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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重返趙家

  哪壺不開提哪壺,林君尷尬的說:「還沒開始呢,客人癖好有點特殊,不喜歡這種暴露的衣服。」


  說完她逃也似的跑進更衣室,一會兒后才穿上便服,一條普通的白色裙子和體恤,回到包廂。


  氣氛終於稍好了些,不過林君仍然不太敢看林楠的臉。


  「你現在都在幹什麼?」本來林君想隨便找個話題,可說出來她就後悔了,林楠肯定無所事事到處閑誑,她這麼說豈不是揭人傷疤?而且今天林楠來這種場所,雖然林君有些鄙視,可林楠的態度贏來了她不少好感,


  起碼沒有仗著客人身份就羞辱她,甚至做不堪入目的事。


  林楠打了個馬虎眼:「來夷川縣討債的,過些時日就要回陳縣。不過在那之前,我還得去趙家一趟。」


  「趙家我的確知道在哪。」林君點了點頭,「我也是偶然逛街看到的,明天帶你們去。」


  「謝謝。」林楠說道。


  談論完趙家后,氣氛再次僵住,尷尬感像一條觸手,漸漸拴住兩人的腳裸。


  畢竟林楠和林君名義上雖有血緣關係,但見面的次數和陌生人差不多,再加上許多年都沒交集,互相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反倒是宋文一點都不在乎,她好奇的問:「售車員的工資應該還不錯吧?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實際上,宋文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天天家裡蹲,但本身是一個煉丹師,儘管品級低了點,但偶爾去藥店賣些貨,一年都能賺四五十萬,可以說根本不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是什麼樣。


  林楠也點了點頭,他從毛麗麗那裡聽說過,林君口才不錯,人也長得漂亮,業績在同事中名列前茅,對一個年輕女孩來說那樣的薪水獨自生活,絕對綽綽有餘。


  她為何要不惜出賣肉體,來這種地方工作?


  談及此處,林君臉色一黯,似乎不太想說。


  林楠拍了拍她肩膀:「雖然我沒什麼能力,但在臨水還有點關係,說不定能幫你解決。」


  林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搖頭,「林楠,我的事你幫不了我,和林傲有關。」


  「林傲?又是他?」林楠皺了皺眉。


  在老祖宗生日宴會的時候,林傲已經被他打斷一臂,那畜生強姦趙曉曉的事情,也傳遍臨水上流圈子。


  可以說林傲的名聲已經臭了,再加上陳局長得知他與林楠的關係后,將林傲職位罷免,現在應該老實了才對。


  竟然還敢到處禍害女人?


  林楠沉聲說:「林傲把你怎麼了?」


  「不,不是那方面。」林君臉色紅了紅,她深吸了口氣,嘴裡有些苦澀。


  「幾年前大學我沒上,就到林家旗下的珠寶店工作,當時的店長正好是林傲。」


  「那時我十八九歲,脾氣也不太好,林傲想佔便宜就沒同意,然後。」


  「他把店裡丟失的一枚戒指,算在我身上,當時的監控也全被刪了。」


  林君表情黯淡:「法院判下來后,我現在已經還了十五萬,還差二十多。」


  「沒有證據為什麼說你偷的?」宋文氣憤填膺。


  「呵呵。」林君冷笑一聲沒說話,那時的林傲在林氏集團一手遮天,誰不想巴結他,誣陷一個沒什麼勢力的普通人太簡單了。


  林楠嘆了口氣,「酒店這份工作以後就別幹了,你可能現在覺得來錢快,但遲早有後悔的一天,等我回臨水市你一起,我也有件事要找林傲確認一下。」


  比如林七淵留下的那份遺產,純陽功法,他不需要,但如果有很多靈石,林楠就不客氣了。


  林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現在林楠被家族逐出,躲都來不及還敢見林傲?

  但她也沒多說,單純當成林楠好心,指不定就是客套話。


  之後,林楠叫了兩個真正的按摩小姐,這天,自然沒有和林君她們發生關係,深夜時和宋文開了兩個房間睡覺,相安無事的度過一夜。


  第二天早晨。


  林楠是被窗外嘩嘩的暴雨和雷聲吵醒的,果然不出預料,下起了大雨。


  在酒店大廳,他和宋文,林君湊在一起。


  因為天氣惡劣的緣故,計程車停運,林楠買的那輛攬勝又沒到貨,於是三人開著林君的車前往趙家。


  馬路上。


  暴雨太大,可視度不及十米,林君開起來頗為吃力。


  宋文忍不住從後座把腦袋伸出來:「要不我來開?本小姐可是老司機。」


  「可算了吧。」林楠有些牙酸,一個能把車從盤山路掉下去的人,怎麼敢叫她開。


  半個小時后,車子終於艱難的開到『趙家』前面。


  坐在副駕駛上的林楠,驚訝瞪眼。


  「這是趙家?那個亭樂會所的趙陵河?」


  「確認沒去錯地方?」


  林楠愣愣的看著,眼前一棟簡陋出租屋。


  外面還有晾衣服的竹竿,和幾個純凈水桶。


  宋文也滿臉不可思議,難道這趙家公子在玩節約?放著豪宅不住,來體驗平民生活?


  「確實是這。」


  林君點頭,「你們估計還不知道吧?夷川縣十大公司里破產的不止泰禾集團,亭樂會所幾天前被警方清查,多名高管鋃鐺入獄,趙家父子,也是交了高額保釋金才被放出來。」


  林楠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世事難料,這才半個月時間,龐然大物的秦家和趙家就全部倒台。


  不用想,也知道是青龍會和極川公司下的黑手。


  林楠心裡冷哼一聲,看來這幾個家族必須得除掉,哪怕他們自斷一臂再交十億,林楠也不打算放過他們。


  三人撐起傘,小跑著來到出租屋的屋檐下。


  門是緊閉的,沒法進去。


  林楠皺了皺眉,準備敲門,可他輕輕一推,門竟然開了,原來只虛掩著。


  一股很大的爭吵聲,哪怕在暴雨下仍傳了出來。


  很哄鬧,人,似乎很多的樣子。


  林楠臉色變了變,「走,我們進去!」


  林君有些猶豫,她只是帶路的,不想惹麻煩。


  而宋文略思考了一下,就緊跟上去,畢竟好不容易從江南來夷川縣,要是報酬沒拿到就灰溜溜的走,也太虧了。


  眾人穿過沒有開燈的昏暗玄關。


  能看見客廳的水泥地上,有許多濕漉漉的腳印,前邊有一塊用來擦腳的破布,但這些腳印,明顯都是直接進入客廳,顯得很不客氣。


  林楠眯了眯眼,大略數一下,起碼七人。


  剛進入客廳走了沒兩步,他就看看見一個戴著黃SE安全帽的壯年人,在測量什麼。


  他手裡拿著捲尺,裸露出的右臂上有紋身。


  「你們是幹什麼的?」壯年人警惕的打量了一眼林楠,他事前可不知道這戶人家還有親戚。


  林楠瞥了一眼壯年人手裡的捲尺,皺眉道:「我是來見趙陵河的。」


  「趙陵河?他不在!你們趕緊回去吧,別在這裡礙事。」壯年人很不給臉色的說道,似乎巴不得林楠快點走。


  這時,裡面又有一道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


  「真沒想到趙家落魄到這種地步,還有人會來看他們。難道你要替趙老頭子還錢?」


  聽見這人說話,壯年人臉色變了變,讓開道路。


  只見從客廳最裡邊,走出一大堆人。


  他們為首的一個,穿西裝戴眼鏡,右手揣在兜里,夾著一個褐色公文包,身材中等,但眼睛里的傲意顯露無疑。


  看向林楠等人的眼神,也像貓見老鼠。


  在這個眼鏡男的西服上有個銘牌,寫著夷川縣大涼區,土地監察局范勇祥。


  土地監察局?林楠心生疑惑,這種人是來幹什麼的?


  在那范勇祥身後,有八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他們褲腰周圍鼓鼓囊囊,可能藏著傢伙,也有人明目張胆的拿木棍,總之,全都面色不善。


  林楠心中更加不解,土地監察局的人,來這間小破屋幹什麼?大涼區在夷川縣屬於郊區,出租屋的位置又偏,加上暴雨惡劣,各機構全部放假一天。


  但范勇祥,竟然還親自跑一趟?

  真敬業。


  總不能出租屋底下,藏著黃金吧。


  宋文滿不在乎的倚牆上看好戲。她身為煉筋境武者與二品丹師,根本不懼普通人。


  但林君就不一樣了,她看見范勇祥身後的一個刀疤臉后,心中緊張,惶惶的走到林楠身邊小聲說道:


  「那臉上帶疤的地痞在大涼區很有名,是鴻星集團下面一個討債公司的主管,以前我們店的經理欠了他們三十萬,硬是被打斷腿,把房產證和車都給搶走了!」


  「當時經理報案,也遲遲壓在執法所沒有消息。」


  林楠淡笑著搖了搖頭。


  那群討債的流氓,和土地監察局的人在一塊,已經能說明很多東西了。


  再加上混混的頂頭上司,是鴻星集團,林楠大概明白了這群人的來意。


  他們為什麼要大張旗鼓,來佔領一家小出租屋,以及為什麼,要刻意挑選在這種惡劣天氣。


  林楠嘆了一聲,很多時候凡俗界的人,比仙界修士更加狠毒。


  之前在亭樂會所與曹家頗有過節,譬如曹爽花費一千多萬,買了面無用的銅鏡。


  就算曹家臉上笑眯眯的,實際上卻懷恨在心,畢竟那些錢都被趙陵河揣兜里了。


  現在,趙家牆倒眾人推,於是鴻星集團就派這些討債的流氓,來痛打落水狗。


  想到這,林楠禁不住心中嗤笑,當曹趙兩家站在地位相等的位置時,稱兄道弟,哪怕曹萬山虧了一千萬,還是得稱趙秉閑一聲賢侄。


  可趙家一破產,曹萬山立刻把他們往死里整,不留半分情面,要是今天林楠不來,恐怕趙陵河他們就得在暴雨下露宿街頭。


  這種惡劣天氣,就算趙陵河頂得住,體內陰煞極重的墨菲,絕對抗不下。


  此時,客廳偏房。


  一個年輕人跪伏在床前,他死死攥著,躺卧緊閉眼睛的女人雙手,嘴裡悔恨之極的說:「老爹,都他嗎怨你,要是早聽從青龍會和極川公司,對泰禾集團和王小若下手,我們趙家何至於淪落到這種田地?」


  「全部房產被收購,銀行賬戶凍結,這次幾天功夫,我們連鍋都揭不開了!就算那個姓宋的丹師從江南趕來,我們拿什麼給菲兒治病?」


  「你想著等林楠回來,幫我趙家?可能嗎!」


  「他現在早就涼的不能再涼了!夷川縣是三大家族的天下,咱趙家,苟延喘息都快喘不動了!」


  趙陵河獃滯不語,雙眼無神,


  良久后,他長長嘆了口氣,滿嘴苦澀的說道:「還記得那天,我在菲兒床前自言自語,講這些事,你可知,她第一次說話了。」


  「說的什麼?」趙秉閑愣住。


  他從沒聽老爹提起過。


  當時青龍會等三大家族,召開聯合會議,趙陵河一口否決了他們的提案,態度堅決無比。


  為什麼拒絕?趙秉閑不管如何追問原因,趙陵河也不肯說。


  「唉!菲兒她卧床不醒將近一個月,不論為父講什麼,她都沒有反應,可唯獨提及那林楠,她意識模糊不清,說了一句話!」趙陵河附耳密語。


  「什麼?」趙秉閑大驚。


  「當時她說的……」


  外面的爭吵聲,吸引了趙家父子,似乎有人進入客廳,和范勇祥吵起來。


  「你們是趙家的親戚?」客廳中,范勇祥玩味的說道。


  林楠搖頭,「算是朋友。」


  「那正好!趙家還欠三大家族一共兩千餘萬,你是打算替他償還?不然就快點滾,這裡沒你們的事情。」范勇祥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這時,趙秉閑攙扶著他父親,兩人步履瞞珊的從內間走了出來。


  看清趙家父子的模樣時,林楠瞪了瞪眼,心裡大寫的一個卧槽。


  這老頭,竟然是趙陵河?

  宋文和林君,因為以前沒見過趙陵河,所以心中沒有感觸。


  但林楠可以確切的說,現在的趙陵河簡直天翻地覆,從那個健朗中年人變成了花甲老頭。


  趙陵河的髮絲蒼白沒有光澤,皮膚乾枯的像樹皮,顫畏畏的拄著拐杖,還得趙秉閑在旁邊扶著。


  當林楠把目光看向趙秉閑時,心中又是一驚。


  上次見趙秉閑,這年輕人穿戴名牌西裝和手錶,但現在就和大街上的普通人沒什麼差別,一身地攤衣服,唯獨腳下那雙限量喬丹球鞋,依稀能看得出趙秉閑曾經生活優渥。


  『太慘了。』林楠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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