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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揭竿起義

  「武廣還沒抓到嗎?」皇帝在皇宮中,把手上的摺子扔向下首的一個涼州官員臉上,「你這個廢物!抓一個刁民,帶了足足三萬人,抓了半個多月還沒抓到,朕再給你三天,要是抓不到武廣,你就提頭來見!」


  涼州官員忙戰戰兢兢地應了,然後低著頭默默退回了朝臣當中。在列的朝臣沒有誰去關心他,他們心中都在計量著,接下來的局面,該如何破解。


  如果只是一個武廣,那當然好解決,可如今大啟國四面八方都是反叛軍,小的幾百個人,多的幾萬個人,這些人的目標都是京城,眼看著京城很快就要被這些反賊包圍了。他們心裡都明白,到時等待他們這些人的只有死亡。


  「皇上,楚陽王那邊還沒有迴音嗎?」一個臣子出列,問坐在上首的皇帝。


  皇帝聽到這個臣子的話,面色一僵,半天沒說出話來。楚陽王蕭珥,皇帝剛聽到起義之事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讓楚陽王回來幫他平亂,可是蕭珥怎麼回復他的。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皇帝看見那摺子里的內容,氣地把它給燒了。什麼將在外,別以為他不知道,匈奴單于如今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蝸居在他的那片草原上,根本半步不敢踏進大啟國的境內。蕭珥在邊境遲遲不歸,不過是不想回來受他管控罷了。


  不就是一個阮小竹嗎?他只是把她流放到舊都,誰知道她就死了呢!皇帝心中沒有一點愧疚,只覺得阮小竹命太短,怨不到他頭上。要是阮小竹當初不欺負德妃,以下犯上,他能關她?而且,她還想曝他的短,這是皇帝最不能接受的!

  「是啊,皇上,只要楚陽王回來,那這大啟國所有的叛軍都不值一提啊,當務之急,皇上應該儘快讓楚陽王從邊境回來,匈奴之事暫且擱置啊,皇上。」


  又一個大臣從朝臣中站了出來,聽到有人提起楚陽王,他們才想起來,大啟國還有一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神呢,因著這大半年都在邊境,他們差點把他給忘記了!

  皇帝實在不耐煩聽到這些,但又不想讓朝臣看出來,蕭珥如今已經不受他控制,就淡淡地說:「內憂外患,更重要的當然是外患。叛軍隨時可以剿滅,要是外患攻進大啟國,那大啟國才是真地完了!」


  嘴上這麼說,皇帝心裡卻在大罵蕭珥。依著他的意思,他才不管什麼外患,內憂才是最需要解決的,不然他怎麼安心待在宮裡。如今每日都膽戰心驚的,御林軍更是貼身帶著一堆,就怕出來個別膽大的逆賊闖進宮裡要他性命,真是睡都睡不好!


  朝臣聽到皇帝的話,個個都噤若寒磣,縱使心裡有再多不滿,也不敢說什麼了。誰不知道如今的皇帝,性子比之以往更為殘暴,稍有不慎非打即殺,簡直不拿人命當命。沒看到以往能站滿金鑾殿的兩百多個朝臣如今只來了一半不到嗎?


  「陛下聖明。」有個膽子大點的朝臣還是站了出來,想要勸勸皇帝,畢竟,待在京城裡最後也是死,哪樣都是死,倒不如試試看給自己某一條生路,「只是如今大啟國內亂實在是太嚴重,各地官府又不作為,放眼整個大啟國,只有楚陽王有這個能力平亂。」


  朝臣抬頭偷偷看了一眼皇帝,見他臉色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就繼續說:「可是,匈奴的威脅又在邊境重要之地,確實是不能疏忽。臣斗膽請求皇上,讓臣帶兵前去邊境代替楚陽王守著匈奴,然後讓楚陽王帶著蕭家軍回來平亂,皇上意下如何?」


  朝臣的話剛落,整個金鑾殿中就有一半人面色怪異地看著他。這個傢伙太奸詐了啊,這種時候,提出帶兵離開京城,去有蕭家軍的邊境,這不就是去逃命嗎?還說地這麼冠冕堂皇,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好法子呢。


  皇帝聽到朝臣的話,覺得有道理,不過聽到朝臣要帶兵去,他就有些不願意了。如今的京都,總共才三萬兵馬,要是讓朝臣帶走了,那誰來保護他?皇帝小小的眼珠轉了轉,看向那朝臣,「愛卿說地有道理,不過,如今京都中兵馬太少,怕是挪不開,不如愛卿去邊境附近的建州調動兩萬兵馬?」


  皇帝這話實在狡詐,建州哪裡來的兵馬,還不是楚陽王的兵。他讓朝臣去建州調集兵馬,;連皇帝的命令都敢拒絕的楚陽王怎麼可能給他。可是朝臣聽到皇帝讓他離開京城,喜出望外,哪裡還管能不能帶兵過去。


  「皇上聖明,時間緊迫,臣請奏先行告退。」


  皇帝揮揮手,那朝臣就忙不迭地出了金鑾殿,大概是因為太高興,在門口還被絆了一下。有人順利找到借口離開京城,這似乎給在朝堂上的所有官員都開了一個指明燈。很快就有人跟著站出來。「皇上,臣有一事要奏。」


  皇帝正在想,剛剛的朝臣要是去了建州,蕭珥會不會給他兵,他能帶回多少人來救他。見又有人來奏,神情就有些不耐煩,要知道這半年多,每次上朝都只是做個樣子,朝臣們也都很識趣,很少有這麼沒完沒了地上奏的。「幹什麼?」皇帝斜著眼睛看了那朝臣一眼。


  朝臣尷尬地笑了笑,不過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京城如今正面臨一場大仗,肯定需要很多的錢糧,臣以前在江南一帶任職,想請旨前去江南集糧餉銀錢,為君分憂。」


  銀錢。皇帝的耳朵里只聽到這個詞,他細眼一眯,看向那朝臣,隱約認得他確實曾經在江南任過職,就大手一揮,爽快地說,「如今關鍵的時候,才能看出諸位愛卿哪個忠心哪個只是會恭維,朕准了,且快去快回!」


  朝臣自然也是不等下朝,就急急請辭離開了。隨著這兩位朝臣的離開,接下來又有好幾個朝臣請奏,整個金鑾殿這半年多來喂一一次有了點真正上朝的意思,可惜的是,個個請奏完都離開了。


  皇帝一點異樣沒察覺到,心中還暗暗自喜,沒想到他的眼光這麼准,平日里養了這麼多一心為他的臣子,多日來的積鬱總算是寬慰了些。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皇帝等啊等,一天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直等了半個月,皇帝沒等回這群「忠心」的臣子,倒是等來了四面八方圍過來的起義軍。


  這群起義軍以涼州的武廣為首,同時從京城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圍攏過來,最近地離京城只有六里地了。


  京城中只有三萬多老弱殘兵,還有大半是靠著裙帶關係進去混月銀的,哪裡是這些義憤填膺的起義軍的對手。


  「如今可怎麼辦?」皇帝此刻是真心沒心思顧全他的威儀了,平日里最重視的龍椅,今天碰都沒碰,走在金鑾殿上很是著急。


  朝臣個個看著他,面面相覷,心中也很是恐慌。能走的都走了,他們這群走不了的,難道就要跟著皇帝一起死在這京城裡了嗎?


  「皇上,臣有個主意。」一個朝臣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好法子。


  皇帝忙巴巴地看向他,那表情跟哈巴狗完全無異,「愛卿有話快說!」


  「在大啟國南方,有一個叫嵬州的地方,這地方群山環繞,易守難攻,裡面卻又山豐水潤,資源福厚,是個絕佳的地方。現在京中形勢危急,楚陽王又不知道何時能回來,臣奏請皇上帶領臣等一起退守嵬州,徐徐圖之!」朝臣跪在地上,抬頭看向皇帝。


  嵬州?皇帝聽過這個地方,他忙讓人拿出地形圖出來,只看了一眼,就大喜過望,真是天不亡他,這地方非但易守難攻,而且離京城並不遠,這不就是給他準備好的退路嗎?


  「愛卿言之有理,快快請起。趕晚不如乘早,朕現在就回去收拾,愛卿們也都快快回去收拾一番,咱們趕緊上路!」皇帝說完,就一陣風似地從金鑾殿中跑了出去,一點看不出他身形的臃腫來。


  諸位朝臣看到皇帝這個樣子,緊跟著他身後也一窩蜂地衝出了金鑾殿,就怕走地慢了一步被皇帝落下了,然後死無葬生之地。


  「主子,皇帝聽說起義兵離京城只有六里地,嚇破了膽,如今正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嵬州去。」一直盯著皇宮動向的暗衛很快把消息彙報給了阮珣。


  阮珣聽到皇帝的舉動,心中冷笑一聲,除了棄城逃跑,皇帝好像也做不出什麼其他的事情來。走了也好,先留著他的命,讓他看看,他阮珣是怎麼慢慢取代他的,「吩咐下去,讓我們的軍隊做好準備,兩個時辰後攻擊京城!」


  這是要正式揭竿而起了,旁邊的謀士和諸位朝臣聽了都面帶喜色,屬於他們的時代,終於要來了。


  武廣本是帶著人在京城六里地之外的莫州,想觀望一下情況再行進軍,誰知道,才剛安頓下來不久,就聽到了前面派去查探的士兵回來報說,京城被人攻陷了!

  「是誰?!」武廣從CHUANG上跳了起來,再顧不得身邊的佳人,赤著腳跑出了房間,抓著那個士兵問道,「到底是誰速度這麼快,明明我才是最接近京城的人!他們有多少人,為什麼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


  士兵為難地看著武廣,面色愁苦,「大王,對方隱藏在京城外面很久了,而且對方的軍隊受過嚴格的訓練,所以我們一點察覺都沒有。不過,我也不知道對方的首領是誰,只聽說是正統的皇家血脈,回來清君側,打昏君的!」


  正統的皇家血脈?武廣放開士兵,眉頭深鎖。他怎麼不知道,如今的皇室還有什麼正統的皇家血脈?自從先皇后通姦案發之後,大啟國唯一的皇子阮珣就被皇室宗族除名,皇室哪裡來的什麼其他血脈。


  肯定是其他人冒充的,武廣冷笑一聲,「倒是個有勇有謀的,還知道打著皇家血脈的正統名聲,想要坐上那個位置,也不問問我武廣同不同意!」


  聞訊趕來的副將剛好走進屋子來,聽到武廣的話,目光閃了閃,不過很快換上平日的一張溫和笑臉,走近武廣,關切地問道:「屬下剛聽人報,說是京城已經被攻陷了,不知道是哪路的好漢,竟然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


  武廣看著副將,這是他的得力軍師,要不是他,就沒有武廣的今天,武廣對他很是信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擔心,只不過是個破落戶罷了,打著皇家血脈的名頭糊弄百姓,想必也沒有幾個人,等咱們的人過去,京城肯定就要換人守了。」


  「大王此話在理。」副將淡淡笑了笑,「如今這大啟國誰不知道,大王的兩萬人是最精銳的起義軍,個個以您馬首是瞻呢,聽說您到了莫州,就沒人敢往京城更近一步。想必那個如今在城裡僥倖拿了城的,也只是個想渾水摸魚的。」


  副將這話說到了武廣的心坎里,武廣哈哈大笑兩聲,「兄弟,還是你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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