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地下拍賣會
繳納了十萬元入會費后,中年人帶著他們來到一處隱蔽電梯。
林楠釋放神識,這才驚訝的發現亭樂會所竟然在地下。
張錢寶嘿嘿一下,「林兄弟你懂的,很多東西不能放在明面上,那些去酒吧玩鬧的年輕人,都是不入流!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享樂!」
王小若也滿臉興奮,她似乎天生對這種熱鬧的地方極其嚮往、
隨著電梯叮咚一聲,門開了。
撲面而來的是由音樂組成的浪潮,五顏六色的燈光,以及沸騰的荷爾蒙氣味。
林楠和王小若都詫異的看著裡面。
相對於上層,地下的亭樂會所更像一個超大夜總會,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大廳中沒有酒池,反倒換成一個高台,四周被鐵柵欄圍住。
那個檯子有點像古羅馬斗獸場,上面血跡斑駁。
當林楠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一隻兩米大的猛虎凌空撲食,咬斷一個練氣境武者的脖子。
隨著嗤啦一聲,鮮血狂飛,檯子的地面瞬間被染紅,而練氣境武者慘叫一聲便沒了氣息,身體軟綿綿倒在地上。
猛虎嘴上全是血,大口吞咽血肉,將武者的骨頭嘎吱咬碎,看上去極為殘忍。
偏偏如此血腥的一幕,卻讓在場的男男女女們興奮尖叫,不少女人滿臉朝紅的捂著裙子,透明液體緩緩流出…
而這時,一個身穿誇張銀色西服,袒著胸的男人,如同猿人泰山般牽著一根繩索滑到高台上空。
「帥哥們,美女們,現在我宣布,這場比賽為老虎獲得勝利,時間為三十七秒!」
「不知道有多少人獲得了今晚的百萬大獎?再過半小時,將開始下一場比賽!」
林楠忍不住皺了皺眉,旁邊的王小若也臉色煞白。
誰都沒想到地下的亭樂會所會這麼亂,難怪不敢開在明面上,一旦被查所有負責人都得鋃鐺入獄。
張錢寶見怪不怪的笑道:「這些公子哥大小姐早就玩夠了尋常享樂,只有鮮血淋淋的生死搏殺才會讓他們提起興趣。」
「那些武者如果能在猛獸的進攻下生存,甚至會有許多美少婦願意拋出橄欖枝,用千金換取他們一夜,體驗被野獸征服的快感。」
林楠眼神中閃過一抹鄙夷,類似的場景他在仙界司空見慣,卻沒想到凡俗界的人類也喜好這一套,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仙界斗獸場中出場的人,最起碼也是金丹期。
放眼這個大廳和一個足球場差不多,靠近高台的地方有差不多四十個卡座,但令人疑惑的是,許多人寧願在後面站著,墊腳觀看,也不去更加靠近高台的卡座。
張錢寶笑著解釋:「這裡的客人也分三六九等,那些沒什麼錢卻想來看熱鬧的偽富二代,自然坐不起卡座,但兩位既然是我張錢寶帶來的,肯定要坐最好的位置。」
林楠笑而不語。
不用想也知道,卡座肯定有最低消費,估計動輒十萬起步,但對於如今的林楠來說只要不超過千萬都算小錢,權當給張錢寶的小費了。
很快,他們挑了了一個比較靠前的卡座坐下,夜店裝扮的美女服務員嬌笑著送上香檳,還有各種名酒,王小若在好奇心驅使下還點了一個價值9999的『黃龍生煙』。
弄上來一看,結果就是個金黃色大龍造型的水煙,還是蘋果味的,這讓林楠心中感嘆,夜總會果真賺錢,成本也就一兩百,卻賣到接近一萬塊。
隨著一場斗獸比賽即將開始,張錢寶笑道:「林兄弟要不要下注?頭獎可是一百萬吶。」
林楠搖了搖頭,他感興趣的,是斗獸比賽結束后的拍賣會。
而高台上顫畏畏的走上去一個普通人,他面對的是一隻站起來足有三米高的黑熊,賭注分為三個檔次,依次是10秒,20秒,30秒,賭那個年輕人能活多長時間。
林楠面無表情的看著酒吧內的眾人,他們全都滿臉興奮,將大把鈔票砸在服務員臉上,對台上那個年輕人的生死一點都不關心,似乎只有鮮血和慘叫才能讓他們感到內心愉悅。
「朱門酒肉臭。」
一道好聽的聲音從林楠身後響起。
是的,這句話不是他說的,而是一個面容精緻穿著黑色夜禮服的美女。
她看上去二十多歲,長發披肩,黑色禮服露出香肩與大片白皙的後背,看上去性感至極,女人踩著一雙鑲嵌水鑽的白色高跟鞋,禮服也是定製名牌,略一估計這身的價值不下百萬。
「我能坐這邊嗎?」黑色禮服的美女淡淡問道。
她雖然在徵求林楠的意見,人卻已經自顧自坐下,彷彿剛才只是隨口一問,她根本不在乎回答。
張錢寶不由心中惱怒。
自己好歹是亭樂會所的高級經理人,連趙少也會笑著和他說幾句話,竟然被一個臭婊子給無視了。
張錢寶決定今晚就把她搞到床上,讓她知道這個社會有多殘酷。
但很快,隨著張錢寶扭頭一看,臉都白了。
「秦小姐,嘿嘿、嘿嘿,剛才沒看到您,我們這就把卡座讓出來。」
張錢寶乾笑著摸了摸腦袋,兩手拉著王小若和林楠就要逃走。
林楠微微皺眉,「我覺得這張卡座就挺好,不用換。」
王小若也叫道:「就是,我的水煙還沒抽完呢!」
他倆的話讓張錢寶臉色大變!
張錢寶急的抓耳撓腮,俯身在林楠耳邊說道:「小兄弟,那個妞是夷川縣泰禾集團的大小姐,這公司專門干拆遷,你懂我的意思吧!是黑的!連亭樂會所的大少爺都不敢輕易得罪她!」
張錢寶心裡焦急無比,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秦小姐的臉色,只要那女人隨便一句話他們就遭殃了!
上次有人得罪秦小姐,第二天就被綁在麻袋裡,扔在山中餵了狼。
但秦小姐沒用動怒。
她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嘴角浮現一抹戲謔的笑意:「這位帥哥說的不錯,他們都點了一桌酒煙,再離開不太好。我秦曉曦又不是不講道理的女人。」
張錢寶乾巴巴的賠笑:「既然秦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多有得罪。」
說罷,張錢寶如履薄冰的坐在高腳椅上,屁股只敢沾一點邊,整個人拘謹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