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沒什麼不行!
「喬……喬靈棲!」
白燁薅住喬靈棲的頭髮,將他的頭拽上來,勉強維持著鎮定,可是心裡早就亂成了一團麻。
「怎麼了?」
喬靈棲看著他的臉,白燁及時制止了他的手,手心的汗全摁在了喬靈棲的手背上。
「你……你別這樣……」
「那我應該哪樣?」
喬靈棲一邊說著,嘴唇親著白燁的嘴角,臉頰,眼睛,額頭,密密麻麻的吻,不深,足夠迷-情。
「我……我還不行……」
白燁咬牙,每處被吻過的地方,都像勾起一道小火苗,沒有熊熊燃燒,卻連綿成一片。
「怎麼不行呢?為什麼不行?」
喬靈棲繼續追問,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只是他的聲音很柔,夾著微重的喘息聲,傳到白燁耳邊,紅透了他的耳根。
「嗯?為什麼不行?」
見白燁不說話,喬靈棲又問。
「不行就是不行……」
「行」字只說了一半,聲音就被一個深吻吞噬,喬靈棲霸佔著他的嘴唇,用實際行動拒絕著他的拒絕。
喬靈棲的蠻橫讓白燁有些承受不住,他的手去薅喬靈棲的頭髮,想掰開他的頭。可是白燁忘了,他的那隻手正在阻止著喬靈棲更出格的舉動,現在手移走,某個的地方被瞬間觸碰。
堅硬的手感,讓喬靈棲微微一頓。
「別碰它!」
白燁掐著喬靈棲的肩膀,低吼一聲。
「為什……」
「別問為什麼!」白燁粗-重的喘息聲,呼在喬靈棲臉上。
「別問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讓我……」
讓我難以承受,讓我不知所措,會讓我爆炸掉!
白燁是真不知道他自己的想法,腦子裡只有一個字,就是「亂」!
喬靈棲柔和下來,但是手並沒有撤回,「讓你不舒服嗎?你不喜歡?」
「嗯?」
「為什麼不回答,讓你不舒服么?」
白燁咬著嘴唇,半晌之後,硬擠出兩個字。「沒有。」
喬靈棲嘴角微揚。
「那就行。」
那就行?白燁猛地瞪著眼睛,接受到一個危險的信號。
白燁覺得自己會殺了喬靈棲,沒想到自己會從了喬靈棲,準確的說是從了他的手,比起自己手來,感覺強烈的多。
人果然是從另一個人身上,得到激動和撫慰。
白燁修長好看的手,干起羞恥的事情來,沒那麼好用。白燁總算明白了一句話,害人終害己!喬靈棲根本就沒有那麼純良!瑪德手那麼嫻熟,比白燁可強多了。
……
下了一夜雪,氣溫驟降了十幾度,天冷得徹骨。
白燁躺在溫暖的被窩裡,超大號的羽絨被將他團團圍住,只露出半張臉。
「醒了?」
喬靈棲摟過白燁,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嗯。」白燁不去看喬靈棲,把自己埋進被子里。
「別這樣,悶在被子里呼吸不到氧氣。」
白燁緊緊拽著被子,死活不出來。
老子就特么不想呼吸氧氣!
回想昨天晚上幹得「好事」,白燁現在恨不得掐死自己,他居然給喬靈棲手了,準確的說是互相手,還不止一次,而且喬靈棲的手比他自己的感覺還要好!
我到底還是不是大老爺們?怎麼跟一個大老爺們干這樣的事兒?我是直的呀!
白燁埋著頭,像死豬一樣趴在床-上。
「外面下雪了。」喬靈棲突然開口。
「昨天不就下了么。」白燁嘟囔著。
「還在下呢。」
「還在下?」
從昨天一直下到今天早上?白燁終於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喬靈棲沒有騙他,外面飄著鵝毛大雪,窗台上積了厚厚一層。
「怪不得這麼冷。」白燁又裹了裹被子。
「你再躺一會兒,我去做飯。」
喬靈棲揉了揉白燁的頭,起身下床。
黃可愛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鑽到白燁被窩裡,一人一貓就這樣窩在床-上,白燁白皙的臉旁邊,閃爍著黃可愛的黑溜溜大眼睛,脖子里鑽出黑色的貓毛,看起來居然還很和諧。
白燁癱-軟在床-上,被寵愛的滋味好像還不錯。
公司突然間出了點狀況,喬靈棲把早飯放在床頭,就冒雪去了公司,家裡只剩白燁和黃可愛。
「砰砰砰!」
敲門聲傳來,白燁裹著被子下床開門,門外卻沒有一個人。
「喬靈棲?」
「誰啊?」
白燁皺著眉頭,「砰砰砰」的聲音還在響,白燁猛地抬起眸子,聲音是從窗檯傳來的。
窗台上果然掛著一個人影,整張臉都埋進雪裡,白燁費了好大勁兒才把人給弄進屋。
雪上全是血,粉紅色的血。
關譯?
翻過身子看到的臉,居然是關譯的臉!
「你怎麼來安城了?關譯!關譯!」
「小……小白……喬靈棲呢?」關譯顫抖著雙唇,斷斷續續擠出一句話。
「喬靈棲去公司了,他不在家。」
白燁扶起關譯,黑色的風衣上全是血跡,胸口一道醒目的傷口,還在繼續往外冒血。「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發生什麼了嗎?」
「我……恐怕……要不行了,把這個……交給喬……喬靈棲……」
沾滿血跡的手中,緊緊攥著一條鏈子,乳黃色的寶石在雪天里,格外閃亮。
「靈石項鏈!?」白燁瞪著雙目。
「你從哪裡得來的?這……」
「關譯!關譯!你醒醒!」
關譯藍色的瞳孔昏暗下去,人也沒有了氣息,白燁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他的手去抓手機,慌亂地點開喬靈棲的號碼,門鈴聲卻突然響了。
「砰砰砰!」門鈴聲變成了砸門聲。
「艹!」
白燁扔掉手機去開門。拜託一定要是喬靈棲!
果然,門外的人不是喬靈棲。
「林彩兒是不是在你這!」
周筱邪一把拽住白燁的衣領,漆黑的眸子瞪著他,裡面有殺氣和寒氣。
「林彩兒?」白燁愣了半秒,才想起林彩兒就是關譯。
白燁眼神微微一變,悄悄將將手中的靈石項鏈,塞進了睡衣里。
「林彩兒為什麼要來這裡?我們跟她又不熟,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白燁推開周筱邪,一臉悠閑。
周筱邪冷笑一聲,捏起白燁胸前的睡衣,「衣服上還沾著血跡呢,說瞎話之前,也得先動動腦子!」
推開白燁,周筱邪沖了進去,順著血腥味,一路走到窗檯邊。窗戶打開著,寒風呼呼地往裡鑽,窗檯邊卻沒有人。
白燁愣了兩秒,剛剛還在的人,怎麼突然間不見了?林彩兒暈倒在窗檯邊,她肯定不是自己走出去的,屋裡又進了別人?
白燁的臉上還是維持著鎮定,「都說了沒有,這下信了吧?」
周筱邪當然不信,她圍著屋子找了十幾遍,除了窗檯邊的血跡,沒有任何痕迹。
「你把林彩兒弄哪裡去了!」周筱邪的長發,纏上白燁的脖子。
「你自己也看到了,人確實沒有在這兒,不要把你無謂的猜測,全都架在別人身上。」
白燁背靠著牆,表情淡漠。
「少跟我來這一套!林彩兒才認識幾個人,以她的性子,肯定來找喬靈棲了!」
「你怎麼知道她認識過多少人,你對她很了解么?萬一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呢?人可不能活的這麼自信,會打臉的。」
白燁胡亂說著,他心底其實什麼都不知道,話是模稜兩可的胡說,還愣是裝出一副淡定模樣來糊弄周筱邪,卻歪打正著說進了周筱邪心裡。
是啊,一百年的時間了,林彩兒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林彩兒嗎?
周筱邪咬著嘴唇,還是不想承認,「那這粉紅色的血跡,這可是魅血,你不會告訴我這是你被喬靈棲上完后,出的血?」
白燁真想把周筱邪給掐死!在心裡勸了自己一百八十遍后,才勉強鎮定下來。
「喬靈棲是捉魅師,家裡有點魅血不很正常么?」
周筱邪無言以對,好像還真的很正常。
只是哪裡有些不對呢?
「白燁,如果你騙我,我就殺了你!」
「來呀,我一不是捉魅師,二不是魅,可好殺了,儘管殺。」
白燁揚著脖子,等周筱邪動手。周筱邪卻抽回自己的髮絲,拿不準的情況下,她不能動手,殺了白燁可就等於招惹了喬靈棲!
周筱邪捏住白燁的下巴,身高才到白燁的胸部,捏下巴的姿勢很奇怪,她的眸子冰冷。
「喬靈棲不可能護你一世的,你是人類,牽扯進來,就只有一個死字。」
「死」字說得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