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審問
的確是這麽個道理。
惟一的背部陷椅子裏，手摸上自己的肚子，指尖微微顫抖。
騙子 ！林渡，你他媽一個大騙子！
說什麽隻喜歡她一個人？
說什麽海誓山盟？
還寫尼瑪的情書，呸，渣男，幹脆原地爆炸去得了。
惟一都快氣哭了。
她倒不是介意林渡有前任，誰還沒個過去？比起林渡，她自己也有一段無法開口道髒汙過往。
但是都過去多少年了，他都娶了她，還搞大了她的肚子，居然還對過去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還得了什麽間歇性失憶症，他怎麽不去演偶像劇呢？去演偶像劇，他一定是收視冠軍。
惟一想哭歸想哭，但表麵上還是一派寬容和冷靜。
她聲音沒有起伏地問：“他恢複記憶歸恢複記憶，為什麽要跑去Z國？還有那個溫爾頓先生是誰？”
烏麗菲抿了抿唇，道：“林氏的有些灰色產業你是知道的，像一些醫藥，化工武器什麽的，都要涉足。最早碰那些的是渡兒他爺爺，也就是我公公。我公公專門去了Z國做這些生意，他很有本事，在那裏培養出了一批自己的勢力。”
惟一斂眉，這和夏直天所調查的倒是挺吻合的。
烏麗菲：“所以自從渡兒接手林氏以後，也會是不是地去Z國一樣，在那裏，渡兒的勢力也算是不容小覷。”
“當年，他就是在Z國認識了那個女人？”
“不錯。他們發展很快，分開的也快，要不是突然有天他帶回個孩子，我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
惟一皺眉，Z國……怎麽會那麽巧？
她來自Z國。林渡和他的那位前任也剛好是在Z國認識的。
還有，她並不記得Z國有什麽很突出的華國企業商。
當然，也沒準是她消息閉塞，畢竟她十八年的生涯裏，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第七區那麽點疙瘩大的地方。
烏麗菲端起涼茶喝了一口，道：“至於溫爾頓先生，就是渡兒的爺爺。”
“……”
惟一不由地坐直身體，“他爺爺為什麽派那個冒牌貨過來？他是不喜歡我這個孫媳婦兒嗎？”
烏麗菲歎氣，“他不是針對你，他是針對所有不是他滿意的林氏家主母人選。他氣渡兒娶的人不是他選的，所以……”
惟一玩味一笑：“原來如此。”
一把老骨頭了，還喜歡給孫子指點江山。
她就非常的不爽，改天見到那個老頭，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孫媳婦兒？她不配嗎？
開什麽玩笑？她天配頂配天仙配。
烏麗菲眼神黯淡地看向惟一，“惟一，現在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我……”
半句話卡在喉嚨裏，她的目光忽然定在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身上。
青紅……
不對！
她猛地站了起來，目光冷冽地盯著烏麗菲：“媽，你騙我。”
烏麗菲疑惑，“我怎麽騙你了？”
惟一卻不說話。
她徑直走到門口，把大門一拉，對著外麵的侍衛道：“落丘在哪裏？”
有三水團的成員回答：“落總管去包紮傷口了。”
“去，把他叫回來。”
烏麗菲不解，“惟一，你怎麽了？”
惟一看向她，眼神冰冷：“媽，我問你件事兒。你作為林渡的親生母親，難道不知道灼寶的藍眼睛是遺傳他的嗎？”
烏麗菲一怔，“我……”
惟一笑，“看來你們是不知道，不然你們也不會耍的團團轉。”
“……”
“媽，今天不管你對我交代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親自去 驗證一趟。”
烏麗菲抬起頭，“什麽？”
惟一眯了眯眼睛，“媽媽。我現在去Z國，你應該不會阻攔吧？”
烏麗菲臉色大變，“什麽？你要去Z國？不可。”
“為什麽不可？”
“Z國現在正在發生軍事政變，多地有戰火，你去很危險。更何況，它的各大港口和航空已經關閉，你即便想去也去不了。”
惟一皺眉，“這麽說，林渡暫時也回不來咯？”
烏麗菲垂眼，“……是的。”
惟一轉身，走出會議室。
“來人，把這女人，和外麵的冒牌貨送去靜室。”
“是——”
靜室的地下囚牢有一陣沒有使用了，陰暗的環境裏倒是多了幾分可愛的鏽鐵味。
她親自下了靜室，在青紅和冒牌貨的麵前坐了下來。
“二位都是怕死的，我這個人也不廢話了。冒牌貨，先交代一下你的真實身份。”
冒牌貨已經被切段了腳後跟，身上也被刀片和玻璃紮的鮮血淋漓，此時此刻正被吊子十字架上，畫麵慘不忍睹。
她抬起眼皮子，害怕地看著惟一，“我交代了你會放過我嗎？”
“我既然親自審問你，代表你有這個希望。”
冒牌貨的眼底亮起一抹光，“我……我叫珊瑚，是溫爾頓先生家的一個女仆。”
“嘖，小小女仆而已，居然被我爺爺親自拉來引誘林渡。”
惟一起身，走到她的麵前，明媚一笑：“珊瑚，抬起頭，看著我。”
珊瑚緩緩抬起頭，入目卻惟一眼底如冰刀徹骨的殺意。
她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求饒。
惟一紅唇微啟，溫柔地問：“告訴我，來這兒之前，你認識我嗎？”
珊瑚搖頭，“不認識。我隻是奉溫爾頓先生的命令來把你從七爺的身邊趕走的。”
“第二個問題，溫爾頓先生，和尤裏斯丁家族，到底什麽關係？”
珊瑚猛地抬起頭，怔然道：“……沒……沒關係。”
“沒關係？”
惟一抬起手，隻見指間夾著一枚粗長的鋼針。
“珊瑚小姐，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兒，我親自來看望你，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你再敢浪費我一秒鍾的時間，我就這根鋼針，釘進你的骨頭裏。”
她彎唇嫣然一笑，“哦對了，我這兒還有一百零八根類似的鋼針。”
珊瑚臉色煞白，嘴唇顫抖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溫爾頓和尤裏斯丁家族有什麽關係。我……我隻是顆棋子而已。”
“不知道？最後一個問題，也是你的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你接近林渡，為什麽要用Angel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