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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為母親夜無風下跪

  大庫的鑰匙福伯死死的掐著,昨日才剛剛給出去,而伴隨而來的卻是福伯因為拖拉了許久的病情惡化的更嚴重,眼看著都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七夕才把大庫的鑰匙偷了給了左夫人換得了這次出去買葯的機會。


  「小姐,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逼著我爹,我爹才把那些東西給王慧的,七夕願意領罰。」


  「我的確是要罰你,你早就應該這樣做。那些身外之物哪裡有福伯和你重要,若是我爹知道肯定也會這樣說。」


  「小姐,」七夕癟癟嘴巴,愧疚的淚珠兒滾滾而落。


  「走吧,先帶福伯出去看看大夫,只靠著你的描述,大夫的診治也做不得准。」夜無月此時真是後悔沒有早早的跟黃金斗學習煉丹診病的知識,她真是被師尊給慣的太安逸了啊。從前只覺得她不貪多隻學修士所修習的東西就好,畢竟前世她就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這輩子也不想讓自己太過的累。可是現在到了用的時候才覺得她會的太少,太少。


  「那個,五小姐,」從剛才夜無月和福伯、七夕他們的對話中王二已經知道了這個身上有著可怕氣勢的姑娘就是這夜神將府上的五小姐,換句話說就是他們的主子,王二是慣會察言觀色溜須拍馬,很會揣度形勢讓自己過的更好的人,當然了,通俗點兒講就是個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牆頭草,那邊兒厲害往那邊兒飄。現在看到夜無月,心裡衡量了一下就將賭注壓在了夜無月的身上。


  「五小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給您賠不是了。」王二還在琢磨怎麼給夜無月留下個好印象,卻見夜無月完全無視的從他的身邊走過。


  燕雲山則是直接一躬身抱起了福伯,而且因為害怕傷害到福伯已經很脆弱的身軀而採取了公主抱。對此,福伯淚流滿面可是卻也沒好意思說。畢竟,人家這也是為了他好啊。


  夜無月先帶福伯到了洛城比較出名的同仁堂里,一來這裡比較出名,坐堂大夫的醫術也是沒的挑,二來,這裡距離夜府也是近的很,她要先確認福伯到底是中毒了還是生病了。中毒倒是好說,可是若是真的生病她可是不會治。


  同仁堂里的大夫都是依照診金多少劃分類別的,夜無月直接拿了一錠金子選了實力最強的老大夫。


  白須飄飄的老大夫,號了一下脈搏就嘆了口氣。


  「病人並非生病,而是中毒。而且這種霸道的毒已經侵佔了他的肺腑,以老夫的醫術也是無能為力。」


  夜無月一聽中毒,倒是舒了口氣,「還好,還好是中毒。」


  老大夫眉毛一挑,心道這姑娘不是腦子有毛病吧,什麼叫中毒還好,中毒才是最糟糕的好吧。可是還沒等他教訓這個「屁毛不懂」的後輩的時候,就見對方淡定的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碧玉瓶子,從裡面掏摸出來一枚丹藥直接喂進了病人的嘴巴里。


  「丫頭,你這是什麼葯你就隨便喂,病人的身體已經受不了再多的打擊了。」


  然而夜無月又繼續掏出了另外一瓶白色玉瓶等在那。


  「老大夫,要弄髒寶地了。」


  老大夫還沒轉過彎兒來就見病人面色忽然巨變,整張臉都憋的青黑,而後「哇」的一下,就像是吃壞了東西嘔吐一樣不停的吐,不過這吐的卻不是污穢之物而是一口一口的黑血,黑血掉落在地板上竟是都把地板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老大夫就那麼愣愣的看著福伯狂吐黑血,過了足足有一刻鐘,福伯的面色才終於從黑轉白,這白倒是很是慘烈的那種死白。沒辦法,連吐了一刻鐘的血,哪怕是毒血那也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啊。


  老大夫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見夜無月又將那白玉瓶子里的丹丸塞進的福伯的嘴巴里。又過了一刻鐘,福伯的面色才慢慢的有了些血色,雖然仍舊很是虛弱,不過看著那眼睛里的精神頭倒是比剛到葯堂的時候要好了很多,顯然是毒解了只是這毒到底傷了根基,體虛的很。


  嘖嘖稱奇的老大夫堅持要給福伯再把一回脈,而且還言明了這回是不收錢的。


  「嘖嘖,真是奇了,姑娘,你手裡的到底是什麼葯,怎麼能夠有這種奇效。」


  夜無月笑了笑,「丹藥。」


  老大夫聽了知道夜無月不願多談,也知道丹藥這種東西可不是他一個老大夫能夠弄的明白的,雖然他醫術不俗可是和丹藥牽扯上就不行了。


  「唉等一下,」在夜無月想要離開的時候,老大夫刷刷的在紙上寫了好些個字而後把它交到夜無月的手上。


  「病人的毒解了,可是姑娘的診金也不能白交,老夫自覺沒起到什麼作用,姑娘這幾個食療方子姑娘拿去吧,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方子,不過卻對這位老弟的身體很有好處。」


  夜無月詫異的看了看手裡的方子,再看向老大夫卻見對方已經回到診台後面又給下一個患者診治了。


  夜無月笑了笑,將紙條交給七夕,「收好了,以後福伯的吃食就暫且先按照這上面的來。」


  解開了福伯的毒,心裡放心的夜無月就開始盤算著怎麼去收拾在夜府張狂了這許久的左夫人。


  「五小姐,切勿和左夫人發生直接衝突啊。」福伯還想著勸阻,他一個下人沒幹系,可是左夫人怎麼說也算是五小姐的長輩,若是五小姐衝動了衝撞忤逆了她,那就會被扣上不孝的帽子,這對小姐以後的名聲不好啊。


  「你怕孝字壓頭,讓我名聲受損?呵呵,福伯,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母慈子孝,母親慈祥子孫才會孝順,更何況,王慧這個惡毒婦人她並不是我母親,我是不可能看著我爹的府門被她這麼個人給毀了的,她不是擅長下毒嗎,那我就順帶也讓她嘗試一下箇中滋味,當然了,絕對不會是劇毒讓她一下殞命的東西,死也太便宜她了。敢傷了你,把我的家搞的烏煙瘴氣,她就得有充足的心理準備迎接我的怒火。」


  雖然夜無月的聲音很是平靜,可是饒是福伯這個當年跟隨夜清明上過戰場的人也是感覺一陣膽寒。


  「福伯,你知道嗎?對待暴徒,最直接的手段就是以暴制暴,我還要去找我爹,這麼短的時間裡不可能用溫和的手段對付她,那太耗費時間了,而且王慧她還不配讓我如此的勞心費神。」


  福伯張了張口最終在自家閨女七夕的拉扯下還是老實的閉上了嘴巴。


  再次的回到夜府的時候,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一陣箭雨朝著他們疾射而來。夜無月直接一揮手,洶湧澎湃的源能直接形成了一道光幕形成了保護圈把眾人囊括在光幕之中,阻擋住了那些箭矢的攻擊,這是在申城刺殺之後夜無月研究出來的源能最新的用法,說起來王慧的這些走狗還要榮幸,能夠成為她新招之下的第一人。


  那些本來還想著能夠射殺夜無月等人去找左夫人王慧領賞的,見到那些箭矢詭異的在目標的身前停了下來,這詭異的一幕然給他們立時膽怯了許多。


  「還不給我快射箭,射殺一人賞銀千金!」王慧在他們的身後嘶吼著喊叫出聲,她看著夜無月的眼神充滿了恨意,或者說她看到成年後的夜無月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從前的鳳瑤,那個把她的明哥的注意力全部搶走的女人,雖然當時男未婚女未嫁,可是她可是從夜清明打了第一場勝仗之後就被那戰馬上意氣風發的俏郎君所吸引。可是還沒等她和自己的父親提,就看到了他對另一個撿來的女人噓寒問暖鐵漢化作繞指柔。鳳瑤是王慧一生的心魔。


  「你去死!鳳瑤你怎麼不去死!我要殺了你,我要再殺你,再殺死你!」想起從前的記憶,王慧的神經似乎是被刺痛了一般失去了往日的端莊,塗抹著暗紅色口脂的她嘶吼大叫的樣子很是猙獰。


  雖然王慧說話有些顛三倒四,可是夜無月還是從她的話中聽出來一些內容。


  鳳瑤,是她母親的名字,她的母親難道是王慧害死的?!


  想到母親,雖然從來沒見過她,可是聽到王慧這樣說的時候夜無月還是感覺出離的憤怒。


  夜無月直接一揮手,源能光幕上的箭矢盡數原路返回,至於那些護衛是被那些箭矢射死還是射傷就不是夜無月管得了的了。


  夜無月好似一個幽靈一樣,只一瞬她人就到了王慧的近前,她伸手掐住了王慧的脖子。


  「我娘,是你殺的?」


  被掐住脖子的王慧卻是四肢撲騰看那樣子倒是像是想抓撓夜無月,那股狠勁兒像是就算是死也要再傷了她一般。


  「殺了你,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王慧一邊撲騰一邊兒罵著,哪怕雙眼圓瞪,哪怕撲了厚粉的臉被憋的通紅。


  夜無月不想再聽王慧這無意義的瘋了一樣的呢喃,她直接加重手上的力道。


  「五妹妹,留我娘一命,算是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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