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怪異的藺蘭和銀時
至於他們是如何得到隱門寶藏這個消息的,伯叔搖了搖頭,這他還真沒探聽出來。
第五就是以啊托姆為首的西域一派,不過啊托姆如今被蕭珥控制在手裡,經此一劫,他怕是對隱門寶藏沒什麼想法了,大概會早日撤退走人。不過他是個有野心且沒臉沒皮的人,會行駛什麼非常手段也未可知。
至於這第六大勢力,卻是來自於新啟和大啟國內各處的隱藏勢力,他們似乎訓練有素,而且異常小心,隱藏地很深,風一吹就跑,根本捉不到他們的一點眉目。對他們的來意,伯叔也有點不懂。
聽得伯叔說完,銀時卻是冷笑一句。
「伯子荀,你對蕭珥卻是非常自信,他才是圍在隱門外面人最多的那個吧!」
伯叔一聽,頓時整個人都跳腳起來,臉也憋地通紅,「銀時,你這是什麼意思,璆琅他護隱門還有錯了!」
「錯不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隱門除了守護者,從來就不需要其他人來守護!」銀時聲音冷地像臘月的寒風。
伯叔心裡咯噔一下,忽然覺得銀時說話有些不對。他明明知道蕭珥和他的關係,更知道他是隱門的人,之前就沒對蕭珥出手,這次怎麼忽然口出惡言。
他是要趕蕭珥走?或者是,他不想讓阮小竹和阮琴進來?
至於今生,今生可是他的徒弟,他還能阻止今生在隱門待著?!
這才不過半月沒見,這銀時身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忽然態度大變起來,伯叔眼珠子轉地飛快,可腦子裡卻仍是想不出什麼妥當的理由來。
「銀時,合著我剛才說了那麼多,在你耳朵里就是左耳進右耳出的?」
想不出來就暫時不想了,伯叔腦袋一轉,反正小竹和小琴兩個是必須要安排進隱門的,銀時不歡迎也沒用!而且,他好歹是隱門出來的,怎麼能讓師門受欺負?
他可不信銀時能對抗外面幾大勢力的輪番攻擊,除非……伯叔瞪大眼睛,看向銀時。如果是那個原因,那難怪他忽然不歡迎小竹和小琴了。可是,為什麼呢?銀時怎麼忽然就有這個念頭了?
銀時卻沒有給伯叔任何反應,他陰陰地冷笑一聲,「不過是群烏合之眾,能奈我隱門何?」
伯叔聽出銀時話里的軟意,面上一喜,樂呵呵地恭維道,「師弟武藝自然天下第一,只是這雜碎多了,處理起來也麻煩,就當給年輕人一個表現的機會,呵呵。」
心中卻是大罵著銀時,明明一把年紀了,還喜歡嘴硬,不過情況跟他說了,想必以他的聰明,必定會有所防備,那他也就能放心地把那兩丫頭交到他手裡了。
銀時甩了甩衣袖,起身飛掠而去,留下被冷風颳起鬍子的伯叔,一臉便秘的表情站在原地。
阮小竹本以為,到了隱門,阮琴就不會像在外面那樣粘她了,畢竟這裡有她的朋友藺蘭。可是,除了剛來那兩天,阮琴不怎麼過來,這幾天幾乎是見天地往她屋子裡跑,然後躺在美人椅上玩她的玲瓏蛋。
「小琴。」阮小竹停下手中針線,看著窗子邊上躺著把玩玲瓏蛋的阮琴,把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你怎麼不去找藺蘭玩兒了?」
阮小竹話才剛落,阮琴立即像吃了炸彈一樣從美人椅上蹦起來,滿臉地委屈,「你以為我不想啊,還不是都找不到蘭兒。」
她每天都去藺蘭的房間,可是藺蘭總是不在,她找遍整個主院也找不到她的影子,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她本來還想問問那個怪怪的銀時,誰知道銀時這個人要麼不出現,一出現就是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窗子邊,雷打不動地自個跟自個下棋,根本不搭理她的問話。
藺蘭每天晚上倒是都會回去,可那時候都好晚了,阮琴是個嗜睡的人,根本沒功夫跟她說什麼,不過一會兒就回去睡了。
「我問蘭兒她白天在哪裡,怎麼我都找不到她啊,她跟我說她是一個守護者,要盡職,我想她都去巡邏了吧。」阮琴手上動作一動,玲瓏蛋從一朵花變成了一片葉子,她說地渾不在意,「守護者真是辛苦。」
阮小竹對阮琴的話不置可否,清亮的眼睛中眸光動了動。
藺蘭真地像阮小竹說地那樣,是在巡邏嗎?她可是記得往常在這裡的時候,藺蘭也是經常陪著阮琴玩的,那時候就不是一個守護者了?
難道是跟她回隱門那天發生的事情有關,不單單是蕭珥和伯叔察覺到進了外人,這藺蘭和銀時也察覺到了?
這樣說的話,倒是有道理的。畢竟藺蘭是守護者,這隱門的風吹草動她恐怕都有手段最早得到消息,就是不知道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抓到了沒。
因著蕭珥的再三叮囑,她這些日子並不怎麼在主院走動,只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閑地慌就想著蕭珥的樣子做些針線活打發時間。
只是,這些事情阮琴都不知道,她整日地在隱門亂走找藺蘭,萬一碰上歹人,那豈不是……想到這,阮琴的心中一緊。
「小琴,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阮小竹本意是想隱隱提醒阮琴,隱門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安全,讓她注意。
誰知道阮琴聽到阮小竹的話,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想了一會兒,忽然轉過頭,大眼睛定定地看著阮小竹,「我感覺蘭兒好像騙了我,她跟那個怪怪的門主有什麼秘密沒跟我說。」
「啊?」阮小竹心中一跳,阮琴什麼時候這麼敏銳了,她發現了什麼?以她的個性,要是知道這隱門中有壞人,恐怕不會躲著,反而會迎面之上,恨不得手刃他們,這可不行!
就是蕭珥和伯叔對上那藏在暗處的人都謹慎小心,以阮琴的實力,湊上去還不是送死!
阮琴彷彿打開了話匣子,手上的玲瓏蛋一放,從美人椅上騰地起身,湊到阮小竹跟前,滿臉地興奮和神秘,還特意看了下四周,這才壓低了聲音對阮小竹說,「我跟你說,姐姐,我覺得蘭兒好像在躲著這個門主,這個門主又好像不讓她躲著。」
這說地什麼跟什麼啊?阮小竹一頭霧水地看著阮琴,她張了張嘴,有些跟不上阮琴的思路,藺蘭是隱門的守護者,銀時是隱門的門主,他們兩個之間還能有什麼?什麼躲著不躲著的,倒像是男女……
阮小竹腦中靈光一閃,不可置信地看著阮琴,「你是說?是說門主和藺蘭……」
阮琴很肯定地點點頭,倒豆子似地把她憋了幾天的話說了出來。
原來阮琴去找藺蘭,也不是找不到,只不過她每次看到藺蘭的時候,還不等她靠近,藺蘭就走了,阮琴本來輕功不會比藺蘭差,但是這隱門古怪陣法很多,她根本不懂,就吃了虧了,根本來不及喊住她就眼睜睜地看著藺蘭走了。
而這麼多次找到藺蘭的時候,她總是會很快撞上門主銀時。
「要是一次兩次我也只當是巧合了,還以為他是關心我,怕我陷在陣法里出不來呢,後來次數多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阮琴的眼中熠熠生輝,臉蛋泛著紅暈,「我根本沒有觸動陣法啊,而且怎麼十次就有八九次這門主就出現了。」
「而且啊,還都是蘭兒前腳走,他後腳就來了,時間很緊的。」阮琴一臉求表揚的表情看向阮小竹,「姐姐,你說這事兒怪不怪,這個門主以前不是就安靜待在主院根本不出去走動的人嗎?」
阮小竹回答不了阮琴這個問題,因為她對藺蘭和銀時都不熟悉,根本沒關注過他們,不過從阮琴的話里,她也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異樣,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藺蘭是跟阮琴一輩的,銀時他可是伯叔的師弟!阮小竹搖了搖腦袋,把自己腦中荒誕的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要胡說,他們隱門本就是隱族,現在又是非常時期,大概是有什麼事情吧。」阮小竹趕緊出聲阻止阮琴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別到時惹怒了銀時,那真是她都護不住她。誰知道銀時是不是在意名聲的人!他當初千里迢迢跑去抓伯叔就很詭異了。
阮琴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不過她沒有再躺回美人椅上,而是拿起玲瓏蛋往外跑去,「我去找今生玩,剛又變了個新樣子出來,我給今生看看。」
也不等阮小竹出聲,就跑了個沒影。
阮小竹無奈地笑了笑,這丫頭最近真是愈發跳脫了,只是……今生是隱門弟子,又少年老成,一副看淡世間一切的樣子,到時他們兩個之間,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曲折,但願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阮小竹的腦海中閃過上次離開時,阮琴哭泣的模樣。
阮琴出了阮小竹的屋子,沒有直接去找今生,先是繞去藺蘭的屋子撞撞運氣,沒看到藺蘭這才跑到今生那邊。
今生正盤腿坐在蒲團上,似乎是在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