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惟一一炸門
惟一當即嚇了一跳,原地僵了一下。
不過很快露出一個笑容,她說:“嗨,大哥,你好。”
“要搭車?”
惟一愣了愣,心想這大哥猜的真準。
“是的。”
“上車。”
“???”
答應的這麽快的嗎?她還什麽都沒說呢。
惟一看向全縱,全縱抿了抿唇沉默了兩秒鍾,道:
“還愣著什麽,千載難逢的機會呢,快上車。”
“哦。”
惟一快速地爬上了大奔的後座。
“大哥,方便送我們去市區嗎?我們付錢也可以。”
她查過了,全港海灣已經被禁封了,一般的車輛是進不去的,她也不好讓這個陌生好心人送她去那裏。
她準備去市區弄輛車,悄悄摸進全港海灣。
但是她沒有料到的是,司機大哥竟說:
“不順路,我要去全港海灣。”
惟一和全縱對視了一眼,二人的眼神都微微沉了下去。
真的是巧合嗎?
全縱的手臂搭上惟一的肩膀,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肩頭,暗示她放輕鬆。
但惟一誤會了,以為他吃她豆腐,當然也的確是在吃豆腐。
她臉一黑,抓住他的手,一折,全縱當即嗷嗚的一聲叫了起來。
前麵的司機大哥突然一個急刹車,抬起眼睛在後視鏡裏看了他們一眼。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
惟一悻悻地笑了一聲,說:“對不起大哥,嚇著你了。”
司機大哥沒有表情,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全縱的臉上。
不知是不是全縱的錯覺,他似乎感覺這個男人的眼神裏暗藏殺機。
他撇了撇唇角,反而放輕鬆了。
去全港海灣有些距離,惟一有些無聊,就和司機大哥搭話。
“大哥,請問怎麽稱呼?”
“姓談。”
“談大哥,這麽晚了,你去全港海灣幹什麽?”
姓談的反問她:“你也去全港海灣嗎?還是中途放你們下去?”
惟一囧。
好家夥,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她露出了一絲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們也去全港海灣。”
談姓司機:“這麽晚了去那裏幹什麽?”
惟一:“……”
惟一抿了抿唇,瞎掰持了個理由:“看海景,賞月亮。”
司機的嘴角勾了勾,好似看穿了她的謊言,但也不準備拆穿。
惟一心裏罵了句見鬼,這一晚上的盡遇見怪事。
終於到全港海灣附近了——
不過因為這附近要搞一個海王生態保護基地,所有入口已經被封禁了。
高大的門牆像龐然大物似的佇立在眼前,惟一的腳下是碎石嶙峋。
她心裏的疑惑冒出了尖尖細牙,林渡怎麽會在裏麵?
他在裏麵幹什麽?釣魚?
“老全,我們能從別的地方進去嗎?”
全縱環視四周,罵道:“有毒吧?這地多大啊你知道嗎?就算進去了也幾百畝地呢,你去哪兒找你家七爺?”
“……”
這倒也是。
她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陳洲生,媽的,打不通!!!
啊,好氣啊。
惟一蹲在一塊石頭上,隻想抽根煙解解壓。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站了起來,臉色驚駭。
“老全,那個司機呢?”
全縱正蹲在一棵樹後麵噓噓,聽到惟一的聲音,探出頭去,定睛一看,臉色也變了。
“臥槽,人呢?”
這附近除了兩棵樹,其實挺禿的,因為之前被苟覺挖過工程,但因項目問題而被迫中支。
而那姓談的,稍不留神就跑了。
大奔也不見了。
惟一皺眉,“跑這麽快?他到底去哪兒了?”
全縱提上褲子走出去,在原來大奔停車的地方拎起一個小包裹。
“臥槽!”他驚呼。
惟一:“?”
“炸彈。”
“!!!”
惟一跑過來,蹲下來看那玩意兒,發現還真是一個小型炸彈。
“那個家夥到底什麽人?居然留了個炸彈下來。”
全縱的問題沒有得到附和,他奇怪地看向惟一,卻見這女人盯著炸彈,眼睛發著綠光。
他心裏頓時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幹嘛?”
惟一抱起炸彈往海灣入口的大門跑,一邊跑一邊雄赳赳,氣昂昂地說:
“炸門。”
全縱倒抽一口涼氣,咆哮:“你他媽不怕把警察引過來嗎?”
惟一一邊布置炸彈一邊回答:“管他呢,為了我家七爺,豁出去了。”
全縱抓狂,“你給我住手!住手!!!”
但是已經晚了,惟一拉起他就跑。
“快快快藏起來。”
一會兒後,炸彈轟的一聲響起,鋼筋大門冒出一朵小型蘑菇雲。
全縱爬在坡下,隻感覺經曆了一次地震。
他擦了一頭的汗水,心跳加速。
“媽的,老子暗殺B國首X那會兒都沒這麽害怕過?你做事還可以再高調一些嗎?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玩兒炸彈?”
惟一擺了擺手,無所謂道:“安啦,我們隻要在警察叔叔趕來之前找到我家七爺就好。”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有事的,我們快進去。”
一刻鍾後……
惟一和全縱抱頭蹲在地上,慫的一批,周圍是一群穿製服的警察叔叔。
全縱瞪著惟一,咬牙切齒地說:“拜你所賜,我終於可以嚐嚐蹲號子的滋味了。”
惟一縮了縮腦袋,眼圈都紅了。
“我能怎麽辦?我隻是想找我家七爺。”
“你找個屁,在家裏等著它不香嗎?”
“那他有危險怎麽辦?我得去救他。”
全縱冷笑,“現在誰救誰還說不定呢?”
惟一:“……”
太倒黴了。
惟一大意了啊,沒想到那顆炸彈的威力這麽大,一下就驚動了附近的衛哨。
當然,也可能是附近偷海洋珍稀生物的海賊太多,海警和陸地上的巡防才那麽嚴。
且惟一和全縱也不太熟悉附近的地形,一下就和警察叔叔打了個照麵。
惟一捂臉,媽的,頭一次當豬隊友,太感人了。
七爺,老公,你不要怪我啊QAQ。
但話說回來,林渡,你到底在哪兒?
又是一刻鍾後,惟一和全縱被丟進了號子。
大鐵門被鎖上的那一刻,惟一扒著欄杆,莫名淒涼。
全縱往木板床上一躺,一派既來之則安之的淡然模樣。
惟一蹲下來,搖了搖他,悄悄地問:“你能不能召喚一下你們江口門的弟兄們,把我們救出去。”
“開什麽玩笑?這可是越獄。”
“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居然還遵紀守法起來了。”
“不是,這話放我們被抓前還有用,現在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