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槍法真爛啊
惟一抬了下手,示意香香不要再說了。
香香識趣地閉上嘴巴,惟一眼眸慵懶地看著範兵。
“範兵,你的要求的確有些過分。”
範兵抿了抿唇,緩緩道:“《紫天》,我再補十章番外。”
“成交。”
範兵:“……”
香香:“???”
鵬鵬:“!!!”
香香都懵了,“惟姐,番外是什麽東西?十章就把你給買了?”
惟一神秘一笑,“香香你不看小說,所以不知道,番外是每一個讀者最後的倔強。”
香香:“……不理解。”
惟一想了想,說:“就像你有錢買衣服,但商店裏沒有你最喜歡的JK是一個道理。”
香香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最後,惟一和範兵當場簽了協議,以三千萬的價格,買下了《次級品》的小說版權。
事後,他們分道揚鑣,範兵找了最近的酒店入住,惟一派香香跟著他一起去酒店,了解他離婚的事情。
晚上,香香打電話告訴她,消息可能不太樂觀,範兵他老婆還挺聰明的,轉移財產的時候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另外,她傍上的那個紈絝子弟也有大來頭,居然是位陸軍司令官的孫子。
“惟姐,這事兒不好辦啊。範兵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上頭的人,現在好了,我們就算有心要幫他,也不好下手啊。”
此時,惟一坐在家裏的書房裏,目光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一張人像照。
“事情的確很棘手。”
“惟姐,要不這事兒咱們不管了。哪有買賣交易,還給他擦屁股的?”
惟一的眼裏閃爍著晦暗不明的精光。
“可這屁股,咱們還不得不擦。”
“為什麽?”香香在電話裏不解地問。
“我買下《次級品》的版權,就是為了開發成IP電影。換言之,我們必須和那個司令官孫子碰上一碰。不過他那一關,我們這電影也拍不成。拍成了也上映不了。”
香香醍醐灌頂,“對哦。也就是說,我們既然買了範兵的版權,就和他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她停頓了幾秒鍾,又問:“可是惟姐,我給你發的資料你都看了吧?那小子可是個刺兒頭。”
窗外的暴雨越下越大,大有把黑天毀滅之勢。
惟一勾了勾唇,“你去調查一下範兵他老婆出軌的證據。”
“啊?”
“另外,你想辦法把範兵已經賣出小說版權的事情傳到範兵他老婆那裏去。”
香香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愣愣地應了。
掛了電話以後,惟一盯著電腦屏幕若有所思。
尤士銜,二十歲,尤家玄孫,父親是上校,爺爺是司令官,全家都是軍人。
這來頭,這背景,可以說硬的沒邊兒了,要應付他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兒。
又是兩天後,和她預料的一模一樣。
香香把消息放出去以後,範兵他老婆就帶著人又去找範兵麻煩。
這一次,她不僅僅暴打了他一頓,還綁架了他。
惟一收到了消息,讓她去清泉宮和他們碰一碰。
清泉宮這地方吧,據說來頭挺大的,是個私人度假莊園,至於這莊園的主人是誰,她今天才知道。
尤家。
車子一到清泉宮的大門口,她就被帶槍的警衛給攔下了。
惟一和香香,鵬鵬三人都被搜了身。
香香隨身帶的匕首,和鵬鵬隨身帶的雙截棍都被繳械了。
可以說,三個人是幹幹淨淨地走進清泉宮的。
香香心裏沒有底,虛虛地說:“惟姐,咱們沒有武器,待會兒要是打起來怎麽辦?”
惟一倒是很自在,“怎麽?怕打不過他們?”
“那倒不是。隻是他們都帶著槍呢,咱們赤手空拳的,怎麽可能躲的過槍林彈雨?”
鵬鵬心寬體胖,“老妹兒,你瞎想什麽呢?也不看看咱們惟姐是什麽人。她可是林氏家主夫人,諒那小子也不敢把咱們怎麽樣。”
香香跑到惟一的身邊,和她並肩走著。
“惟姐,真的嗎?”
惟一彎唇,“對啊。不早就說了嗎?跟著我混,我包你們吃香喝辣的。”
“現在可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的問題。”
“那我再補充一句。”惟一傲嬌道,“跟著你們惟姐混,我讓你們在京城橫著走。”
香香和鵬鵬對視了一眼,然後也莫名地傲嬌了起來。
他們雄赳赳氣昂昂地回答:“Yes. Madam!”
然後,三個人笑了,都覺得自己好逗。
……
惟一等人被警衛領到了一片高爾夫球場,奇怪的是,高爾夫球場不是用來打球的,而是豎了好多槍靶子。
烈日當空,風也沒有,連個陰涼地也沒有。
三人等了許久,香香和鵬鵬耐性不足,被曬的滿頭大汗。
香香怒道:“臥槽,這他媽也太沒禮貌了吧?來者皆是客,不夾道歡迎也就算了,還故意整我們。”
鵬鵬也皺著胖乎乎的臉,說:“果然權貴都不是人。”
惟一涼嗖嗖地瞥了他一眼,“別一杆子打死啊,我也是權貴,我難道也不是人嗎?”
鵬鵬輕輕地扇了自己一個嘴霸子,“對不起,惟姐我錯了。”
惟一勾了勾唇,她倒是心靜自然涼。
“尤士銜不是一般的公子哥,脾氣自然大的很,咱們和他作對,他沒有讓我們吃槍子兒就不錯了,且等著吧,他遲早會出來的。”
香香被曬的小臉通紅,垂頭喪氣的。
“可咱們也不能一直幹等著啊。”
惟一看了眼烈日,想著幹等也的確不是會辦法。
她清了清嗓子,對警衛員說:“你的主子呢?讓他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們就不奉陪了。”
話音未落,她耳邊的空氣突然破裂,“嗖”的一聲,有什麽東西擦著她的臉飛過去。
“啊——!!!”
“惟姐小心。”
香香的尖叫,和鵬鵬的驚呼同時響起。
惟一卻沒有什麽反應,既不慌,也不害怕。
她隻是盯著前方,發現剛才那顆子彈射在了一根掛了紅燈籠的木樁上。
子彈並沒有穿過紅燈籠,就這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嘖”了一聲,感慨道:“這槍法真爛啊。”
警衛員突然瞪著她,怒喝道:“你說什麽?”
惟一雙手放在嘴巴兩邊作喇叭狀,大聲道:
“我說,剛才那一槍,槍法真爛啊。”
警衛員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額上流下了幾滴汗,也不知道是太陽曬的,還是渾身發冷導致的。
然後,他冷笑道:“敢說我家少爺槍法爛,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