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該拿你怎麽辦
年俊彥聽著電話那邊年景德的怒吼聲,心裏也正煩著這事兒,就從被窩裏坐了起來,正色道:“爸,我四叔把那女人看得那麽要緊?”
“你說呢?你爺爺這次都不幫你。”年景德要被氣死了,弄了那麽個會闖禍的兒子,真是要爆血管了。
“不是說,那就是虞家送來抵債的嗎?四叔會對這種女人上心?那常希曈怎麽辦?”年俊彥在電話裏問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提她幹什麽?”年景德煩躁的很,“我警告你,去你四叔那兒態度好點。另外,你那個臭德行收斂收斂!不要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年俊彥無語死了,摁熄煙蒂,在電話裏也不耐煩了,說道:“爸,你害怕個什麽勁兒?四叔就是借著這件事給咱們下馬威呢,你以為他是真的在乎那個女人啊!”
年景德怎麽會不明白這是年景煥故意在踩他們的臉,打壓他們的氣焰,可是,他有什麽辦法呢?
現在整個年家,他手裏的股份最少,要是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了年景煥,讓爺爺生氣了,他手裏僅有的那點股權怕是也沒了。
“我不管什麽別的,你趕緊去給我道歉!天大的委屈你也給老子忍著,等你二叔回來,我們才有轉機,聽見沒有!”
年俊彥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地回應道:“知道了知道了,真囉嗦,掛了啊,我困死了。”
說完,也不等年景德繼續嘮叨,掛了電話,倒頭就睡。
翌日,虞瑾秋睜開眼睛,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動了動胳膊腿兒,虞瑾秋這時候才感覺到全身都疼的散架了一樣。
“嘶……”虞瑾秋疲憊地想就這樣一直躺著,不要起來了。
可是,胳膊上的傷口傳來一陣陣隱隱的痛感,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竟然纏著繃帶。
“哎?怎麽回事啊?”虞瑾秋自言自語地嘀咕著,抬起胳膊看了一眼,發現整個小臂都纏著繃帶,她怎麽受傷了?
“醒了?”年景煥冷漠的聲音傳來,嚇得虞瑾秋一個激靈,這才發現,她竟然睡在年景煥的臥室裏。
年景煥看著驚慌失措的虞瑾秋,冷笑一聲,問道:“還沒清醒?要不要我幫你?”
“什麽?”虞瑾秋的腦子還是蒙的,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受傷的?
大腦慢慢恢複運轉,虞瑾秋一點點的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在錄影棚被年俊彥非禮的事兒,被虞洪盛打電話氣的事兒,和蘇淺漓去酒吧喝酒,然後……就不記得了。
“年……年景煥……”虞瑾秋從被窩裏強撐著起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年景煥,眨眨大眼睛,茫然地說道:“我……”
虞瑾秋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年景煥,她昨天遇到那種事,真的要惡心死了!她自己都覺得惡心的不行,年景煥竟然還把她抱來他的臥室休息。
見虞瑾秋半晌不吭聲,年景煥這才冷聲質問道:“你什麽?”
虞瑾秋被年景煥一凶,心都跟著“咯噔”一下。
他這是嫌棄她了吧?發生那種事情,年俊彥又是他的親侄子,年景煥肯定是幫親不幫理。
“沒什麽……”虞瑾秋逐漸沉靜下來,心也慢慢恢複平靜,不管年景煥什麽態度處理這件事情,她都沒資格和他生氣。
“你就沒什麽想和我說的?”年景煥把手裏的報紙扔在一旁的沙發上,眉頭一皺,不可置信地看著虞瑾秋,問道。
虞瑾秋搖搖頭,她沒什麽可狡辯的。
事情發生了,也怪她自己不小心,有人進了她的化妝間,她為什麽沒抬頭看一眼。
看著虞瑾秋這幅消極的態度,年景煥的輪椅慢慢滑動到床邊,看了眼她纏著繃帶的胳膊,纖長的手指毫不留情的彈了一下,確認道:“真沒什麽可說的?”
“嘶!”虞瑾秋最怕疼了,年景煥還故意碰她的傷口!也太壞了吧?
“疼!”虞瑾秋不滿地抱怨道。
“哼,還知道疼?我還以為你沒知覺沒感情呢。”年景煥不留情麵的諷刺虞瑾秋。
虞瑾秋不明所以地看向年景煥,現在受委屈受傷的都是她,他還來嘲諷她,說風涼話?
“你……我……”虞瑾秋氣的語無倫次,傷口又疼的她心煩意亂。
半晌,虞瑾秋才組織好語言,抱怨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故意碰我傷口!”
年景煥卻對虞瑾秋的埋怨不為所動,隻是好笑的看著她,繼續諷刺道:“哦?你不是沒什麽可說的嗎?這不是也知道喊疼。”
“喊疼當然會了,又不是死人……”虞瑾秋小小聲的嘀咕,低著頭看著自己瘦哢哢,纏著繃帶都顯不出二兩肉的胳膊。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死人,也會喊疼,就大聲喊出來。不然,我怎麽知道你心裏到底是怎麽個疼法?”年景煥的氣還沒消,尤其看到虞瑾秋到現在還死撐著的樣子,就更氣更惱了。
虞瑾秋聽出年景煥話裏有話,她心裏怎麽個疼法?他是在問有關年俊彥非禮她的事情嗎?他在等她申訴?
想著,虞瑾秋深深的看了年景煥一眼,猶豫著說道:“我……不確定你是不是……是不是幫親不幫理。”
“我像那種人?”年景煥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沒想到,他在虞瑾秋的心裏,竟然是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護著的廢物!
虞瑾秋沒想到年景煥會過度解讀她話裏的意思,她並不是說年景煥是廢物,她隻是覺得年景煥和年俊彥是親叔侄,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不會想要鬧大。
尤其年家這種有頭有臉的豪門貴族,對待這樣的事情都是非常忌諱的。
虞瑾秋顧忌的太多,這才沒敢和年景煥說這些事情。或許,內心深處也是怕年景煥沒有態度而失望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年俊彥是你親侄子,你會護著他的吧?”虞瑾秋小心翼翼試探的樣子,看在年景煥眼裏,竟然覺得有些心疼。
據蘇淺漓說,虞瑾秋高中那會兒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怎麽他認識的虞瑾秋,卻是個謹小慎微,能不能忍都盡量忍,凡事都一味退讓的姑娘呢?
“虞瑾秋,我才說過,你隻要做你自己就好!為什麽遇到事情了,你又變成了縮頭烏龜?”
年景煥的話算是說到虞瑾秋心坎兒裏去了,做她自己?她也想啊,可是,那樣隻會欠年景煥越來越多。
猶豫了半晌,虞瑾秋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無奈道:“年景煥,這次的事情怎麽處理都隨你。我……”
虞瑾秋話都還沒說完,隻覺得一陣風撲到臉前,隨即她的雙手被抓住,猛地朝身後軟軟的床上倒了下去!
“啊!”虞瑾秋驚叫一聲,睜開眼睛看著突然把自己撲倒在床上的年景煥,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質問道:“年景煥!你瘋了嗎?你要幹什麽?”
“你!”年景煥簡單的一個字,狂暴的吻如疾風驟雨般瘋狂的砸向虞瑾秋。
虞瑾秋現在全身都疼的散架了一樣,年景煥力氣又大,她根本就招架不住!三兩下,她的睡衣就被年景煥給扯開了。
胸前一陣涼意驚醒了虞瑾秋,她顧不上胳膊上的傷口,使勁的想要掙脫年景煥的桎梏。
可是,年景煥一隻手就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壓得死死的。雙腿也被年景煥的雙腿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唔……唔……”虞瑾秋的唇被年景煥的薄唇狠狠地吻著,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嘴唇痛的要死,年景煥太用力,咬破了虞瑾秋的嘴唇,鐵鏽一樣的血腥味瞬間在兩人唇齒間蔓延。
虞瑾秋承受著年景煥莫名的憤怒,她不知道哪裏得罪他了。難道,年俊彥對她做的那種事情,讓他心裏不痛快,所以就這樣拿她撒氣?
虞瑾秋越想心裏越委屈,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沒入烏黑柔軟的發絲中。
年景煥撫著虞瑾秋臉頰的手感覺到濕潤的淚珠,全身跟著一顫,睜開眼睛鬆開了禁錮著虞瑾秋的雙手。
“怎麽哭了?”年景煥壓在虞瑾秋的身上,俯視著她,輕聲問道。
“年俊彥非禮我,你也要欺負我嗎?”虞瑾秋說著,側過頭不看年景煥,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年家人!
年景煥的氣息還有些急,看到虞瑾秋的眼淚,他也瞬間冷靜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年景煥輕撫著虞瑾秋的臉頰,輕輕側過她巴掌大的小臉,讓她與他對視,“我隻是恨鐵不成鋼,遇到那樣的事情,為什麽不第一時間聯係我?”
“年俊彥是你的親侄子啊,年家的臉麵難道你也不顧嗎?會為了我,去處理這件事嗎?”虞瑾秋哭訴著。
年俊彥非禮她的時候,她隻是氣憤;可是,年景煥這樣對待她,她的心裏隻有委屈。
年景煥真是敗給虞瑾秋了,無奈的低頭抵住她的額頭,輕聲道:“我該拿你怎麽辦……小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