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

  此為防盜章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段懷瑾就已經做好了早飯, 蔥油白面卷, 鹹蛋肉沫粥, 清炒豆芽,糖醋娃娃菜,都是子瑜特別喜歡吃的。


  把飯菜都端到了堂屋后,段懷瑾才去側房敲門, 在門口等了十幾秒,喬子瑜就頂著腫腫的眼睛穿著中衣開了門。


  段懷瑾裝作沒看見那兩隻兔子眼,柔聲告訴小夫郎飯已做好,便拿了臉盆回到廚房, 把熱水兌溫后浸濕了面巾,並在面巾上倒了一勺醋。


  這小竅門還是他在前世的一個生活節目上看到的, 說是可以幫助眼睛快速消腫。


  再回到側房的時候, 喬子瑜已經穿好衣服束好了發, 見段懷瑾端了水過來,喬子瑜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過去洗了臉。


  「子瑜, 你把這個焐在你眼睛上, 半刻鐘后再拿下來,可以消腫。」見小夫郎洗好了, 段懷瑾把面巾遞了過去。


  「這怎麼聞起來酸酸的?」喬子瑜聽了話后便直接把面巾蓋到了眼上。


  「放了點醋, 可以幫助你眼睛消腫。」段懷瑾拉過喬子瑜, 讓他坐到床上,「那我先去堂屋了,時間到了你就過來。」


  喬子瑜輕輕點頭,「嗯,你過去吧。」


  聽著段懷瑾的腳步走遠了,喬子瑜微微翹了翹唇角,昨天晚上他已經想明白了,既然段懷瑾是真的喜歡他也的確對他很好,他準備給段懷瑾.……以及自己一個機會。


  兩人吃了飯就準備去村頭坐牛車,不料剛出院門就碰到了迎面過來的石棣和薛知。


  「段兄弟,你們這是要去哪?」


  「去鎮上,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段懷瑾問道:「石棣兄有事么?」


  「今日,我們最好在一起,省得遇到石家的.……」石棣說著說著面色突然一驚,「段兄弟突破到四階了?」


  「僥倖而已,剛剛突破。」段懷瑾謙遜地笑道。


  「段兄弟真乃奇才,短短時間接連突破,以後一定會成為元氣高階修者。」石棣的語氣不禁有些激動和狂熱。


  段懷瑾聽罷笑著搖搖頭,「沒那麼誇張,石棣兄你也會的。」


  以免遇到石家的人結隊來襲,四人乾脆結伴去了鎮上,因為石棣有馬車,倒是既省了事兒又舒服地多。


  段懷瑾先帶著喬子瑜去改了籍,然後又買了些酒面菜肉,準備回家多做些好菜來慶祝。


  沒用三個時辰,幾人就在王家村和鎮上逛了個來回。看著石棣的馬車,段懷瑾摸了摸下巴,這馬車.……他也應該備一輛了。


  段懷瑾回去后便鑽進了廚房,喬子瑜看著那人在灶上忙來忙去,心裡溫暖地滲出一絲絲甜,廚房門口則站著驚呆了的石棣和薛知。


  「段兄弟,你會做飯?」


  「當然啊,而且還很好吃。」段懷瑾自得地瞥了一眼石棣,手下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好男人都會做飯。」


  被撇出好男人陣營的石棣看了一眼身旁的薛知,臉有些發紅,「誰說的,好男人可不是靠會不會做飯決定的。」


  「哦,只有不會做飯的男人才會這麼說。」段懷瑾輕飄飄地甩出一句,把不服氣的石棣駁了回去。


  「我倒要嘗嘗段兄弟做的能有多好吃。」石棣在廚房門口一杵,哪也不去了。


  有喬子瑜打下手,段懷瑾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出鍋了好幾道菜,四溢的香氣一個勁兒地往幾人鼻子里鑽,薛知咽了咽口水,冒著星星眼朝段懷瑾誇讚,「段大哥,你做菜好厲害!好香!」


  「哼。」肚子咕嚕嚕叫的石棣扭過頭,小聲嘀咕,「這有什麼。」


  突破了四階后,段懷瑾的聽力又拔高了一大截,聽見后便只笑笑,轉身對喬子瑜道,「還只差一個菜就可以吃飯了,子瑜先把其他的都端去堂屋吧。」


  喬子瑜點頭端起糖醋小排和板栗燉雞,見此,一旁閑著的薛知連忙湊了上去,端起另外兩盤菜笑道,「喬大哥,這兩道我來端。」


  兩人說說笑笑地走出廚房,剛走到院子中央就聽見隔壁院門被砰砰砰地大力敲打了起來,「石棣,你快出來!」


  當即便聽出是那石二少的聲音,段懷瑾和身後的石棣相覷了一秒,急忙放下鍋鏟走了出來,對著院中的喬子瑜和薛知囑咐道,「你倆一會就待在堂屋裡,千萬別出來。」


  喬子瑜還未來得及點頭,一陣砸門聲就又從幾米外的院門處響起,伴著幾句粗聲的辱罵,「段懷瑾,你他娘的也趕緊出來,不出來就砸爛你的門!」


  砸門聲愈來愈響,喬子瑜連忙帶著薛知小跑進屋啪嗒關上門,他們倆現在能做的只有儘力不給兩人拖後腿了。


  石棣見薛知已躲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段懷瑾,便搬了牆根下的梯子豎在了院角,這牆當初就是考慮到會被三四階的人找茬而特意築高的,足足築了有六米,不然按其他村民的三四米高的圍牆根本別想擋住三階中期以上的人。


  石棣爬了十幾節后,便奮力向上一躍落在牆頭,接著腳步一點跳到了院外。


  許是發現了石棣已出去,砸門聲戛然而止,石二少那缺乏中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大哥可算是出來了,想必是已經想好怎麼回去領罰了?」


  「領罰?」石棣冷笑,「領什麼罰?」


  「大哥可真是越來越像這鄉下人了,潑皮耍滑不講禮義。」石元昊笑著朝身邊三人招了招手,「你勾結那個泥腿子偷襲打傷家裡三人,還覺得能免罰不成。」


  「不過,也不知道那泥腿子用了什麼法子,把你給救了回來不說,看你這樣子還恢復的極好,父親說了,若你能把那泥腿子祖傳的葯或者法子交給石家,父親就可以既往不咎。」石元昊眼裡閃過一絲陰狠,早知道他絕不會讓那姓段的進去,但若是把那葯弄到手的話……倒也不算虧。


  「既往不咎?」見身邊三個三階巔峰已經圍了過來,石棣氣極反笑,「怎麼?你們現在就想對我動手不成!」


  石棣一語未畢,便飛速往東撤去,三人見石棣要逃,急忙提步就追。


  這邊,院牆內的段懷瑾等石棣話音一落,便腳步輕點躍上牆頭,正好見那追著石棣向東奔去的第三人就在自己幾步遠處。


  段懷瑾輕輕一笑,躍下牆頭直奔那第三人背後。


  對低階修者的碾壓在段懷瑾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那第三人在石二少的驚呼中剛剛轉頭便被擒住了脖子,然後段懷瑾乾脆利落地把其胳膊腿喀嚓一掰,接著便留下慘叫不止的人癱在原地,直奔向那追著石棣的第二人。


  知一人已廢,石棣身子一轉,掉頭就朝身後的人襲去,後期對巔峰而已,他還會怕這些天天跟在石元昊身邊的傢伙不成。


  眼見情勢急轉直下,石元昊飛速掏出懷裡一樣黃紙撕成兩截,嘴角噙著一抹陰笑,暗道幸好父親考慮周全。


  轉眼間段懷瑾又把第二人打殘,看著不遠處的石棣把明明比他還高一個小境界的男人逼得節節敗退,段懷瑾便悠閑地等在了一邊。


  先看著石棣打會兒唄,反正那石元昊就是個元氣二階而已,又能翻出什麼水花。


  石棣和那人整整打了一刻鐘,把那人打得再也避無可避,便出手廢了那人的手腳。


  雖知道自己有后招,石元昊在一旁仍看得沁出一身的冷汗,估摸著那幾人用不了片刻就能到,便心下一橫,迅速出手朝石棣攻去。


  石棣廢了人後本準備和段懷瑾回去,不料一轉身就見石元昊朝他攻了過來,口中嗤笑一聲,手掌輕抬把襲來的招式輕易地化了去。


  「石元昊,你確定要現在就被廢么?」本打算等小弟回來再一起商量到底怎麼處理石家的這些人,但若這石元昊現在就想尋死,他也不介意先給他些教訓。


  「哼!我今日就替父親教訓你!」石元昊虛張聲勢地一吼,又拖著身子朝石棣奔去,只不過在石棣出招反擊的時候卻又急速後退。


  幾個回合下來,動了怒的石棣也不再留手,在石元昊再次後退之時緊步疾追,一掌把石元昊拍出了七八米外!


  石元昊被一掌拍飛在地,嘴角滲出一絲鮮血,感到自己一半的肋骨都在疼痛,下意識就想用最惡毒的話咒罵石棣,餘光一瞥后卻又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大哥想打死我?」


  「打死你?呵,你別想死那麼痛快!」看見不遠處一輛馬車朝這趕來,石棣諷笑,「救兵倒是來得挺快。」


  馬車停在石元昊身邊,車廂里下來四個大漢,段懷瑾定睛一看,全是三階初期,其中一人把石元昊扶到馬車上,並跟著坐了進去,另外三個把那三個被打殘的人帶進車廂后,卻留了下來。


  石元昊掀開車簾陰陰一笑,嘴角因為疼痛甚至有些抽搐,「有你們好果子吃的。」說罷朝車夫一吼,「快走!」


  石元昊挨了一掌后居然就這麼乾脆地走了,還在知道三階巔峰也拿他們沒法的情況下留下了三個三階初期,看著遠去的馬車,段懷瑾心裡莫名地咯噔一下,升起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院內突然響起了薛知的尖叫,「啊——喬,喬大哥!!!」


  錢袋裡還剩五錢碎銀和六十個銅板,段懷瑾拿出五錢遞給喬子瑜道:「這個你先收著,以後家裡的大頭銀錢都給你管。」


  喬子瑜抬起頭看向段懷瑾,見對方的確是認真的,便接過收了起來,「好,你要用的時候就告訴我。」


  知道小夫郎早就對兩人在家閑著不上工以致家裡沒有任何進項很不滿了,段懷瑾笑了笑緩言說道,「我已經突破三階了,明天我準備去山裡看看,應該能打些獵物,賣了后家裡就有錢了。」


  「去山裡?」喬子瑜微微睜大了眼睛,眉宇間流露出不贊同,「山裡很危險,還是.……別去了吧,你突破三階已經很厲害了,可以去鎮上找活干,肯定能找到工錢不錯的活兒。」


  「子瑜.……可是在擔心我?」見喬子瑜出言阻止,段懷瑾心情很好地勾起了唇角,子瑜已經知道擔心他了,這是不是代表他在子瑜心裡已經把混賬形象擺脫掉了?!


  「.……」看著對面的人忽然笑得開心,喬子瑜彆扭地微微側了側臉,「山裡很危險,尤其現在的野獸們餓了一個冬天,兇猛異常,你現在去其實不太好,過兩個月再去最好。」


  「這不就是在擔心我么。」段懷瑾依舊噙著笑意,深深地注視著喬子瑜。


  「隨你怎麼想吧。」正經說事呢,這人怎麼凈說些不著調的話,喬子瑜被看得又羞又窘,扭身走了出去,不理他了。


  第二天,段懷瑾一早就提了把柴刀,背著家裡最大的背簍向秋名山趕去。


  秋名山在村子南面十裡外,段懷瑾走過村尾,看了看自家的兩畝田,田裡的土被凍得很硬,看來得儘快向村長借頭牛把地犁一犁。


  又走了大約五里,路邊忽然出現了一片青磚大瓦屋,足足有十幾間,被劃成了三個院落,其中一個院里的三間好像正在封頂。


  不知是哪家富戶在這蓋的,段懷瑾羨慕地看了幾眼,想著等他掙了錢也要蓋這種。


  一刻鐘后,段懷瑾終於到了秋名山外圍。


  深冬,秋名山中的空氣極度地乾冷,地面上積了半尺厚的枯枝敗葉,多數已在土裡腐了半截,樹木的樹皮也都灰澀澀乾巴巴地,一眼望去,連個不同色調的草棒子都沒有,全都是灰冷灰冷的,沒有絲毫的生氣。


  段懷瑾在外圍逛了一圈,見找不到什麼獵物,便決定到中圍去看一看。其實平時來秋明山打獵的人並不少,只要是過了元氣一階二階的人都會來外圍試試手,以致外圍的獵物幾乎絕跡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才大年初七,這一路上,段懷瑾是一個人也沒碰見。


  腳步在枯葉上踩出窸窣的脆響,越往裡走,地面上枯葉反而越少了,大約深入到中圍的中央時,眼前已經變成了一片亂石荒地,稀稀疏疏的蒼瘠的小草雜亂地生長在亂石縫中,正隨著風瑟瑟發抖。


  周圍安靜地有些詭異,方圓千米內看不見一個動著的活物,過於不正常的氛圍讓他完全不敢鬆口氣,段懷瑾握緊柴刀,輕輕活動了下手腕。


  下一秒,悉悉索索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然而尋聲望去卻什麼也看不到。正疑惑著,段懷瑾百米遠處的地面忽然破開,一隻長得極像田鼠的巨大鼠類陡然暴起,飛速向他撲來!

  段懷瑾心中大驚,他完全沒見過這種生物不說,還明顯感到這巨鼠分明也到了元氣三階,甚至可能比他還高!

  轉眼間巨鼠已經撲到了十幾米外,巨鼠肥壯非常,整個身子長達一米,皮毛呈灰色,還覆著岩裂般的灰白色花紋,足有十幾厘米的獠牙正猙獰地流著涎水,一條尾巴長約半米,揮在空中颼颼作響!


  段懷瑾扔下背簍強定心神,見巨鼠馬上就要撲至眼前,連忙舉起柴刀劈向躍至半空中的巨鼠,柴刀揮在空中虎虎生風,眼看就要砍到巨鼠頸部,卻不料巨鼠猛然向反方向抽動長尾,身子一扭躲避開來。


  巨鼠前爪狠狠勾在地面上,前身下匐,后腰弓起,兩隻鼠眼冒著凶光緊盯著段懷瑾。


  段懷瑾暗暗轉了轉腳腕,這第一回合雖沒能傷到巨鼠,卻讓他微微有了信心,升階后的力氣、觀察力以及敏捷度都有大幅增長,面對這過於敏捷速度賊快的兇悍巨鼠,他雖不能說遊刃有餘,卻也不是沒有勝算。


  巨鼠見眼前人類既不驚慌逃跑也不緊步進攻,喉間焦躁地發出幾聲低吼,接著便憤怒地磨了磨后爪,前爪往下一按,身子一掀,再次朝段懷瑾撲來!

  說時遲那時快,段懷瑾急忙一閃,避開迎面襲來的利爪獠牙,接著便身體倒仰,提起柴刀猛然劈向了巨鼠腹部!巨鼠扭頭見此,立刻揮動起粗長的尾巴狠狠抽向段懷瑾的脖子,眼見鐵鞭般的粗尾瞄準頸動脈抽來,段懷瑾連忙一個側滑,瞬間移到高高躍起的巨鼠右後側,伸出左手扯住了鼠尾!緊接著柴刀便飛手而出,直直刺向巨鼠腹部!

  「吱——」來不及躲開的巨鼠急忙扭頭咬向段懷瑾的手臂,然而下一秒肚子就被狠狠刺中,巨鼠發出刺耳的嘶鳴,卻只停了半秒就帶著插入腹中的柴刀繼續咬向段懷瑾的小臂!


  「嘶!」段懷瑾連忙抽手躲避,不料仍被撲咬到,只是不算特別嚴重,險險留下了長十幾厘米深一厘米的傷口。


  被重傷的巨鼠抽搐著摔倒在地,段懷瑾走上前,腳死死踩住巨鼠的頸部,小心地避開亂揮著的四個利爪,抽出其腹部的柴刀在其頸部又補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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