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旗鼓相當
女帝在平日裡面總是帶著一臉的風情萬種,但是在真正動手之後,就只剩下了身為一個超級強者的風采。
她的臉色凝重卻又充滿了自信,綢緞將撒旦給包裹起來,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幾乎就快要裹成了一個粽子,現在在外面已經完全看不到撒旦的身影,被裹的嚴嚴實實的。
那些暗黑世界的人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面色凝重,而教廷的那些人都是一臉的興奮,不過幾個真正的最頂尖的強者卻是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們知道戰鬥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想要這麼快就分出勝負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果然,砰地一聲,綢緞終於炸開了,四分五裂的綢緞在漫天飛舞,而撒旦正毫髮無損的站在那裡。
女帝對此也並沒有感覺絲毫的意外,如果堂堂的撒旦就這麼輕易的被她給打敗或者是殺死,那麼她今天也就白了,白白的為林飛龍來操心了。
「華夏的女帝,你的實力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撒旦的語氣陰測測的笑了笑道,「能夠憑藉力量注入讓綢緞堅硬如鐵,單單這一手絕活,恐怕就沒幾個人能夠做得到了。」
女帝語氣平靜的道:「何必這麼吹捧呢,我們之間到底是誰贏誰輸還是未知數呢,都說你之前受了重傷,不過如今看起來,傷勢似乎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不,我的傷勢還沒完全的恢復,但是女帝既然想要一戰,我自然是要奉陪。」撒旦說道,「就讓我繼續的領教女帝的高招吧!」
撒旦的身影忽然之間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很多個身影同時的向著女帝沖了過去。
而女帝此時此刻也同樣是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中間好幾個女帝同時揮舞著長袖向著四面八方的撒旦席捲而去,兩邊戰鬥的讓人感覺眼花繚亂,幾乎是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身了。
張聖看著這一幕,眉頭微微皺起,看起來撒旦的傷勢似乎對於這一戰來說並沒有過大的影響,難道剛開始就是傷勢沒那麼嚴重?或者是說現在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實力相差太大,所以體現的不太明顯?
張聖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唯獨只是盼望著這隻不過是剛開始,所以傷勢還沒有牽動,過一會兒就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兩邊開始打起了持久戰,彼此之間互不相讓,誰都無法奈何彼此,而且每一次都是攻擊各自的要害,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這一戰實在是太過於精彩了,兩邊彷彿就是非常簡單的招式,但是招招都透露出了兇險,甚至很多人感覺自己就連一招都接不住。
二公主在張聖的旁邊小聲問道:「三弟,你感覺現在誰佔據上風啊?」
「我不知道。」張聖搖了搖頭道,「暫時是僵持的局面,到底是誰佔據上風,我而已不敢隨便亂下斷言,
父神和這位女帝的實力層次已經超出了咱們在場的所有人,恐怕只有他們兩個才心中有數。不過按照我來看,他們彼此之間誰贏誰輸就只是在一招之間,所以想要的判斷勝敗恐怕沒那麼容易。」
二公主道:「是這個樣子啊……沒想到還能夠有人和父神打成這個地步。」
張聖道:「這位可是華夏的女帝陛下,自然是實力強大了,這個一點也不例外,按照我估計,一時半刻恐怕也是分不出勝負的。」
果然,女帝和撒旦兩個人顫抖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兩個人還是沒有分出實力高低,這時候場地中已經有人小聲議論了起來:「撒旦這個看起來也不像是身受重傷啊!」
「不對,撒旦之前殺死了教宗,按照教宗的實力來說,撒旦肯定是有傷在身的,他想要自己平平安安的情況下就將教宗給殺死,哪怕他再強也不可能。這隻能夠說明他現在的傷勢好了一大半了,而且他在巔峰時期的實力絕對要在女帝之上,所以現在沒達到百分百痊癒的情況下還能夠與女帝打了個平手。」
「那你們覺得誰能贏?」
「這個誰知道了,暫時一切都是不好說啊!」
整個場地之中,所有人都是在議論紛紛,分析著這一戰的最終成敗,而在遠處,無諱則是雙手合十,不停的碾動著佛珠,嘴裡念念有詞,這一戰也是他不能夠錯過的一戰,如此的巔峰一戰,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能夠從中領悟到許多的東西,此時的無諱和以前相比看起來更加的深不可測了,不過他還是要從這一戰之中不斷的領悟,尤其是他父親的魔道功夫。
他一邊領悟著,腦海當中一邊回憶著自己父親之前傳遞給自己的母親去世時候的畫面,他的眼中閃爍著血色的光芒,一字一字的道:「罪不可恕,罪不可恕,整個世界都罪不可恕!」
無諱此時早就已經墜入到了魔道之中,以前他的內心之中既有魔又有佛,兩者之間保持著平衡的關係,而隨著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他心中的佛已經有些破碎,魔道徹底的佔據了內心,如同他這樣的人是更加可怕的,當一個人的內心之中曾經有著善念,而善念在破碎之後反而是會變的更加的極端。
撒旦曾經是如此,他曾經也是如此,他現在就如同是第二個撒旦!
若是有人看到了現在的無諱,必定是要提前一步將他給送入十八層地獄,因為這樣的存在一旦永久的活下去,可能就會給全世界都給帶來巨大的災難,沒人敢去賭這一把,尤其是無諱帶著如此恐怖的天賦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就如同林壞,林壞的天賦絕倫,可是大家不會對林壞心生恐懼,因為林壞是有道德底線的,是有自己的行為標準的,而如同無諱這樣的人卻沒有!
撒旦和女帝此時全部都進入到了一種玄妙的境界,兩個人的腦海當中沒有了輸贏,沒有了生死,完
全沉浸在那種與對方見招拆招的那種興奮當中。
女帝帶來的那些女人一個個互相看了一眼,也都是充滿了緊張,雖然說女帝並沒有落入下風,可是這與她們之前的判斷並不太一樣,她們最開始勸阻女帝,雖然也是不想讓女帝冒這種風險,可是內心深處卻也是確信著女帝肯定能夠佔據著絕對的上風,結果卻沒想到竟然與對方打了個旗鼓相當。
旗鼓相當就是並沒落敗,正常來說也沒什麼好緊張的,可是在很多人的心裏面,一旦事情的發生打破了自己之前的預估,那麼內心就會產生不安的因素,很多不好的情況都會在內心裏面出現。
其中一個年齡稍微小一點的二十齣頭的少女小心翼翼的詢問旁邊領隊的美女,問道:「宣靜姐,這個人一點也不像是受重傷的樣子啊,你說女帝陛下能贏么?」
宣靜看起來英姿颯爽,穿著一身勁裝,也是帶隊的當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實力達到了化勁巔峰大圓滿,當初她曾經勸過女帝不要蹚渾水,結果卻被暴怒的女帝給打傷了,此時聽到自己旁邊的姐妹詢問,不禁搖了搖頭道:「青衣,這個問題就不要再問了,這種層次的戰鬥已經不是你我能夠看得清的,究竟是誰贏誰輸,現在還很難說。」
「唉,宣靜姐,你說女帝也真的是固執啊,這一次明明是北帝和人家之間的事情,和咱們能有什麼關係啊,咱們的陛下非要蹚渾水,聽說那一次你勸了之後,還被陛下用內力給震傷了。」
「別說這些了。」宣靜皺著眉頭道:「既然是陛下做的決定,那我們就只能夠聽從,該勸的時候已經勸過了,其餘的時間我們就是遵從陛下的決定就行了。」
「嗯,我知道,就是隨便說說罷了。」青衣噘著嘴嘟囔道,她的實力達到了化勁中期,在二十齣頭的年齡能夠達到化勁中期已經算是不弱了,而且她的眼神靈動,一看就是很聰明的女孩子。
撒旦和女帝兩個人的戰鬥還在僵持不下,兩個人都是絕頂的高手,如果這麼打下去的話,除非是尋找到對方的破綻,否則打個一天一夜恐怕氣息都不會衰竭的,實在是因為兩個人的內力都太過於深厚了。
不過兩個人顯然是沒有打那麼持久的戰鬥的打算,尤其是撒旦,他看起來雖然確實是不落下風,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體的傷勢其實並沒有完全的復原,和女帝交手之後他的心中也大概有了估計,他正常的實力其實是在女帝之上,只是因為他的傷勢還沒完全康復,此消彼長之間,所以女帝和他打了個平手,而且如果一直就這麼的僵持下去,他的傷勢的劣勢就會慢慢的顯現出來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表面上是旗鼓相當,實際上女帝還是佔據著微微不可察覺的優勢,女帝可以僵持,他不可以!
終於,撒旦決定從這種玄妙之中走出來,施展出他的平生絕學,讓這個世界都為之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