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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啟程

  他雖然知道阮小竹很快就要回去,但根本沒想過阮珣那邊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派人過來催阮小竹回去。


  是京城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阮珣為什麼這麼著急地催著阮小竹回去?他派了什麼人過來護送阮小竹,人是否可靠?


  一連好幾個問題在蕭珥的腦中翻過,他的面上不動聲色,只淡淡點點頭。


  「伯叔可認識過來的人?」


  伯叔面上有些尷尬,目光躲閃,「是秦川。」


  什麼?秦川!蕭珥差點跳腳,這個阮珣實在是,派什麼人不好,居然把秦川弄過來!這麼幾天不見,他還以為秦川早回京了呢!


  不行,不能就這麼讓秦川護著阮小竹回京,上次他們兩個在瓊州……想到那小溫房裡阮小竹和秦川並肩而立展顏歡笑的模樣,蕭珥心中就跟螞蟻啃噬一樣麻癢難受。


  這怎麼成,不過在瓊州待了一陣,那秦川就藏不住狼尾巴了,要再護送一陣,到時他又不在京城,秦川要是再對小竹下手,小竹還把他當朋友,不成!

  蕭珥心中百轉千回,腦子轉地飛快,要想個辦法阻止這事,不成也要他的人跟在小竹身邊看著他才放心。


  小竹心思單純,可不是秦川這個一肚子花花心思的人的對手。


  「一肚子花花心思」的秦川溫文爾雅地站在門外,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溫和的笑意。他在這晏鎮等了幾天,總算是等到阮小竹過來了,多日不見,他心中對她的思念又深了許多,好在,很快就能見到了。


  只不過是,一門之隔。


  正想著,輕掩的門從裡面被打開,伯叔紅著臉從裡面走出來,見到秦川,面色仍舊有些不自然,清咳了一聲,「咳,咳,秦公子,勞煩你在這裡等會兒。」


  不怪伯叔臉紅,他剛在屋裡說完秦川,就聽見身後一聲驚喜的歡呼。


  「啊,是秦川嗎?」


  那聲音不是阮小竹不是誰,伯叔轉過頭剛想問阮小竹剛在屋裡怎麼不吭聲,就見那被子底下鑽出一個髮髻有些凌亂的人來。


  他一把年紀的人,還有什麼不懂的,面色立即紅了起來,惱恨地瞪了一臉無辜的蕭珥一眼,然後氣呼呼地責罵了幾句類似「成何體統」、「要有節制」之類的話,見蕭珥和阮小竹兩個人毫無愧色,他急火攻心,直接跑了出來。


  實在是沒臉待下去了,都是他沒教好蕭珥這個孩子啊!


  秦川有些不解其意,明明伯叔剛剛進去還挺正常的,怎麼出來是這個樣子,他知道屋子裡可能有些不妥,但又不好開口問,只能點點頭,心中有些擔憂地看了屋裡一眼。


  阮小竹好幾天不見秦川,忽然聽見他來了,自然是開心的,一時沒忍住從被子里跑了出來,等到伯叔走後才發覺自己衣衫凌亂,確實有些不雅。


  「璆琅,你快點!」坐在銅鏡前,阮小竹忍不住出聲催促身後堅持要給她戴髮釵的人,不過是根鳳釵,戴了都快一刻鐘了!

  蕭珥面上一黑,手中一個哆嗦,差點把阮小竹梳弄好的髮髻又弄亂了,小竹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見到秦川嗎,他本來就是故意拖延的。


  即使他們兩個最後還會見面,但是少見一秒鐘也是好的!


  阮小竹見那髮釵斜斜地掛在髮髻上,勉強算是戴了,忙起身理了理裙裳,也顧不上去看蕭珥的面色,歡天喜地向門口衝去。


  上次救了阮琴之後,她還沒跟他道謝呢,這幾天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秦川耐心地在外面等著,雖然心中焦灼,但聽著屋裡沒什麼動靜也就安心下來,心裡想著阮小竹昔日的種種,正想到他第一次知道阮小竹是個姑娘家的情形時,門再次被拉開。


  這次站在門口的人,明眸皓齒,笑靨如花,不正是阮小竹。


  「秦川,快進來罷。」阮小竹熱情地招呼著秦川,身後站著面色青黑的蕭珥。


  秦川從善如流地走了進去,卻在門口被蕭珥擋住了去路。


  蕭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了秦川一眼,然後從鼻子里哼出一個「哼」字,讓開了擋住的路。


  秦川倒也不介意,面上仍舊是溫和的笑,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跟阮小竹兩人面對面坐在桌子上,這才緩緩地從袖子里拿出一封書信。


  「小竹,這是陛下給你的親筆信。」秦川對阮珣的稱呼不再是往日的阮公子,換成了正式的陛下。


  阮小竹倒茶的動作一僵,然後不動聲色地繼續倒完一杯茶水,這才接過秦川手裡的信,展開粗粗看了下。


  阮珣的信很簡短,最開始問她的好,後邊便是說讓秦川接她回京,儘快啟程,一路都有親衛軍護送,不用擔心安全,其他事情一概沒提。


  但阮小竹能感覺到阮珣這封信里的急促之意,他著急讓自己回京,是京城裡出了什麼事情嗎?可她這邊為什麼什麼消息都沒有?


  阮小竹把手邊的茶水推到秦川面前,隨手把信放到一邊,這才笑著道,「好久不見了,那日你救了小琴,我還未跟你好好道謝,辛苦了,你的情我都記在心裡。」


  「不過舉手之勞,當不得什麼大恩大情。」秦川淡淡笑了一聲,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阮小竹這是在跟他客套,她這是要跟自己劃開距離了嗎?


  阮小竹自然是在跟秦川劃開距離,因為秦川剛剛對阮珣的稱呼,她才忽然意識到,秦川這次來不是以她的知己秦川的身份,而是新啟國信陽侯的身份,他如今……阮小竹抬頭看了秦川一眼。


  秦川面色溫潤,眼神清澈,俊眉星眸,仍舊是之前那個溫文爾雅,雖著布衫卻不掩一身卓然氣質的貴公子,可他的眉宇間,卻多了一絲沉著,似乎淤積了不少的心事。


  雖還是昔日的容顏,但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洒脫不羈,無憂無慮的秦公子了。


  阮小竹心中嘆了一口氣,語氣自然也就熟稔中透露著疏離,「是非恩情我都記在心中,必定是不會辜負的,阿川你也不必過於自謙。」阮小竹狀似隨意地問道,「這些日子,你都在這晏鎮嗎?」


  秦川面上笑意一頓,很快點點頭,「因著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在這逗留了許多天了,今日接到陛下的信才知道小竹你也過來了。」


  這話倒是真的,因為要秘密處理一些人,秦川這些日子忙地腳不著地,就算有心也根本沒時間去查阮小竹的行蹤,他心中還擔心阮小竹直接跟著蕭珥去建州,誰知道忽然喜從天降。


  阮珣來信讓他護送阮小竹回京。


  這件事情有些蹊蹺,秦川不是沒有感覺到,好端端地阮珣忽然著急要阮小竹回京,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沒有說明。


  但是想到阮小竹會回去京城,他又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能經常看到阮小竹了,他的心裡就是一陣歡喜,哪裡還顧得上想其他的。


  阮珣是阮小竹的親弟弟,對阮小竹的維護他是看在眼裡的,他總不至於害阮小竹。


  秦川這些日子居然是在處理公務,這小小的晏鎮能有什麼公務需要秦川親力親為,阮小竹想到隱門之外盤踞的那些勢力,那日救阮琴回來之後,他們就像忽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不見蹤影,除了死在隱門中的那些,其他的人呢?


  想到這裡,阮小竹心中泛上一陣寒意。


  不,不可能!她心中一直搖頭,阮珣不可能對他們出手,那些人必定都見勢頭不好所以知難而退離開了。


  可是,心底有個叫囂的聲音告訴阮小竹,那些人根本沒有機會離開這裡,他們都被阮珣命人秘密處置了,或許還活著,或許已經全部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嘔!」阮小竹彷彿看到那群人死亡的樣子,心裡直泛噁心,面色發白。


  蕭珥和秦川見狀,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動了。


  「小竹,你怎麼了?」


  「小竹!」


  蕭珥扶住阮小竹的肩膀,面上急切地看著阮小竹,她的病根還要養一陣子呢,不會是剛剛赤腳著涼了吧?

  阮小竹勉力讓自己揮去腦中的影像,緊緊閉上眼睛再緩緩睜開,然後才沖蕭珥笑了笑,「沒事,大略是這幾日湯水喝地多了些。」說著,還調皮地沖蕭珥眨了眨眼睛。


  蕭珥看著她這逗趣的模樣,卻沒有往日的欣喜,只淡淡地摸了下她高聳的髮髻,沒有說什麼。


  秦川僵硬地收回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獃獃地看著相視而笑的蕭珥和阮小竹,心中一陣陣地痛起來。


  「我們什麼時候啟程?」阮小竹轉頭看向秦川。


  秦川早在阮小竹轉頭的瞬間,面色便恢復如常,他溫聲道,「陛下說越快越好,我已經備好了馬車,收拾好了行裝,如今只等你了,小竹你什麼時候方便?」


  這麼急,阮小竹垂下眼眸,濃密的眼睫毛擋住了她眼中的晦暗眸光,她沉吟一會兒,「我這邊才得到消息,最快也要明日辰時。」


  「那便定在明日辰時吧。」秦川站起身,溫柔地笑了笑,「小竹你先收拾行裝,我明日辰時過來,在客棧外面等你。」


  說完,他緩步走出房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近乎逃亡地離開這個地方。


  蕭珥看著秦川遠去的背影,眼神晦澀,直到他消失了,這才轉頭看向阮小竹,大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小竹,阮珣為什麼要你這麼快回京?」


  「我不知道。」阮小竹搖搖頭,她伸手搭在蕭珥的手背上,抬頭看向他,「璆琅,我也正好有事要回京城,你等我可好?」


  阮小竹的事情,蕭珥眼睛微微眯了眯,很快想到蘇雨籬,那手札他還沒問過阮小竹呢,阮小竹也沒有主動開口跟他提,想必是還不想跟他說。


  也罷,既然是蘇雨籬的事情,那就讓她自己做主吧,等到時機成熟,想必她一定會跟自己說的,蕭珥深吸一口氣,目光幽暗地看向阮小竹,「我自然是等你的,我如今還不能讓你光明正大地跟我走,你可願意等我?」


  替嫁一事是阮小竹心中的痛,又豈不是蕭珥心裡的梗,等到手邊事了,他必定要給阮小竹恢復身份,讓她做他真正的妻子。


  看著蕭珥深如臨淵的眼睛,阮小竹目光顫了顫,良久,她輕輕點點頭。


  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你。相信我們彼此的等待,一定會有最好的結果,因為我們都彼此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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