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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身嬌體軟Omega(二十二)

  晉.江獨家, 防盜時間為12個小時。  章十五


  「陪我玩,好不好?」


  對上梅九滿含期盼的眸子, 江陵不由陷入了沉思。


  這個年紀的少年喜歡什麼東西來著?

  江陵想了想自己十三四歲的時候,那個時候, 江陵整天想著如何不吃藥,如何偷偷溜出去……簡直是熊孩子典範。


  作為一個重病也要鬧的熊孩子,江陵眸光漂移, 心虛似得抵唇咳了一聲, 問道:「那個, 你想玩什麼?」


  這個問題似乎把梅九難住了, 臉上流露出幾分錯愕之色。


  「沒想好?」


  梅九低著頭, 不好意思的應了一聲。


  江陵笑了:「沒想好還讓我陪你啊。」


  「可是。」梅九抬了抬頭, 眸子中落了滿天星辰,「你能答應我就很開心了。」稍稍一頓,梅九不太好意思的補上稱呼, 「曦妃姐姐~」


  「……叫哥哥。」江陵糾正。


  梅九抿唇笑了笑,紅著臉不說話,就這麼瞧著江陵, 好像江陵臉上開了一朵花一般, 即是新奇,又是愉悅。


  江陵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盯著瞧, 並且眼睛一片澄澈, 便在心中呼喚系統:「小紅, 你有什麼主意嗎?」


  「上樹掏鳥蛋, 下河抓魚,進山打老虎。」


  江陵在心底呵呵兩聲。這些勉強算小少年該乾的事,問題是,皇宮這個地方根本無法施行,他這個身體也經不起折騰啊。


  「不行嗎?」


  經書在空中轉圈圈,彷彿在思索什麼一般,然後想到了什麼,猥瑣的笑了起來。


  「宿主,你肯定知道這些。」說著經書便翻開,一樣樣成人用品浮現在頁面上。


  江陵:「……」


  「滾!」


  許是江陵發獃的有些久,梅九便輕輕拉了拉江陵的衣袖,極為期待的說道:「前面就是雲頂宮,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住,你要看看嗎?」


  江陵點頭:「可以。」


  於是,梅九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燦爛到讓江陵下意識拍了拍胸口。


  要從正門進雲頂宮的話,還有一段路程,並且說不準便會被來往太監宮娥瞧見。梅九瞧著朱紅牆壁走了幾步后,回聲喊道:「我們翻牆吧。」


  「這裡沒梯子啊。」明白自己多麼身嬌體弱的江陵下意識去尋找木梯,又被梅九拉了拉衣袖。


  「我帶你過去。」梅九聲音柔柔的。


  「怎麼帶?」


  話音一落,梅九握住了江陵的手腕,另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腰,眼前一花,兩人便踏上了牆壁。


  因為慣性,江陵身子往前傾,又被梅九拉了回來,隨後看到了雲頂宮的景緻。


  只一眼,江陵便有些驚訝。


  印入眼帘的是清碧湖泊,亭台樓閣高低錯落,伴水而居。


  江陵這段時日,見慣了皇宮的富麗堂皇,雲頂宮再怎麼華貴肅穆也無法另他側目。然而,真正見到雲頂宮,江陵才發現雲頂宮格外的縹緲樸素,同湖泊山丘自然的融為一體,多看幾眼竟然會讓人覺得有些享受。


  「雲頂宮是先帝依師傅的意思建造的。」梅九解釋。


  牆壁內是幾株老樹,生的很是高大,枝葉繁茂,呈橢圓形散開。梅九歡快說完后,抱起江陵,輕飄飄的落在粗壯的樹榦上,隨後還翩然落地。


  江陵繼被韓素這個英氣小姑娘抱了之後,又被梅九這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小少年抱了。


  江陵:……一言難盡。


  「這湖裡養了許多錦鯉,還有一條黃金錦鯉,師傅說錦鯉招財,好運。」


  進了雲頂宮后,許是回到了自己從小生活之地,梅九少了幾分拘束,瞧著比外頭活潑了些許。


  「這幾株棗樹,是我小時候種的,現在也七八年了。有這麼高了。」


  「還有這裡,我以前便在這裡練劍。」梅九指著一塊空地,鋪著磚石的地面上擺了幾個架子,瞧著像是用來擺放武器的,不遠處還放了幾個靶子,似乎是用來練箭。


  江陵點了點頭,心想上任國師大概真的有幾分本事,至少會武,並且所學甚雜。


  這麼想時,江陵便見梅九轉頭,明亮的光線籠罩在他身上,頭髮溫順的貼著臉頰,然而細長又溫柔的眉眼卻多了幾分凌角。


  他用很認真的語氣,承諾似得說:「師傅曾經對我說過,我天賦卓絕,單單論劍術而言,早已甚過於他,而且,我也繼任了國師之位,所以……如果你以後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


  說到這裡,梅九又有些緊張,聲音輕的如一團飄忽的云:「我能保護你的。」


  這一下,江陵真覺得梅九暗戀「江菱」了,雖然年紀小,但是古代這個年紀的少年,也該懂了才對。


  然後,江陵瞥到了梅九頭頂的「-100」。


  他真是越來越不懂了。


  梅九略帶靦腆的盯著江陵,直到江陵點了點頭,又說了一聲好后,方才笑了笑。


  「對了。」梅九跑了幾步,蹦噠到迴廊下的柱子邊,朝著江陵笑了笑手,用手對著石柱比了比身高,「我離開皇宮時,才這麼高,現在長高了。」


  江陵悠哉悠哉的走去過,看到了石柱上淺淺的幾道刻痕,似乎是用什麼利器劃上去的。


  廊道盡頭有一處臨水涼亭,幾株柳樹臨水而種,柔韌的柳條隨風輕晃,舒展羽翼的水鳥在樹叉上做了窩。


  梅九拉著江陵在涼亭中坐了一會兒后,他雙手搭著欄杆,眸光落在水中,興緻勃勃的跟江陵說前頭的老樹上掛了鞦韆,問他要不要玩。


  「大概玩不了。」江陵輕咳一聲,委婉的表示拒絕。


  「哦。」梅九垂下了眼睫毛,似乎有些失落。


  江陵想著要不要安慰他時,他又朝著江陵笑了笑,領著江陵去往下一處。


  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時,江陵突然覺得,這樣陪他玩也不錯。


  皇宮處處精緻秀麗,卻從來不會有人這般輕聲細語,彷彿要跟自己分享所有小秘密一般,即使微不足道,卻足夠自在。


  兩人差不多蹋遍雲頂宮后,梅九在一株高大的榕樹下停了下來,榕樹樹根盤根錯節,細小的蟻蟲攀爬在上頭。


  江陵瞧著一隻螞蟻爬進樹榦上的蟻洞后,回頭瞧去,梅九不知道從哪裡找出個鐵鏟,正在挖洞。


  「曦妃姐姐,你走遠些,小心泥土沾了裙擺。」


  江陵往後退了幾步:「……叫哥哥。」


  梅九眼神無辜。


  「那就把曦妃兩個字去了。」


  「是,姐姐。」梅九愉快的繼續挖洞大業,沒多久便從裡頭挖出了一個木頭箱子,箱子沒什麼花紋,但是塗了厚厚的漆,防止木箱腐爛。


  鐵鏟扔在了青草地上,梅九開箱時,江陵好奇的看過去。


  先是一層軟布,除了布料后,便是廬山真面目。


  梅九將東西一件件翻了出來,有木頭劍,他小時候用過的。有藤條編製的鞠,他從來都是一個人,所以沒有踢過,小心的保存在箱子中。也有祈福的竹籤,捆在一起的橡皮筋,小人書……


  通通不珍貴,卻是這少年孩童時期收藏的東西。


  江陵自己也沒有童年,便湊了過去,兩人肩並著肩,饒有興趣的翻東西。


  「姐姐,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去玩蹴鞠,跳皮繩,盪鞦韆,我推,你坐著就行。」


  江陵想了想:「最後一個就算了吧。」


  「嗯嗯,我一直想把師傅養的錦鯉撈了……」


  「吃嗎?」


  梅九驚訝:「可以吃?」


  江陵摸了摸下巴:「大概可以。」


  接著,梅九又翻出了一條紅繩,朱紅的發繩摻著金色細絲,瞧著挺漂亮的。


  梅九打了個結,手指靈巧的穿過紅繩,翻起花繩來。


  太陽星逐漸西斜,兩人便將箱子抬進了屋子裡,主要是梅九抬,江陵在一邊裝模作樣。


  進了屋后,梅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這是我以前的房間,其餘屋子還沒收拾出來,積了幾層灰了。」


  「沒人收拾?」


  「……我不想看到太多人。」


  江陵轉了一圈,覺得堂堂國師還真是樸素啊。走過一架子時,江陵又返身回來,摸出一瓷瓶來。


  「這是……酒?」江陵哎了一聲,調侃,「你小時候還偷偷摸摸喝酒啊。小孩子別喝這玩意,小心長不高。」


  借著身高優勢,江陵在自己頸項處比了比,嘲笑梅九的身高。


  「啊?」梅九轉頭,卻是一臉驚訝。


  隨後扔了手上的東西,疑惑的盯著江陵手中的瓶子:「這個好像是師傅落在這裡的。」


  聽他這麼說,江陵便將東西遞了過去,笑眯眯道:「你沒喝過酒?哎呀,真是個乖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


  「是是是,不是。」在江陵心中,未成年都是孩子,這句話也回答的特別敷衍。


  梅九蹙起眉頭,委屈的盯著江陵。


  「好了,快去收拾東西吧。」江陵目光掃過一地的小玩意,眼中聚起笑意,朝著梅九揮了揮手。


  「……」


  梅九轉身走了兩步,背著江陵拔了塞子。濃郁的酒香在室內散開,大概是未開窗欞的原因,酒味格外香醇。


  梅九仰頭,對著瓷瓶猛灌了一口。


  江陵訝異:「喂——」


  大概是灌的太猛的原因,梅九嗆住了,在一邊直咳嗽,咳的臉頰紅撲撲的。


  「咳咳咳。」


  江陵失笑:「讓你逞強。」


  丫鬟們神色驚惶,不安的搓著手。江陵站在院落中央,面沉如水。


  時間緩緩流逝,外頭的喧囂到了一定程度后,反而安靜下來,如同發狂的猛獸突然停止了咆哮,誰也不知道是短暫的潛伏,還是大戰落幕。


  門吱呀一聲,開了。


  明亮光線下,韓素提著一把長劍,站在了門檻處。她身上的孝衣幾乎染成血色,臉上帶著意猶未盡的騰騰殺意,劍刃之上血液緩緩淌落。


  猶如將軍披著血衣,凱旋而歸。


  江陵有些恍然,有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小說結尾處,那個守衛疆土的女將軍。


  梅少恆娶了韓素真是一本萬利,既有了一個漂亮老婆,又多了一位忠心耿耿、驍勇善戰的臣子。


  「小姐。」丫鬟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刺客已經解決了。」韓素一笑,用長劍推開了大門,露出了外頭的場景。


  大門口的石獅上濺上了血液,紅一塊白一塊的,台階上躺了一具屍體,視線往上,零零散散又是幾具屍體,而將軍府的侍從正在清理。


  看到這一幕,丫鬟們喜極而泣。


  韓素扯下了一塊血布,往手臂上一裹。她受傷不重,卻也不輕,此時像個沒事人一般向著江陵走來。


  江陵想了想,一臉調侃:「哎呦,恭喜女將軍凱旋歸來。」


  「你……」韓素一愣,臉突然就紅了,有些彆扭的開口,「阿菱,你別取笑我了。」


  「我說真的。」江陵滿臉認真。


  韓素又呆了呆,隨後她聽到了江陵的話語。


  「這只是開始,你還要走更遠的路,別忘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啊。」


  「好。」韓素眼睛發光,看江陵的目光格外的亮,「我明白了,我不會辜負你的。」


  稍稍一頓后,韓素撓了撓頭:「剛剛謝謝你了。」


  「小事,我先回去……」江陵語氣慵懶而洒脫,這句話卻沒有話說完,陡然停滯。


  眼前的韓素,連帶她身後的背景都化為了疊影,韓素唇瓣張張合合,經書在他周圍飛來飛去,江陵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使勁晃了晃頭,才聽到了嗡嗡響的聲音。


  「……阿菱,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先休息會?」


  「……」


  江陵張了張嘴,整個人向前摔去。


  ……


  江陵再度清醒時,身下是柔軟的床榻,頭頂是熟悉的紗帳,鼻尖是清淡的香味,這是擷芳庭侍女常點的一種香。


  睫毛微微顫動,江陵眸子中一片迷茫,許久意識才完全清醒。


  他回到了擷芳庭!

  或者說,他在昏迷之後,韓素將他送回了皇宮,才這麼想,江陵便又聽到了韓素的聲音。


  「阿菱,你有沒有好一些?」韓素整張臉湊到江陵跟前。


  「……」江陵不由眨了眨眼。


  「唉,宣王妃,小心些,你碰到銀針了。」


  「哦。」韓素又手忙腳亂的縮了回去。


  江陵側過頭,這才發現,自己手臂上布滿了銀針,付太醫將韓素驅逐之後,便開始收拾銀針。


  「付伯伯,阿菱都病幾個月了,怎麼就是不見好?」韓素探頭探腦,聲音疑惑,「感覺阿菱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付太醫頭也不回,朝著韓素揮了揮手:「宣王妃,你就別再這裡搞亂了,看你活蹦亂跳的,先回去給自己包紮一下傷口吧。」


  江陵緊接著開口:「你先回去吧。」


  一開口,聲音沙啞嬌弱到另江陵有幾分不習慣。


  韓素顯然嚇了一跳,立刻說道:「好好好,我不打擾你,阿菱,你要好好休息啊。」


  話音一落,便如狡兔一般竄了出去,完全看不出哪裡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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