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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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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跳的男人無奈地回過身:「轉錯方向了, 飛鳥,你今天狀態不對啊。」


  宋飛鳥用手背抹掉淌下來汗珠,低聲說:「不好意思, 重來。」


  「累了嗎?」男人拿了瓶水遞給她:「歇會兒吧, 已經跳很久了, 動作你也都記住了。」


  二單創作完成, 已正式進入籌備階段,與之對應的是各種培訓課程。從昨天下午到今天, 宋飛鳥像塊海綿一樣, 一直都在吸收學習。


  就如托尼所說,二單不僅唱還得跳, 編舞老師也是她以往的形體老師,名字叫馬瑞陽, 宋飛鳥熟了以後就叫開始瑪麗羊瑪麗羊的叫。他曾經是中央民族舞團的首席,後來因為腳傷退了,被天凰高薪聘請了過來。


  兩人坐在地上喝水, 瑪麗羊看著宋飛鳥嘖嘖地說:「教你和姚若魚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你倆一學就會了。」


  宋飛鳥笑了笑:「若魚舞蹈底子比我好, 學得更快, 等她回來我們馬上就能合了。」


  瑪麗羊贊同地點點頭, 又蹙眉道:「你這體力不行啊, 以後怎麼上鳥巢小巨蛋開巡迴演唱會啊。」


  宋飛鳥抿出一彎笑:「想得真遠。」


  「遠什麼, 我敢說照你們這個勢頭, 」瑪麗羊比了個數字:「最多四年,一定能站上頂峰。」


  「四年啊,」宋飛鳥心不在焉地說:「指不定那個時候我已經退了。」


  瑪麗羊一愣:「退什麼?」


  「離開天凰啊,退出演藝圈什麼的…」宋飛鳥用一根手指來回滾著礦泉水瓶,聲音很淡:「都有可能啊。」


  瑪麗羊盯著她看了半響,突然指了指她說:「真是個熊孩子。」


  宋飛鳥:「…」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道:「瞪我幹什麼,難道不對嗎?只有熊孩子才會說這麼幼稚的話。你知道多少人爭破頭想要進天凰么,恨不得能跟它簽一輩子的約!就跟如果我還有機會留在舞團一樣,我一定會跳到死!你啊,就是東西得來的太簡單,不上心,不珍惜,矯情,得揍!」


  「…是嗎。」


  「是啊,你沒看見昨天有個美女估計是面試慘敗的,在大堂里哭成什麼樣了,簡直要抽過去了。再拿姚若魚來說,這姑娘為了能出道真的是拼啊,一天練舞能練8個小時,跟你組合那會兒簡直高興瘋了。」


  宋飛鳥嗯了一聲,下巴擱在膝蓋上沒說話。


  「不過吧,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


  「喪么?」


  「哎,你這孩子。」瑪麗羊笑了起來,看著她暖光下精秀的側臉,放柔了聲音:「不是,其實從你剛剛的舞蹈動作里就能看出來。」


  「嗯?」宋飛鳥皺了一下眉,沒聽懂。


  瑪麗羊想了片刻,比劃著說:「二單的名字叫做《一瞬》,整個曲子節奏很強很快,它所表達出來的概念在於一剎那的綻放,極致的燦爛,就好比煙花,像是砰—啪—咻!的感覺,你能理解嗎?」


  宋飛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哎,怎麼跟你說呢,」瑪麗羊比劃著:「不是說你跳得不對,而是情感上出了偏差。你的動作,太遊刃有餘了,而我要的是那種急促感,更迅疾有力,用盡全力燃燒發光,在最短的時間內綻放的樣子。」


  宋飛鳥不語。


  「是因為你從小就優秀,所以體會不到那種心境么?」


  瑪麗羊還在摸著下巴找原因,宋飛鳥卻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啊?」


  對上瑪麗羊一臉懵逼的表情,宋飛鳥總結道:「用過了今天明天就要過氣的心態去跳。」


  瑪麗羊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但…好像…的確是這樣?


  宋飛鳥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周五下午四點。她站了起來:「瑪麗羊,今天能早點下課嗎,我接下來還有行程。」


  「啊,本來就差不多到點了,你接下來去哪?」


  「都欺負到頭上來了。」


  宋飛鳥收拾好東西,朝他微微一笑:「去懟人。」


  二單創作完成,已正式進入籌備階段,與之對應的是各種培訓課程。從昨天下午到今天,宋飛鳥像塊海綿一樣,一直都在吸收學習。


  就如托尼所說,二單不僅唱還得跳,編舞老師也是她以往的形體老師,名字叫馬瑞陽,宋飛鳥熟了以後就叫開始瑪麗羊瑪麗羊的叫。他曾經是中央民族舞團的首席,後來因為腳傷退了,被天凰高薪聘請了過來。


  兩人坐在地上喝水,瑪麗羊看著宋飛鳥嘖嘖地說:「教你和姚若魚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你倆一學就會了。」


  宋飛鳥笑了笑:「若魚舞蹈底子比我好,學得更快,等她回來我們馬上就能合了。」


  瑪麗羊贊同地點點頭,又蹙眉道:「你這體力不行啊,以後怎麼上鳥巢小巨蛋開巡迴演唱會啊。」


  宋飛鳥抿出一彎笑:「想得真遠。」


  「遠什麼,我敢說照你們這個勢頭,」瑪麗羊比了個數字:「最多四年,一定能站上頂峰。」


  「四年啊,」宋飛鳥心不在焉地說:「指不定那個時候我已經退了。」


  瑪麗羊一愣:「退什麼?」


  「離開天凰啊,退出演藝圈什麼的…」宋飛鳥用一根手指來回滾著礦泉水瓶,聲音很淡:「都有可能啊。」


  瑪麗羊盯著她看了半響,突然指了指她說:「真是個熊孩子。」


  宋飛鳥:「…」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道:「瞪我幹什麼,難道不對嗎?只有熊孩子才會說這麼幼稚的話。你知道多少人爭破頭想要進天凰么,恨不得能跟它簽一輩子的約!就跟如果我還有機會留在舞團一樣,我一定會跳到死!你啊,就是東西得來的太簡單,不上心,不珍惜,矯情,得揍!」


  「…是嗎。」


  「是啊,你沒看見昨天有個美女估計是面試慘敗的,在大堂里哭成什麼樣了,簡直要抽過去了。再拿姚若魚來說,這姑娘為了能出道真的是拼啊,一天練舞能練8個小時,跟你組合那會兒簡直高興瘋了。」


  宋飛鳥嗯了一聲,下巴擱在膝蓋上沒說話。


  「不過吧,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


  「喪么?」


  「哎,你這孩子。」瑪麗羊笑了起來,看著她暖光下精秀的側臉,放柔了聲音:「不是,其實從你剛剛的舞蹈動作里就能看出來。」


  「嗯?」宋飛鳥皺了一下眉,沒聽懂。


  瑪麗羊想了片刻,比劃著說:「二單的名字叫做《一瞬》,整個曲子節奏很強很快,它所表達出來的概念在於一剎那的綻放,極致的燦爛,就好比煙花,像是砰—啪—咻!的感覺,你能理解嗎?」


  宋飛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哎,怎麼跟你說呢,」瑪麗羊比劃著:「不是說你跳得不對,而是情感上出了偏差。你的動作,太遊刃有餘了,而我要的是那種急促感,更迅疾有力,用盡全力燃燒發光,在最短的時間內綻放的樣子。」


  宋飛鳥不語。


  「是因為你從小就優秀,所以體會不到那種心境么?」


  瑪麗羊還在摸著下巴找原因,宋飛鳥卻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啊?」


  對上瑪麗羊一臉懵逼的表情,宋飛鳥總結道:「用過了今天明天就要過氣的心態去跳。」


  瑪麗羊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但…好像…的確是這樣?


  宋飛鳥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周五下午四點。她站了起來:「瑪麗羊,今天能早點下課嗎,我接下來還有行程。」


  「啊,本來就差不多到點了,你接下來去哪?」


  「都欺負到頭上來了。」


  宋飛鳥收拾好東西,朝他微微一笑:「去懟人。」


  姚若魚點點頭,邁開兩條又細又白的大長腿走過去,細肩弔帶和小熱褲被她穿得十分火辣,一路上吸睛無數。


  一直等她走近了,才發現宋飛鳥面前放了一大盤薯條,這人正舉著叉子準備往嘴裡送。


  姚若魚快步上前,奪下她手裡的叉子:「熱量太高!」


  宋飛鳥動作一頓,後悔自己沒早點塞嘴裡,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問她:「你帶泡麵了嗎?榨菜也行。」


  姚若魚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托尼哥讓我看著你,有也沒有。」


  宋飛鳥生無可戀:「托哥威武。」


  托尼是宋飛鳥的經紀人,從天凰簽下宋飛鳥那天起便一直帶著她了,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


  自從半年前兩人組成Feeyu,他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這個組合的經紀人,工作上統管二人,私下主要對宋飛鳥負責。跟他一比,丁喆充其量只能算是經紀人助理。這次加州的行程他有要事處理沒能跟來,若是他在哪還有丁喆出來蹦噠的份。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然後姚若魚就一直欲言又止地看著宋飛鳥。


  餐廳是自助的,助理轉了一圈,按照兩人的食譜端了點低熱量的食物。姚若魚見她過來,剛到嘴邊的話又只好咽下去。


  宋飛鳥伸手接過盤子,先是道了謝,然後抬頭笑道:「小惠姐,你們都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我跟若魚吃完東西會自己回房間的。」


  話雖這麼說,天凰的助理都是受過專業培訓才上崗的,哪裡敢把兩個少女偶像丟在異國他鄉的餐廳里,遂指指前邊:「我們坐那邊的咖啡廳里,你們吃完叫我們就好。」


  等人走遠,姚若魚又醞釀了片刻,問她:「你答應了?」問完也沒等宋飛鳥回答,她的語氣又緊繃了幾分:「他讓我們去陪客,這你也答應了?」


  宋飛鳥:「…沒有那麼誇張。」


  她在姚若魚回來之前就已經詳細問過丁喆了,就知道他不敢太出格,果不其然明日只是類似於那種普通的商演。


  姚若魚覺得問題很嚴重,臉色沉沉:「哼,今天陪客,明天陪酒,指不定哪一天就陪/睡了!」


  也虧得宋飛鳥表情管理到位,不然這會兒一準顏藝成表情包。


  她默了默,安慰她說不會的,但是姚若魚不接受反駁,繼續道:「還有,這種事情要是被曝光出去,再被媒體添油加醋一說,粉絲會怎麼看我們?!」


  她跟宋飛鳥可不一樣,對於她這種一出道就是走偶像路線的人來說,粉絲的應援代表了一切,任何不好的傳聞都可能對她產生影響。


  「你想多了,這是國外,我們還沒能紅到衝出亞洲…」


  姚若魚一拍桌子:「宋飛鳥!你不是出生書香世家平時最心高氣傲么!怎麼這種時候一點底線就沒有了?」


  宋飛鳥看她:「那你想如何。」


  「你為什麼要答應?反正我不去!」


  「我僅代表我自己答應,你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勉強。」


  可姚若魚氣得就是這個:「你去我不去?你都去了我能不去?!」


  宋飛鳥居然沒被她繞暈:「所以你想要讓我也不去?」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姚若魚臉色稍緩:「對,你去跟公司說明天你不想上場。」


  氣氛有些僵,面對面坐著的兩人就明天出不出場這個問題產生了分歧。


  原本宋飛鳥還想三言兩語稍微講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然而現在她不想了。因為從姚若魚的話里,宋飛鳥聽出了另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已經不止一次地暴露出來了,並且迫切需要解決。


  宋飛鳥撥弄兩下盤子里的生菜,緩緩開口:「若魚,我們是一個組合,不是一個人,對一件事情有不同想法很正常,不需要老是去遷就另一個,一些你認為的事情,也不能總是通過我的口來說…」


  「我說了有用?」不等她說完,姚若魚雙手抱胸,冷笑著打斷:「你以為我們平等么?宋飛鳥,我最討厭你高高在上的樣子了!」


  這一場情緒來的如疾風驟雨,宋飛鳥才皺了皺眉,姚若魚已經站了起來。她本來就比宋飛鳥要高,這麼一站一座,顯得宋飛鳥更小隻了,氣勢也像是被壓了一頭。


  事實上,姚若魚現在的情緒的確很激動,她盯著宋飛鳥,胸口微微起伏:「這一年來我受得委屈還少嗎?是,你是寵兒、是神選美少女、是王道偶像,我呢?什麼都不是!我們的風格天差地別,公司卻只為你量身打造形象,讓我一味的迎合你!你知道網上都是怎麼說的嗎,說我踩了狗屎運才能跟你成為搭檔,說我是蹭了你的熱度才能紅!我怕說錯話,做錯事,我只有頂著你的名義說話,才不會被忽略!」


  「好說。」宋飛鳥語淡聲道:「既然你這麼不甘心,那我們就解散吧。」


  「你…」似兜頭一盆冷水淋下來,心中一團火陡然被澆熄。姚若魚睜大眼睛,每個音都是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宋飛鳥喝了一口水:「聽你的意思,我難道不應該這樣說?」


  「…宋飛鳥。」姚若魚握緊拳頭,眼神銳利:「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明白機會得來有多不容易!」


  *


  宋飛鳥在餐廳坐了很久,最後是被服務生請出去的,金髮小帥哥很有禮貌地告訴她時間太晚了,這裡不提供服務了。


  此時大堂里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安靜又空曠。宋飛鳥身邊並沒有人跟著,兩個助理都被她支去看姚若魚的情況了。原本小惠是想要留下來陪她的,但宋飛鳥表示想要一個人待會兒,並且保證不會亂跑,不用擔心。


  小惠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嘆著氣掏出一張房卡遞給宋飛鳥,離開前還是忍不住朝她道:小姑娘家家吵架很正常,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影響感情就不好了。


  當然不會放在心上,誰會跟自己過不去。


  宋飛鳥邊想邊按照酒店的指示牌找到電梯,伸手按了按鈕,然後靜靜等著。


  不知是入夜了還是酒店空調打得太低,宋飛鳥覺得有些身上有些冷,她哆嗦了一下,心想這會兒自己的臉色肯定很難看,被拍到了真得掉粉。


  正胡思亂想著,電梯從B1層上來,「叮」得一聲開了。宋飛鳥跨步進去,下一瞬整個人一頓,因為她發現裡面站著個人。


  那人站得很靠後,也很隨意,頎長的身軀倚在扶手上更是顯得肩寬腿長。


  他穿著一件深色的短袖連帽衫,帽子被帶起來遮住大半張臉,左肩上還甩了一隻背包,正低頭對著手機飛快打字。宋飛鳥順著他白色的耳機線看上去,能看到他直挺的鼻樑,以及下頷利落的線條。


  真高,宋飛鳥心不在焉地感慨了一句,轉而去看房卡上的數字,22。半島酒店二十層以上都是夜景套房,那叫一個貴,明天的活動方當真財大氣粗。


  宋飛鳥抬起胳膊去摁數字,這才發現先前上來的這人並沒有按樓層。要在平時宋飛鳥腦子清醒的時候可能會有所警覺,但今天她不在狀態,站好後繼續神遊天外。


  路炎川把手機放回褲兜里,視線劃過亮著紅圈的數字,順勢看向了眼前的這個少女。


  十分纖細單薄的一個背影,頭髮很柔軟的樣子,梳著高高的馬尾,露出脖子後面一整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電梯里的磨砂鏡面不怎麼清楚地倒影出她的五官,路炎川正要收回目光,卻在瞥見她側臉后倏得定住不動了,然後,眉峰很明顯地蹙了蹙。


  數字緩緩上升,宋飛鳥不知是困了還是累了,整個人獃滯出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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