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假裝喝醉,戲份太足
菲菲戴上手套,動作嫻熟,身後的棒棒轉動了兩下就被隱沒了,被隱沒的部分看不清,都藏在身體里,反而是琪琪輕輕嬌呼了兩聲,像是舒服,又像是很享受。
「少爺,感覺怎麼樣?」菲菲抬眼看桓天縱,眼神里還是一種濕漉漉的撥弄,「琪琪是我們公認的大美女,這樣的鏡頭可是很少能看到的哦~今天還是客人的預約排得最滿的日子,要不是看在桓少爺的面子上,我們才不出來呢。你一下子把我們那邊最頭牌的三個姑娘都給叫出來了,你讓剩下的客人挑什麼去啊?」
桓天縱的目光落在手裡的高腳杯上,沒有理睬她的話。
反而是菲菲的興緻還挺高的。
她問桓天縱:「少爺,你喜歡這樣嗎?還是要再動一動?」
說著她就把手裡的棒子動了動,琪琪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化,像是在吸氣,也像是在享受,她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幾百種的方式解讀。
唐覓蕊閉上眼睛,也不再看接下來的畫面了。
空氣中,就聽到琪琪的呼聲,一聲高的,一聲低的,像是野貓在需要伴侶的那種濕漉漉的季節里,在夜晚發出的叫聲。
那幾個女人的花樣也相當多,不會兒問要不要這樣,一會兒問要不要那樣,總之服務態度很需要點個贊,但唐覓蕊總覺得哪裡不太舒服。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屋子裡的一切終於結束了
幾個女人也離開了,屋子裡只剩下了桓天縱和唐覓蕊在場。
唐覓蕊睜開眼睛,看著已經清場的屋子,問了一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桓天縱還是蜷縮在沙發的角落,像是喝著一杯永遠都喝不完的紅酒。
「我還以為你會留下來和我說點什麼呢。」桓天縱開口。
唐覓蕊:「你想讓我說點什麼?希望從我的口中聽到點什麼?」
她的語氣有點怒了。
桓天縱倒是不著急:「至少,你會問問我為什麼要這樣。」
唐覓蕊:「你想怎麼做那些都是你的事情,我無權干涉,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應該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需要再靠著刷存在感來博得別人的關注了。」
說著她站起來想要離開。
桓天縱這才抬頭打量唐覓蕊,發現眼前的年輕女孩竟然心裡清清楚楚,像是一個明鏡兒似的。
「是,我是一個成年男人了,但你什麼時候真的把我這麼看待過?」他把酒放在一邊,反而質問她,「每一次你叫我小黃毛的時候,不就是把我當成長不大的小屁孩嗎?」
唐覓蕊沒理會他,徑直站起來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
屋子裡還有各種散落著的工具和用品,隱約還記得那個叫做琪琪的舞女最後玩得太過了還弄出血了,至於最後怎麼樣唐覓蕊也沒有去關注,她只是繞過屋子裡各種用品,盡量和它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就像是探險類遊戲里的闖關一樣慢慢朝著門口移動。
剛走到門口,一雙大手就攔住了她。
「別走,」桓天縱緊緊抿著唇線,「先說清楚再走。」
「我們有什麼好說的?明明我才是受害人,你怎麼先擺出了一副受害人的姿態?」
唐覓蕊的內心哀嚎一聲:「我是欠錢不還了嗎?還是哪裡得罪了你了?」
桓天縱的眼神複雜,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情緒。
「我只是想問問你,一直以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就只能到這種地步?就只是被你當成一個小孩?或者說……弟弟這一類?」
唐覓蕊:「是。」
桓天縱的唇邊有一抹苦笑:「而你喜歡的,則是我哥這種?」
他像是自言自語:「我哥有什麼好?我哪裡比不過他了?」
唐覓蕊:「你喝醉了,現在說話神志不清醒。」
桓天縱:「我很清醒。」
說著他就欺身而上,靠近唐覓蕊,紅酒的醇香的味道包裹著她,一種強悍而難以動搖的男性的力量把她禁錮得死死的。
「我也可以像個成熟男人一樣,也可以學我哥,變成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靠得越來越近,到後來,幾乎就已經把唐覓蕊壓住。
兩人同時一倒,壓在沙發上。
材質極佳的沙發在那一刻立刻凹陷,像是雲朵,想是棉花糖一樣,把兩個人緊緊地包裹在其中。
唐覓蕊:「桓天縱!你特瑪的喝醉了!」
桓天縱:「說了我沒醉。」
他稍微立起身體,在燈光下打量了她一會兒。
幽暗的室內燈光下,沙發的棕色的繁複條紋像是一種綻放的花朵,這種條紋一路延伸,蔓延,綻放在了她的身下。
女孩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身裙子,配合著這種繁複的幽深的花紋,就像是一朵清水芙蓉,在深谷里綻放出來,凌亂的頭髮在她的臉上蓋成了一片蜘蛛網狀,卻難以掩蓋黑色的秀髮之下肌膚的白皙與美好。
這一切,美得無知無,又美得讓人心動。
桓天縱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之所以那麼喜歡我哥,是不是因為女人通常和男人上過床之後,就會對那個男人死心塌地?」
唐覓蕊:「……」
桓天縱:「是不是?回答我。」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柔,像是一種掃過你面頰的枝葉、毛茸茸的線團、吹過的一陣涼風。
肌膚上泛起了極其微小的雞皮疙瘩,如果說有種男人的聲音是可以通過聽覺蔓延到觸覺,那麼桓天縱顯然已經可以拿獎盃了。
唐覓蕊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悶出一句:「我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嗎?」
「恩。」
「不是。」
桓天縱盯了她一會兒,睫毛微微眨動了一下,竟然出聲。
「我不信。」
唐覓蕊:「我++++!」
不管說什麼你都不信,還要我回答幹嘛?!
桓天縱微微俯下身,靠得越來越近。
「其實我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他說,「怎麼樣能讓你對我改觀。」
「怎麼樣可以讓你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並不只是個溫順的弟弟,他也可以像個成熟的男人一樣,也可以霸道地擁抱著你,纏著你不讓你走。」
「我想了很久,終於明白,之前是我太過讓步了,」他俯下身,呼吸就在她的脖子里,「我讓步太多,以至於讓你覺得我沒有攻擊性,沒有危險,溫順,無害,需要的時候逗弄一下,不需要的時候就連一個眼神都不需要給。」
唐覓蕊睜大眼睛:「我++++!我什麼時候這麼對你過!」
桓天縱:「我想象的。」
……!
此時此刻,唐覓蕊被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釘在了恥辱柱上,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罪孽滔天,已經無法原諒了。
好了,從今往後,她下定決定要吾日三省,不該做的就不要做,該做的也要慎重考慮過之後再做。
「所以我覺得,」桓天縱頓了一頓,開口,「有時候我覺得,需要增加一點攻擊性了。要讓你感覺到一點威脅感,一點不知道把我安放在哪裡的感覺。」
「只有讓你覺得棘手了,像是燙手山芋一樣,你才真的重視我。」
桓天縱的眼神看上去很篤定。
「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她問。
桓天縱搖頭:「不行。」
他聞著她衣服上的味道,忽然出聲:「我覺得你很香,是沐浴露的味道嗎?還是洗髮水的味道?」
唐覓蕊犯了一個白眼:「是洗衣液的味道,用滾筒洗衣機的時候,有時候衣服沒脫水脫乾淨就會這樣。」
桓天縱自顧自的,旁若無人地笑了一會兒。
「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
桓天縱:「我把你衣服脫了,再聞聞你身上是不是還有這種味道,一切不就清楚了嗎?」
唐覓蕊睜大眼睛:「什麼?」
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年輕男人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套路,就見桓天縱已經一把把唐覓蕊的手臂拉扯到頭頂,用一隻手禁錮住兩隻手腕。
剩下的一隻手,就開始慢慢在紐扣上摸索了。
「桓天縱!尼瑪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幹嘛嗎?!!!」
結果這個時候桓天縱反而抬起頭來。
他抬頭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隻在森林深處的小麋鹿。
「我不知道,」他說得很無辜,「我喝醉了。」
我靠!!!!!
是誰之前一直強調自己很清醒的?
是誰說自己的神志和智商一直保持在線狀態的?
是誰邏輯思維縝密地和她聊心聊了這麼久?
是誰?
誰啊?!!
「唉。」桓天縱居然要死不死,還嘆息了一口氣,像是在遺憾著什麼事情一樣,「腦袋暈暈乎乎的,剛才不應該喝那麼多酒。」
你特么給我滾!!
桓天縱的手不安分地伸進了她的衣服,像是摸索一樣,一路蜿蜒向上。
「說來也真是奇怪,剛才那幾個女人表演得那麼賣力,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他低聲開口,「反而是你,只是就這麼被我壓在沙發上,我竟然就覺得胸腔里有一把火,用多少水都澆不滅。」
他的手慢慢往上,每一個過程都相當緩慢。
終於,食指輕輕地扣到了某個硬邦邦的類似鋼絲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