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她是她林家是林家
“真沒用。”灼寶說。
時芬春委屈極了,忍不住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惟一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讓人把家庭醫生請過來。
等家庭醫生幫她消了毒擦了藥以後,傭人已經把晚餐給撤了。
咕嚕咕嚕,她的肚子餓的泛酸水,偏偏惟一又對她說:
“啊對不起,芬春,我忘了你還沒吃晚飯。一定餓了吧?”
時芬春含淚點頭。
惟一:“已經沒有剩飯剩菜了。你委屈一下,自己去廚房給自己做點東西吃吧。”
時芬春臉色微微一僵,心裏極度不能接受。
雖然這段時間為了討好君子蘭和烏麗菲,她的確專門學了下廚,但她那也是為了在她們兩個麵前裝裝樣子。
現在她們都吃完了,也上樓了,要她自己動手下廚,怎麽可能?
廚房那麽髒,油煙那麽多,她纖纖玉指嬌貴之軀,怎麽能做下人才做的事兒?
時芬春就非常的不能接受。
“姐……”她咬著唇,委婉地說,“能不能讓廚師給我做一點,我實在是沒有力氣自己動手了。”
灼寶在旁邊說神補刀:“傭人還有讓廚師叔叔給她做飯的待遇?”
時芬春臉色一僵,表情石化。
傭……人……
“噗嗤——”香香沒忍住,笑了出來。
時芬春暗暗咬牙,極度不甘。
聯想到今晚的種種,又是讓她拖地又是讓她徒手剝核桃又是不給她留飯,原來她在林家人麵前,竟隻是個傭人?
合著這幾個月她苦心經營費力討好,隻落得這麽一個下場?
好歹是時家三小姐,從小養尊處優慣了,一時間落得個這種待遇,她又憤怒又委屈。
但在惟一麵前,她連打個噴嚏都不敢,又怎敢發怒?
滿腔怒火強行吞了下去,時芬春的臉上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突然發現我還不餓。”
惟一點頭,“隨你。”
“那……我就先上樓休息了。”
“慢著——”惟一忽然說,“不急,和我聊聊天。”
時芬春嚇的腿都軟了,好家夥,惟一竟然要和她聊天。
開什麽玩笑,她們的關係又好到那個地步嗎?
她又不傻,看看惟一那眉宇間掩不住的冰冷和淩厲,她恨不能拔腿就跑。
大姐時芬佳和惟一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惟一必然不會善待她,這可能隻是時間問題。
要不是她有些目的還沒有達到,她早就收拾行李跑路了。
強忍著心虛和害怕,時芬春笑嗬嗬地說:
“好,二姐,你想和我聊什麽?”
惟一摸了摸她的頭,她背脊一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惟一無不溫柔親切,好似她們是親姐妹似的,她關心道:
“芬春,你之前不是說你和尤士銜在交往嗎?還因為他和家裏鬧掰了,所以才來我這兒住。那你現在和他的情況怎麽樣了?”
時芬春的脊柱微微一僵,眼珠子飄來飄去。
“很……很好。我和他感情很穩定。”
“穩定就好。”惟一說。
時芬春坐立難安,好怕她繼續追問。
然而好在,惟一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惟一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時芬春。
“這枚袖扣,你替我還給時芬佳。”
時芬春愣住,“什麽意思?這袖扣……”
“時芬佳送給七爺的。”
時芬春驀地瞪大眼睛,“啊?我大姐送七爺袖扣?”
惟一端起咖啡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對啊。你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嗎?”
時芬春搖頭。
惟一盯著她看了幾秒鍾,倏地一笑,“我也不知道。大抵是對七爺動了什麽歪心思吧?”
時芬春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說:“不可能,不會的。二姐你放心,你和大姐是有矛盾,但她不可能搶你男人的。”
“為什麽不可能?我現在之所以能和她抗衡,無非靠的就是七爺。她為了扳倒我,無所不用其極。試圖直接從七爺那邊下手,搶走七爺,無異於直接搗了我的老巢。”
惟一意味不明地諷笑了一聲,“這倒是個好辦法。”
看著她那冷豔絕塵的容顏和嘴角嘲弄又冷冽笑容,時芬春坐的筆直,雙手忍不住打顫。
次日,時芬春拿著袖扣趕緊跑去找時芬佳。
她將袖扣砸在桌上,怒氣騰騰道:“姐,你有病吧?為什麽要給七爺送這個東西?”
時芬佳連著座椅轉了轉,伸出細手拿起那枚袖扣,嘴角彎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
“七爺看見這袖扣了嗎?”
“我怎麽知道?”時芬春沒好氣地回答,“我猜應該是沒看到,不過惟一很生氣。”
“哦?那個賤人生氣了?”
時芬佳心情大好,表情忽然變得陰狠。“生氣就對了。我就是要存心惡心膈應那個賤人。”
時芬春不解,“可你這沒用啊,七爺都不拿正眼瞧你。”
“無所謂。”
“???”
時芬佳似乎並沒有打算為時芬春解惑,她轉了轉中指上一枚碩大的鑽石戒指,懶洋洋地說:
“好了,說說你吧,你什麽時候拿下和尤家的婚約?”
“別說了,一說這個我就來氣。”時芬春煩躁地用手撐住臉,“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現在全帝都都知道你和惟一撕破了臉皮,你居然還要我去討好林家。”
她咬了咬牙,“且不說有惟一在,林家人根本就不會接納我。就算我成功討好了他們,又能對我和尤士銜的事有多少幫助?
尤家又不傻,娶了我,那就是公然站隊在你這邊,那以後在這帝都城,尤家就是林家的死對頭。”
她歎了口氣,“姐,不是我說,除非尤家是傻子,否則怎麽可能站隊你這邊?”
時芬佳的臉色驟然變冷,語調陡然上揚,尖銳刺耳道:
“惟一那個賤人和林家有什麽關係?”
時芬春懵了一下,“什麽?”
什麽叫惟一和林家沒關係?
時芬佳的表情陰沉可怖,眼眸閃著狠毒的暗芒。
“你別管,按照我說的做,老老實實呆在林家,費心討好林家主子。至於惟一,可以無視她。”
時芬佳冷笑,“她是她,林家是林家。尤家不會這麽不識抬舉的。”
烈日當空,大街上燥的連風都是滾燙的。
時芬春茫然地站在芬芳娛樂的樓下等著人來接她,腦子裏一團亂。
她大姐剛才那到底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