回國有什麼事情么?」視訊那頭的男人皺著眉,語氣之中是顯而易見的不滿。
易輕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但並沒有喝,只是放在自己面前。緊接著又看向了對方,「老爺子提到你的時候,我就順便想到,可以讓你來我們的產品發布會。」
視訊那頭的人,正是今天易輕歌和易成軍談到過的易展封。
他微微皺了皺眉,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我就一個畫畫的,去產品發布會幹什麼?」
易輕歌輕輕笑了笑,「老爺子本來就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提前提出來了而已。」他微微眯了眯眼,「至於去幹什麼,你一個易家人,來易家的產品發布會,有什麼問題么?」
「又是什麼產品?」易展封擺了擺手,滿臉的不耐煩,「我聽說你收購了豐路?」言外之意便是在問,是不是豐路的產品。
易輕歌點了點頭,「你的消息倒是也夠靈通,老爺子跟你說的?」
「老爺子才懶得跟我說這個。」易展封本來倒是喊易成軍爺爺的,只是跟易輕歌說話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和易輕歌用了一樣的稱呼。「是上次來買畫的人正好提起了這件事。」
易輕歌只是輕輕笑了笑,倒是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至於究竟是不是買畫的人告訴的易展封消息,易輕歌似乎也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感覺。
「豐路這件事,你大概是上了賊船了。」易展封站起身,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一邊翻箱倒櫃的一邊開口,「我聽說,早些時候,安林鈺就已經將豐路盤過去了。」他頓了頓,倒是沒有回身看向屏幕,而是繼續自己的話題,「用很低的價格。」
易輕歌並沒有吃驚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易輕歌的回應,易展封才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眼屏幕里易輕歌的表情,微微挑了挑眉,「怎麼?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的樣子。」頓了頓,便又多問了一句,「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