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教訓,嚇得魂飛魄散
眼看著外面的天漸漸變亮,雲瀟月依然在肖風墨的陪伴下和肖琰硬撐著。
肖琰吸了一地的煙頭,又點燃一根,「雲瀟月,我念及以往舊情義,給足了你思考的時間,現在你要是告訴我備份在哪裡,我便可以對你網開一面,也可能幫你找一找韋馨兒在哪裡。」
一夜未眠,本來就沒有進食而懷孕的雲瀟月的體力已經耗到了極限。
她徹底無力地依靠在肖風墨的懷中,而現在也只有肖風墨能給她一份實實在在的安全感,雲瀟月只能緊緊抓住肖風墨的手支撐自己。
她現在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可不能傷了肚子里未出生的寶寶。
少焉,肖琰見雲瀟月還不肯低頭,悶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認識的也就那幾人,去的也不過那幾個地方。難道你以為我會查不到?我一個一個仔細調查,不信找不到!你是不是要試一試!?」
不行,絕對不能讓肖琰知道真正的儲存卡在喬思琪手裡。
雲瀟月斜唇一笑,「你連我手裡的原件都拿不到,還想要備份?再說了,根本就沒有備份,我哪裡會有時間去備份,不過是為了嚇唬你而已!反正媽媽現在已經安全了,你要是不肯放過馨兒也沒關係,韋奕銘想必已經知道我在這裡,不久后便回來,那時交給他也一樣!」
「你膽敢騙我!」肖琰的臉當即拉成驢臉。
「是又怎麼樣?沒有備份!但是,確實韋奕銘快趕過來了。」
幾個保鏢領會肖琰意思,想要對雲瀟月有所動作。
肖風墨緊緊地將雲瀟月護在懷中,難得見到的冷冽從他溫柔眼眸中射出,顯得更令人心生畏懼。
以前他太軟弱,以至於和雲瀟月徹底錯過了。
現在他不能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我看你們誰敢!」
幾個保鏢嚇得不敢輕舉妄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們知道肖風墨再怎樣也是肖琰的兒子動不得,況且現在的肖風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現在他有一萬種方式令他們後悔。
肖琰噌的一下從舒軟沙發上站了起來,一副要教訓人的模樣。
只見他揮舞著拳頭一拳打來,肖風墨身子趕緊一偏,擋在了雲瀟月的身前,硬生生地吃了肖琰一記悶拳。
沒出息的東西!竟然還這麼袒護雲瀟月!
「你要是決心和我作對,我也不會念及父子情了!」肖琰震怒大喊,他從來沒有想過百依百順的肖風墨,會有這樣一天跟他對立。
「好啊!你長能耐了是不是?」
肖琰又掄起一拳打來,力道十足的拳頭捶在肖風墨的後背,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雲瀟月驚大了眼眸,獃獃地望著近在咫尺的肖風墨的臉,突然覺得心頭一酸,湧上一股說不清楚的滋味。
這一拳,肖風墨一定很疼,都聽得到他骨骼的響動。
肖風墨輕哼了一聲,一動也不動,「看來您老已經老了。」
肖琰直接從保鏢手裡拿過一根鐵棍,眼看著就要再次向肖風墨狠狠揮來。
「肖伯父,風墨可是你親生兒子!鐵棍真的會把人打死!」雲瀟月大喊了一聲。
肖琰的手頓了一下,瞪向被肖風墨護在懷中的雲瀟月,「老子教訓兒子是天經地義!他這樣忤逆不孝子,就算打死了也不心疼!」
說罷,肖琰的鐵棍還是揮了下來,重重地打在肖風墨的背上。
肖風墨痛哼出聲,嘴唇明明都疼得泛白,依舊連眼角不眨地硬撐著。
但是雲瀟月只能心疼地望著他,什麼都做不了。
肖琰的手機響了,成了肖風墨的救命符。
他丟下鐵棍去拿手機。
「不知賢侄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肖琰偽裝出剛睡醒的樣子。
韋奕銘的口氣不善,似乎是要將假意維持的假象打破,「你何必明知故問?」
肖琰笑了一聲,聲音冰冷道,「作為晚輩,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嗎?」
「是嗎?很抱歉,我從來不認為你是長輩。」韋奕銘也懶得再偽裝自己,用一種要把人捏碎的凜冽。
「難道是我做了什麼令你生氣的事情嗎?」肖琰還是未和韋奕銘直接撕臉,心底深處還是有幾分忌憚。
「見一面談談,要是你實在太忙沒有時間,那我便去找你。」
「賢侄都如此說,要是我不答應,倒是顯得我很心虛了。地點我稍後發你,我們不見不散了。」肖琰嘴角勾著邪笑慢慢掛斷電話。
回頭斜睨了雲瀟月一眼,「給我把他們兩個關進二樓房間,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放走他們!」
肖琰穿上衣服就走了,保鏢不敢懈怠肖風墨,連忙將他們送到了他的房間。
肖琰命令開車的司機去了一處空坪,剛剛駛入,一輛豪車迎面衝來。
韋奕銘將油門一腳踩到底,那車子飛馳的速度和他開賽車一般,會將眼前一切的障礙全部撞個粉碎。
肖琰坐在車裡整個老臉嚇得雪白雪白,顫抖著雙手都無法掐滅香煙。
開車的司機更是嚇得三魂跑了七魄,沒有半分反應。
韋奕銘直接開車沖了過來,促使一股強大力量將肖琰的車子直接掀翻了去,在空坪滾了兩圈,撞在一處殘角,這才停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剛才韋奕銘是如何做到的,自己和豪車竟是毫髮無損。
在國外地下車場當堵車賽車手時,韋奕銘無疑是那裡最為優秀的。
忽然一道極其刺耳的急轉聲,韋奕銘的車子又向著肖琰翻了個且變形的車子猛然衝來。
彷彿是要把肖琰連車帶人撞飛了去。
肖琰倒在車內,看著韋奕銘的車,嚇得魂飛魄散,渾身直冒冷汗。
他以為自己會這樣慘死,不想卻是虛驚一場。
韋奕銘開車與肖琰車子擦身而過,他也想這樣直接撞死他算了,但是馨兒沒有找到,他還得留著!
韋奕銘悠然停下車子,大步跨下車,一把摔上車門。
肖琰嚇得兩眼發愣,大口喘氣,臉色煞白一片。
韋奕銘傲然站在肖琰破爛不堪的車前,俯視著肖琰,並無絲毫想要扶他出車的意思。
即使他見過大風大浪,此時也是被韋奕銘嚇得雙腳發軟,渾身瑟瑟發抖。但是肖琰不能讓自己在他面前弱了氣勢。
肖琰費力從破車爬出來,靠在破車旁,臉上掛著笑容。
「我真的越來越不懂你們年輕人的刺激了。」
「呵!」韋奕銘輕蔑一笑,低喝道,「沒時間和你廢話,趕緊把雲瀟月和韋馨兒交出來」
肖琰擦了擦滿臉血腥,「賢侄,我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韋奕銘二話不說衝上去照著肖琰的臉就狠狠砸上一拳,頓時讓肖琰口中湧出鮮血,竟然硬生生地打掉了他幾顆牙!
肖琰吐出口中斷牙,痛的面目猙獰,「韋奕銘!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為何總是明知故問!你要是不想死在這裡的話,就趕緊把雲瀟月和韋馨兒交出來!」韋奕銘臉上浮現肅殺的駭浪,深邃的眸子充斥滿滾滾的殺氣,還有一抹駭人的猩紅。
肖琰終究還是有些害怕了,但是臉上依舊掛著淡定神色,「你不要忘了,你是有前科的人,要是再犯罪,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逃脫了!」
「十多歲的我況且可以毫髮無損地從警方手裡逃脫,難道現在的我不行了嗎?我告訴你,現在殺了你,我連逃都不用逃!」
肖琰老臉猝然一白,他明白殺人這事只要有第一次,那麼後面就會輕易得很多,甚至也可能會嗜血上癮。
他要清楚知道韋奕銘做得到毫髮無損。
「好好好。我這就告訴你雲瀟月在哪裡。但是,韋馨兒,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
要是韋奕銘找到韋馨兒,知道他讓保鏢對韋馨兒做的事,肖琰的老命也就走到盡頭了,所以他抵死不承認和韋馨兒有任何牽扯。
「肖琰!」韋奕銘咬牙切齒道。
一雙深沉的黑眸緊緊的盯著肖琰,犀利的目光好像要將肖琰刺穿。
「你也知道的,我老了,已經開始老年痴獃了,所以這記性不是很好哇!」
韋奕銘緊緊捏住鐵拳,骨節咯咯作響,「看來你今天真的是不想活了!」
「不知道我們今天是誰不想活了!」肖琰勾起一抹狡黠笑容。
韋奕銘直接衝上去,帶著必殺的氣勢,沖向肖琰,一把揪住肖琰衣領。
可是,他的動作卻猛然停住了。
因為肖琰的車裡不僅有一個司機,還有一名保鏢。
此刻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爬出來,掏出了手槍將漆黑的槍口對準韋奕銘。
肖琰仰起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反敗為勝!賢侄啊賢侄,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韋奕銘根本不把槍口當成威脅,勾唇一笑,「誰勝誰敗很難說,你未必結論下得太早了些!」
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心下計算了一下,想好了對策,眼底掠過的一抹肖琰沒有察覺的得逞的精光。
但是令韋奕銘意想不到的是。
下一秒,數輛黑車在他面前停下。
一夥的黑衣保鏢,從車上跳下來,一瞬間把他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