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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章:回憶是利刀,疼入骨髓

  那一天渾渾噩噩,天地之間都是旋轉著,昏昏沉沉,看不到一點的光亮。


  天空中,飄打下來的雨是老天爺憐憫有情人的眼淚。


  陸景生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他就像一個發狂的野獸一樣,在那群人中亂跳著。


  從未想過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在失去理智時,竟會像一個5、6歲的孩子一眼發癲,無理取鬧,就像一個還依賴著母親的幼兒一樣?

  可笑嗎?或許是疼的深處不能自己,整個人的思想也就跟著陷了進去,他已經完全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他的思想還停留在顧念昔的車沒有落入懸崖那一刻前。


  一夜無果,搜救的人群也絲毫不敢怠懈,依舊馬不停蹄地的尋找著,即使打鬧上來的是那些破破爛爛的鐵皮。


  搜羅隊將一枚染著血色的玫瑰形項鏈拿到蔣義宇面前「蔣司令,只找到了這個和一具女屍體」


  把項鏈握在手心裡,蔣義宇急忙的走向前將白布條扯開,當男人看到是那是王易玲的臉時,心裡才有些許的安定。


  「先抬下去」中年男子向下屬揮了揮手,那些人才把擔架抬了下去。


  如果這躺在這裡的真是顧念昔,他就真不知道該如何對陸景生交代,只要顧念昔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她一定要活著,好好活著和肚子里的孩子健健康康的,陸景生那麼愛她,她怎麼捨得撇下他不管?

  「都下去吧!」蔣義宇看著眼前被激起的千層浪花,莫名中心裡一陣悲涼,他那可憐的妹妹,從小到大都沒享受過家的溫暖,是個可憐人可她又那麼善良,老天爺都會憐憫善良。


  看著遠處的潮汐,蔣義宇在心裡默念著『顧念昔,你到底在那裡』


  ……


  橘黃的燈光打在病床中男人蒼白的臉頰上,陸景生肩膀上中了一槍,現在還渾渾噩噩的處在危險期,原本王易玲還想開他一槍,可陳佳怡替他擋槍。


  不然那一槍再打過來陸景生必死無疑,現在陳佳怡還躺在重症ICU里,至今都還未脫離危險,這一切都因為一個情字。


  陸景生,顧念昔,陳佳怡是為了情,王峰和王易玲卻是為了恨。


  恨一個人會恨到生不如死才會想到與仇人同歸於盡,愛一個人愛到入骨卻也更加貪生怕死因為怕這輩子不夠用。


  蔣義宇埋首在一旁的座椅上,這一生他都沒這樣無措過,這情字太傷人,而最痛的是明明相愛卻無法相守,原是世間有情人卻不能相守一生一世。


  老天爺到底長沒長眼?為何不憐惜下這世間的可憐人。


  蔣家和陸家的人得知消息后第一時間都跑了過來,王媽在一旁已經哭的癱瘓在了地上,嘴裡碎碎的念著什麼。


  陸一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語不發,那白了大半的頭髮在頃刻間已經全白了。


  陸芸希坐在一旁埋首看著腳尖,亦是一聲不吭的看著病床上的男子。


  蔣夢瑤帶著蔣振明也匆匆的趕來過來,看著在一旁坐著的蔣義宇,蔣夢瑤伸手觸了觸蔣義宇的肩膀說道「哥,念昔呢?怎麼沒看見她?」


  蔣義宇轉過身只留給了蔣夢瑤一個堅毅的側臉,男人的眼神中有股無奈,沒應聲。


  見蔣義宇不語,蔣夢瑤又慌慌張張的跑去問一旁的宋郝,她從未見過自己的大哥對事情束手無策過,難道是?她不敢想「宋大哥,顧念昔呢?」


  宋郝吸了口煙,男人的手指有些顫抖,看見病床上的陸景生后又急忙的將煙台熄滅從窗檯處扔了下去「還沒找到?」


  聽到這話后,蔣振明徹底急瘋了「義宇,顧念昔呢!為什麼只有陸景生,顧念昔那裡去了,顧念昔呢?」蔣振明幾乎悲戚的向男人吼著。


  「至今也下落不明。」


  聽到這話后,蔣振明也一下子失了生氣跌落在了椅子上,嘴裡模模糊糊的吐著話「怎麼可能?這傻孩子,不可能。」


  王媽在一旁嘴裡碎碎的念著,雙手合十不停的晃著「保佑我們家念昔平平安安,保佑我們家念昔平平安安」說完了,又自個在那裡哭著,頭不停的撞著地,嘴裡斷斷續續的念著是自己的錯,不該把她帶出去。


  蔣夢瑤將跌落在地上的王媽拉扯了起來「王阿姨,你別這樣,他們是早就盯上了念昔的!」


  ……


  病床上的的人,沉睡在了濃重的黑暗裡,陸景生的意識在沉睡,沉到了沒有低的萬丈深淵中。


  「顧念昔,顧念昔」他在那個記憶里瘋狂的吼叫著,靈魂像是要衝破身體一樣「顧念昔,顧念昔」


  可惜他連一點微弱的聲音都沒有,他只能在夢中喊著,他要疼死了,他不敢醒過來,不敢去面對顧念昔已不在他身邊的事實,他只能在夢中不停的呼喊。


  「趕快為病人止血,病人嘴裡一直在涌血出來」


  一旁的醫生急忙走過來按住陸景生喉嚨出的動脈血管「趕快注射藥物,真是奇怪,連意識都沒有的人怎麼會從喉嚨處一隻涌血?」


  一滴淚從陸景生的眼睛出滑落下來,他怎麼捨得,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走!

  陸景生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周后才蘇醒,陳佳怡也醒了過來,但她被陳家轉移到了美國進行康復治療。


  外面天空有些刺眼,當陸景生睜開眸子的一瞬間,天旋地轉,嘴角冒出的第一句話卻是「顧念昔」


  清晨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穿過清晨重重的迷霧打落在病床上男人蒼白的臉頰處。


  陸景生轉過泛疼的頭,雙眼看著窗外的驕陽,乾涸的唇瓣微微張著,當陸景生的目光觸及到木椅處人時,男人的目光淡淡的掃過窗外,最後定格在了遠處的樹葉上。


  看著金燦燦的陽光,陡然,陸景生好像憶起了某個人的面容。


  「顧念昔,顧念昔呢?」他想叫,可是喉嚨處卻插滿了血管,他喊不出聲音來,他渾身無力,他的手臂將身上的管子全都拔了出來。


  「砰」的一聲,大床上的男人滾到了地板上。


  驚動聲將木椅上的人驚醒,宋郝急匆匆的跑過來「陸少,你終於醒了?」


  陸景生的目光卻是獃滯的「宋郝?她呢?我要去找她」


  宋郝錯愕,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將陸景生扶到了大床上「你剛醒過來,你好好休息!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讓顧念昔馬上來見我,我要見到她,馬上見到她」


  他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一樣,他無條件的要求宋郝將顧念昔找出來,他將身上那些輸液管拔去,可雙腳一觸地卻虛弱的跌落在了地上。


  「陸少,你先聽我說」


  「我不要聽,我要見她,我只要她!只要她!」他跌跌撞撞的從大床上走到了病房門口。


  「陸少,你別這樣」說到最後,宋郝的聲音也是梗塞的,語氣壓在喉嚨里不敢發出來。


  陸景生木訥的沒有說話,餘光淡淡的掃過窗外的一米陽光,那些在窗屐上跳動的小精靈,慢慢的在男人面前匯聚成一張臉,那張讓他心疼的臉,那張讓陸景生髮瘋的臉,男人赤著腳,弱不禁風的身子從床上來到了窗戶邊,伸手,想要把她擁入懷中。


  他把那個虛幻的影子幻想成了顧念昔的模樣「不要走,你說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的」


  他要去抱她入懷,可惜,在陸景生伸出手去撫摸的那一瞬間,顧念昔的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像童話里的人魚公主在黎明來臨之際終將化成泡沫,他表現的像個患得患失的孩子一樣「不要,不要」他發了瘋一樣的砸著那些東西。


  「宋郝,顧念昔,顧念昔那裡去了,顧念昔呢?我生病了她為什麼不來看我?」當目光觸及到暗格里的手槍時,陸景生拿起手槍堵住自己的太陽穴「她是不是要我去找她?她一定怕冷」男人的眼底帶著決絕。


  「陸少,放手」宋郝急忙的用手心堵住槍口,他也恨這個男人,恨他沒有好好保護顧念昔,恨他給不了顧念昔一個完整的未來。


  宋郝拉扯住陸景生的衣領,急忙將他手中的槍取了下來「陸景生,你給我聽好了,我也恨你,但是我不許你死,德康集體需要你,千千萬萬個員工需要你站起來」


  陸景生兩眼無神,頹廢的跌落在地上,他的眼神是沒有焦距的,整個人木訥的看著窗戶,他覺得有東西在那裡向他招手,在召喚他,讓他義無反顧的奔下去,他揚起頭,眼角處有溫熱的東西留下。


  看著這樣的陸景生,宋郝已經徹底敗了,他對顧念昔的愛遠比不上陸景生的十分之一。


  「這是顧念昔包里的東西,也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你聽聽吧!她有多愛你,所以你必須好好的活下去,如果她還活著,而你卻輕生了,那才叫天人永隔」


  宋郝將一個小型的錄音筆遞了過去,還有那張B超圖。


  將播放器打開,裡面傳來了顧念昔空靈的聲音,陸景生蜷縮成一團將自己緊緊的抱住,看著他這幅樣子,宋郝便退了出去,出去時將門掩上,門外的蔣義宇看著他說道「他精神狀況好點了沒?」


  宋郝搖了搖頭,看著蔣義宇說道「沒顧念昔,他會死的」


  「我已經動用所有的關係在找了」


  ……


  幽暗的房間里,悠悠響起了顧念昔的聲音「哥,我說過,等你生日的時候要送給你一個特殊的生日禮物,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取什麼名字好呢?不如就叫『告白』,你一直問我愛不愛你,即使我回答了千萬遍你還是要問我,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愛你,也恨你,我更恨自己愛你比恨你更多,你曾經在宜大的開學典禮上說過『喜歡是淡淡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我是從喜歡你開始的,我喜歡你,很久了,等你對我好,也很久了。現在,我決定要將喜歡變成愛,我決定要愛你,比很久很久還要久」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股的俏皮,他多想將她擁入懷裡,可惜那也是奢侈了,他的淚隨著她的聲音一直落。


  …….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為明天一定可以再繼續做,有很多人,你以為一定可以再見面,可很多事情錯過了便是一輩子,就像我和辰哥哥和年少時的許易年一樣,多年前辰哥哥在廣場上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那時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想走,可我覺得宜城有什麼東西把我的心牽絆著,就像當年沒去成上海留在宜城讀大學一樣,留在了宜城原來我也不會因為沒去成上海而覺得可惜,當我和辰哥哥說再見轉身的那一剎那,我腦海中、出現的人是你,是你的樣子!我知道你一定還在等我回去,我也知道你討厭我,從蘇媽媽去世后便一直討厭我,可是我還是犯賤的想要討好你,想讓你對我的恨少一點,對我好一點,就像小時候一樣,你會帶我去放風箏,在中心廣場里無憂無慮的奔跑,就像你對芸希那樣對我好。每天太陽落下去時,便是一天,可是當太陽她重新升起時又是一天,我們就這樣重複著一日日,兜兜轉轉了那麼久,我生命中來往的人好少,而哥卻是從始自終一直佔據了我的心,還記得剛來陸家的時候你罵我破壞了你的家庭,說我媽媽不要臉!我躲在我媽媽背後偷偷的看著你掉眼淚!如果那一刻我們不相識,這一刻我們是不是不會這樣纏綿,如果我媽媽把我送到了蔣家而不是陸家,我們這一生是不是不會有交集,亦或者你來蔣家做客,我們在某天某一天會相識,然後一見鍾情,然後像正常人一樣談戀愛,或者這一輩子我們無法相見,我們便也沒有了後來的故事」


  ……


  房間里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只有從那縫隙了透露出來的點點光亮。


  「辰哥哥跟我說,為什麼我要回到你身邊?那是因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在天橋上和你吵架后,你一直不理我,他們說要讓你找個大嫂回來,我的心就好疼!我不想要什麼大嫂,我霸道的不想你和其他女孩子親近,做我們做過的那些羞人的事,我向你道歉說天橋上那些話是違心之言,你推開我說我們都需要成長,你去英國我聽爸爸說你咳嗽的厲害,我的心那麼的疼,怨你不好好照顧自己」


  畫筆里的聲音沉默了一陣,而陸景生的眼淚卻模糊了他的眼,覆蓋了他的臉,那般的狼狽。


  「我說我不怨你不恨你,那是假的。年少的記憶就像一塊殤一樣烙在了我心底,如果明明已看出了你有不值得我愛的地方,而我卻還偏偏要執迷不悟,那就是自討苦吃。哥,我就是在自討苦吃,明知道你恨我,我卻還是想向你靠近,明知道會遭天譴還是努力的想要向你靠近,你在海邊給我放的煙花,你把我帶去麗江,你說『顧念昔,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我們平等的時候』我想『我要把我所有的都給你』,就算我們一無所有我們還有彼此!你問我蘇媽媽是怎麼死的,我不想告訴你,是怕你誤會蘇媽媽,但我不想對你有什麼隱瞞,因為我怕你誤會,當時蘇媽媽說我不是陸家的孩子,她瞞著所有人把我關進黑屋裡,她給一個人打電話,她當時說的是英文我聽不懂,但我知道她是要把我送給那個人,她把哭哭啼啼的我推進了車裡,我在車裡哭,她就罵我小賤人小野種,讓我過去要聽新爸爸媽媽的話,讓我過去要喊他們爸爸媽媽,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去機場的路上遇到了車禍」


  是不是上天註定了的,她逃不開陸家這個詛咒,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原來,她也不是那般的傻。


  陸景生的眼淚就像開了閘,我不知道一個男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眼淚。


  最後那一句「哥,我愛你,所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聽到這裡時男人的心像是被萬千人踐踏著,疼的陸景生呼吸的餘力都沒有。


  陸景生將小巧的播發器放在耳邊,他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無力的躺在地上,像個被人又一次遺棄的小孩,一遍一遍的連續播放著。


  …….

  陸景生又昏睡了過去,他每次醒來都要找顧念昔,就像個發狂的野獸一樣,仍誰都無法讓他停歇,他身上還有槍傷,這樣折騰下去不知道還能耗多久。


  陸一鳴回德康集團處理惠爾廣場爆炸事件,一夜之間德康集團的處境搖搖欲墜,這次事件對德康集體的商譽影響很大,王峰已經被監禁了起來。


  醫院的醫生連續的給陸景生打了十幾針的安眠藥劑,醫生說要是再打下去這男人也會死。


  等待,只能默默的等待,等待他的愛,呼喊著讓他回來,一遍遍的回憶著曾經的美好,等待是痴情的幻想,也是無奈的惆悵,我們都是時間匆匆的過客,在錯過機遇里等待著轉角的幸福,在回憶里呼喊著你的名字。


  陸景生又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鈴,鈴鈴,叮鈴鈴的鬧鐘聲音在耳邊響起。


  粉紅色的小床,周圍的一切都是粉紅色的,洋溢著家的幸福味道。


  這溫馨雅緻的小空間,是顧念昔的卧室。


  故事彷彿回到了顧念昔剛進陸家的時候「哥,哥」顧念昔奮力的叫著「哥,你等等我嘛!我走不動了」她賴皮的在陸景生後面拉扯著他的衣服。


  「顧念昔,你能自己走嗎?」可是他還是彎下身將她背了起來,顧念昔在他的背上樂呵呵的笑著「你的鬧鐘吵死人了,怎麼不關掉?醒來后就該把鬧鐘關了」


  小念昔仰起頭,看著陸景生的樣子,答非所問的說道「哥,今天芸希又欺負我了」


  「誰讓你比她大啊?誰讓你是姐姐,欺負了,也得忍住」


  顧念昔嘟起小嘴「哥,你偏心,為什麼大的總被小的欺負?」然後小丫頭不安分在陸景生背上拍打著「那你還是我哥哥呢?我就欺負你了,你也得忍住,你也不能還手!」


  小傢伙抓著他的頭髮「顧念昔」陸景生仰頭,這個小丫頭的手勁可真不小「放手」


  「不放,誰讓你是哥哥呢?」


  陸景生無奈的笑了笑,臉上的笑意卻是寵溺的「和你說了多少次,女孩子要斯文一點,你看看你,哪有點女孩子的樣子,長的了誰會娶你啊!」


  「沒人娶我,那哥就娶我吧!」


  「顧念昔,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可別反悔。


  「嗯!」小小的她揚起頭,顧念昔還一本正經的拍了拍胸脯「那哥娶我唄!但哥必須疼我一輩子,不許打我,罵我?不然我就躲你遠遠的」


  「念昔,景生,下來吃早飯了」是蘇韻的聲音,她笑著將顧念昔從陸景生的背上抱了下來「景生,念昔以後就是你妹妹了!別老是欺負她,你都15、6歲的人呢?怎麼還跟個5、6歲的孩子粘的這麼緊?」


  「就是,就是!蘇媽媽,我最喜歡你了」顧念昔笑著樂呵呵的擁進了蘇韻的懷裡「我哥就是不好,他都不喜歡跟她同齡的女孩子一起玩,就喜歡回來粘著我」


  蘇韻笑著把她抱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誰讓小念昔長的像天使呢?現在也懂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顧念昔沖著陸景生做了一個鬼臉,隨後俏皮的對他吐了吐舌頭「蘇媽媽也要疼我,不要把我送出去,等我長大后,我也要孝敬蘇媽媽?」


  …….

  可現實中的故事不是這樣發展的,當顧念昔以私生女的身份赤裸裸的擺在面前時,當顧若晴帶走顧念昔來到陸家那一顆,蘇韻開始變了,她變了法子的折磨顧念昔。


  因為她的到來破壞了陸家原本的生活,當陸一鳴把顧若晴和顧念昔接回陸家后,顧若晴便是想盡辦法挑釁蘇韻,陸景生曾經抓住顧若情的把柄,那就是他早就知道顧念昔不是陸一鳴親生的,顧念昔和陸一鳴的血緣鑒定書是顧若情偷偷換取陸芸希的血去化驗的,所以陸景生總是說『顧念昔,那是你欠陸芸希的』


  他可憐的母親,他可憐的父親竟被顧若晴玩的團團轉,而他在對上小念昔那淚眼迷濛的雙眼竟會於心不忍把她趕出去,他忍著不揭穿真相那就是不孝,大逆不道!

  而他做了個大逆子,他一直活在懺悔中。


  其時,有些人活著比誰都累,習慣了一個人面對所有,習慣了一個人把重重的包袱扛在身上。


  很多回憶,明知道痛心卻還是無法釋懷,很多束縛,明知道拉扯會受傷,卻還是擺脫不了,不願鬆手。


  我等你,以死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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