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見到的第一個人
視頻畫麵可以說是相當殘忍了。
那是一個隻有黑天窗的小屋子,五個老外被吊在空中打的血肉模糊,還有兩個缺胳膊少腿的。
香香道:“這是根據管寧的線索找到的幾個掮客。他們遊走在黑市上,到處販賣這種病毒。”
那幾個掮客來自不同的國家,語言不盡相同,但交代的事情大多挺一致的。
他們隻是個“銷售”,負責把這種東西賣出去。
一開始這種東西沒人要,且性能也極其不穩定,動不動就殺人,所以賣的挺便宜一點。
後來,這種病毒經過不斷改造,死亡期不斷拉長,甚至還出現了永不死亡的特殊案例,Tara的價位頓時已指數上漲,且立刻到了有價無市的狀態。
問及為什麽這種病毒是從哪兒“拿貨”,他們的答案卻不同,但都是一些不出名的小實驗室。
拿貨渠道也經曆過變遷。
以前這種東西還沒推廣出去時,“銷售”手裏拿貨,然後上門推廣。
後來知名度打開了,這東西有價無市,就得經過特定線人的特殊預定。
具體流程是買家通過線人先預購。預購數量最多不能超過兩支,且一次性得付清金額。
再來,運氣好隻需要等上三五個月,但絕不多數買家都要等上兩三年。
當然,可供買家購買的型號就兩種,一種“藍血”,一種“紅血”。
“藍血”性格溫和,類似於毒品。“紅血”則是用來殺人的生化武器。
不過,大多數買家最願意購買的是“藍血”,畢竟這世上也就隻有這一種毒品替代品,甚至它的作用比毒品更加招人“喜愛”。
而“紅血”,除了一些特殊買家會購買,鮮少有人訂購。
此外,掮客去拿貨也是有講究的。
他們並沒有機會去實驗室,絕大多時候,也是在指定地方拿貨。
拿貨的時候得蒙上眼睛,不能看見對方的臉。
所以他們也很苦逼,他們掙的也是辛苦錢。
……
香香關了電腦,看向惟一。
“惟姐,我們有辦法了。其實我們可以冒充買家,去購買這種東西。或者試試能不能發展成他們的“銷售員”,揪出他們的幕後實驗室。”
惟一卻搖頭,“這是一個跨國實驗組織,難度之大,你找不到他們的。”
香香頹廢了,“那怎麽辦?”
惟一不語。
這時候,江顧看向管寧,道:“也就是說,你的體內現在還寄居著那種病毒?”
管寧臉色難看地點頭,“可能……是吧。”
“跟我回實驗室。”
管寧臉色大變,“你幹嘛?該不會是要把我當實驗標本解剖吧?”
“放心,不會要解剖你的。”
江顧拽起管寧就走,管寧求救式地看向惟一。
“惟總,你答應我的……”
惟一點頭,“你放心,他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管寧閉上眼睛,又睜開,破釜沉舟道:
“好,惟總,我信你。”
江顧拉著管寧往門外走,突然,他頓住腳步,回頭,一會兒看看惟一,一會兒看看時晨。
“是這樣的,惟一,時少,就蕭子吧……你們可能要做好一個心理準備。”
時晨的腮幫子不自然地咬緊。
惟一:“說。”
江湖:“管寧是注射了什麽“解藥”才保住命的,所以蕭子可能……”
惟一卻笑了一聲,“也不一定。他染上的病毒和管寧應該是同一種,但一兩年的時間,足夠它進化多個版本。你說它是第三代,也可能是第三十代。”
她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下麵的車水馬龍。
“你們有想過那個實驗室為什麽要把這種病毒推廣出去嗎?”
香香搖頭,“為什麽啊?”
“因為這種病毒,就是為人而造的。隻有收集實驗樣品越多,他們的數據就越精準,工程就越趨近於完美。
他們想要發明一種完美病毒,一種像毒品一樣滿足人類的精神需求,又可以像蠱一樣,讓人聽從擺布。”
她回頭看向管寧,“管寧,你為什麽會愛上你朋友的妻子?大抵是因為在某個環節裏,她正好出現了。”
江湖突然道,“惟一,我懂你的意思。那種病毒類似於蠱,通過精神致幻和催眠的方式讓人產生心理錯覺,誤以為自己愛上了某個人,這也就是為什麽不管是染上紅血還是染上藍血,都會出現發情和性/高/潮的症狀”
他頓了一下,臉色嚴肅。
“但管寧並沒有被人為催眠,他愛上那位有夫之婦,算是隨機概率。”
香香沉思了片刻,忽然大叫。
“會不會需要某些特定的條件?”
所有人看向她。“???”
香香突然蹦躂到管寧麵前,“我問你,你染上那個東西以後,肯定不止見過一個女的吧?你是不是隻會把那個有夫之婦認作是你的初戀女友?”
管寧點頭。
“她明明和你初戀女友一點都不像,但你卻出現了這種幻覺,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眾人問:“什麽?”
香香拍了拍手,“第一眼啊,哥哥姐姐們。”
眾人:“???”
香香見他們不解,又扭頭問管寧,“我再問你個問題,你染上那種病毒以後,見到的第一個女人,是不是那個有夫之婦?”
管寧想了想,突然驚奇。
“……對,沒錯。我注射完那種東西以後,身體一開始非常不適應,跟喝醉了似的,暈的七葷八素。剛好那會兒,我朋友他妻子剛好來我家借醬油……”
香香哈哈一笑,“我說什麽來著?”
眾人麵麵相覷,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香香見他們還是不信,又說:“你們還記得那晚白清蕭被偷襲注射了那種病毒以後,他的第一反應是什麽嗎?”
惟一看向時晨,時晨的臉色卻已然變得蒼白。
那晚,白清蕭被紮了一下以後,顯示身體僵直了一會兒,定定地看著麵前的他。
接著,像喝了假酒一樣撲向他,去脫他的衣服。
幻覺,發情,類蠱……
一切都有解了。
他抿了抿唇,眼睫毛微微低垂,笑道:
“原來就是一種情蠱啊。”他靠近沙發裏,手臂橫在眼睛上,笑的有些苦澀,“發明這種病毒的人,還真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