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左右夫人

  緩過神兒來的七夕再四下尋找那七毒青蛇，卻發現，七毒青蛇已經爬到院子里，不見蹤影。


  七夕快步的跑回屋內夜無月的床前。


  「我的小姐，沒事兒吧，不怕不怕。你們幾個來在這兒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她給抬出去，」指了指地上耍蛇侍女的屍體，七夕像是平時自家小姐做惡夢害怕時候一樣，伸手輕輕的拍著夜無月的後背。


  小姐自小痴傻，本就十分可憐，她娘是逃難人，是右夫人幫襯著在府里謀了個生計後面還嫁給了深得夜清明寵信的管家夜福，才有了她。她自小就從她娘那裡聽說，右夫人是對他們家有大恩，但是這個恩人好不容易生出來一個女兒卻是個傻的，為了這右夫人也是哀傷過度沒多久就去了。


  她的小姐已經夠可憐了，可恨那四小姐怎麼還天天來找茬不放過小姐。心裡憤恨，但是七夕卻是清緩的拍著夜無月的背安撫著她。


  「好了，我沒事。」


  七夕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忙縮回手，自己竟然又把小姐當成從前的傻小姐了。


  「好，我們接著說，你還沒告訴我，我是誰呢。」


  「小姐是左神將夜清明府上的五小姐，夜無月，小姐的娘親為右夫人，本來很得將軍愛重的。」


  「本來？」夜無月皺眉問道。


  七夕稍微有些擔憂的看著夜無月的眼睛試探著說。


  「小姐你剛生下來的時候粉雕玉琢的我娘說就沒見過那麼可愛的寶寶，可是後來發現，小姐只喜歡笑，很久也不會說話，後來確診小姐的痴傻是自娘胎裡帶出來的，右夫人自那之後就鬱鬱寡歡，幾年之後就去了。不過小姐你放心，你不是沒人疼的。老爺很疼愛小姐的。」


  夜無月環視了一下屋子的陳設，「我知道。」


  這屋子從硬體基建到軟體裝潢陳設，沒有一處不考究，沒有一處不用心。如果是一個娘亡不得寵的小傻子是不可能擁有這麼好的居住條件的。


  由此可見，那個爹還是很疼這傻小姐的。


  「你剛才說我娘是右夫人，難道這府里還有左夫人不成？」


  「嘿嘿，沒想到小姐不傻了腦子竟然這麼好使。沒錯，府里還有左夫人的。咱們北朝制度是一夫雙妻制。一個丈夫可以迎娶左右兩個夫人。兩個夫人不分高低大小都是這府里的最尊貴的主子的。不過右夫人去的早，老爺的心思不在戰事上就在小姐的身上，沒再續娶右夫人。府里現在就左夫人一個夫人。」


  「我模模糊糊的記得，我好想還有一些姐妹。」


  「是的，」說到這兒，七夕的臉上漏出一些憤恨，想起四小姐對她家小姐的所作所為，她這心裡頭就一頓悶氣。但是現在是在告訴小姐事情的時候，所以，不管好壞還是都得告訴小姐的。


  「右夫人只有小姐你一個，左夫人為老爺生了四個小姐。大小姐夜無風、二小姐夜無華、三小姐夜無瑜、四小姐夜無雪。咱們府里正經的主子就這些。剛才的那個，就是四小姐夜無雪。」


  「無心風花與雪月嘛？呵呵，這名字倒是起的挺風雅的，」只是看起來這夜無雪的品性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