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請開始你的表演
如果看到重複內容就是防.盜.章, 可補買章節或等兩天, 晉氵工 陸琛噗嗤笑了起來,眼尾繞著若有似無的魅意, 看得人面紅心跳,心率失速,這是個不分男女都能魅惑人的男人:「挺實誠。」
對他有企圖的人見多了,裝得像裝得純的人也遇到過不少, 比如他那幾個私生子哥哥弟弟,一個比一個演技純良,裝得再好那雙眼睛還是會泄露秘密。
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陸大少很容易就能分辨。
裝的,永遠都是裝的,變不成真的。
但他來這裡不是找真假的, 面前的人比起邵非漂亮了不知道多少檔次,他如果有衝動也應該對更讓人有衝動的對象,他的審美一直都很正常。
陸琛順手拿起楊鑫剛才放在桌子上的煙盒, 從裡頭取了一支出來,沒人知道帝江高中那群不良聚眾抽煙被抓到的次數少,裡頭就有陸琛提供消息的緣由。
如何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那就是讓敵人變少, 讓朋友變多。
簡單的道理, 他從小就貫徹著。
所以哪怕他再冷淡, 圍繞在陸琛身邊的人從來只多不少, 或遠或近, 有些的確不是為了他的錢權,他本身就有吸引人的魅力,要不了幾年,這種魅力會真正被時光磨礪,氤氳出來。
楊鑫不知道這些內.幕,羅宇飛和盧毅是清楚的,不過也是第一次看到陸琛這麼無所顧忌地抽煙,可見這貨好學生的光環深入人心,連發小都覺得驚訝。
青年眼疾手快地翻開打火機為他點煙,啪嗒一聲煙就點著了,細小的煙霧在空中卷著圈,陸琛瞟了一眼:「挺熟練?」
青年笑了一下,要是連這點眼色都沒有,他就可以下崗了。
陸琛很少用煙酒來麻痹自己,除非心煩的時候,而他很少心煩。
陸琛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了桌子上,開門見山:「密碼六個零,裡頭的數夠你一段時間的花費。」
天下沒白來的午餐,特別是來這裡的客人,要求也是五花八門的,青年還沒被好運沖昏腦,看了眼銀.行卡:「您想要我做什麼?」
「轉過去,脫了上衣。」
這下,羅宇飛天靈蓋都要被炸飛了!
羅宇飛從剛才心臟就跳得七上八下的,簡直不認識面前的發小了,快把一旁盧毅的手給掐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看出他有gay里gay氣的傾向,誰帶壞他了?」
盧毅無語地抽出自己快被捏扁的手,瞧瞧這叫什麼話,陸琛還需要被人帶壞?這傢伙自己就是烏黑烏黑得洗不幹凈好不好,他覺得夥伴太激動了,陸琛不帶壞別人就不錯了:「他現在也沒好嗎,來點新花樣不是挺正常,咱們圈裡又不是沒有,好奇下不行?圖個新鮮而已。」
羅宇飛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陸琛平時很自律,但要說瘋起來,還真難說。
又看旁邊目瞪狗呆的楊鑫,頓時覺得自己也不是很丟臉。
青年一時有點為難,他為難的並不是脫不脫衣服,只道:「希望幾位大少能幫幫小的,這不符合荷葉杯的規矩,包廂里不能做這種事,要是消息傳出去,以後就不用來上班了。」
羅宇飛不耐煩道:「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們能那麼無聊?」
青年這才關上幾扇綺窗,他穿的也是白色T恤,背對著陸琛脫了起來。
比起邵非的隨隨便便,青年就脫得清新脫俗了,美感效果也是賞心悅目的,就是對男性沒意思的幾個人也覺得的確身材很不錯,皮膚也白皙,光滑迷人。
陸琛看了一眼,收回了視線:「穿上吧。」
他的目光就像在海灘邊看到那些泳衣男女一樣,那就是一塊塊白花花的肉,別說衝動了,就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生命。
同理可證,他對再好看的男性也沒興趣,他的性向是正常的。
之前看到邵非那樣,不過是青春期荷爾蒙躁動,他這個年紀的男性有點什麼衝動很正常,是他自己小題大做了。
陸琛摁滅煙頭,對幾人道:「今天玩的算我身上,你們都玩得開心點,家裡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陸哥,明天學校見。」楊鑫是最快打招呼的,連稱呼都變了。
陸琛一系列的表現,讓他不由地喊出了這個。
陸琛笑了下,鼓勵道:「好好加油,別在三班混太久。」
「我覺得卷子太難了。」楊鑫有些尷尬,卷子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雖然該玩的繼續玩,但現在心裡也有個有興趣的人,那個特別有個性的沈半青,他有點捨不得走。
剛回神,就看到羅宇飛、盧毅兩人鄙夷的眼神,也是相處的不錯才會表現得這麼明顯,楊鑫知道自己算是被接納了:「別介啊,我是真覺得陸哥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味道,特別隨性又生猛,帶勁。」
另兩人鄙夷的眼神更重了,你當吃火鍋啊,對個同性有那麼多感慨,確定自己沒病?
陸琛離開湖中樓,聽著空中傳來悠揚的古箏聲,目光從容,煩躁的氣息也散了一些。
他從來不是個逃避錯誤的人,既然不小心走了岔路,那就扳回來。
邵非這幾天都沒有做噩夢,而且那種莫名其妙的視線也不再出現。
但今天洗澡前那莫名的感覺還是在心裡留了痕迹,他睡得並不安穩,好像有一頭猛獸死死鎖定著他,無路可躲的感覺令人窒息。
他就是從這種窒息感里猛然驚醒的,望著一室的黑暗,月光從窗外灑入,瑩瑩光芒在安靜的空氣中流淌。
自從覺得這棟樓里的大神放過自己后,他就關燈睡覺了,他正在逼著自己習慣陌生的世界。
邵非從床上坐了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
一定是之前洗澡留下的陰影,睡都睡不好,他剛準備站起來給自己倒杯水,忽然感覺到黑暗的地方似乎有什麼。
人、人影?
他猛地倒退了一步,哆嗦著唇,身體都是僵硬的,按下床頭燈。
室內被暖橙色的光覆蓋,讓他看到在床附近的椅子上坐著的人,他倒抽了一口氣,差點喊了出來,這實在太嚇人了。
他甚至都沒看清是誰在那裡。
「抱歉,嚇到你了。」陸琛平靜地道歉。
邵非這時候哪裡還管這是陸琛生平極少出現的道歉,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弄懵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住在這棟樓的恐懼在那瞬間到達巔峰,心臟狂跳著,臉色都白了幾分,深呼吸了幾下,努力不讓自己看上去像質問:「琛哥怎麼在這裡?」
男主是不是有病,文里沒說他有夜遊症啊!
正常人會大半夜一聲不吭出現在別人房間嗎?
「出了點事,過來看看你,順便幫你蓋了下被子,你剛才踢被子了。」
這什麼理由!?你別告訴我突然想當好哥哥,邵非回頭看那之前蓋的嚴嚴實實的被子。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和男主起衝突自己只會被玩死,男主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還想活到劇情結束呢。
努力回想劇情,但言情文一般都是以女主視角寫的,男主這邊描述得會相對少一點。
這段時間男主遇到的事,貌似還真有,比如陸正明就不是個合格的父親,私底下也很寵愛那些私生子,那些人沒少給陸琛添堵,他記得有個私生子說過一句話:讓姚菲菲母子過來,就是為了噁心陸琛的。
其實陸琛沒怎麼折騰自己,邵非都覺得陸琛是真的很有涵養,絕對不是那些暴發戶能比的。
而女主好像也是少數對男主不假辭色的,感情上連連受挫。
男主看著風光,過得也並不是多如意。
也許陸琛只是太心煩了,邵非自以為了解了內情,他其實也不太會說話,和陸琛更是兩個世界的人,沒什麼金玉良言,更不曉得要怎麼安慰文里情商一般但智商爆表的男主,吶吶地給陸琛倒了一杯溫水:「沒有別的,你要喝嗎?」
抱歉,他一窮二白,沒有能招待的。
陸琛看了眼杯子,這屋子就邵非一個人,杯子當然只有一隻,就是邵非的,他並沒有拿,目光也沒什麼波動。
邵非也想起來,雖然陸琛沒什麼潔癖,但讓他碰別人碰過的東西,就為難了。
不過他就是客氣客氣的,不覺得男主會喝。
下一刻,陸琛在邵非驚訝的目光中主動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有點甜。
如果這人對自己來說是平常的,那麼他就不應該刻意避開,避開代表著心虛,只當做正常的交往就行了。
但陸琛卻進入了一個當局者迷的誤區,有時候越是想證明什麼,越是與平時不同。
平時的他,只會禮貌性的感謝,卻碰都不會碰一下。
陸琛沒待多久就離開了,邵非覺得今晚很莫名其妙,再一次回到床上,小聲說了一句:「男主果然是無法理解的生物。」
不過,這是女主該煩惱的事,這樣喜怒不定的男人大概也只有女主能消受了,女主也不容易,還是當路人甲好。
陸琛走到了樓下,他現在有兩個選擇。
一是將人遠遠送走,眼不見心不煩,但這樣這塊小小瑕疵還是會留著,並沒有根除。
二是繼續把人留在身邊,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反正陸家也不多這一口飯,正視這個錯誤,完完全全地處理、糾正,徹底將人根除,消除隱患。
他不允許自己的人生有這樣不可饒恕的瑕疵,他也相信自己有這個控制力。
陸琛閉了會眼,糾結與矛盾漸漸消失,撥了一通電話,聲音冷漠:「麻煩老師,重新安排一下……對,換到一班。」
陸琛從來沒對人動過心思,是沒有經驗可尋的。
他對自己太自信了,沒嘗試過失敗。
壓抑住了苗頭並不是結束。
等再一次爆發,就再也控制不住,累積的壓抑也會連本帶利地捲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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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琛走後,邵非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神清氣爽地起來,發現昨晚有通未接電話。
回撥過去,是校方通知他今天上學,看來成績下來了,那就是說馬上可以見到女主了!
任何政策都是如此,當付出的代價不夠嚴重,就會出現層出不窮的追隨者。
邵非這個懦弱內向的性格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養成的。
邵非還是在邵元龍拍門的時候報了警,報上了地址,但警察往往不可能來那麼快。
也不知道自己支撐了多久,他居然還有閒情逸緻地看著門上的裂縫,真不能太期待老房子的牢固程度,門就是凍豆腐做的。
以邵元龍失去理智只想撞門的情形來看,他大概還能再撐三分鐘?
不,也許三分鐘都沒,門雖然沒破,但他聽到鎖被撞壞的聲音。
門鎖還能堅持……
不,無法堅持了!
像是預感到了什麼,邵非猛地離開門,躲過了門被撞開的衝力。
阻隔消失,邵非也與門前的魁梧男人相視而立。
被這些天邵非的失蹤加上酒精的作用燃燒理智的邵元龍,看到站在那兒瘦小的兒子,幾乎想都沒想到就抬起了手,一掌扇向邵非:「沒良心的混賬,是老子把你養大的,你哪裡都別想去!」
邵非已經提前有了準備,險險地躲開了攻擊,但邵元龍早已失去理智,下一掌就要過來。
卻被一隻更有力的手臂擋住,下一刻要行兇的手就被扭了過來,傳來邵元龍殺豬般的痛苦叫聲。
邵非看到來人,似乎比看到邵元龍還驚恐。
陸琛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上課嗎?
他們明明分開還沒多久,但為什麼在這裡看到他,只讓他覺得通體生寒。
邵非應該是高興的,他不是不感激這時候能來救他的人,卻沒控制自己倒退了一步,踩到了剛才邵元龍踢過來的酒瓶,腿一軟向後跌倒。
背脊撞到堅硬的地板,頭正好碰上了床腳,眼鏡也被打掉,鈍痛讓他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胸口悶漲得難受,耳朵也嗡嗡地響著,被撞到的耳朵泛起了紅蔓到了脖子,嘴角滑落了一絲血跡,這是因為剛才撞的那一下,不小心咬破了嘴皮。
在那剎那,邵非想的是,他沒被邵元龍碰到,卻因為陸琛的突然到訪而受傷,果然是八字不合吧。
兩人都愣了一下,邵元龍在看到邵非流下的那一絲血液,還有那痛苦的表情,迷濛的雙眼有了一絲清明,複雜難辨的情緒中似有難堪和懊悔,酒精的折磨令他變成了一個瘋子。
陸琛更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倒地的邵非,膝蓋微彎,猛地撞向男人的肚子,男人痛苦地佝僂起來。
保鏢們陸續過來,陸琛卻示意不必出手,他已經很久沒練手過了。
陸琛等著邵元龍站起來,男人的身形很有衝擊力,哪怕陸琛已經在同齡人里鶴立雞群,但還在成長期,比邵元龍要矮了幾厘米,身材也偏清瘦。
他卻絲毫不畏懼,就在邵元龍打過來的時候,他向一旁閃身,表情瞬間變化,沒了笑容的臉上是幾乎沒溫度的冰冷,眼神鋒利如刀,那是狼盯准獵物的目光。
邵元龍沒料到少年身手那麼好,一個撲空趔趄了幾步,陸琛不會給他重新回擊的機會,擒住邵元龍的手腕,從右側空隙鑽入,一道拳風揮向脆弱的下頷。
邵元龍本就喝了酒,速度不快,腦子也不清楚,有的只是一身蠻力,而陸琛是在無數實戰中成長的幼狼,只是被溫和的外衣所包裝起來而已。
就算力氣比不過,但他技巧多,攻擊又刁鑽,專往人的弱點襲擊,邵元龍哪裡會是對手。
沒等邵元龍站定,掄住脖子就被拖到了茶几上,陸琛一腿半彎著,一腿制住亂動的男人,抓起頭髮就毫不留情地往玻璃上砸,直到砸得邵元龍頭暈目眩地昏了過去。
陸琛略顯失望地放過了男人,似乎可惜對方的外強中乾,讓保鏢夠來善後:「告訴吳良,我要他想辦法把事情弄大。」
現在萬能的吳特助還跟著陸正明出差,但對於吳良來說,這些事靠著遠程調控也是可以的。
陸琛走向遠處地面的邵非,邊道:「另外,我要這敗類天天吃局子里的飯。」
「但他並沒有犯事……」阿當等保鏢猶豫道。
「那是你們的事。」陸琛已經來到捂著頭的邵非身邊,聲音越發冰冷,「不會造出來嗎,這還需要我教?讓吳良來處理,你們都學著點,我不希望身邊無人可用。」
雖然這話並沒有特殊語氣,但幾個身兼助理的保鏢卻感到了壓力,有時候少爺給他們的感覺,比老爺的威懾更重,難怪最近老爺要他們盯著。
阿當在處理昏迷的邵元龍時,看到男人衣服背後的字樣,寫著「融尚傢具」的字樣。
而融尚傢具正是融尚實業的子公司,也是這些年從一個小公司一下子躍為新貴的集團,甚至最近隱隱有與陸家搶生意的苗頭。
也許,少爺來這裡,目的並不是那麼單純。
阿當等人也不敢耽擱,撥通了吳良那邊的電話,對方卻關機了,有些奇怪,因為身居秘書長要職,吳特助向來是不關機的。
邵非那陣耳鳴稍許好轉,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人,那人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隱約間好像與第一次見面時重疊,那個從二樓望向他們的少年,冷漠而高貴。
他並沒有聽到陸琛剛才的話,因為還沒退去的眩暈讓他忍不住抓住了面前的人。
望了會褲腿上的那隻手,陸琛蹲了下來緩緩將人扶起靠在自己肩上,他猜測,小蠢蛋一旦意識到是自己,也許會逃離,也只有這種無助的時候,才願意依靠他。
可笑的是,比起邵元龍,也許更恐懼自己?
陸正明把他帶入商業圈的時候,曾說過,世上有許多你能掌控的事,但永遠都會有計劃之外的。
邵非就是個闖入他世界的意外。
邵非失去了眼鏡后,果然如他想的那樣,氣質有了點變化,那細密的睫毛乖順地垂著。手掌碰了下那微腫的臉頰,邵非倒抽了一口氣。再一次碰到了細膩的肌膚,果然很溫膩,雖然沒繼承姚菲菲的美貌,但身體似乎繼承了。
這樣的皮膚,長在一個男性身上,可惜了。
可惜?
他在可惜什麼?
心揪了一下,陸琛隱約察覺到了自己對邵非,已經不僅僅是興趣,似乎走向了另一條岔路。
潛意識裡,他並不願深究,將那剎那出現的疑惑摒棄。
邵非再醒來,就感到自己靠著什麼,他並不是完全失去意識,他記得是陸琛過來了,後來警察也來了,說了什麼他聽不清,從家裡到車上的印象已經沒了,邵元龍怎麼了?陸琛怎麼會出現?
他眼珠轉了轉……好像是陸家的車,那他現在是靠在陸琛肩頭!?
這個現實好驚悚,不會是趁著昏迷體內殘存的原主靈魂發作,硬賴上去的吧?
緩緩移開了頭,卻被一雙乾燥溫暖的手掌輕輕按住,傳來少年淡漠的聲音:「頭暈就靠著。」
「哦……好。」邵非習慣性地順從,這時候哪裡還敢再暈,陸琛的話讓他醍醐灌頂,立刻清醒地不能再清醒。
像具風乾的雕像壓在陸琛肩頭,只敢小幅度地挪個幾毫米,腦袋只是輕輕擱在陸琛肩上,隨時能挪開的那種,吊著筋骨的。
陸琛自然發現了這個小動作,卻什麼也沒說,只是目光更冷了。
邵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滿含感激:「琛哥,如果不是你,我今天還不一定能出來…謝謝。」
這感激很真誠,也是發自內心的,邵非還是是非分明的,陸琛能來幫他,只這一點他都應該感謝。
邵非的反應也與陸琛的預期差不多,小蠢蛋理應更依靠自己。
「哦,所以剛才看到我撞到頭,也是因為太驚喜?」
「呃,當、當然!」心忽然狂跳不已,「就是這樣。」
好、好心虛。
「是嗎?」陸琛好似很滿意邵非的溫順,而邵非也顯得非常感激陸琛,恨不得現在就報答的模樣。
邵非感到現在的氣氛有點古怪,卻又說不上哪裡怪,忙為之前見到男主過於驚悚的自己辯解:「我就是沒想到你會來,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也許是太期待了才會發生這個意外的。」來自邵·不敢置信·非。
保佑男主一定要信我,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是因為怕得要死才摔倒的。
陸琛輕輕揉了下邵非滑膩的臉頰,邵非硬生生讓緊繃的身體軟下來,戰戰兢兢地被拉開了點距離,陸琛眯著眼,分辨著這隻溫順的小蠢蛋是否出自真意。
不過此刻小蠢蛋的眼裡像是裝滿了星星,亮得驚人,好像的確是感激到了極點,也像是不敢置信的,陸琛眼中的深沉漸漸消匿,語氣也回暖了一點:「還算有良心。」
小蠢蛋,你最好不要被我發現口是心非。
「真的特別感謝,都不曉得怎麼辦?」
小傢伙的眼睛沒了眼鏡后,自帶霧蒙蒙的效果,特別討人喜歡,也顯得可憐效果,陸琛心情也好了不少。
「那就以身相許?」歪了下頭,輕佻的聲音,若有似無的氣息撩過邵非的頭髮。
邵非像觸電似的彈開,靠向另一邊的車門,不知所措地望著陸琛。
陸琛一手擋住邵非腦後方腫起來的包,以防撞到椅背,取笑道:「開玩笑的,又當真了?你真是太可愛了。」
邵非羞紅了臉,好羞恥,他剛才竟然因為男主那有點認真的語氣給當真了。
男主果然還是那麼惡劣。
想想剛才的對話,本來就像順口接上的,開不起玩笑的他簡直蠢得無可救藥了。
這是言情文,言情文。
這世上不會有比男主性向更正直的人!
他怎麼思想這麼齷齪啊!
邵非當然沒發現那隻竊聽器已經通過耳機孔鑽入了晶元在裡面安家,這隻黑科技可以進行全自動定位功能。
摸了一下剛才被觸碰的地方,那裡被帶著粗繭的指腹掠過的感覺依舊殘留著。
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指腹上怎麼會有繭?
恍然想起小說在斷更前有提到幾句男主遇到女主前的故事,陸琛十八歲以前好幾個寒暑假,是待在特種部隊營地里的,這粗繭是幾萬次練習射擊的成果,世上有真正的天才,但哪怕有天賦的人也一樣需要千百次的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