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打扮

  雖然算計明妧的黑鍋衛明柔攔在了身上,王爺也相信她可能是主謀,但恆王如果不點頭,她能成功嗎?

  這事恆王是怎麼也洗脫不了干係的,越狡辯越叫人看不上他的做派。


  今日王爺請皇上立大皇子,殺了滿朝文武一個措手不及,這會兒文武百官都在琢磨這事,王爺相信,明天請皇上立大皇子為太子的朝臣會更多。


  尤其是那些原本向著恆王的,這時候回頭,在大皇子成為儲君的時候託大皇子一把,將來大皇子掌權了,不會對他們怎麼樣,識時務者為俊傑。


  王爺一番話,皇上啞口無言,其實皇上也沒想過立恆王為太子,他甚至就沒想過立太子,皇上正當壯年,早早的立了太子,太子勢力大了,就會盼著他這個父皇駕崩。


  有兩個皇子互相制衡下,他這個皇位也能做的安穩些。


  王爺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他望著皇上道,「臣一旦去了邊關,皇城內的禁軍多是晉王的人,到時候皇上處境會更危險。」


  「我讓楓兒送北越容王世子回去,順帶接應大皇子,不是為了讓大皇子回京,而是留他在軍營,有太子之位傍身,心懷叵測之人的眼睛就不會一直盯著皇上了。」


  除掉皇上,太子名正言順的登基為帝。


  皇上才下旨立太子,自然不可能再改立其他人,不論是誰逼宮,都將名不正言不順。


  如果皇上真這時候出了什麼事,他遠在邊關,也能跟著太子帶著大軍回來滅掉謀朝篡位之人。


  這道聖旨一下,皇上就安全多了。


  皇上回過味來,就知道王爺說的是對的,他道,「你離京之前,就打算請立太子了?」


  「並沒有,」王爺如實道,「本來臣打算讓皇上派恆王去做監軍。」


  把恆王使喚到邊關,送到王爺眼皮子底下,自然能保皇上。


  但出了這樣的事,王爺還能讓恆王去扎他兒子的眼睛嗎?

  好好的計劃沒法實施,只能另行計劃了。


  本來王爺沒有想過直接針對恆王,是恆王自己把事做絕了,兒媳婦被人欺負,他這個王爺都能不當回事,威嚴何在?沒有威嚴,如何震懾三軍?


  皇上道,「立太子一事,在你離京之前,朕會給你個答覆。」


  王爺告退,轉身出了御書房。


  昭陽宮內,孫貴妃已經知道鎮南王舉薦皇上立大皇子為太子的事了,這是孫貴妃最擔心的事,明妧稍微和皇後走的近一點,她都惶惶不安。


  嫡長子,這三個字的分量太重了,即便恆王再優秀,也越不過去。


  而且孫貴妃已經有兩年沒見過大皇子了,大皇子一日不回來,一日不死,皇上就不會下決心立恆王為太子。


  只是大皇子在北越行宮裡住著,孫貴妃鞭長莫及。


  而且當初朝廷和北越約定,如果皇上是病逝的,朝廷會再派人去。


  大皇子要死在北越,皇上會派恆王去做人質,哪怕為了不讓恆王去做人質,孫貴妃也不能在這時候殺大皇子啊。


  沒想到養虎終為患,孫貴妃腸子悔青,急的臉色刷白。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剝衛明柔的皮,給她出的什麼餿主意?!

  她不是說衛明妧一定捨不得死嗎?!

  一個當初墜崖都爬起來的人,允諾她恆王妃之位,居然會想不開尋死!

  這邊孫貴妃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王爺手握重兵,備受皇上信任,尤其在王爺即將出征之前保舉太子,皇上不會不當回事。


  這邊孫貴妃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那邊皇后這是懵的。


  雖然宮人一再的發誓這是真的,不敢欺騙皇后,但皇后還是不敢相信。


  叫她怎麼敢相信,鎮南王世子妃自、焚而亡后,鎮南王朝她和大皇子扔了這麼大一餡餅,直接將她砸暈了。


  那可是太子之位啊,是她朝思暮想的太子之位。。


  雖然大皇子不是她親生的,但到底是她養大的,大皇子為人厚道,就算顧及天下悠悠之口,也不會薄待了她。


  只是皇后一直希望大皇子回京后,能迎娶她娘家女兒,親上加親。


  現在看來,她這個算盤怕是要落空了,沒能在大皇子奪儲一事上幫大忙,自然不能提這樣的要求,以免和大皇子離心。


  嬤嬤在一旁勸皇后,「娘娘,咱們得做點什麼啊。」


  皇后擺手道,「鎮南王掌天下兵權,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和他比,本宮這點綿薄之力算得了什麼,這會兒皇上正為立儲一事煩心,本宮還是別去惹皇上不快了。」


  但不煩皇上,不代表皇后什麼都不做了,她派人盯著孫貴妃,免得她這時候背後弄什麼小動作。


  還有那些聞風而至的嬪妃,本來不少是向著孫貴妃的,這會兒紛紛倒向皇后。


  朝堂上發生的事,明妧一概不知道,她做夢也沒想到會因為她掀起這麼大的風浪來。


  此刻的她正惶恐不安中,身處在一片狹小的空間內,四周看不見一絲的光芒,甚至連手腳都伸不開。


  她想喊,可是她什麼也喊不出來,最真實的感受就是顛簸。


  她在顛簸,這種顛簸她有點熟悉,當初和楚墨塵去解瘟疫,一路上就是這麼顛簸的。


  她從恐懼中鎮定下來,她依稀記得她和楚墨塵掉進了陷阱里,有人來救她,她看到了北越容王世子,然後脖子被人一掌劈了,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是在馬車內了。


  明妧喊不出來,她用力蹬箱子,蹬的很用力。


  突然,箱子被打開,一道光射進來,她下意識的閉緊了眼睛。


  半晌之後,她才睜開,就看到一男子望著她。


  男子年約三十左右,看上去老成持重,如果他不笑的話,明妧真的一點都沒把他和北越容王世子聯繫到一起。


  男子一笑,眼底瀉出光芒來,什麼老成持重都見鬼了。


  明妧嘴張著,吐字無聲,容王世子幫她把一縷碎發勾於耳際。


  明妧撇過頭不讓,容王世子雙手抱著她的手,寵溺的笑著,「委屈了你這一路沒法說話,到了北越,本世子一定好好補償你。」


  補償你妹啊!

  明妧火氣很大,這種沒法說話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還有容王世子不是回北越嗎,為什麼會坐在這麼樸素的馬車內,還這麼一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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