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把她驅逐出去
白清蕭氣的牙癢癢,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滾你媽。就算我哥不在了,還有灼寶,你他媽做夢呢就憑你?”
“好了好了。”林鳩身為大長老,開始做起了和事佬潤滑劑。“清蕭,你冷靜點兒,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把七爺的後事給料理了。”
白清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鳩叔,這事兒一開始就是你挑起來的。”
林鳩倒也不惱,“不管怎麽樣,先安葬了七爺以後再討論另立家主的事。”
話畢,他看向烏麗菲。
烏麗菲到底是個女人,自聽聞自己兒子已經去世,她就崩潰了。
現在還能坐在這兒,全憑她僅存的一絲身為一家之母的責任感和大局觀。
這會兒,林鳩問她:“麗菲啊,七爺英年早逝,你節哀順變吧。還是趕快安排一下,把七爺後事給辦理了。”
烏麗菲臉色慘白地看了他一眼,不語,起身,跌跌撞撞,魂不守舍地上了樓。
她要去看他的兒子。
其他族老見狀,也跟著去了。
手術室門口,站了好多的醫生,各個的臉上都是無奈和愧疚。
烏麗菲的眼淚徹底崩了,不顧阻攔地衝進了手術室。
其他族老們也想跟進去,這時候,惟一卻出來了。
她擋在手術室門口,眼圈通紅。
“各位叔叔伯伯,七爺現在的樣子還不太體麵,請你們靜等一會兒。”
說完,她淚如雨下。
其他族老們頓覺悲慟,畢竟喪失了主心骨。
林鳩靠著牆站著,擰了擰眉頭,轉著拇指上的扳指。
他看著手術室的大門,神色複雜。
隨後,他突然轉身,悄然離去。
幾個小時以後,天亮了。
惟一一身白色裝扮,裙子上繡著白色的牡丹。
找人算過了,三天後是下葬的黃道吉日,所以林氏族老們一致決定讓林渡入土為安的日子選在三天以後。
天氣挺好的,豔陽天,萬裏無雲,風裏飄著風車茉莉和蝴蝶花的味道。
但整個林家就像陷入沉睡似的。
因為要以大局為重,林渡去世的消息都被封鎖了。
等大部分的事情都安排妥了以後,族老們又聚坐在客廳,唉聲歎氣,悲慟滿麵。
一直悲慟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而且尾鯊的行蹤居然一直查不出來。
這件事,總要有個排氣口吧?
陰沉悲慟了一天了,終於,有些事,爆發了。
金庭第一個帶頭,把矛頭指向了惟一。
她當著所有族老的麵,擲地有聲地問惟一:
“家主夫人,我問你,你承不承認,七爺的死和你脫不開關係?”
惟一掀了下眼皮子,“承認。”
所有族老震驚了。
“什麽?七爺的死和家主夫人有關係?”
“家主夫人到底幹了什麽?”
金庭冷笑,“各位族老們,天沒亮之前,我都上次七爺在M國和尾鯊提貨的事講清楚了。當時,要不是家主夫人隨意擺弄七爺的電腦,導致七爺電腦裏的係統被防爆,尾鯊也偷竊不到咱們的機密。
隨後,她為了將功補過,用自己的黑客技術爆了尾鯊的暗網,也竊取了他的機密。這一來一往的,尾鯊怎能不仇恨我們?”
惟一眼眸薄涼地瞥了她一眼。
“挺好笑的。就算是我的失誤,讓林氏的係統露了底,被尾鯊防爆。可防火牆是他爆的,給那批貨動手腳的也是他,他早就有二心了。怎麽就是因為我,才導致尾鯊仇恨我們?”
金庭被噎了一下,又道:“做生意的,哪個不想攤小便宜?沒有你的失誤,就算他有那個心,也不敢有那個膽。而你,正好給了他那個機會。”
惟一拍了兩下掌,“你非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
“所以,你要對這件事負責。”金庭盛氣淩人地說。
隨後,她開始拉幫結派。
“族老們,七爺是我們林氏的家主,一聲英明神武,唯獨在娶妻這件事上過於草率了一些。而如今,老天爺竟讓他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惟一自成為我們的家主夫人以後,能不配位,還害死了七爺,現在,我在此請願,請各位族老們,讓惟一對七爺的死負責。”
族老們聞言,都沉默了。
半晌,一個族老淡淡地說:“的確能不配位。好在這女人還沒有入我林氏的族譜,現在,把她逐出去吧。”
又一個族老也點頭應和:“是啊,七爺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就是娶了她。家世,素質,德行都配不上七爺也就算了,還克死了七爺,這種女人再留著有什麽用?她簡直就是災星。”
“災星,逐出林家。滾出去!!!”
林氏族老們終於找到了宣泄口,而惟一妥妥地成為了犧牲品。
金庭一看自己的號召得到了響應,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得意。
另一邊,落丘和阿石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走到了惟一的身後,以便隨時保護惟一。
惟一看著大家的怒火都噴向了她,眼神清冷,不鹹不淡地回答:
“你們要把我逐出林家?”
“沒錯。”金庭語氣冷硬。
惟一眯了眯眼,張了張口,剛要說什麽,灼寶走了出來。
“我看誰敢驅逐我媽咪?”
說著,他爬上惟一的大腿,抱著她的脖子,一副你們要敢動他,就得先過了他這關再說。
眾族老一噎,不知該說什麽。
雖說大家都對惟一很不滿,但對於小太子,大家都是打心眼兒裏疼愛。
現在七爺也死了,小太子也成了七爺的遺孤,他的話,誰敢不聽?
金庭見灼寶維護惟一,胸口憋著一團怨氣,臉色難看。
林鳩彎起手指,敲了敲座椅扶手,若有所思。
“各位,何必把怒火發泄到一個小姑娘頭上,大家還是討論一下正事吧。”
大長老都發話了,其他族老們怎麽能不聽?
林鳩又說:“七爺已去世,為了林氏的大局著想,大家還是把新家主的事給確定了吧,三天後七爺入土為安,可三天,其實也不短了,怕就怕紙包不住火啊。”
眾人一聽,又沉默了。
誰不敢說是,誰也不敢說不是。
唯獨林易聽聞此言,樂了。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拍了拍西裝上不存在的灰。
“鳩叔,既然你都發話了,那我現在自我舉薦一下,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