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番外 前男友送的嗎
這一句話道出來,伊梓雪便老實了許多,再也沒動了。
「你真的準備遞律師函?」
「挫一挫她而已。」
秦顥軒頓了幾秒才開口,蓄意傷人,輕傷的話司法機關不會定罪,但也能夠嚇一下那個女人。
伊梓雪聽懂了個大概,便沒有說話了,一會看看他的側臉一會瞧一瞧外面。
秦顥軒堅持要送她上樓,將人攔腰抱起,腳下步子邁的沉穩。
「重不重?」
伊梓雪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低聲問了句。
「勉勉強強……」
伊梓雪:……
這人以前木訥,現在也木訥,一點都不浪漫。
打開門之後,秦顥軒直接抱著人朝房間走去,輕手輕腳把她放到了床上。
「藥酒呢?」
「在那邊柜子里。」
伊梓雪拿過枕頭放在了後背,半坐靠在了上面,抬手朝柜子指去。
秦顥軒隨著她所說的地方走去,拿到藥酒后,餘光瞥過梳妝台。
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眸光有些銳利,定睛在梳妝台上的項鏈。
「怎麼了嗎?」
伊梓雪的手不由自主的拽了拽床單,她特意買了個脖子的模型,將項鏈扣在了上面。
每天都會看幾眼,算是睹物思人。
「覺得眼熟,又可能是錯覺。」
秦顥軒收了收目光,拿著藥酒走了過去,但是還是忍不住側頭掃了幾眼。
伊梓雪聞言一笑,眸光似有些發亮。
「此話怎講?」
「跟我曾經設計的一款項鏈很像,我也記不清了,圖紙也不知道扔哪了。」
秦顥軒只覺得越想越頭疼,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記得自己大學期間,貌似還挺熱衷畫首飾圖紙的,不過後面忙於創業,就放棄那方面的興趣。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伊梓雪深呼吸,胸腔悶的很,這的確是秦顥軒自己設計的。
那是送給她的情人節禮物,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節日。
他說應該送一份有紀念意義的禮物才是。
所以他就自己設計了一條項鏈,而她那會實在也想不到有什麼好東西送給他。
逛書店看到一本書還不錯,那本書叫《飄》,是由美國作家瑪格麗特·米切爾寫的,便送給了他。
本以為他想起什麼來了,可哪知一點好現象都沒有,見他那般難受,便制止了他去想。
「擺在那裡天天看著,對你很重要?」
秦顥軒邊問邊查看她的腳踝,語氣聽不出用意。
伊梓雪微頓,腦子裡在思考要怎麼說來著。
「前男友送的?」
某人語調酸澀,餘光瞧了她一眼,而後將撒了點藥酒在她的腳踝。
骨節分明的手給她輕輕揉捏著,動作溫柔至極。
「怎麼會……」
伊梓雪答的有些心虛,慶幸自己沒有跟他在對視。
「我媽送我的禮物,我是獨生女,算是睹物思人。」
秦顥軒指尖微顫,而後又恢復了正常,抬眸看她。
「戴上吧。」
公司有規定員工不得戴首飾上班,但是也有不少人藏著掖著戴。
只不過他比較死板一點,旁人他懶得管,但是圍繞在身邊的人,就比較對其嚴格些。
「你不是說公司規定……」
伊梓雪半信半疑,她倒是見過公司有人戴了首飾,但是她卻選擇了當一個啞巴。
「沒事,戴!」
秦顥軒又給她活絡活絡了腳踝,「好點沒?」
她是K城人,距離A城挺遠的,遠在他鄉怎麼可能不思念家人,便准了這件事。
「好很多了。」
伊梓雪的心情瞬間是好上加好,說不定整天戴著那個項鏈在他面前晃悠,他還能想起什麼來。
「你給我戴嗎?」
秦顥軒勾唇,點點頭,當然是樂意至極去做。
洗完手后,走到梳妝台那邊,取下了項鏈。
伊梓雪的身體微微朝前傾,將頭髮綁起來,露出了雪白的脖頸。
秦顥軒天生一副涼手,冬天怎麼捂也捂不熱,指尖傳來的冷意,弄得她縮了縮脖子。
「早點睡,明天中午再來公司,這次你要是再不聽,我打斷你的腿!」
秦顥軒的雙手繞到她的後頸,側著腦袋,在她耳邊低語。
最後一句話既霸道又幼稚,惹得伊梓雪不禁直笑。
「聽,我聽……」
這幾日的確是沒這麼休息好,加上腳又有點疼,便打算聽他一次。
「那我就先走了?」
秦顥軒估摸著快十點了,說著便要起身,還有文件沒有批,估計今晚得忙到凌晨了。
就在他剛剛直起身子時,手臂突然被伊梓雪拉住,扭頭準備問她還有什麼事。
還未開口,近在咫尺的溫柔迎面而來,伊梓雪蜻蜓點水般吻了吻他的唇。
「晚安,開車小心。」
又到了離別的時候,伊梓雪莫名有種傷感,這種感覺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男人都是感性動物,沒有得到滿足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手撐著牆壁,將伊梓雪逼到了一角,另一隻手捧住她的臉。
閉上臉上,深情的吻了下去。
兩人僅僅在一天的時間裡,感情升溫了百倍,沒有剛剛在一起時有的拘謹,好似認識了多年一般。
秦顥軒雖然對這種現象存有疑慮,但是滿意度遠遠壓過了疑慮。
不用手把手去教一個女人對於男人來說省了很多事。
秦顥軒撐在牆壁上的手收了回來,搭在了伊梓雪的腰間。
看上去那般沉穩的秦某人,居然也有這麼的一面。
她想去推開他,可是手使不上一丁點力氣,被他吻得有些神魂顛倒。
「唔!」
這一聲聲音,徹底是把秦顥軒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睜眼,四目相對。
秦顥軒倒是淡定從容,收回了自己的手,給她把衣服給拉了下來。
「我去抽根煙冷靜一下。」
秦顥軒低語,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自在,立馬朝門而去。
伊梓雪重重呼了一口氣,穩了穩情緒后,走床上走了下來。
坐立在梳妝台前,鏡子里的自己,嘴唇看著有些腫,耳根紅的滴血。
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之後,再次深呼吸一口氣,來到了客廳。
她家不大,客廳自然也是很小的,煙味充滿了整個地方。
要是換做平時,她絕不會讓他抽煙,只是現在是情況特殊的時候,就讓他自我冷靜一番才是。
「怎麼出來了?」
秦顥軒立馬將抽了一半的煙給掐滅,眸色正常了很多,看著走近的她,便問了句。
伊梓雪給他倒了一杯水,剋制住內心的不自在,淡然一笑。
「不放心你啊。」
秦某人接過水杯,拿起喝了一杯,算是漱口了,煙味有些濃。
「剛剛沒嚇到你吧?」
他啞著嗓子問,細看他的眼底,隱約還有一絲隱忍。
伊梓雪笑,撩了撩自己的秀髮。
「都是成年人,沒有什麼嚇到不嚇到的。」
她倒是實誠,沒有表露出一絲小女生該有的嬌羞來。
秦顥軒不免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另一方面,卻也是沒有說出來。
「我回去了,記得你答應了我什麼。」
「行咧!」
伊梓雪點頭,聲音甜膩膩的。
秦顥軒前腳剛走,母上大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伊梓雪心底存有疑惑,這個點爸媽應該睡下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媽媽,怎麼啦?」
「你在給一個大公司的總裁當助理?」梁弦的語氣不怎麼好,似帶著一絲質問。
伊梓雪鬆了一口氣,但也還是緊繃著身子。
她倒是沒有告訴爸媽自己在做什麼工作,只是說的在上市公司,她大學主修金融,自然家裡人就以為她在做那個。
「昂~是的,畢竟剛剛回國,不太懂行情,就先從助理做起……」
伊梓雪答的有些心虛,抱緊了懷裡的枕頭。
「昨天晚上十點多了你還跟你們總裁待一塊?小涼!」
梁弦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聲音大了幾個分貝。
要不是她剛剛接到十堰那孩子的電話,估計就要被蒙在鼓裡了!
伊梓雪本就納悶母親怎麼知道自己在秦氏當助理,如今再聽她一言,心裡不免有了個底。
「是江先生告訴你的吧?」
她語氣頗冷,本以為那會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可未料耍小心眼。
梁弦也沒有反駁,女兒心思聰明,可能不會想到那方面去。
「那孩子看上你了,都有計劃買房跟你結婚,想跟你商量,可是你卻跟你總裁待一塊,小涼,你不會?」
「媽可告訴你了,那種豪門我們伊家高攀不起,那種有錢人只不過是娛樂消遣,根本就不會拿你當回事,你切莫深陷!」
伊梓雪深呼吸再深呼吸,媽沒有回駁自己,那麼就肯定是江十堰嚼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