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
此為防盜章,請支持正版
宋飛鳥突然似想到什麼, 回過身去看路炎川, 除了這位新來的后桌她還真想不到有誰了。
路田螺恍然不覺, 耳朵里塞著耳機, 手機後頭擱了只筆,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架在桌面上,正十分專註地對著屏幕看著什麼。
大概是路炎川看手機的神情實在太認真了,宋飛鳥一句謝謝只好咽了下肚,轉回去的時候她心想真是人比人得死,二中村兮兮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居然穿出了氣質…
宋飛鳥抬頭看了眼抄在黑板上的課表, 第一節是數學課, 她翻出課本打開,然後又愣了愣。
大概過了有半分鐘, 她轉過去:「.……路炎川。」
沒聽見。又喊了一遍,這回聽見了,路炎川語調上揚嗯了一聲。
宋飛鳥先是說:「謝謝啊。」
「嗯。」路炎川還在看手機,知道她在謝什麼,頭都不抬地應了聲, 「順手。」
「…哦。」宋飛鳥停頓片刻, 又遲疑著開口:「替我寫名字也是順手嗎?」
路炎川抬頭,看向眼前她指尖指著的那處。課本第一頁右下方,黑色水性筆洋洋洒洒地寫下了宋、飛、鳥三個大字。
「…」
路炎川一時間沒能說出什麼理由, 主要這真就是個沒過腦子, 下意識做出來的事兒。
昨天一整天宋飛鳥沒來, 他就有些心不在焉。正好褚英走過來發課本,他一邊寫字一邊順嘴問了句宋飛鳥去哪兒了,然後筆下就把自個的名字寫成了她的。
當時兩人都愣了愣,路炎川沉默片刻,跟沒事人一樣把還熱乎著的課本換給了宋飛鳥。
他很淡定地表示:「不用客氣,前後桌。」
宋飛鳥疑惑地哦了一聲,心想現在的前後桌都是這樣貼心的了么?
*
開學典禮安排在兩節課後。
宋飛鳥正跟著眾人一起排隊準備去禮堂,然後就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隊伍中李贇招手喊了過去。
他笑得慈祥:「宋飛鳥,你上學期拿了一等獎學金,過會兒別忘記上台領獎啊。」
宋飛鳥應了聲,李贇卻還有話沒說完,「我記得去年那會兒你也拿了獎學金,不過聽秦老師告訴我那時候你不在,是班長給你代領的。」
宋飛鳥正對這話題走向莫名其妙,又聽他殷切道:「你看你連續拿了兩個學期,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作為高二年級優秀學生代表上台發言啊?」
???宋飛鳥驚呆,立刻委婉拒絕:「可是我沒有準備發言稿。」
「嗨,」李贇擺擺手:「沒事兒,你這孩子就是謙虛。你瞧你見過那麼多大場面,那些電視里播的各種典禮你都上過多少次了,什麼感謝xxtv感謝父母領導,這不是張口就來的嘛!咱學校的沒這麼正規,你看著隨便說兩句就行。」
宋飛鳥漂亮的唇角就快要掛不住笑了,心道這能一樣嗎??然而不管她如何表示自己不適合發言,李贇卻是認定了她在謙虛,二話不說領著她去了後台,用一臉靠你了的表情對她說:「去吧,給咱班爭爭臉。」
宋飛鳥無奈,只好認了。
於是她被排在第一個,在校長念完滿滿三頁的發言稿后,與一眾要領獎的同學魚貫上台,從他手裡接過殷紅的證書。
自宋飛鳥現身開始,底下的各種小聲音小動作就一直沒斷過,甚至已經有人拿出手機來拍了。
宋飛鳥雖說在二中念書,但不知是她太過低調又或者心高氣傲不願搭理人,不是她的同班同學基本上見不著她,更不用說在其他場合了。此時此刻眾人都盯著她,灼灼的目光都快把舞台融了。
李贇說的不錯,宋飛鳥見慣了大場面,往那兒一站,落落大方,氣質自成,要不是穿著校服還真的像是在某個盛典上,從容不迫的樣子壓根看不出來她什麼準備都沒有。
高一新生代表首先發言,小姑娘有點怯場,磕磕絆絆念完了稿子,回去路上很倒霉地被話筒線絆了一下。
「小心。」宋飛鳥在報幕聲中與她擦肩而過,輕輕扶了她一把。燈光從她頭頂傾瀉而下,眉目璀璨動人。
新生臉都紅炸了:「…謝……謝謝宋學姐。」
宋飛鳥朝她笑笑,這才走上前。她不緊不慢地調整了一下話筒的高度,緩緩開口:「各位領導、老師,同學們,上午好。我是高二2班宋飛鳥,很榮幸…」
就這一句話都沒說完,底下高一坐的那塊已經宋飛鳥宋學姐小鳥兒地喊上了,甚至還有人拔高了嗓子吼「求合影求籤名求福利!」
場面有些失控,禮堂里一陣高過一陣的喊聲徹底蓋過了宋飛鳥的聲音,學生們的熱情連老師一時半會都壓制不住,校長卻笑呵呵的:「年輕人蓬勃有朝氣,挺好。」
他轉身對李贇說:「李老師啊,像宋飛鳥這樣優秀的學生,以後就該多參加參加學校的活動。」
高一宋飛鳥入學的時候引來了大批記者報道,人氣高成績好的優質偶像,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驚喜,今年就有不少人是沖著宋飛鳥來報考二中的,這點從暴增的生源就能看出來。
宋飛鳥對這情景也有些驚訝,眼睛彎了起來。她等了片刻,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珠上,示意大家安靜,末了又偏了偏頭,笑得很漂亮,似乎還有些害羞。
下面有聲音忍不住嚷起來:「哎操,蘇死了。」
路炎川坐台下瞧著,一開始還覺得好笑,可看著看著面上就沒了表情。
偏還有人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真不愧是#我有一個明星同學#啊,高一那邊不知道宋飛鳥在二中的黑歷史,很好,她又能火一把了。」
路炎川眉心微蹙,看向旁邊的褚英:「小鳥的黑歷史?這說的什麼屁話?」
「…你文明些,還有小點聲,我拿給你看…」
褚英說著偷偷摸出手機翻啊翻地找出來張圖片,下一秒就被路炎川勾了過去。
這是一張照片,拍得有些模糊。路炎川將它放大了看,只見見上面寫著:
—和全民偶像在同一所學校是什麼感受?
—平時會和她說話嗎?搭話的時候會不會覺得緊張?
—學校里有沒有人追她?
…
簡直尬破天際。
不要覺得以上這種神經病問題是哪個腦殘粉問出來的,這其實是一張調查問卷。
這張奇葩問卷出現在宋飛鳥高一的時候,有個特不上路子八卦小報社踩著放學的點,堵在二中門口抓著人就填,還外加採訪。當時拿到這張紙的學生都樂得不行,拿出手機咔嚓兩張拍了上傳微博,還加了個tag,#我有一個明星同學#,然後,宋飛鳥不出意外又上了一次熱搜。
雖然網上對於這個話題都是以玩笑調侃為主,但不知為何二中有不少學生卻認定這是宋飛鳥自己搞出來的事唱出來的戲。拿同學來花式炒作,還各種襯托自己,這可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也不曉得是不是這個原因,雖然同窗一年,2班的大家都莫名跟宋同學保持著一定距離。」
路炎川就跟聽了什麼笑話一樣,把手機還給他,沒再說什麼。
「其實吧,我覺得班裡有很多人壓根是不好意思跟宋同學講話。」褚英自言自語著,突然湊近了小聲問:「路炎川,你也是宋同學的粉絲嗎?」
「嗯?」路炎川壓著眉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先前褚英哪句話戳中了他肺管子,這會兒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不爽。
「你剛剛叫了一聲小鳥兒。」褚英撓撓頭:「只有宋飛鳥官方粉絲後援會的人才會用這種昵稱。」
台上宋飛鳥的發言已將近尾聲,雖然沒有提前準備,但講得很不錯,先是展望了一下新學期,對升入高三的前輩們給予了祝福,然後給了高一新生一些建議,簡明扼要、條理明晰,最後還借用了徐志摩的一首小詩作為結語。
禮堂里靜默一瞬,接著響起前所未有的熱烈掌聲。
「不是。」
一片掌聲里,路炎川忽得皺皺眉,語氣不太好地說:「我從來不追星。」
「若魚!魚醬!」
…
兩人才走了沒幾步,就被四面八方湧上來的長/槍短炮堵住了去路。來接機的一個個脖子里都掛著相機,還有人手裡揮舞著Feeyu的各種周邊以及應援道具。
宋飛鳥和姚若魚素養良好,一邊朝著他們輕輕揮手,一邊朝著鏡頭笑得標準,頓時引起現場一片咔嚓咔嚓的快門聲,動靜之大使得大半個機場的人都看了過去。一些旅客見狀還以為是什麼巨星來了,但見被團團圍住的是兩個小姑娘,頓時有些費解。
說實話宋飛鳥和姚若魚接機場面的確一向有些誇張,倒不是說兩人有多紅,而是她們的偶像定位決定了這樣的應援是一種常態。
就比如公司雖然沒有明確表示過,但她二人都被或多或少地告知,出現在機場時最好不要戴口罩墨鏡。會被認出來?沒關係,那就認出來好了。
十六七歲的年紀,像枝頭水嫩的花骨朵一般觀之可愛可親,他們想要營造的就是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最為自然的親和力。
定位如此,所以兩人必須配合粉絲做出些互動,而粉絲也熟知飯圈各種定律,一旦入坑即粘附力極強,各種行程跟得一個不落。
兩人一前一後,宋飛鳥顯然比姚若魚更有經驗應對這種場面。她微笑著,看似眼波流轉顧盼生輝,腳下卻毫不含糊,一路走得飛快。
姚若魚卻還有些拘謹和不好意思,被幾個男粉絲攔下來索要簽名合照。
雖說人氣很高她的確很高興,但十三個小時的飛機坐下來她現在只想去補妝!更鬱悶的是她還穿了條行動不便的牛仔包臀裙,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宋飛鳥躲閃技能滿分,先行脫身。
宋飛鳥被助理帶著直奔路邊等候多時的黑色保姆車。
她鑽進車裡,「砰」得關上車門,然後身子一卡,卡進了駕駛室與副駕駛間的空隙,一刻不停道:「卧槽托哥我跟你講,之前在飛機上簡直見鬼了,嚇死爸爸了!」
話才起了個頭,就見自己數日不見的經紀人猛得發出一連串做作無比的咳嗽聲。
宋飛鳥一頓:「你得肺癆了?」
托尼眼部抽筋一樣地示意她往旁邊看。
宋飛鳥不明所以,回過頭往副駕駛一瞧,登時閉了嘴。
正才這時,耳邊又傳來「砰」得一下關門聲,是姚若魚坐了進來,「沃日宋飛鳥你這個小妖精,你跑這麼快乾什麼,就不能等等我么?」
托尼已經絕望了,一張口就是草啊日的,真他媽是他帶得兩個好偶像。
後座,姚若魚被宋飛鳥托著下巴轉了轉方向,在茫然一瞬后,狠抽一口冷氣,「景…景老師,您好…好巧。」
沒人說話,車廂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副駕駛位上的男人一身西裝筆挺,五官如刀刻斧鑿,黑眸深邃清冷,只是坐著,便已氣勢盛極。
他正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大概是什麼劇本,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頁一頁滑過紙張,簡簡單單的動作都好看的像是在拍電影。
也難怪姚若魚看見他短短一句話裂成幾段了,對於她這樣的小新人來說,這位絕對是天王級別的前輩。
景遲,一個屢屢斬下票房之最,各種大獎拿到手軟,在娛樂圈就好比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不光如此,這位天王級別的前輩如今還擁有天凰娛樂20%股份,所以同時也算是她們兩個人的…上司。
宋飛鳥透過後視鏡對上托尼的視線,神情閃爍:他怎麼在這裡!!?
托尼用口型表明:一言難盡。
「言語不當,月度考核一人扣十分。」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前邊響起,無波無瀾,十分冷淡。
上司要扣分,沒人敢說話。
「宋飛鳥。」扣完分的領導看了過來,目光泠泠。
宋飛鳥默默坐直了身子。
「明天下午兩點聲樂課,遲到寫檢查。」
「…」
「托尼,幫她把這部電影推了。」景遲說著把手裡的劇本遞還給他。
「這就推了?」托尼驚訝,大製作電影,您老剛剛瞄了沒幾眼這就推了?
「她一個未成年,不演早戀墮胎。」
什麼鬼?托尼開始顛過來倒過去地翻劇本,哪裡來的墮胎!充其量只有早戀啊!
又和托尼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景遲這才推門下車。
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車邊,眉眼間隱隱有一種威壓感,似沉浮過後才有的積澱。
宋飛鳥摁下車窗,露出了半張小巧精緻的臉,朝他揮了揮手:「景叔叔再見。」前面三個字咬得尤重。
景遲聞言側過頭瞥了宋飛鳥一眼,然後朝她走近了些。
宋飛鳥:「…?」
他忽得抬了抬手,揉上她的腦袋,「不懷好意的小傢伙。」
*
托尼若有所思地目送景遲走遠,半晌,才回過頭朝後座兩人飛了一個精神頭十足的媚眼:「怎麼樣,影帝來給你們接機,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沉默。
「好吧。」見沒人理他,托尼只好自己繼續解釋:「景神他下午有個行程要飛香港,我正好要來接你們,順路給他當司機。」
宋飛鳥問:「他的助理呢?」
「在裡面接應他,不然他就這麼進去,不得被暴動的粉絲撕了?」
話音才落,突然從航站樓裡面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簡直把頂都要掀飛了!就連他們離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聽到。
宋飛鳥:「啊哈。」
「我的親娘。」姚若魚頁終於回過神來,發自內心地感慨:「為什麼影帝都這麼高冷?我真的可怕看見景老師了。」
「因為高冷帝。」宋飛鳥一言不合就開始講冷笑話。
「….對了,」姚若魚突然問她:「你為什麼叫他叔叔?」好像兩人的年紀也就差了一輪吧,雖然也不少了,但人看上去年輕啊。
「因為有代溝。你想卧槽那是髒話么,那是表驚嘆,怎麼就言語不當了?」
托尼:…快閉嘴吧!
又等了一會兒,墊后的丁喆也提著兩人的行李上來了。托尼跟他打了聲招呼,邊發動車子邊問:「回宿舍?」
天凰為了培養宋飛鳥和姚若魚作為組合的默契度,在她倆學校附近租了一所公寓作為宿舍,除周末外平時兩人都住在一起。
姚若魚搖搖頭:「我有好幾周沒有回家了。」
宋飛鳥也道:「那我也回家吧。」
「宋老師和師母都出門了,不在家。他們沒告訴你?」托尼驚訝之餘脫口而出,下一刻又後悔了。
「哦。」宋飛鳥卻不以為意:「他們可能忘跟我說了,那就回宿舍吧。」
車子行駛了大半個小時,在一處地下車庫停下。
「我走啦。」姚若魚背起包包,下車之前跟小流氓似的勾了勾宋飛鳥的下巴,神采飛揚地笑著:「等著,回來給你帶我媽做的蝦仁餛飩吃。」
「嗯嗯,要醋。」
「知道了,給你帶一瓶。」
車門關上,丁喆也陪著姚若魚一起走了,車廂只剩下宋飛鳥和托尼兩人。
靜了一會兒,托尼突然開口:「你跟她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好了,可見當初有些決定還是對的。」
宋飛鳥不說話,神色冷淡。
托尼打了圈方向盤,長長嘆了口氣:「飛鳥,有的時候我寧願你任性些,同我們發發火,鬧鬧脾氣。你現在這樣,倒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一樣。」
「托哥,你這個思想很抖M很危險啊。」
「抖什麼?」
宋飛鳥沒接話,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往副駕駛座位上一扔:「美金。」
托尼被她的財大氣粗悚然一驚,聲音都破調了:「你要包養我?這錢哪兒來的!?」
「對啊包養你。」宋飛鳥把加州的事情大概跟他說了說,聽得托尼沉了臉色。
「托哥,差不多就行了,我不想讓有些人看笑話。」
「嗯,這事你別管,我會來處理,這些錢就用來做公益。」
宋飛鳥點點頭,又聽他突然問道:「對了,你剛剛火急火燎地要跟我說什麼?」
「哦,那個啊。」
宋飛鳥這才又想起來飛機上的試卷靈異事件。她拖著下巴看向窗外,聲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語:「這幾天老是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
宋飛鳥瞧這架勢還以為酒會是中午開始的,誰知活動方的人看見他們直接揮揮手將人打發進了旁邊的一間休息室里,嘰里咕嚕說了一大通,離開前還反手把門給帶上了。
丁喆表示震驚,宋飛鳥卻樂了,這位兄弟的意思是這樣的:參加酒會的各位大爺還沒來,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中午還是晚上開始,反正人來了你們就得上場表演。哦對,你們還不能走,就在這兒等著,隨叫隨到。
宋飛鳥成名早,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這種不走心的待遇了。她感慨了下,心想幸好姚若魚沒來,不然分分鐘原地爆炸。什麼Feeyu不Feeyu的,主辦方估計連她們是圓的方的都不知道,只當是走穴的,隨便叫來活絡活絡氣氛。
丁喆是事先被打過招呼的,但沒想到對方這麼不客氣,一張臉有點掛不住。他扒拉幾下頭髮,朝幾個助理髮火:「姚若魚人呢!」
正在給宋飛鳥編頭髮的助理一臉懵逼,宋飛鳥目不斜視:「她肚子痛。」
「…」丁喆趕緊換上一張笑臉,生怕這位一不開心也撂攤子不幹了,好在宋飛鳥仍舊是一臉淡然的模樣,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
對此丁喆是有些佩服的,煩躁的心情也莫名被安撫了不少。
一行人在休息室里百無聊賴,丁喆繞場一周,不知從哪兒拎出來一件桃粉小旗袍,站到宋飛鳥面前抖了又抖:「飛鳥,要不你換上這身彈個琵琶?老外就是喜歡傳統的東西,看得目不轉睛的!」
幾個助理皆神色詭異地看他,腦子裡不約而同地冒出類似「自言本是京城女」「一曲紅綃不知數」這種奇怪的畫面,心想尼瑪是有毛病吧,先不說帶沒帶琵琶,這把自家藝人當成什麼了?
「不行,只彈不唱太單調,還是唱歌好,就唱《錦鳥飛魚》,你們那首出道曲當真好聽!」
丁喆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腦內劇場里,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似乎已經編排出了一場大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