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第三個古神(五)
這時,托涅冷著臉,語氣不善的說:“朋友,我不管你是誰,但你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我殺死這小子,羅馬教廷就會消失?”
“可笑!隻要我教廷騎士團尚在,誰敢胡作非為?”
托涅心裏亮堂的很,隻要林楠,這最後一個遠超T0的武者死去…人類世界的封頂戰力,也就和騎士團差不多。
但林楠活一天,T0級就隻能是附庸,站在金字塔第二階層!
“嗬嗬嗬,別生氣老夥計。”大田木從容不迫的笑了笑,他的實力雖不如以前,但有種看淡生死的強大氣場,大田木說:“羅馬教廷消失與否,不取決與你,也不是我,而是你眼前那個重傷垂死的年輕人。”
“這個罪人?”托涅一愣,神色狐疑。
他無論怎麽看,都覺得林楠是一個將死亡魂。
托涅的槍口對準了林楠,隻要再次扣動扳機,曙光型煉金子彈將確切無疑的洞穿林楠腦袋。
托涅還發現,大田木很弱,頂多先天。旁邊那個女人強一些,卻也隻有築基,這兩人攔不住他,他是教廷的紅衣主教。
同時,大田木的話也讓林楠摸不著頭腦,他本人確實想讓羅馬教廷消失,但問題在於,怎麽度過眼前這一關。
林楠自然也看出來大田木隻有先天,大田木救不了他,羅刹也不行。
七刀真人他們,想衝過來,得突破美軍重重阻攔,至少需要數分鍾時間。
足夠托涅開好幾搶了。
大田木臉色一正,他認真的看著林楠說:“我是來替別人,問你一個問題的。”
林楠滿腦子都是‘???’這個符號。
什麽意思?人命關天的戰場上,大田木突然蹦出來,一副觀光旅遊的樣子,來問林楠一個問題?
能不能先把我救了之後再問…林楠心想,那時候你問一百個問題他也回答。
但大田木所說的話,有些不同尋常。
有些…抽象,難以理解他在說什麽。
大田木的表情很嚴肅,他說:“如果有一天你所愛的人,化身為蛇,變成可怖、可怕、可憎的猙獰怪物。”
“你還敢說愛它,會站在它那邊嗎?”
“它是誰?”林楠忽然平靜下來。
他猜到了一點。
“你不用知道它是誰,你隻需要一個回答,一個發自你內心,真誠的回答。”大田木目光炯炯的盯著林楠眼睛,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哈、哈哈,咳咳,哈哈!”
林楠大笑不止,夾雜著喉嚨裏噴出的血。
他像是故意要讓‘某個人’聽見,林楠語氣緩慢,堅定的說:“我林楠在乎的人,哪怕被萬夫所指,我的立場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你的做法會讓華國所有人傷心。”大田木說。
“與其被人背叛,不如背叛所有人。”林楠回道。
就當旁邊的托涅一頭霧水,再也沒耐心聽下去準備開槍時,大田木笑了,他的眼睛裏綻放著激動的光芒,大田木以低沉而隆重的聲音呐喊著:“那就迎接它的降臨吧——僅存於世的真正古神,須佐之男啊!”
轟隆!!!
一道刺目的血色雷霆,從天際劈下!
那烏雲遍布鉛灰色的天空,被‘斬’出一個窟窿。
浩瀚的威壓從遠方籠罩而來,那巨大的影子讓所有人停下動作,呼吸窒息。
他們驚駭欲絕的揚起頭,看著天空之上。
一條大蛇!
從天際的窟窿裏鑽出來!
將近兩百米長,赤紅色的大蛇。
它那比血更濃鬱的猩紅色豎瞳閃爍著,在天際翻卷著雲朵,隆隆而來!
林楠看呆了,托涅也呆了。
每個人都仿佛變成遠古時代的石雕,如入夢境,怔怔的張大嘴巴。
一條,體長堪比八岐大蛇的赤紅色怪物。
但它的力量更強!在林楠的神識感知當中,整片天空都被血紅色的光芒遮蓋。
那是足以讓大地顫抖,眾生臣服,睥睨人類世界的頂端力量。
金丹之上。
小乘境!
一頭小乘境的妖獸出現在地球上,而大田木稱它為‘古神’!
林楠的大腦混亂了。
他無法思考這短短時間內發生了什麽,赤紅色的大蛇又是什麽來頭。
“天呐,天呐!這種超出人類、比天使還要強大的力量,為什麽會出現在世界上?”
“它不該進入天上界,離開這裏嗎?”托涅顫抖不已的看著赤紅色大蛇,他連槍都握不住了,因為托涅注意到,大蛇那恍若蘊含著森羅地獄的血紅色豎瞳,正死死的盯著他!
就宛如巨龍,藐視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在龐大浩瀚的威嚴之下,托涅連動一下手指都變成奢望!
五大仙門的人同樣驚疑不定,七刀真人臉色變了變,說:“妖獸?幾千年的?一萬年?”
“不可能,這種妖獸隻要存世,史書定有記載,但我從沒聽說過,有赤紅色大蛇。”平陽真人心底惡寒。
眾人惶恐不安。
金丹以下,匍匐在地,頭也抬不起來。
他們都不知道赤紅色大蛇的出現意味著什麽,這隻妖獸,又要幹什麽。
但他們清楚一點:沒有人可以阻擋大蛇。
就算傾當今世界上,所有頂端人類武者的力量,也無法奈何這條大蛇。
小乘境,已經超出了人類能夠想象的極限,即便是核彈也無法傷到這等妖獸分毫。
林楠聲音沙啞,他看向大田木,說:“你剛才,叫‘它’什麽?古神?”
“是的。”大田木是自由島上所有人裏麵,最興奮的一個。
他差點就要對著大蛇手舞足蹈了,大田木想了想,回憶那將近一個世紀以前的事,他說:“知道嗎,我曾經在1941年時,被倭寇當做苦力押去日本。那時我遇見一個女人,很強。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要強,包括你和那位騎士小姐。”
“我問她的名字,她一直不肯說,想來,應該是她根本沒有名字。後來在分開,我就要回國的時候,她總算告訴我了,我很高興,就算接近百年過去,我還記得她那副歪著腦袋,苦苦思考的可愛模樣。”
“她告訴我,她活了千萬年,有很多名字,已經數不清了。但是在昭和年代更往前,往前很久的那段時間裏…”
“有一群穿著草裙的日本土著,叫她‘須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