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好聽的名字
「銘宇嘛,很好聽的名字,你幾歲了?」寧玥曦發現小孩子的小奶音確實很好聽,就忍不住的多問了幾個問題,想要多聽聽蘇銘宇說話。
「四歲半了。」蘇銘宇誠實的回答道,他的手被蘇北捏的很疼,但他卻不敢喊出來,因為喊出來,蘇北會更加殘忍的對待他的。
「好了,有什麼問題車上再問吧,時間不早了,我該帶他回去睡覺了。」在寧玥曦面前,蘇北自然是一個好好父親的形象。
「恩,麻煩你帶路了。」寧玥曦應了下來,也覺得自己有些疏忽了,小孩子在這個時間是該睡了。
章閻澤在路上遇到了一起小車禍,兩輛車的主人因為彼此不滿意對方的態度而把車子往路中間一停,開始爭吵了起來,有人受不了的報了警,但警察才剛接到電話,一時半會兒的也到不了。章閻澤就只能是被堵在路上了。
期間,章閻澤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回去給寧玥曦,可每一個電話最終都轉到了忙音,他現在恨不得自己的後背可以插上一雙翅膀,讓他可以馬上的飛回去看看寧玥曦是不是已經回到了酒店。
章閻澤寧可寧玥曦只是一時的耍小脾氣的回酒店了,他是白擔心,也不願意寧玥曦是出了什麼事情而從酒店裡消失了。
當章閻澤把車子停在酒店的樓下時,他懷抱著最後的意思期待回到了房間,他第一次討厭總統套房設在酒店的最高層了,要知道以往這是他最喜歡總統套房的一點,因為很少會有人來頂層,清凈。
當章閻澤打開門,把門卡插到給電處時,他就知道寧玥曦並沒有回來了。
一股幾乎要撕裂章閻澤的心的感覺幾乎要將他擊潰,一股衝動下,章閻澤跑下了樓,站在門口的車子旁,一隻手已經碰到了車門,可忽然走過門口的外國客人讓章閻澤清醒過來,他們現在是在M國,除了這裡,寧玥曦也只去過公司和幾個小餐廳。
這個時間,章閻澤並不覺得那些餐廳還會開著了,寧玥曦會去公司嗎?
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章閻澤打算去一趟公司,如果還是沒有人,他可能就要聯繫大使館了。
打開車門的同時,另外一輛車子的前燈晃到了章閻澤的眼睛,本就心情不好的他直接來了句國罵,而下一秒,寧玥曦就好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一樣在泛黃的燈光之中走下了車子。
章閻澤幾乎要以為這是他的眼睛被燈晃了之後的後遺症了,因為太擔心寧玥曦而生出了幻象來了,和海市蜃樓是差不多的原理吧?
「你男朋友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你該是偷跑出來的吧?」蘇北也從車子的駕駛位上走了出來,對著寧玥曦笑著說道。
就是這一句話讓章閻澤確定了,眼前的不是幻象,真的是寧玥曦從車子里走了下來,因為有外人在,章閻澤把到口了的質問全部都咽了下去,把車鑰匙交給了泊車小弟,徑直向寧玥曦走了過去。
明明就只是被章閻澤瞟了一眼而已,寧玥曦卻有種自己即將要倒霉了的感覺,她想,應該是這幾天見多了章閻澤發脾氣,知道他不怒自威之時的氣場有多麼的強大,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
而且,回來時、在車子上,寧玥曦也感覺自己做錯了。在那樣的場合下,張明愛跟在章閻澤的身邊對公司更加有利一些,而且她鬧脾氣的離開了,就好像是跟張明愛認輸了一樣。
「又見面了。」對於圍繞在寧玥曦身邊的男人,章閻澤的記憶力格外的好,哪怕就只是昨晚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了他一眼而已,章閻澤就已經把蘇北的容貌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恩,我剛才在外面遇到寧小姐,就把她送回來了,現在也算是完璧歸趙了,我去停車了。」蘇北說道,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倒是挺光明磊落的,他這副模樣讓章閻澤想要發難都不行,因為他表現不出一絲對寧玥曦的不懷好意不說,還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十分樂於助人的人。
到最後,章閻澤不僅不能質問對方有什麼不良的目的不說,他還得做出一副很感謝對方的樣子說出一句「謝謝,麻煩了。」這就讓人很鬱悶了,
蘇北開著車、帶著蘇銘宇一起走了。徒留下寧玥曦一個人和章閻澤站在門口處,寧玥曦的眼神飄忽不定的,時而看看這兒、時而看看那的,反正就是不看章閻澤就對了。
寧玥曦在一陣陣的風吹下還是稍微的晃悠了下身體,她發誓自己真的不是因為冷才動的,可章閻澤卻是馬上就脫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先回去吧。」在外面的,哪怕說著的是他們聽不懂的語言,章閻澤也不願意被人看了笑話去,自己家的事情就該回到房間里去,關上門再解決。
寧玥曦並不是章閻澤肚子里的蛔蟲,自然是不知道他現在的想法的,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度過了這一次的劫,上電梯的時候甚至是蹦進去的。
章閻澤略帶深意的眼神看了寧玥曦一會兒,心想著,她不會是因為剛才和那個男人出去玩了才這麼開心的吧?如果是,章閻澤覺得自己可能會去掐死對方。
畢竟自己喜歡的女人頂多了也就只捨得說幾句而已,哪裡捨得對她動手呢,所以倒霉的就只能是那個讓他吃醋的男人了。
寧玥曦的好日子是在她走進套房的那一刻結束的,章閻澤直接的叫住了她。
「靠牆站好。」章閻澤說道,他的聲音不帶一絲的起伏。
「什麼?」寧玥曦問道,她想剛才的那句話應該不是章閻澤說的,可能是酒店的隔音出現了問題,別的房間的人說的話傳了過來。寧玥曦選擇性的忽略了這裡是頂層,一共就三個房間,現在有人住的則是只有她所在的這一間。
「靠牆站好。」章閻澤很有耐心的又說了一次,他這次可以說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加重語氣說的,中間還有小小的間隔,若是寧玥曦再問,他會更加認真的再重複一次,直到她聽懂了為止。
「為什麼?」寧玥曦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的炸毛了,她做錯了什麼事情,竟然要受到這種非人的對待。
罰站欸,她這不算長的短暫的二十幾年的人生之中從未就沒被人這樣的對待過。
「等到你認識了自己的錯誤,我們再聊。」章閻澤扯下領帶就要回房間去,他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還是開車回來的,他都得感謝下老天爺,今晚沒有遇上查酒駕的,在M國,一旦被人查到酒駕,他要被起訴不說,很有可能會在幾年之內被禁止再次入內。
想想可能的後果,章閻澤都一身的冷汗,他之前都很注意這方面的事情,今天要不是被寧玥曦的「消失」嚇到了,他也不會不計後果的做出那麼不經大腦思考的事情來。
「我哪裡有做錯事情?章總,你不能仗著自己是老闆,就欺負小員工吧?總之,我拒絕被罰站。」寧玥曦梗著脖子說道,她很堅持的要反抗到底,她絕對不能屈從於章閻澤的淫威,她要讓章閻澤明白,哪怕她只是一個小員工,她也需要得到上司的尊重。
「我欺負你,是吧?」章閻澤掉頭走了回來,一步步的逼近寧玥曦,逼得寧玥曦步步的後退。
套房的客廳並不是很大,寧玥曦沒退幾步就已經靠在了牆上,她的身子緊緊的貼在牆上,盡全力的把自己和牆壁融合為一體。
「你、你要幹嗎?」
「是我先提問的,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應該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才是。」章閻澤說道,一隻胳膊撐在了牆壁上,臉也貼近了寧玥曦,他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臉上。
「你、你問了我什麼?」寧玥曦覺得章閻澤呼出來的氣就好像是毒氣一樣,讓她沉迷其中,又好像是迷藥一樣,讓她的四肢也變得綿軟無力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往前倒是章閻澤的懷抱,往後倒是牆,往旁邊倒則是冰冷的大理石。在分析清楚境況之後,寧玥曦發現,哪一個情況好像都不太好,只能告訴自己要努力的撐住。
「你剛才不是說我欺負你嗎?我哪裡欺負你了?說說看,說對了,我就放過你,不罰你的站了。說錯了嘛……」其實,就是寧玥曦真的說錯了什麼,章閻澤都不會懲罰她的,原因很簡單,也不過三個字——捨不得。
可寧玥曦並不知道這一點,她被章閻澤的故弄玄虛弄的心慌慌的,大腦反而當機了,不太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事情了。
「你現在就在欺負我啊!」寧玥曦壯起膽子來,用一根手指推了推章閻澤,希望把他推遠一點,他們兩個現在的距離太近了、也太曖昧了,讓她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這就叫欺負嗎?」章閻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