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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誰敢打老娘的老公

  惟一給了林渡時間。


  ??十天之期還剩四天,所以她也不介意林渡和溫爾頓在她年前的打啞謎。


  ??晚餐前,惟一到處轉悠,留那對爺孫倆自個兒對峙去。


  ??轉來轉去,忽然來到閣樓。


  ??閣樓很狹矮,牆上掛著鏽跡斑斑的鎖鏈。


  ??她盯著那鎖鏈好一會兒,感覺怪怪的。


  ??它很小,不像是能夠鎖住一個成人的樣子。


  ??而在鎖鏈的一旁,掛著一條皮鞭。


  ??那鞭子暗黑色,看上去有些年頭。


  ??她看著那兩樣東西,突然,牆壁上的燈閃爍了一下。


  ??一條影子驟然出現在閣樓的入口。


  ??惟一嚇了一跳,就很不爽。


  ??“你在跟蹤我?”


  ??修微微垂眸,“您誤會我了。”


  ??“進來。”


  ??惟一背著手,問:“你們古堡這麽豪華,為什麽會有一個這麽破舊的閣樓?”


  ??修卻說:“我們還有監獄呢。”


  ??惟一無語,“當我沒問。”


  ??她往外走。


  ??突然,修盯著牆壁上的那兩樣東西說:“這鞭子和鎖鏈,是主人用來懲罰犯了罪孽的族人的武器。”


  ??惟一默了默,突然想起灼寶說的話。


  ??灼寶說,林渡的背上莫名出現了好多鞭痕。


  ??她看向修,“你主人一大把年紀了,親自行刑嗎?”


  ??“當然不。他有很多聽命於他的使者,比如我。”


  ??惟一心情不爽,扭頭走了。


  ??……


  ??這頓晚餐,惟一吃的心不在焉。


  ??吃著吃著,就聽到坐主位上那老頭兒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曾孫兒,孫兒,孫媳婦兒,你們是時候把他抱過來與我團聚吧?”


  ??林渡和惟一同時抬頭看向他。


  ??林渡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像蟄伏的野獸,透著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人越老,就越愛做夢。”


  ??溫爾頓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看向惟一。


  ??“孫兒不孝順,孫媳婦兒,你說呢?”


  ??惟一卻說:“我覺得我老公說的對。”


  ??溫爾頓:“……”


  ??老夫不要麵子的嗎?


  ??惟一放下餐具,對林渡說:“把衣服脫了。”


  ??林渡:“???”


  ??惟一:“快點。”


  ??林渡攔住她的手,“地方不對,別鬧。”


  ??惟一:“……”


  ??溫爾頓:“……”


  ??惟一無語,“你滿腦子想些什麽黃色廢料呢?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背。”


  ??林渡表情微微一滯,背脊也僵硬了。


  ??“我的背……有什麽好看的?”


  ??惟一不知從哪兒變出把剪刀,目露凶光道:“不脫是吧?那我剪咯。”


  ??林渡嘴角抽了抽,“別鬧,我脫……”


  ??於是,林渡把襯衫給脫了。


  ??惟一往他背上一看,倒抽一口冷氣,而後拍案而起。


  ??“太過分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老娘的人。”


  ??林渡看向溫爾頓。


  ??惟一也看向他,笑眯眯道:“你打的?”


  ??溫爾頓和藹的表情當場僵硬了。


  ??他否認三連:“不是,沒有,你誤會我了。”


  ??惟一又看回林渡。


  ??林渡把她拉回到座位上。


  ??“乖,的確不是他打的,他都快入土了,有這力氣還不如多吃幾顆長生不老藥。”


  ??溫爾頓表情隱隱猙獰。


  ??惟一卻問:“雖然不是他親手打的,但卻是他找親信打你的是不是?”


  ??林渡沒否認。


  ??惟一再次拍案而起,“是誰?”


  ??巧不巧,修剛好走進餐廳。


  ??林渡的眼神輕飄飄地看向他。


  ??修腳步一頓,莫名覺得背脊一涼,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裏爬上來。


  ??林渡聲音微啞,竟透著股委屈。


  ??“老婆,就是他。”


  ??修:“?”


  ??惟一對修陰惻惻一笑。


  ??修猛地後退幾步,腳跟貼著牆,警惕道:“你想幹什麽?”


  ??話音未落,就聽到咻的一聲,一條牛皮鞭如閃電般朝他劈來——


  ??古堡大門敞開,惟一拉著林渡從裏麵快快樂樂地蹦出來。


  ??“林渡林渡,看到我的鞭法了嗎?帥不帥?”


  ??林渡的唇角勾著寵溺的弧度:“帥。”


  ??“厲害嗎?”


  ??“厲害。”


  ??惟一哈哈一笑,“那當然啦,我師父教的。”


  ??林渡停下腳步,眸子漸漸冷了下去。


  ??“你師父……是誰?”


  ??惟一奇怪地看向他,“我師父,就是我師父啊。我記得我有跟你提到過吧?”


  ??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晨曦光臨大地,撫摸城堡。


  ??一條白色的光線將古堡切一為二。


  ??林渡的臉一般在晨曦的暖光裏,一般隱匿在黑暗中。


  ??“有嗎?”


  ??“好像的確有提過。”


  ??林渡的眸子晦暗不明,自問自答的樣子給人以一種莫名詭譎的感覺。


  ??惟一皺了皺眉,又來了又來了。


  ??他這種古怪的脾氣,總是時不時地跳出來。


  ??就莫名偶爾會像變了個人似的,敏感多疑。


  ??但惟一也沒往深了想,畢竟林渡大部分時間還是正常的。


  ??她隻當他吃醋了而已。


  ??惟一拉住他的手,“你連我師父的醋都吃?”


  ??林渡的目光在她秀氣的容顏上轉了轉。


  ??此時,天光大亮。


  ??眼中的詭譎冷意如被烈日曬幹的露水,頃刻間散去。


  ??他笑了笑,無限溫柔。


  ??“沒有。”他親了一下她的眼角,“就是挺好奇你師父是什麽樣的人。”


  ??惟一垂下頭,眼角快速泛出濕意:“他啊……”


  ??“嗯?怎麽哭了?”


  ??“他……已經不在了。他如果還在的話,我肯定要把你帶給他看一看的。”


  ??林渡沉默了。


  ??惟一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一抬頭,竟發現他好像又不爽了。


  ??“你怎麽了?”


  ??“沒事,走吧。”


  ??林渡拉著她,往山下走去。


  ??指尖冰涼,他非常不爽。


  ??不爽……


  ??他的一一,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哭泣。


  ??哪怕那個男人是她的師父。


  ??……


  ??“主人。”修一邊給溫爾頓倒茶,一邊問,“你確定他……還會回來嗎?”


  ??溫爾頓翻閱著手裏的哲學書,笑了一聲。


  ??“會回來的。我調教出來的孫兒,怎麽可能離我而去?”


  ??“可是他現在……”


  ??溫爾頓看向他,“孩子,你身上的傷還疼嗎?”


  ??修的後背,鮮血淋漓,血液已然浸透襯衫。


  ??這些傷,全是惟一的傑作。


  ??修想到了那個女人,心情有一絲的怪異。


  ??他麵不改色道:“不礙事,主人。”


  ??溫爾頓慈祥地摸了摸他,“乖孩子,你會不會遺憾,你比他差了那麽一些。”


  ??修低下頭,恭敬道:“不遺憾。他是您的正統血肉,必定是這溫爾頓家族最完美最強大的繼承人。”


  ??溫爾頓放下書,“可惜了,我的繼承人他現在被一個女人衝昏了頭腦。”


  ??他站起來,走到窗前,俯瞰著山下。


  ??“我不得不承認的是,你的擔憂是正確的。所以,修,該請出我們的老朋友了。”


  ??修微微頷首,“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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