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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痴心妄想

  白福忙換上一張笑臉,無視阮琴,從她身邊繞過,走近那桌案,這次卻沒有敢靠近阮小竹,因為阮小竹手上正慢慢地研墨著墨汁。


  阮小竹的膚色白玉如雪,一雙青蔥玉手襯著那墨硯更是玲瓏剔透,仿若瓷器一般光潔誘人,白福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口水。


  勉強穩住心神,他才開口道,「這第一封信呢,是寫給長公主的親弟弟,當今新啟國陛下的。」


  白福大概是記不起來那內容,或者是怕自己記錯了,他嗖地一下從袖子中抽出兩張捲筒來,其中一個捲筒上標註著,阮珣,另外一個捲筒上標註著蕭珥。


  墨汁大字,想看不清除都難。


  阮小竹眼皮一跳,手中動作仍是穩穩地研磨著。


  「你告訴阮珣陛下,就說你如今在我們聯盟手中,就在這胡翠山中,如果陛下還在乎你們這點姐弟情誼的話,就必須答應我們三個要求。」


  這第一個要求很簡單,自然就是放了他們這段時間暗地裡抓的聯盟勢力之人,把他們所有人都平安送到陵川境內來,而且接到信件以後不能對他們用刑,更不能暗地裡派人跟著進來陵川。


  第二個要求就不那麼簡單了,聯盟勢力要求自立為王,與阮珣一國兩立,以陵川為界,陵川以北為他們聯盟勢力的範圍,陵川以南為阮珣的新啟國國境。阮珣不能派兵攻打他們聯盟勢力這邊,並且必須承認他們的存在。


  至於第三個要求,居然是要以一國之尊與阮珣建立邦交,雙方簽訂五十年互不侵犯的盟約。


  阮小竹聽白福念完,手上龍飛鳳舞地把他念的內容寫了出來,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這群聯盟勢力的人怕是瘋了,陵川以北涵蓋了大半個新啟國境地,而且物產豐富,除非阮珣腦子有坑,否則怎麼可能把手上肥沃的土地割讓出來,就為了她這麼一個姐姐!

  不過阮小竹也能理解,這群人大都是市井之輩,最了不起的也不過是沒落的百年望族,眼界狹小,沒什麼見識,更不要談治國之道,為君之本了。


  在他們看來,這或許就跟一場交易一樣,你交錢,我交貨,完成了就是互相拍手稱快。鬧地不愉快了,那最多就是撕票,反正他們什麼都不虧。


  白福眼巴巴地看著阮小竹低垂著頭,露出一截優美修長的白色脖頸,她的神態平靜如水,筆尖下的字跡也娟秀漂亮,就如她這個人一般。


  想著這樣的人很快就要屬於自己了,白福心裡火急火燎的,竟是感覺自己腹下一股熱流湧上來。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乾涸的喉嚨,這才開口念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自然是寫給蕭珥的。


  這聯盟勢力對蕭珥似乎比對阮珣要寬容點,對他只有兩個要求。


  第一個要求,自然是讓蕭珥雙手奉上三十萬蕭家軍的軍權,讓他們為聯盟勢力所用。


  第二個要求嗎,居然是讓蕭珥向聯盟勢力投誠,接受他們的招降,仍舊做他的楚陽王,不過是聯盟勢力的楚陽王。


  阮小竹一邊寫,心中一邊想著蕭珥接到這信時暴跳如雷的樣子,本來壓抑的心情頓時樂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咕咚」一聲,美人低眉淺笑嫣然,白福狠狠地咽下口水,目光放肆地打量著阮小竹,見她小巧精緻的鎖骨下隱約可見的曲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思恍然起來。


  阮小竹聽到這敗心情的聲音,立即回過神來,抬起頭冷冷地看向白福,「第三封信寫給誰,要寫什麼?」


  她一邊說,一邊吹乾第二封信紙上的墨汁,輕輕拿起放到一邊。


  動作從容,竟是沒有一點不甘願之意。


  白福心中更是得意,這鎮國長公主聽說性子挺烈,在千人面前也敢直言辯駁,說地一干英雄好漢啞口無言,沒想到是個很識時務的人嘛,這抓來之後讓幹什麼幹什麼,根本沒一一個反抗之舉。


  難道她是為我的風姿所迷倒?白福想到自己的英俊面容,風流倜儻,頓時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那眼中得意之色怎麼掩飾都擋不住。


  阮小竹低著頭久久沒有等到聲音,抬頭便見著白福一副歪嘴斜眼,犯傻病似的醜陋樣子,眼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冷聲道,「白少主!」


  「哦,這第三封信嘛,嘿嘿。」白福回過神來,這次居然沒有從懷中掏出第三個捲筒,只諂笑著看阮小竹,直看得阮小竹心中一陣陣反胃,這才聽他緩緩道,「當然是寫給我的未來岳丈大人,大啟皇帝了。」


  滴答一聲,筆尖上的墨汁掉落在白色的宣紙上,渲染出一個黑色的大圓點,阮小竹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白福。


  白福卻仍是洋洋得意,眉飛色舞,「我們聯盟勢力的人都覺得,長公主配給楚陽王實在是有些可惜了,跟本少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郎才女貌,絕配絕配。所以,父親大人已經修書一封去嵬州求婚,如今就差長公主的同意書了。」


  「同意書?」阮小竹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毛筆,目光幽冷地看向白福,「不知道聯盟勢力要本宮同意的什麼,白少主能好好跟本宮說道說道嗎?」


  這群人真是無法無天了,一個散落的聯盟勢力,被人打地東躲西藏不敢露真身,不過是抓了她就以為得到了全天下,稱王稱霸了?


  天子還不能強逼一個已婚婦人改嫁呢,他們是誰?還想讓她改嫁給眼前這個色胚!

  嵬州的大啟國皇帝,他是誰,他和她之間的父女情分早已斷絕,他還能給她的婚事做主?這群聯盟勢力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自然是讓長公主向岳丈大人說明,你對楚陽王沒什麼情意,兩人早已心面不和,是以一別兩寬,各自婚嫁,互不干涉。」難得白福還能說出這麼一段詞來,「長公主,你覺得還需要說些什麼,岳丈大人才能知道你要離開楚陽王的心意呢?」


  白福眼巴巴地看著阮小竹,絲毫沒察覺阮小竹面上的冷意。


  「說什麼?」阮小竹眉眼一挑,斜睨白福一眼,「說什麼白少主不是都說了嗎,本宮覺得,白少主若是能親自去嵬州向父皇提親,恐怕才更顯誠意。當然,如果白盟主也能去,那想必父皇一定會掃榻歡迎。」


  阮小竹的聲音冰冷,白福卻覺得她說地句句在理,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臉上的肥肉堆成一團,「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確實應該本少爺親自去的,不然豈不是心意不誠。還是長公主考慮周全,本少……」白福回過神來,「長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阮小竹手上正拿著一張宣紙,那宣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字,狂,後邊跟著一個大大的雙叉,阮小竹似乎是怕白福看不到,舉地高高地,將她整張臉都擋在厚厚的白色宣紙後面。


  「白少主不認字嗎?」阮小竹放下宣紙,詫異地看了一眼那宣紙,「這是狅字啊。」


  白福面上紅了紅,「我哪裡不是不認字,我是說,那個後面的雙叉是什麼意思。」


  阮小竹一副懵然無知的樣子,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白福,「哦,這個啊,我是說剛剛白少主的英姿好狂傲,但是那個傲字我一時實在是寫不出來,便用這雙叉代替了,有什麼問題嗎,白少主?」


  「沒……沒問題。」白福在阮小竹清澈的目光注視下,心中竟然覺得有些心虛起來,他目光躲閃地看了眼桌案上空空如也的第三封信,「那這第三封信?」


  「這第三封信我不能寫。」阮小竹冷冷道。


  白福面色一變,就要發難,卻見面前的人忽然抬起頭,沖他娉婷一笑,眉目間顧盼生輝,神采飛揚。


  「自古以來,從來沒有聽說哪個姑娘家自薦婚嫁的,自古姑娘家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都由姑娘家置喙,怕是全天下都要恥笑這姑娘不知廉恥了,白少主難道是希望娶一位不知廉恥的姑娘過門嗎?」阮小竹眉目間眸光流轉,語笑嫣然。


  白福忙搖頭,「不是不是,我怎麼會這麼想。」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娶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當妻子。這事阮小竹說地也對,之前是他欠考慮了,倒是沒顧忌阮小竹的臉面。


  見阮小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心中一跳,忙轉身逃也似地離開了這個房間,「我去找父親商量下,呵呵。」


  「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直到那圓咕隆咚的身影看不見了,忍了許久的阮琴才朝著他離去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口,轉過頭便要去安慰阮小竹。


  卻見阮小竹拿著毛筆在那框後面的雙叉上添了幾筆,一隻小黑狗的形象就躍然紙上。


  「狂狗。」阮琴順著宣紙的內容讀了出來,忽然拍掌大笑,「姐姐,我知道你剛要說什麼了,原來你是要罵這白福是只狂妄的狗。」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像他們這種沒有眼界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可不就是狂妄的狗輩!」阮小竹拿起那宣紙,放到一旁的燭火上,看著那宣紙化成灰,眼中一冷,狠狠道,「這群人大概是好久不出山,每日盡做夢了,該醒醒了!」


  秦川和伯叔雖是在後屋,卻也聽著前屋的動靜,此刻雙雙站在門口,看著阮小竹的狠戾模樣,兩人心中都是一陣震撼。


  這聯盟勢力的獅子大開口他們是有預想的,卻不曾想到他們敢開這麼大的口,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就想竊取人家的果實,坐擁江山。


  按說他們也是從貧苦農民爬上來的,為什麼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難道是他們生活的世界跟他們生活的世界不一樣嗎?


  這群聯盟勢力,該說他們天真呢?還是可愛呢?


  而阮小竹能一直忍到最後才爆發,已經是不容易了。


  「我已經向外傳訊,護衛隊的人沒有被抓,不過被他們困在山林里,如今境況也不大好。」秦川面上帶著點紅潤,顯然是阮小竹給的葯起了作用了,「我接到了秦氏一族的訊息。」


  秦氏一族?阮小竹和伯叔同時看向秦川。


  秦川頓了頓,面上似乎有些僵硬,「是我的哥哥秦冶,他在這附近,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我跟他說了我的情況,他說讓我靜待他的消息,這兩天內不要輕舉妄動。」


  「暗衛那邊也傳來消息,說璆琅已經在趕往這裡的路上了。」見秦川說了這話,伯叔也猶豫著開了口,「璆琅只帶了一小隊精兵和暗衛,其他蕭家軍都照常回了建州。」


  阮小竹眉眼一動,以為蕭珥不會這麼快過來,誰知道他竟是毫不猶豫地來了。


  也罷,她本就該猜到了的,蕭珥怎麼可能放任她一個人身處危險中。


  「我,我好像也接到了爹的傳訊,他說他今晚過來看我。」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的阮琴忽然也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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