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救命恩人,小曖昧?
不過反應過來,紗布她不是放在藥箱附近了嗎?怎麼會突然找不到。
張開眼睛掃視了一下自己的周圍,感覺自己的腳下好像硌著什麼東西,移開一看,不正是身後那人想要的紗布嗎。
好像是她剛剛想著逃跑的時候一不小心將紗布踹了下來,又因為方才太過緊張所以才一直沒感覺到。
彎下身去阮小竹將它撿起,轉身面向黑貓時卻緊閉著雙眼,憑著她對方才的路線慢慢的向前面走著,突然腳下踩著什麼東西身子猝不及防的往前傾去,讓阮小竹一下子睜開眼睛。
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趴在那人的身上的,大大的眼睛直視著黑貓的臉,突然間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場景。
四周的景物都在快速的流失著,她的身子不斷的下墜,突然間出現一個黑影將她攔腰抱住,臉上的神情處變不驚。
抓著山崖上的蔓藤卻把手都勒出血來,而正當她當時想要說點什麼時,卻頸間一吃痛,眼前黑了過去。
這是阮小竹曾在墜落山崖醒來時所想到的一個片段,但後來所想若是她被人所救,頭上又怎會受傷?而且之後小琴也說過,這個山崖只有她一個人居住,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的存在,所以她也只是以為是她看錯了。
而現在仔細的看了眼前的人,分明與她腦海中曾以為救她的那個人的臉完全符合,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
而此時的黑貓幾乎已經處在了暴走的邊緣,原本在「他」到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就想發火,但卻看見「他」清澈的雙瞳,一時間把「他」看成了楚陽王府中的那人,一時間便失了神。
等反應過來時心中不禁有些懊惱,眼前的這個人怎麼可能是她呢,正想將藏在腰中的刀掏出時,阮小竹卻先行開口阻止了他的這個動作。
「你還記得我嗎?是我啊!你當初是不是在我墜落山崖時救過我?」
此言一出,黑貓立即獃滯了,他在山崖只救過一個人,就是楚陽府的王妃,現在卻聽到「他」這麼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阮小竹卻以為他沒有回想起來,連忙站起身將戴在臉上的面巾取下,露出乾淨素顏的臉。
而阮小竹的臉露出來時,卻讓躺在地上的那人臉竟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阮小竹以為他還是沒有認出自己,伸出手取下頭上的髮髻,長長的秀髮如瀑布一般瀉了下來,將她顯得美輪美奐,讓黑貓一時間離不開雙眼。
而他不知道,就今日著驚鴻一瞥,卻是他在多年以後都時常回顧起的場景,令他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黑貓也覺得自己的眼光好像太過炙熱了些,立即把眼睛躲避開來往向別處。
對於阮小竹所問的話沒有回答也沒有反對,這讓阮小竹一下子對他的印象有了改觀,將他視為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過眼睛落在他的胸前時還是會不自覺的躲開。
「非常感謝您當初的出手相救,能留下您的訊息嗎,他日小女子好來報答一番。」
聽到她這麼一說,黑貓臉色猛然一變,差點壞了少主的大事!
「不必了,你既然今日也救了我一命,那麼你欠我的就已經還清,所以不用再聯繫了,我不喜歡和陌生的人待一起太久。」
黑貓故意把話說的很絕,趁阮小竹不注意時一個挺身利用輕功消失在阮小竹的眼前。
待阮小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已經沒有那人的影子了。
心中暗自嘆息,也許有緣會再見的吧,心中乍然回想起與秦川約定的時間,現在抬頭看看天,發現太陽都不知在何時落了下去。
連忙將東西收拾好匆匆的往與秦川集合的地方跑去。而在她離開后,一個人影猛然從房頂上掉了下來……
匆匆跑到秦川那兒,發現他已經等待許久,有些愧疚的跟他解釋了一下,還好他沒有責怪於她。
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了。阮小竹全身都泛著酸痛,累的連站都快要站不穩了,只想著趕快休息,但是一想到今天的勞動成果時,就感覺這些苦都不算是什麼了。當阮小竹所在的這一小分隊先行回到了之前的集合地點時,剛一跨進門,就發現已經有些許人回來了,那些人全都聚在一起將自己今天所收集到的消息交換和做了個匯總的報告。
他們看到阮小竹他們回來了,他們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什麼的,只是神情淡漠的望了他們一眼,視他們為空氣,轉身繼續和身邊的人討論著,說著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和八卦。他們都害怕著自己成為下一個時疫的感染者,不知道他們說道了些什麼,他們一下子就全都緊張了起來。
阮小竹看到這樣的他們,很想要插話進去,問問他們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情和動作,但是一看到他們那冷漠的眼神,那快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就退回到了喉嚨里。
阮小竹快步的往前走著,壓下了心中的那一絲絲想要和他們交談的慾望,不去理睬他們所說的話。
因為在此之前阮小竹和同隊的有些人鬧的有些不愉快,所以到現在也沒人來和他們打招呼和過問、交換他們收集的情況等。
等回到了集合地的討論廳時候,阮小竹一下子就做到了凳子上,今天一天的行程讓她感覺累的連抬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聯想到他們今天收集的資料還沒有整理好,就忍住了乏意,坐直了身子。
「秦川,你過來一下,我們把今天收集的資料整理了吧!」阮小竹柔聲說道。
秦川聽到她所說的話來到了桌子旁,和阮小竹分工合作的整理著他們這一整天收集到的時疫的發展情況。
秦川拿起一張張的紙質資料緩緩的念道:「姓名:張若虛,男,30歲,病症:噁心、嘔吐、面色蒼白、消瘦,程度:中度。家中父母健在,有著妻兒和孩子,無感染時疫。他的心愿是:趕快好起來,回家照顧家中的妻兒老小。李欣,女,18歲,病症:嘔吐、高熱不退,程度:輕。家中父母健在,還沒有婚配,家中老二,她的弟弟感染了時疫。心愿是:回家看看家中的二老,讓弟弟的病好起來。吳雨陽,男,25歲,病症:面紅耳赤、嘔吐、有出血的傾向,程度:中……」
阮小竹認認真真聽道,低頭仔細的寫著。她那微微張大的眼眶中,雙眸被燭光照射的亮晶晶的,柔化了她周身的黑暗。
在這個昏暗的房間中,他們的周身環繞著一種奇異氣氛,好像他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只有對方才明白,在這氣氛之外的人,根本就不懂他們的意思,燭光把他們的身影漸漸拉長,交織在了一起。
聽到秦川念完了,她抬起頭望了望門外,發現天都已經黑了,星星都已經掛在了天幕上了,阮小竹揉著酸痛的肩和手腕看向秦川說道。
「秦川你快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或者寫錯了的!」
秦川接過阮小竹遞過來的那本寫好了的線本時,卻一個不小心碰到了阮小竹的手,只見阮小竹一個激靈就把手縮回,秦川望了她一眼,卻發現此時的阮小竹的臉蛋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就連那小巧玲瓏的耳朵都悄悄蔓延了起來,讓人很想把它放在手心中把玩。而阮小竹此時卻心虛眼睛不敢望向他。秦川默默的看著她的臉蛋時,卻發現她的臉蛋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感覺很是可口。
秦川定了定神,努力的看向阮小竹,當他看到阮小竹的眼睛時,卻發現裡面只有著他一人的存在時,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絲絲的漣漪,秦川努力壓下心裡的那一絲異樣,低頭去看線本。
這一看,頓時眼前一亮,又興緻高昂的抬頭看向阮小竹,卻發現此時的阮小竹在燭光的照映下十分的吸引人,剛剛快要脫口而出的話,一下就在嘴裡打了一個轉,回到了喉嚨里。
她的雙目中似有著繁星,舉足說話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姿,就如同她的字一般漂亮。看著她秦川心裡悄悄蔓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來。
看到這樣的阮小竹時,秦川心中不禁感嘆道:唉,真是可惜啊,如此的風華絕代卻是一個男兒身,要是是個女兒身該有多好呀!
阮小竹在低頭看向關於描寫著時疫的一些書籍時,卻總是感覺一直有人在用著炙熱無比的目光注視著她,她抬頭一看,卻發現秦川一直在盯著她看,心裡一陣的恐慌和害怕,心想:難不成他發現了我的身份?想到這裡,阮小竹心裡就開始發虛了起來。她看向秦川,壓低著聲音大聲的說道。
「咳咳!秦川兄,你這麼目不轉晴的盯著我幹嘛!是我臉上還是我的衣服上有著髒東西嘛!」
秦川在恍惚間聽見阮小竹所說的話時,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頓時心裡一陣惱怒道:我怎麼可以對伯堯兄有著這樣的心思!趕忙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沒有想到像伯堯兄這麼清秀的人兒,字居然會寫得如此的漂亮,如此的飄逸,龍飛鳳舞,剛柔相濟,實在是太超出我的預料了!」
阮小竹心裡一頓,一個低頭。燭光把她的脖頸照射的無比迷人,如珠寶般泛著光華。
阮小竹藉助燭光照射著產生的陰影部分,心想道:剛剛實在是太可怕了,差一點就露餡了。然而她聽到秦川說的話時,心裡卻不自然的流露出了一股異樣的感覺。阮小竹似是感覺到了這一股異樣的感覺,雖然很疑惑但是卻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阮小竹隱藏好了眼中的那一絲的不自然和后怕的情緒后,抬頭望向秦川,微微的笑著點著頭,謙虛的對秦川說道:「謝謝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