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此為防盜章, 請支持正版 「小鳥兒!看這裡看這裡!」
「宋飛鳥, 我喜歡你!」
「若魚!魚醬!」
…
兩人才走了沒幾步,就被四面八方湧上來的長/槍短炮堵住了去路。來接機的一個個脖子里都掛著相機, 還有人手裡揮舞著Feeyu的各種周邊以及應援道具。
宋飛鳥和姚若魚素養良好,一邊朝著他們輕輕揮手,一邊朝著鏡頭笑得標準, 頓時引起現場一片咔嚓咔嚓的快門聲,動靜之大使得大半個機場的人都看了過去。一些旅客見狀還以為是什麼巨星來了, 但見被團團圍住的是兩個小姑娘,頓時有些費解。
說實話宋飛鳥和姚若魚接機場面的確一向有些誇張, 倒不是說兩人有多紅, 而是她們的偶像定位決定了這樣的應援是一種常態。
就比如公司雖然沒有明確表示過, 但她二人都被或多或少地告知, 出現在機場時最好不要戴口罩墨鏡。會被認出來?沒關係, 那就認出來好了。
十六七歲的年紀,像枝頭水嫩的花骨朵一般觀之可愛可親, 他們想要營造的就是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最為自然的親和力。
定位如此,所以兩人必須配合粉絲做出些互動, 而粉絲也熟知飯圈各種定律, 一旦入坑即粘附力極強,各種行程跟得一個不落。
兩人一前一後, 宋飛鳥顯然比姚若魚更有經驗應對這種場面。她微笑著, 看似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腳下卻毫不含糊, 一路走得飛快。
姚若魚卻還有些拘謹和不好意思,被幾個男粉絲攔下來索要簽名合照。
雖說人氣很高她的確很高興,但十三個小時的飛機坐下來她現在只想去補妝!更鬱悶的是她還穿了條行動不便的牛仔包臀裙,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宋飛鳥躲閃技能滿分,先行脫身。
宋飛鳥被助理帶著直奔路邊等候多時的黑色保姆車。
她鑽進車裡,「砰」得關上車門,然後身子一卡,卡進了駕駛室與副駕駛間的空隙,一刻不停道:「卧槽托哥我跟你講,之前在飛機上簡直見鬼了,嚇死爸爸了!」
話才起了個頭,就見自己數日不見的經紀人猛得發出一連串做作無比的咳嗽聲。
宋飛鳥一頓:「你得肺癆了?」
托尼眼部抽筋一樣地示意她往旁邊看。
宋飛鳥不明所以,回過頭往副駕駛一瞧,登時閉了嘴。
正才這時,耳邊又傳來「砰」得一下關門聲,是姚若魚坐了進來,「沃日宋飛鳥你這個小妖精,你跑這麼快乾什麼,就不能等等我么?」
托尼已經絕望了,一張口就是草啊日的,真他媽是他帶得兩個好偶像。
後座,姚若魚被宋飛鳥托著下巴轉了轉方向,在茫然一瞬后,狠抽一口冷氣,「景…景老師,您好…好巧。」
沒人說話,車廂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副駕駛位上的男人一身西裝筆挺,五官如刀刻斧鑿,黑眸深邃清冷,只是坐著,便已氣勢盛極。
他正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大概是什麼劇本,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頁一頁滑過紙張,簡簡單單的動作都好看的像是在拍電影。
也難怪姚若魚看見他短短一句話裂成幾段了,對於她這樣的小新人來說,這位絕對是天王級別的前輩。
景遲,一個屢屢斬下票房之最,各種大獎拿到手軟,在娛樂圈就好比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不光如此,這位天王級別的前輩如今還擁有天凰娛樂20%股份,所以同時也算是她們兩個人的…上司。
宋飛鳥透過後視鏡對上托尼的視線,神情閃爍:他怎麼在這裡!!?
托尼用口型表明:一言難盡。
「言語不當,月度考核一人扣十分。」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前邊響起,無波無瀾,十分冷淡。
上司要扣分,沒人敢說話。
「宋飛鳥。」扣完分的領導看了過來,目光泠泠。
宋飛鳥默默坐直了身子。
「明天下午兩點聲樂課,遲到寫檢查。」
「…」
「托尼,幫她把這部電影推了。」景遲說著把手裡的劇本遞還給他。
「這就推了?」托尼驚訝,大製作電影,您老剛剛瞄了沒幾眼這就推了?
「她一個未成年,不演早戀墮胎。」
什麼鬼?托尼開始顛過來倒過去地翻劇本,哪裡來的墮胎!充其量只有早戀啊!
又和托尼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景遲這才推門下車。
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車邊,眉眼間隱隱有一種威壓感,似沉浮過後才有的積澱。
宋飛鳥摁下車窗,露出了半張小巧精緻的臉,朝他揮了揮手:「景叔叔再見。」前面三個字咬得尤重。
景遲聞言側過頭瞥了宋飛鳥一眼,然後朝她走近了些。
宋飛鳥:「…?」
他忽得抬了抬手,揉上她的腦袋,「不懷好意的小傢伙。」
*
托尼若有所思地目送景遲走遠,半晌,才回過頭朝後座兩人飛了一個精神頭十足的媚眼:「怎麼樣,影帝來給你們接機,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沉默。
「好吧。」見沒人理他,托尼只好自己繼續解釋:「景神他下午有個行程要飛香港,我正好要來接你們,順路給他當司機。」
宋飛鳥問:「他的助理呢?」
「在裡面接應他,不然他就這麼進去,不得被暴動的粉絲撕了?」
話音才落,突然從航站樓裡面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簡直把頂都要掀飛了!就連他們離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聽到。
宋飛鳥:「啊哈。」
「我的親娘。」姚若魚頁終於回過神來,發自內心地感慨:「為什麼影帝都這麼高冷?我真的可怕看見景老師了。」
「因為高冷帝。」宋飛鳥一言不合就開始講冷笑話。
「….對了,」姚若魚突然問她:「你為什麼叫他叔叔?」好像兩人的年紀也就差了一輪吧,雖然也不少了,但人看上去年輕啊。
「因為有代溝。你想卧槽那是髒話么,那是表驚嘆,怎麼就言語不當了?」
托尼:…快閉嘴吧!
又等了一會兒,墊后的丁喆也提著兩人的行李上來了。托尼跟他打了聲招呼,邊發動車子邊問:「回宿舍?」
天凰為了培養宋飛鳥和姚若魚作為組合的默契度,在她倆學校附近租了一所公寓作為宿舍,除周末外平時兩人都住在一起。
姚若魚搖搖頭:「我有好幾周沒有回家了。」
宋飛鳥也道:「那我也回家吧。」
「宋老師和師母都出門了,不在家。他們沒告訴你?」托尼驚訝之餘脫口而出,下一刻又後悔了。
「哦。」宋飛鳥卻不以為意:「他們可能忘跟我說了,那就回宿舍吧。」
車子行駛了大半個小時,在一處地下車庫停下。
「我走啦。」姚若魚背起包包,下車之前跟小流氓似的勾了勾宋飛鳥的下巴,神采飛揚地笑著:「等著,回來給你帶我媽做的蝦仁餛飩吃。」
「嗯嗯,要醋。」
「知道了,給你帶一瓶。」
車門關上,丁喆也陪著姚若魚一起走了,車廂只剩下宋飛鳥和托尼兩人。
靜了一會兒,托尼突然開口:「你跟她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好了,可見當初有些決定還是對的。」
宋飛鳥不說話,神色冷淡。
托尼打了圈方向盤,長長嘆了口氣:「飛鳥,有的時候我寧願你任性些,同我們發發火,鬧鬧脾氣。你現在這樣,倒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一樣。」
「托哥,你這個思想很抖M很危險啊。」
「抖什麼?」
宋飛鳥沒接話,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往副駕駛座位上一扔:「美金。」
托尼被她的財大氣粗悚然一驚,聲音都破調了:「你要包養我?這錢哪兒來的!?」
「對啊包養你。」宋飛鳥把加州的事情大概跟他說了說,聽得托尼沉了臉色。
「托哥,差不多就行了,我不想讓有些人看笑話。」
「嗯,這事你別管,我會來處理,這些錢就用來做公益。」
宋飛鳥點點頭,又聽他突然問道:「對了,你剛剛火急火燎地要跟我說什麼?」
「哦,那個啊。」
宋飛鳥這才又想起來飛機上的試卷靈異事件。她拖著下巴看向窗外,聲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語:「這幾天老是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
赤著腳從房間一路走到廚房,路炎川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又「砰」得關上,半濕的髮絲隨著他仰頭的動作向下滴水。水珠劃過下頷,順著起伏的喉結滾落,最終隱沒在衣領深
路炎川一口氣灌下半瓶水才抹了抹嘴,他慢悠悠地晃過客廳,突然之間跟想起來什麼似的,開始到處找遙控器。
路霄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侄子陷在沙發上盯著電視屏幕的模樣,眼角眉梢間還帶著明晃晃的笑意。
路霄很驚訝,英挺的長眉挑了又挑:「真是稀奇,你竟然在看電視,終於睡醒了?」
路炎川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應該吧。」
「還有臉說。三天都不夠你倒時差的,睡得天昏地暗,還佔著我的地盤作威作福。」斯文雅緻的男人從玄關處走了進來,聲音由遠及近。
「我來是代表組織關愛單身狗。」
「組織讓你現在就滾回去。」路霄氣笑了,邊解領帶邊問他:「怎麼樣,隔了這麼久回來,水土還服不服?」
「有什麼不服的。」路炎川說著嘖了一聲:「也不是,我回來三天,這兒就下了三天的雨,南方就是濕了吧唧的。」
路霄哭笑不得:「再濕了吧唧也比不上你這會兒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吹個頭髮能浪費你多少時間?」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路炎川的目光卻自始至終都凝在電視上,硬是沒偏上一偏。
「看的什麼?這麼認真。」路霄皺皺眉,出於好奇走過來瞄了眼屏幕,待看清電視里那個身影后一愣,「飛鳥?」
「啊。」
路霄的表情霎時變得微妙起來,犀利的視線透過鏡片釘在路炎川身上,怎麼看怎麼意味深長。
路炎川一臉淡定地任由他看,過了片刻竟然還問:「這是什麼綜藝?」
路霄默了半晌,在他旁邊坐下:「《閃光吧少年》,老牌節目了,這麼些年積累下來口碑收視都非常不錯,這期…應該是飛鳥七月份剛放暑假那會兒錄的。」
路炎川點點頭,又看了一會兒,支著下巴開始笑:「綜藝感怎麼這麼差。」
路霄在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飛鳥的綜藝感…的確不怎麼好。」
摸著良心講,可以說是很尬了。
宋飛鳥錄的這期名為《夏日校服特輯:誰都不服就「服」你》,雖說主題是細數各地好看的校服,說到底還是盤點各大高校的校花校草。
一水兒穿著日系韓系學院風制服的美女帥哥們聚在一起,滿屏滿眼都是青春氣息,看得讓人目不暇接,而宋飛鳥和姚若魚作為被邀請的特別嘉賓,則被安排在最後壓軸出場。
此次此刻,電視里的綜藝名嘴和姚若魚氣氛熱烈地聊完天,終於把宋飛鳥請到了舞台中央。
「接下來這位小朋友可就厲害了!人厲害,衣服也厲害,百年老校,好些年都沒有變過校服的樣式,我十分懷疑她到底怎麼混進這期來的?」
另一人趕緊接上:「誒,話不能這麼說。漂不漂亮好不好看,那也要看誰穿啊!」
話音剛落,巨大的熒幕上出現了一副畫面,底下觀眾頓時發出一陣陣驚嘆。
這是一張正在做實驗的照片。
微風拂過半敞的窗戶,身穿藍白色校服的少女站在滿是玻璃儀器的桌旁,柔順的發披散在肩上,肌膚在陽光的暈染下白皙到幾近透明。她手裡拿著試管,正仰著頭專註地看著其中的藍色溶液,睫毛纖長卷翹,清澈的眸子明亮如星,整個人像是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