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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小竹生病了

  伯叔本來是想去採藥的,但是想到阮小竹的臉色,還是匆匆往阮小竹那邊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阮小竹的臉色不對勁,不會是真地生了什麼病吧?

  伯叔想到之前阮小竹小產之後就沒好好護理過的身子,心中一跳,這女人的身體可是水做的,柔弱地很,小產對她們的傷害太大。


  但是當時正好趕上蕭珥和阮小竹之間有誤會,然後就是蕭珥領兵去邊疆,還真沒有好好給阮小竹調理,以小竹自己隱忍的個性,恐怕為了蕭珥只會更加掩飾自己小產後的不適,自己也真是老糊塗了,竟然一直忘了這茬,直到今天看到小竹暈倒。


  希望小竹的身體不要出什麼大問題,這丫頭,她實在是吃了太多的苦頭了。


  伯叔掀開帘子進去,正好見著蕭珥面色陰沉地坐在床邊,一雙烏黑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阮小竹。


  阮小竹的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她的眉頭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眉毛糾結著,似乎是在做著什麼不好的夢。


  伯叔伸手在阮小竹額頭上輕輕一探,很快收了回來,面上帶著一絲凝重。


  「沒有發熱的癥狀。」他拿起阮小竹的左手,搭在脈搏上,不過一會兒,他放下阮小竹的手,對蕭珥點點頭,然後率先走了出去。


  蕭珥猶豫了一會兒,轉頭看了眼阮小竹,輕輕在她臉頰上摸了摸,然後跟著伯叔身後走了出去。


  伯叔坐在桌子前,低頭揮筆寫著藥方,蕭珥等了一會兒,他才抬頭,把那藥方子遞給蕭珥,「有些事情,我一直忘了跟你說,上次小竹被蘇笙歌用虎狼藥害了肚中胎兒,那葯太過霸道,本是好了之後還需要好好調理的。」


  伯叔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蕭珥面上卻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當時他人身在匈奴,根本無暇顧及阮小竹的身體,他離開的時候,她還沒斷了那葯,伯叔又跟隨他而去,她身邊除了阮琴哪裡還有什麼貼心人。


  後來,她被皇帝關入天牢,吃盡了苦頭,他也不在她的身邊,哪裡還有誰會去在意她的身體。


  伯叔現在沒有明說,但必定是因為那時候沒有好好調理,所以現在落下病根了。


  可惡,這麼長的時間,他竟然一點沒有發現異常。


  見蕭珥一臉的自責和痛苦,伯叔嘆了口氣。


  「璆琅,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這事我也有責任,小竹丫頭自己也有責任。」阮小竹後來去了紫薇閣,明明有很好的條件,可她卻一直不說,估計還在阮世勛他們面前掩飾著,所以才會有如今的狀況,「好在情況並不算太嚴重,只要好好調理,便無大礙。」


  「真地嗎?」蕭珥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還以為……還以為小竹徹底傷了身子了,還好,她還會好……他們還有有寶寶的機會,「需要我做些什麼,伯叔,你都跟我說,我這就啟程帶小竹去城鎮,不,去京城。」


  京城?伯叔皺了下眉頭,「璆琅,你不要太衝動。」


  現在可不是去京城的好時機,小竹丫頭的身子固然重要,但三十萬蕭家軍也不是玩笑。


  隱門之事,完全沒有看到阮珣那邊的人,可明明秦川都來了,他們這是在靜觀其變,還是暗地裡做了什麼,他們現在根本沒弄清楚,更不能貿然行動。


  「小竹丫頭的身體需要的藥材並不太珍貴,我這邊都能配出來,她的身體只是需要時間的溫養,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見蕭珥面色激動,伯叔只能詳細解釋了一句,「你現在要做的是讓小竹保持一個好心情,別讓她有太多心事。」


  這次阮小竹會暈倒,她的病自然是一個原因,更多的原因卻是阮小竹心中壓抑著太多的事情,忽然爆發了出來,一時淤積衝心,氣血不足,這才暈了。


  小竹心中有太多心事,能是什麼心事呢。蕭珥的面色黯了黯,肯定是之前他傷她的事情,讓她一直壓抑在心裡,再加上她母后蘇雨籬的死因不明,這次在地下宮殿有了些線索,她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麼,這才壓垮了她。


  那隱門的前任門主,到底在手札里寫了什麼?

  蕭珥正想著,卻忽然聽到內室傳來一陣輕輕的呼喚聲。


  「璆琅。」


  他忙沖內內屋,卻見阮小竹仍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哪裡有一絲醒過來的樣子,但那聲音。


  「不要離開我,璆琅。」阮小竹面上著急,手在空中胡亂地划著,似乎是想抓住什麼。


  蕭珥面色幾變,走向前抓住阮小竹胡亂划動的雙手,輕聲道,「我在,小竹,我在。」


  似乎是聽到了蕭珥的聲音,阮小竹的面上漸漸平靜下來,手也不再亂動了,蒼白的面上染上一層紅暈。


  「她大概是做夢了。」伯叔站在蕭珥的身後,看了阮小竹一眼,「你在這裡照顧她,我去外面熬點葯,等她醒來讓她喝了就是。」


  蕭珥沒有應聲,只緊張地看著阮小竹,面上難掩痛色。


  阮小竹的面色蒼白如雪,兩頰又紅如焰火,往日里鮮艷欲滴的櫻桃小嘴此刻緊緊抿著,似有些乾涸,幾縷黑色的髮絲飄在她的額頭前,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顯嬌弱。


  這樣脆弱的阮小竹,是蕭珥從來不曾見過的,只有在她失去孩子……是啊,那時候她那雙大眼睛那麼渴求地看著他,可他甚至不知道他有了他們的寶寶。


  都是他的錯,才讓阮小竹受了這麼多的苦!

  蕭珥的拳頭緊緊捏起,力氣之大,能看到手背上隆起的青筋,十分恐怖。


  李湘!那個賤女人,當時讓她那麼輕易地死掉實在是太仁慈了,應該讓她受盡折磨,再讓小竹親手殺了她才對!


  小竹,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蕭珥發誓,以後再不會讓你在我手裡受到半點傷害,一定!等我安頓好蕭家軍,就帶你遠離這一切紛爭,你不是一直想游遍整個天下嗎,我便帶你攜手天涯吧!


  就像是能聽到蕭珥的心聲,阮小竹的眼皮動了動,然後緩緩地睜開了。


  她大大的眼睛中有些迷濛,似乎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等到目光撞進一雙幽暗的瞳孔中,她的眼神才徹底清明過來。


  「璆琅。」阮小竹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干啞地厲害,似乎是渴了很久一樣,她有些困難地吐出一個字,「水。」


  蕭珥見阮小竹睜開眼睛,已經是十分歡心,等聽到她喊水,這才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竟然沒有想起給小竹一口水喝!

  他忙起身,手忙腳亂地拿著茶壺給阮小竹倒水,但他何曾做過這種活計,一不小心,那水就灑了一桌子,好些還沾到了他的袖子上,染濕了一片,但他渾不在意,只小心翼翼地把水杯端到阮小竹身邊,就要對著她的嘴灌下去。


  阮小竹苦笑一聲,忙側過頭,這才躲過了蕭珥的「毒手」。


  「扶我起來。」她清了清嗓子,有些虛弱地說道,自己渾身一點勁兒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昨天還好好的,難道是那地下宮殿有什麼古怪?可其他人明明沒什麼事啊。而且她也就是感覺很累,沒勁,根本沒有其他問題。


  蕭珥見阮小竹躲避,眼中劃過一絲黯然,還以為她不肯喝自己倒的水呢,等聽到她說的話,這才恍然大悟,面上微不可見地紅了紅,俯身將阮小竹整個上半身扶了起來,這才小心翼翼地再次把水杯放到了她嘴邊。


  阮小竹清明的眸子看了蕭珥一眼,然後便低頭就著蕭珥的手小口地抿了點茶水,潤了潤唇之後,這才再啜了一小口,溫熱的茶水進入腹臟,讓她整個人感覺像重新活過來一樣,渾身又有了力氣。


  「我自己來吧。」阮小竹伸出手,想要從蕭珥手上奪過茶杯,這麼大的人了,被人喂茶水實在是有點丟臉。


  誰知,她的手觸碰到茶杯,蕭珥手上的力道卻一點沒放,她抬頭去看他,從下往上看去,正好見著頭頂上蕭珥刀刻般的下巴,高高隆起的喉結,她咽了下口水,輕聲道,「璆琅,我……」


  「喝完再說。」蕭珥的目光黑如青墨,深如臨淵,他的喉頭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沙啞,透露著一股不可拒絕的霸道。


  阮小竹愣了一下,也不跟蕭珥爭辯,隨即收回手,垂眉低頭地靠在蕭珥寬厚的手臂上,就著他的手把一小杯茶水慢慢地喝完了,只她的臉色比剛剛更紅了,仿若春天盛開的桃花。


  「我……」


  「你……」


  阮小竹和蕭珥幾乎是同時開口。


  一個是想說,我怎麼會暈倒。


  一個是想說,你以後要乖乖聽話養身體。


  兩人四目相撞,仿若被彼此帶進了眼中,後面的話竟是誰也沒有再開口。


  良久,蕭珥清咳一聲,率先開口道,「小竹,你身子不舒服下次可不許瞞我。」昨天暈倒看樣子就是徵兆,她還騙自己說什麼女孩子家的病,也虧得自己就信了。


  阮小竹面上更紅,昨天她不是有意瞞著蕭珥,只是她自己也以為不是什麼大毛病,誰知道今天不知怎麼地又暈倒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這身體,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阮小竹本想說自從小產之後,卻不知怎地說不出口,良久才在蕭珥關懷的目光中道,「到了瓊州之後,就一直時不時地會有些眩暈,我以為是太累了,便也沒在意。」


  「怎麼會是沒事!」蕭珥沒有聽出阮小竹話語中的停頓和傷感,只想到這事是在瓊州之後發生的,便覺得是她為那些饑民之事太過勞累了,「你往後可要顧著點自己的身體,你是我的妻子,整個人便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再這樣暈倒了。」


  阮小竹心上湧上一股暖流,頭卻更低了,她抬手輕輕捶了蕭珥一下,似嬌還羞,「你說什麼。」


  蕭珥輕而易舉地抓住阮小竹小小的白嫩拳頭,拿在手上大力握住。


  「我是說真的,小竹,以往都是我虧欠了你太多,我蕭珥也不是不認賬的人,一直欠你一個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蕭珥的語氣認真,面上誠摯。


  阮小竹看著這樣的蕭珥,心無端地狂跳起來,她輕輕地晃了晃手,想要從蕭珥的手裡逃脫,可蕭珥的力氣又豈是她能撼動的,她低下頭,只露出濃密如雲的髮鬢和一小截潔白如玉的纖細脖頸,聲音輕地像羽毛一般,「嗯。」


  蕭珥是什麼耳力,她縱使在三里開外呼吸一下他都能聽到,何況是近在眼前,他幽深的眼中儘是柔情,冷峻的臉色也柔和下來,拉過阮小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從後面將阮小竹整個人擁抱在懷裡,緊緊地,緊緊地,仿若擁抱著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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