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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吸血姬(十七)

  晉.江獨家


  系統用著一把破鑼嗓子尖叫:「宿主, 你冷靜點!我可是正經的系統, 你也要當個正經的宿主,拒絕情.色交易!!!」


  懸浮於空中的經書唰唰唰的響,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你很懂嘛。」江陵嗤笑,堪稱粗暴的扯下了身上的衣服, 皮膚上留下紅印子, 他沒有在乎,只是打量著目前這具身體。


  許是年歲不大的原因, 身軀是少年人的纖細清雋,細腰窄臀,挺拔的腰, 筆直的腿,還有中間的……馬賽克,這的確是男人的身體,他並沒有因為穿越而變成女人。


  江陵握了握拳, 覺得這身體除了過分孱弱外, 沒有哪裡不對。


  隨手撿起一件外袍披上,江陵指了指自己,半眯著眼睛問:「那你告訴我, 我一個男人怎麼懷孕?」


  [……]

  江陵嫌棄的蹭了蹭指尖上的丹蔻, 手指頭點了點被他打暈的老皇帝, 再度開口:「不說別的, 這基佬怎麼處理?一個搞不好, 我一天死。」


  「昭陽帝不是基佬。」系統弱弱的抗議。


  「他以為……我是女的?」


  「江丞相之女, 宣王梅少恆的青梅竹馬初戀,帝都第一美人,當然是女的。」


  江陵恍然大悟,嘴巴抿了抿:「也就是說,我要懷的是他的孩子?」


  手指頭依舊指著昭陽帝。


  系統欣慰:「嘿嘿,兄弟,你真上道。」經書一頁頁翻滾,系統一臉看破紅塵,「這種惡毒女配,當然要作天作地才對啊~」


  「那我的身體……」


  「原本的江菱跑了,你現在這身體,可是本系統為你量身定做的,你瞧瞧,臉長的和你以前一樣,還比你以前鮮嫩可口,一看就知道是妖艷賤貨。」


  「偷工減料,豆腐渣工程!」江陵控訴。這身體簡直虛的可以,他就拿玉枕打暈了昭陽帝而已,自己居然累成這樣子。


  系統炸毛:「我能怎麼辦?你以前身體素質就這樣,我只能按著你的身體標準來,怪我咯怪我咯怪我咯?」


  系統喋喋不休的訴說委屈,江陵眼神暗了暗,脫力一般一屁股坐到塌上。


  他的身體素質……從記事起,他看到的就是空寂的房間,白花花的牆壁,消毒水的氣味以及來來往往的白大褂。


  沒想到換了個世界還是這樣。


  「行了,我明白了。」


  經書停止了翻動書頁。


  江陵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揉著眉心,強制自己鎮定后,才開口:「能讓死人復活,還能捏造一具身體,甚至改變無數人的記憶……」


  這身體雖然嫩些,卻和江陵原身一般無二,他不信丞相府嫡女會這麼巧跟自己長成一樣,但是又無人懷疑,只能說明眾人默認了他的樣貌。


  屈指敲了敲床柱,江陵一邊思索分析一邊詢問:「那麼,你真正想要我做什麼?小紅~」


  最後兩個字拉長,又輕又柔,惹的整本經書顫了顫。


  系統乾巴巴道:「好吧,你自己看,先說好,你只能看到等級許可權內的東西。」


  經書封面翻開,江陵面前出現了一個平面。


  從左到右,先是他的個人資料,中間是主線任務支線任務,右邊是積分兌換,下邊是一排小字,非常簡單明了。


  系統歇不下來,便熱情豪邁的開始介紹:「看到這個等級不?沒錯,就是你,宿主你現在就是戰鬥負五的渣啊。」


  「還有這任務,我可是紅娘系統,一切為拉皮條,不對,拉紅線做貢獻。」


  江陵點開,主線任務。


  《冷酷王爺的囚妃》


  主線:撮合女主韓素男主梅少恆。


  註:在劇情完整的情況下,完成主線任務(請親一定要做好一名妖妃哦( _))


  非常簡單明了,下頭也是幾行小字,寫著懲罰和獎勵。


  江陵略過懲罰處『抹殺』兩個字,翻開了支線,支線處也是規規整整幾行字。


  江陵一時間有些沉默。


  「你看,我沒說錯吧。」系統笑了,「就是懷孕嘿嘿嘿~」


  白凈的手指虛虛劃過,點開了積分,江陵看到了自己積分那一行一個大大的鴨蛋,又看到了極為昂貴的物品,不由陷入了沉思。


  「怎麼賺積分?」江陵開口。


  「這裡這裡。」經書翻動一頁,赫然出現幾個大字:

  【禍國妖妃的自我修養】


  一:和皇帝的日日夜夜。


  二:將後宮嬪妃拉入陣營。


  ……


  十:使勁作


  江陵沉著一張臉,拂開了面前的經書,一低頭便瞧見了睡得極為香甜的老皇帝。得知自己和這人的關係后,江陵看著頭頂大包的昭陽帝,眼神從『基佬色鬼』,演變成了兩個字『卧槽』。


  經書頁面上,正好翻到積分兌換材料那一列,其中便有一味假孕丹。


  系統用著粗漢音,萌萌噠的鼓勵:「為了積分,宿主加油哦~」


  江陵翻身下床,拉開了數個柜子,找到什麼后,強制性的餵給了昭陽帝吃。


  「咦。」經書湊了過來,「這個貌似是補品?」


  「壯陽的。」江陵擼起了兩隻寬大的袖子,粗魯的扒開昭陽帝身上的衣服。


  「卧槽,宿主你要幹什麼!」


  「擼!」


  系統目瞪口呆。


  江陵彎了彎唇角,露出清艷的笑容,隨手扯下了幾層輕紗。


  「你你你……」


  「別吵啊。」


  系統沒出聲了,似哭非哭的是雙目緊閉的昭陽帝。


  「啊。」系統驚呼,「早.泄!」


  「多吃壯陽的。」


  ……


  許久之後,系統聲音驚恐:「快……快住手!昭陽帝要被你弄死了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屁!」


  江陵聲音歡愉:「這可是大部分男人的夢想,包括我自己。」


  「啊啊啊!」系統驚悚,「真的會精.盡人亡啊!!!」


  「哦。」江陵挑了挑眉。


  ……


  第二日,午時。


  正午的光線自窗欞透入,昭陽帝頂著一對熊貓眼,眼神無光,哆哆嗦嗦的起身時,懷疑自己是不是病入膏肓,快不行了。


  空氣的萎靡之氣還未散去,昭陽帝覺得下身格外刺痛。


  便在他掀開被子欲往下瞧瞧時,身側傳來一聲低吟,慵懶酥軟,昭陽帝眼角餘光掃到了一條赤.裸的胳膊,隨後便對上了一雙氤氳霧氣的眸子。


  美人一聲嬌呼,整個人窩進了棉被中,唯有聲音沉沉傳來:「昨夜,陛下你……」


  昨夜什麼?

  昭陽帝什麼都不記得。


  然後,他聽到了略帶委屈的聲音:「我有些累,累到不想動。」


  儘管什麼都不記得,儘管覺得自己下面難受出血了,但是自己的妃子都這麼說了,是個男人就不能慫。


  昭陽帝雙腿軟的似麵條,跌跌撞撞離開時,江陵非常愉悅的露出了面容:「陛下,我等你。」


  「……好。」昭陽帝勉強回答,抬手將身子壓在了王大太監身上。


  目送老皇帝離去,江陵撐起身子,目光落在了懸浮空中的經書上,除了綁定宿主,誰也瞧不見這卷經書。


  而昨晚那個鴨蛋已經漲了,江陵瞧了瞧假孕丹所需要的積分,覺得自己妥妥能拿到。


  「宿主。」系統開始潑涼水,「老皇帝再也不會來你這裡了。」


  「等著瞧。」


  「他又不是受.虐狂人設!」


  江陵挑眉。


  ……


  夜深,燭火一一點燃,白日富麗堂皇的殿宇到了此刻,平添了幾分瑰麗。


  昭陽帝踏入擷芳庭時,經書僵住,隨後瘋狂翻動頁面。


  「難道昭陽帝真的是受虐狂.屬性?不不不,這也太扯淡了吧!」


  「他不來我這裡能來哪裡?」


  江陵和系統暗中交流時,昭陽帝依舊頂著一雙黑眼圈來到了江陵面前。


  他想握住江陵的手,卻被江陵躲開。


  江陵縮了縮身子,面色如桃花,眸光瀲灧:「陛下,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但是……我怕。」


  他昨天探查身體時,扯開了幾道紅痕,至今沒消。他折騰昭陽帝時,自己也累,便有些黑眼圈。這身體素質本來就差,便顯得皮膚格外蒼白。


  昭陽帝心疼似得說:「愛妃,是我害得你受苦了。」


  隨後昭陽帝又君子一諾,答應這段時間都陪著江陵。


  「為什麼?」系統一臉懵。


  「這段時間硬不起來了唄。」江陵羞澀的垂頭,眸光清冷。


  系統明白了,這是要用江陵來遮掩自己的『不行』啊。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江陵過得極為愉快。


  ——還以生病為由,免了每日一次的問安。


  在房間窩久了,就覺得全身骨頭要散架,江陵便在擷芳庭外頭的花園遊盪。


  這一日,他才走了幾步,迎面迴廊處便踏出一人。


  那是一名年輕的男子,身穿藏藍巨蟒朝服,發束金冠。隨著他走進,江陵目光一凝,看清了此人面貌。


  長眉入鬢,眸如點星。


  系統異常興奮:「宿主注意!男主出沒!!!」


  ……宣王梅少恆。


  或者說,他現在還不是宣王,只是一名剛剛新婚的皇子。在他娶了女主韓素之後,方才受封宣王,入住宣王府。


  「他可以闖後宮?」江陵詢問。


  「協同女眷拜見時,可以踏入後宮。」


  話音剛落,略帶急促的聲音傳來。


  「少恆,你慢些。」


  斷斷續續的腳步聲后,穿著隆重衣袍的女子自拐角處而來。


  「是韓素!」系統驚喜。


  江陵抬袖遮住了下頜,使得自己顯得柔弱一些,做完這一步方才抬頭。


  眉目英氣的姑娘拉住了梅少恆的衣角,略帶嗔怒,唇角卻是毫不掩飾的欣喜和幸福。她道:「這頭冠衣服可真重,一點兒也不方便。」


  然而,她的新婚夫君未看她一眼,目光落在了江陵身上。


  隱忍而深情……


  系統這粗漢摸著自己的少女心,興奮:「修羅場啊!」


  章十二


  江陵跟梅九解釋完后,這少年便直愣愣的看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是,江陵從一開始便看不透他,便懶得瞎折騰,輕車熟路的開始了扒褲子大業。誰知道才碰到褲頭,江陵再度被攔住,這一次,並沒有一隻手擋在他面前,而是衣袖被輕輕的扯了扯。


  江陵打算不理,那人便堅持不懈的再拉了拉。


  依舊不重,卻足夠頑固和執拗。


  「小國師,你現在不走,是等著一會兒受罰嗎?」江陵回首,抱著手臂,「等這色鬼醒了,我沒好果子吃,肯定拉你下水……」


  聲音戛然而止,這一次,江陵臉上出現了見鬼的表情。


  「哎,你別哭啊,你個大男人還是一國國師,哭什麼呀?」


  「不是,我沒想弄哭你啊。」


  燈火憧憧,掩蓋了群星光芒,在晚風灌過廊道時,宮燈搖搖晃晃,打在人臉上的暖光也忽明忽暗的變幻。


  梅九剛剛褪下了鶴氅,還沒穿上,被他抱在了懷裡。另一隻手則拉住了江陵的衣袖,瞪大眼睛望著他。


  碧色眸子蒙上了一層水汽,像極了清晨薄霧,更像是點綴在嫩葉上的露珠。就這麼望著江陵,好像隨時要哭給他看。


  江陵一瞬間覺得自己大概是做了罪大惡極之事。


  要是個成年男人在他面前這個模樣,他肯定毫不猶豫的哈哈大笑,然後冷血無情的走開,最多留下一句「窩囊廢」。


  但是,這少年還沒長開,瞧著比個小姑娘還漂亮,江陵便有點兒卡殼了。


  「我說,你好歹說一句話啊。」


  話音剛落,梅九便擠出一句:「我沒有……」


  沒有什麼?

  下一刻,梅九整個撲了過來,抱住了江陵整隻手臂,像只纏人又毛茸茸的小動物似得,額頭抵著江陵臂膀。


  「不是的。」梅九低低念叨。


  然後,江陵察覺到手臂一處溫熱的。


  「你真哭了???」江陵一臉崩潰的瞅的那頭墨青碎發。


  抱著他手臂的人沒有說話,也看不出表情如何,但是抵住江陵肩膀的腦袋卻蹭了蹭,似乎是搖頭,否認自己哭了的事實。


  江陵尷尬的舉著另一隻手,不知所措。


  「天啦!宿主,你真是個罪大惡極的男人。」


  「閉嘴!」


  江陵一時惱怒,本該跟系統的對話,直接從嘴裡吐了出來。


  抱住他手臂的人輕輕一抖,顫聲回答:「對不起。」


  「不是,我不是對你說的。」江陵頭疼的否認。


  但是閉嘴兩個字還是有用的,至少讓梅九清醒了一些,不僅鬆開了江陵的手臂,還往後挪了兩步。


  眼中猶帶水霧,鼻尖微微有點兒紅,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蹭的。


  「我先走了。」梅九低著頭說完這句話后,立刻起身,抱著衣服就跑,轉眼就消失在拐角。


  「……」


  江陵往那處瞧了好一會兒,除了打在牆壁上的婆娑樹影外,再無其他,便收回了目光。


  唔,終於安靜下來了。


  雖然,梅九總的來說也沒說過幾句話。


  江陵才回頭,便再度聽到了少年的聲音,大概是哭過的原因,帶著一點兒的沙啞。


  「那個,我有東西忘了給你。」


  江陵認命的轉過頭去,便見那片樹影下站著一人,似乎因為剛剛的事,不好意思靠近他。


  「過來。」江陵招了招手。


  「嗯。」這一聲尾音略微上揚。


  江陵雖然看不到梅九的表情,卻直覺對方大概是笑了,還笑的挺甜的,因為氣氛都歡快了起來。


  隨著噔噔噔的腳步聲,梅九臉不紅氣不喘的站到了江陵三步遠的地方,然後慌慌張張的從身上翻東西。


  江陵起身,隨便踢了老皇帝一腳,覺得他大概一時半會醒不來后,便施施然往圓凳上一坐,翹著二郎腿等著梅九口中的東西。


  梅九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瓶,玉瓶款式非常眼熟,江陵自己屋裡頭還擺著五個相同的玉瓶,正是裝著流丹玉露的瓶子。


  玉瓶被一隻白凈的手擺在了架子上,梅九靦腆的抿了抿唇:「江……曦妃,這是流丹玉露。」


  江陵在宴會上玩那麼一出時,梅九接過了梅少恆手中的香囊,發現流丹玉露快沒了。


  他笑了笑:「我先前碰到了付太醫,他聽說你舊疾複發,急匆匆趕過來,你當時不在,我正好見到,他便給了我這個。」


  「日服,一定要記得。」睫毛微微顫了顫,「這是付太醫叮囑我的。」


  一連拿出三個玉瓶后,梅九低頭去翻那件鶴氅,鶴氅上掛著一個五福香囊,梅九解開繩結后,再次放到了架子上。


  「這個是佩戴在身上的,也對身體有好處。」


  「還有這個……這個……」


  「這個……」


  「付太醫說你身子傷到了要多補補。」


  「……」


  最後梅九不太好意思道:「目前就這些,等太醫院研製出了新的藥方,我再帶過來。」


  然後,他朝著江陵笑了笑。


  江陵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系統在他耳邊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卧槽,宿主,這香囊里的是五福花。五福花你知道吧?就是用月下芙蓉,金萊花……製成的。」


  「這個是補靈丹啊。」


  「這個貌似是……某種生物的鱗片?現在摸不到,等會兒人走了我再檢查檢查是什麼鱗片。」


  「這小子真捨得啊。」


  「要知道這只是個低等位面,這些東西在這裡夠珍貴了。」


  江陵體會到了什麼叫吃人嘴軟,拿人手軟的感覺。


  特別是系統最後總結的一句話。


  「宿主,這些東西對你身體好處多多,不拿白不拿。」


  在架子上放了一堆東西后,梅九朝著江陵揮了揮手,轉身離開,輕快走了兩步后,被江陵喊住了。


  「等等!」


  「嗯?」梅九歪頭。


  「……」


  江陵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說謝謝的話人家也不需要,不然也不會用著太醫院的名頭,還不如干點兒實事,但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麼是能幫他的。


  倒是梅九率先開口:「還有這個。」


  他有些難為情的把一個錦盒推到了剛剛那一堆東西中,然後開始解說:「這是迷.幻.葯,就是,就是,唔,你不用親自動手了……」


  儘管他說的支支吾吾的,但是江陵還是懂了,這是給昭陽帝用的,免了自己「勞累」。


  「哦。」江陵淡定的應了一聲,淡定的問,「有沒有不舉的葯?」


  「啊?」


  江陵一把拉過梅九,手掌遮過臉,湊到梅九耳根邊,說著悄悄話。


  「懂了吧?」大概解釋了一番后,江陵笑盈盈問道。大概是一起干暈了昭陽帝,江陵有種狼狽為奸的感覺,瞧著梅九也不抗拒,便打算拉著梅九繼續干「大事」。


  「有沒有?」


  梅九臉紅通通的,獃獃的搖了搖頭。


  於是江陵嘆了口氣,想想也是,梅九怎麼也不可能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我有這個。」梅九回過神來,往江陵手心塞了一個紙包,「這是七日倒,聽著好像是個酒的名字,但是普通人吃了這東西后,會渾身無力,整整七日之後,才會慢慢恢復。」


  「好東西。」


  「嗯。」梅九唇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就像得到了長輩誇獎的孩子。


  「最後麻煩你一件事吧。」江陵拍了拍梅九的肩膀,「幫我把老皇帝綁起來,綁的好看一點兒。綁的羞恥一點兒。」


  梅九:「???」


  ……


  房門闔上,梅九已經離開,江陵打開了窗欞,確定人已經完完全全離開后,靠著木窗,欣賞夜幕這一輪彎月。


  系統從花叢中滾了出來,跳上了窗欞后,跟著江陵一人一邊,舉頭望明月。


  「宿主啊。」系統嘆息,滿是滄桑感,「我怎麼覺得你在教壞五好少年?」


  「你不怕他了?」


  經書抖了抖:「呃,還是有點兒慫。」


  江陵彎了彎唇角,似笑非笑:「至少我很確定一件事,梅九不僅對他這便宜哥哥沒有一點兒感情,甚至有點兒不滿,不爽,討厭,或者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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