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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隱藏在林子中的人

  今生最後一個上來,看清他們的方位之後,他心裡也是一驚,藺蘭住的地方這麼隱秘,甚至比隱門還要讓人更不易察覺,她到底是誰,對他們的態度為什麼前後變化這麼大。


  藺蘭對阮琴和今生的目光視而不見,她看了眼在她頭頂上盤旋的雀兒,飛身跟了上去,阮琴和今生跟在她身後,三個人隨著雀兒一路往林子中飛去。


  蕭珥手一揮,風立即飛了出來。


  「王妃要看戲,你聽到了吧。」蕭珥的眸光動了動,嘴角微微勾起,帶出一絲殘血

  風沒有任何錶情地點點頭,然後轉身就消失在林子里。


  阮小竹本來還以為蕭珥會親自帶她去抓人呢,沒想到是讓風他們去,她心中有些失望,見旁邊的帳篷搭好了,就轉身往帳篷走去,一路緊趕慢趕地坐馬車過來,正好休息一下。


  蕭珥見到阮小竹面上的失落神情,嘴角弧度加深,卻沒有去安慰阮小竹,只跟在阮小竹身後,慢悠悠地往帳篷走去。


  「小竹姐姐。」


  阮琴跟著藺蘭到了小湖邊,看到小湖邊的人大都陌生,她的目光隨意地一掃,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阮小竹,頓時忘記了藺蘭叮囑她的隱蔽,驚喜地叫出了聲,並且飛奔向阮小竹。


  阮小竹聽到阮琴的聲音,心中一喜,抬起頭往阮琴的方向看去,果然見是阮琴向她飛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個清秀的少年,還有一個一身黑衣勁裝的少女。


  少年想必就是阮琴說的今生了,這個少女是誰?

  「姐姐。」阮琴撲到阮小竹身上,緊緊抱著她,正要跟她說什麼,就看到跟在阮小竹身後不遠處的蕭珥,黑漆漆的眼睛陰沉地看著她,阮琴克制住自己心裡的歡喜,不情不願地鬆開阮小竹,在她面前站定。


  倒不是阮琴怕蕭珥,實在是蕭珥盯著人的樣子太滲人了,當時在紫薇閣的時候,每次她去找阮小竹,蕭珥就這樣看著她,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小琴。」阮小竹沒注意到阮琴的變化,更沒有去看身後的蕭珥,她白玉般的手輕輕搭在阮琴的肩膀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阮琴,見她面上紅潤有光澤,眼中清澈如明泉,顯然是沒受什麼苦楚的,這才放下了心,目光放到阮琴的身後,「這兩位是?」


  阮琴忙拉了身旁的藺蘭上前,「姐姐,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她叫藺蘭,她可厲害了,會跟鳥雀兒說話呢。」像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形容藺蘭的特殊,阮琴又補充了一句,「她會做好多好多的玩偶。」


  玩偶?阮琴聽到阮小竹特彆強調的一句,看了一眼阮琴身邊一臉明艷的藺蘭,見她神色淡淡的,似乎有些疏離之意,眸子動了動,「是嗎,居然能通鳥語,不知藺小姐師承何處?」


  「幼承家訓,師出無名。」藺蘭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拉遠了和阮小竹之間的距離,離推她上前的阮琴更近了些。


  這麼明顯的疏離之意,阮小竹就算想裝作沒看到也不可能,對方不親近她,她倒也沒必要倒貼著上去,只淡淡一笑,阮小竹就指了今生說,「這是你信中與我說的今生吧,倒跟你說的一字不差。」荏苒少年,雋秀如白雲。


  阮琴沒察覺到藺蘭和阮小竹之間的異常氣氛,見阮小竹指著今生,這才像剛想起今生似地,臉色微微紅了紅,「嗯,他就是今生啦。」


  「給夫人見禮。」今生站在阮琴身後不遠處,目光低垂,似乎對周遭一切一點反應都沒有,但他豎起來的耳朵出賣了他的心思,聽到阮琴的話,他抬起頭,走上前向阮小竹見禮。


  自從跟阮琴認識以來,他從來沒有去想阮琴的來歷,但兩人相處兩個多月,他大概也能猜到阮琴出身不凡,只是他沒想到,阮琴居然出身楚陽王府。


  楚陽王府的標記雖然很不明顯,但他剛在林子里一眼瞥到那馬車就認了出來,後來又見到器宇軒昂的蕭珥本人,再看四周行動的人看似散漫實則紀律嚴謹的行動,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府衛,更加驗證了心中的猜想。


  跟楚陽王關係親密,又能讓楚陽王親自呵護出行的女人,除了楚陽王妃,今生也猜不到還有誰,不過他並不打算揭穿他們的身份,因為他看出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想揭明白這件事情,這才模糊喊了阮小竹夫人二字。


  阮小竹沒想到今生居然這麼機靈,她本來還擔心今生會直接揭穿她的身份呢,雖然也沒關係,但是有蕭珥的楚陽王和她的王妃身份在,相處起來自然少不了拘謹之處,「聽小琴說你身上有傷,如今可全好了?」


  阮琴的描述中,今生可是差一點就死了的重傷,如今看他的樣子倒是一點事情沒有,阮小竹知道大概是阮琴描述太誇張,而且阮琴本身醫術不差,身上又有無數阮世勛給她準備的好葯,今生恢復如初也不稀奇,阮小竹這樣問不過是想讓今生看到她的善意。


  「勞夫人掛心,某如今都好了。」今生微微垂下眸子,眼中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阮小竹的親近他當然感覺到了,不過,他的身份實在是不配阮小竹這樣待他,就是阮琴,如今知道她的出身,今生也覺得兩個人往後怕是再無法同行了。


  阮小竹何其敏感,今生語氣中的低落她一下就聽了出來,她略一想,目光掃過旁邊仍然一派天真模樣的阮琴就知道她沒有跟今生坦白身份,而眼前這個靈秀的少年已經猜出了他們的身份,這是在為自己的身世自卑嗎?阮小竹心中一軟。


  母后當年離世時,聽說自己不是皇帝親生的孩子,她的心境就跟現在的今生一樣,自卑敏感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後來在楚陽王府經歷了那些事情,她才慢慢肯定自己,她就是她,不管富貴榮華,都跟出身無關,只跟她本人的能力心地相關。


  只是,這些話她都沒辦法跟今生說,因為這些東西需要世事的歷練才能懂,而且每個人的心境不一樣,契機也不一樣,只希望阮琴能讓這個孩子早日走出自卑來。


  「好了就好,我還想著小琴的醫術高明,如果治不好只能說她平日跟伯叔學醫偷懶了呢。」阮小竹刻意把話題扯到阮琴身上,眉眼如春地笑著看向阮琴。


  阮琴聽阮小竹懷疑她的醫術以及學習的用功程度,自然是不服的,當即就反駁阮小竹,「姐姐,我每日都特別認真地學的,連伯叔都誇我。」見這樣似乎沒說服力,阮琴急地跺了跺腳,「待見到伯叔你問他就知道了。」


  阮小竹聽阮琴提到伯叔,面上神色就淡了些,身後的蕭珥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兩個人並肩而立,他的大手悄悄地穿過寬大的衣袖握住阮小竹的小手,熟悉的灼熱溫度從手心傳到阮小竹的心裡,她心中漸漸安穩下來。


  「小琴,伯叔的事情我們進去再說。」阮小竹率先轉身,跟蕭珥兩個往帳篷走去。


  阮琴見狀,吐了吐舌頭,拉著藺蘭的手興高采烈地跟了上去,根本沒有注意到藺蘭面色的古怪以及身後落寞的身影。


  進得帳篷,就見裡面中間擺著一張實木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些吃食。阮小竹帶頭,一群人圍坐在實木桌旁,面面相覷。


  「哈哈。」這詭異的氣氛讓阮琴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樂什麼,笑聲越來越大,然後樂極生悲,捂著肚子叫起痛來,一旁的藺蘭忙幫她鬆氣。


  好半天阮琴緩過氣來,面色愁苦地說了句,「笑岔氣了,姐姐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咱們在這干坐著幹嘛啊,不是要說伯叔的事情嗎?」


  阮小竹無奈地看著阮琴,自從到了紫薇閣,阮琴的性子真是越來越不受拘束,如今又在外面瘋了兩三個月,脾性更是一派純真無邪,她也不知道這樣下去,她以後還能不能長成個溫柔賢淑的大姑娘,眼看著就要及笄的人了。


  「小琴,伯叔的事情我在信中都跟你說了,他如今正在隱門。」阮小竹的目光狀似無意地看向坐在阮琴身邊的藺蘭,聽到隱門這兩個字,她的面色似乎變了一下,阮小竹神色微動,反問阮琴,「你在這裡也有些日子了,可有什麼發現?」


  阮琴見阮小竹問她,腦袋立即耷拉了下來,她連隱門的門都沒摸到呢,嗯,也算是進去了,不過那是被壞人害的,想到這個壞人,她的精神立即亢奮起來,眼睛亮亮地看著阮小竹,「姐姐,隱門裡進去了一個壞人!叫什麼……什麼虎。」


  「陰屍虎,苗疆人士,名盛虎。」今生在旁輕聲補充。


  「對,陰屍虎!」阮琴立即繪聲繪色地給阮小竹描述了當天自己的險境,說完一臉憤慨地看著阮小竹,「姐姐,要不是蘭兒來地及時,我現在就沒命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阮琴覺得教訓他還不夠具體,做了個打人的動作,「把他狠狠打一頓再扔回苗疆去!」


  陰屍虎盛虎?阮小竹對江湖中人並不是很懂,她如水的眸子看向旁邊的蕭珥,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歷,不過單看他做的那些事情,讓他碎屍萬段也不為過,哪裡會是阮琴說地那般輕飄飄地放他回苗疆去禍害別人。


  蕭珥對陰屍虎倒是有些耳聞,不過不是作為武林中人,而是因為蕭家軍曾經跟苗疆對仗過,對方的巫祝帶了一群用毒布陣高手來為苗疆助戰,很是讓蕭家軍吃了一些苦頭,這個陰屍虎就是當時的布陣人,雖然本事不如伯叔,但伯叔對他也是高看一眼的。


  苗疆人,跑到隱門來幹什麼,而且聽阮琴的意思他似乎對隱門很熟悉,蕭珥的目光微動,眸色深如臨淵,一個很熟悉隱門的外邦人,千里迢迢來這裡,必定有所圖謀,只是不知道他圖謀的是什麼,難道隱門中還有什麼秘密嗎?


  「盛虎擅長奇門遁甲,他們盛家在苗疆一帶非常有威望,不過自從我們蕭家軍大敗苗疆之後,苗疆人就鮮少再踏足大啟國境土,這次他跟著小琴過來,恐怕別有用心。」蕭珥斟酌著自己的話,把能說的都給阮小竹說了,以解她眼中的疑惑。


  阮小竹本來對蕭珥也沒抱多少期望,沒想到蕭珥居然真地聽過盛虎這個人,這個盛虎來頭也不小,居然是苗疆望族,她在書上看到過,苗疆望族的地位就等同於大啟國的皇室貴族,這樣一個人的別有用心,恐怕很不簡單。


  阮小竹的目光中隱隱有擔憂,「璆琅,這個盛虎不會是為了竊取什麼我國機密吧?」可是隱門中有什麼大啟國機密呢?

  蕭珥面色冷峻,沒有回答阮小竹的話,只輕輕搖搖頭。


  本來以為是個世外門派的隱門,這裡迷障重重,非但是盛虎來了,更有一群鼠輩早在林中徘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只希望見到伯叔后,他能給他解惑,至於這群在林中躲躲藏藏的人,蕭珥冷笑一聲。


  「王爺,王妃要看的戲我們已經給她準備好了,請王爺王妃移步。」風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


  阮琴率先跳了起來,目光炯炯地看著阮小竹,聲音雀躍,「什麼戲啊,姐姐?」


  阮小竹本來以為蕭珥是直接讓人去把林中偷窺的人抓出來,沒想到居然真地給她看戲,心中又暖了起來,有些責怪自己剛剛誤會了蕭珥,看向蕭珥的目光就比平常要柔和很多,裡面諸多情意如水一般清澈見底毫不掩飾。


  蕭珥接觸到阮小竹這柔情似水的目光,心中自然十分熨帖,不過面上還是冷峻如山巒疊峰,沉穩不動聲色,只淡淡地說了兩個字,「走吧。」


  阮琴見蕭珥開口,就不敢靠近阮小竹身邊,更不敢纏著阮小竹問了,悄悄瞪了蕭珥一眼,她拉著藺蘭就往外跑去,明明是跟著阮小竹和蕭珥走,卻非得跑在他們前面,孩子氣盡顯,阮小竹臉上忍不住泛出一絲笑意來。


  幾個人到了離湖水不遠處的林子里,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風吹動樹葉子的聲音和空中偶爾傳出來的鳥鳴聲。


  「姐姐?」阮琴剛要開口說話,就見阮小竹沖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張開嘴無聲地說了兩個字,安靜。她忙閉上嘴,不過還是忍不住瞪大眼睛東張西望,自然是什麼都沒看到,就在她有些失望之際,忽然看到空中閃過一絲黑影。


  咦,真地有人。阮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人影飛過的方向,就怕錯過一絲響動。


  又往前走了幾步,樹林中穿梭的黑影越來越多,阮琴的眼睛都有些不夠用起來。


  阮小竹看到那些黑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看樣子,這林中的賊人還不少,只是不知道他們一會兒出來都是些什麼模樣。


  曹猛躲在暗處,身旁跟著竹瑞和進一道士,三個人的神色都不大好。曹猛沒想到蕭珥居然會選擇對他們動手,他們自認為藏地很好,沒想到卻早被發現了。


  站在林子中的人,只有一個蕭珥,其他幾個只阮小竹一個婦人,還有三個都是乳臭未乾的少年少女,明明發現了他們卻這麼隨意地走到這裡,明顯地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然而對於這種無聲的挑釁,曹猛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現在這林子中,忽然多出了三四十個內息不可測的高手,他們已經制住了曹猛帶過來的一批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讓他們暴露。


  「啪啪啪。」


  蕭珥見時機差不多了,停住步子,兩隻大手輕輕拍了三下,隨著清脆的巴掌聲落下,十幾個人影從本來空無一人的林子中被扔了出來,就像沙包一樣「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擠成一堆。


  「變出人了啊。」阮琴嘴張成一個大大的圓,然後被跌落在地上的人狠狠瞪了一眼,她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差點忘了小竹姐姐說的這行為不雅了。


  阮小竹輕輕笑了一聲,眼神無聲地向蕭珥傳遞著她的喜悅和對他的讚賞,她的聲音軟軟的還帶著點柔媚,倒在地上瞪著眼睛的人卻出了一身冷汗,「小琴,這些可不是人,他們都是些只敢躲躲藏藏偷偷瞧人的鼠輩呢。」


  「唔唔唔!」


  也有幾個不怕死的,聽到阮小竹諷刺意味這麼濃的話,奮力想要衝開身上的穴道找阮小竹算賬。


  「嗯,爺爺跟我說過,這種人確實是不敢見光的鼠輩的。」阮琴點點頭,又想起陰屍虎,「陰屍虎也是只大老鼠,他跟著我和今生走了很長的路呢。」


  阮小竹見阮琴這個時候還惦記著陰屍虎,可見陰屍虎給她帶來的恐懼著實不小,等抓到陰屍虎必定要阮琴親自動手報仇,方能讓她心裡寬解。她的目光看向那個奮力掙扎的人,對蕭珥說,「璆琅,我想聽聽他說什麼。」


  也沒見蕭珥怎麼動,那個奮力掙扎的人忽然就鯉魚打挺一樣站了起來,可是他的身下有人,一個不小心就直接踩到了那人身上,被他踩到的人臉色頓時白了,看樣子很痛。奮力掙扎的人忙往旁邊跳開,這才指著阮小竹破口大罵起來。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來說教爺爺,不過仗勢行兇,有本事跟爺爺單挑!」說著擼起袖子,真地要跟阮小竹來上一場一樣。


  阮小竹知道這人必定是個沒腦子的,但沒想到他單細胞到這種程度,搖了搖頭,她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但你今天栽到了我的手裡,最好就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隨著她的話落,那個人就維持著擼袖子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他使勁張嘴,眼珠上下左右亂轉,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身上也完全動不了,顯然是被人隔空點穴了,心中暗罵一聲晦氣,但到底是個識時務的,看向阮小竹的目光就不那麼敵意了,還帶了點哀求。


  倒是個狗熊,阮小竹心中冷笑一聲,面上淡淡地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林子里?藏頭露尾的可是有什麼陰謀?」


  「你先解開我的穴道。」那個人沒想到忽然就能說話了,忙動了動手,發現手腳還是不能動也只有嘴能開口後面色就沮喪了起來,垂頭喪氣地看著阮小竹,「我叫林德生,是蒼松派的人,到這裡來只是聽命令行事,具體為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聽誰的命令?」阮小竹皺了眉頭,這裡難道還有組織的人,他們組織人到這裡來幹什麼,陰屍虎跟他們是一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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