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飆車
全縱看著惟一,抿唇不說話了。
他們說的的確有道理,這是不知怎麽的,他總感覺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一輛機車就能難倒她?
他怎麽那麽不信啊?
不過,這事兒的確不能慫恿。
“丫頭,還是算了吧。哥哥帶你去喝酒,去蹦迪,那裏一樣可以發泄。”
惟一彎下腰,摸了摸那硬邦邦的輪胎。
“我不。喝酒蹦迪有什麽好玩兒的?飆車才好玩兒。”
“你連機車都沒開過。”
“你自己說的,這東西上手不難。”
“前提是你有騎摩托車的經驗,你有嗎?”
惟一無比耿直。“沒有。”
全縱扶額。“那你說個屁。”
但惟一緊接著又說:“但四個輪子的跑車都沒有難倒我,就這兩個輪子的,很難嗎?”
說著,她單腿往機車上一跨。
全縱臉色微變。“大小姐,跑車和機車是兩個東西,你別胡來。”
“知道知道,你快教我怎麽操作。”
全縱腸子都悔青了,他總感覺惟一是個小魔女,腦袋上長出兩個紫黑色小耳朵的那種。
但現在阻止她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他隻好粗略地教了一下她怎麽開,期望她待會兒能夠知難而退。
然而,當惟一騎著機車嗖的一下飆出去時,他就知道,完了!!!
這女人居然真的上手了。
惟一試了兩圈,從生疏到熟悉。
她血液沸騰了,該死,這碼力,她喜歡。
“縱哥,來吧,怎麽比?”
全縱假裝沒聽見她。
惟一小臉一黑,迎風說道:“找打?”
全縱:“……”
其他人:“……”
全縱把一個頭盔丟給她。
“你一個剛上手的菜鳥還跟我飆?嗬……”
全縱先是鄙夷了惟一一頓,然後指著道路前方,道:
“直走,過前麵那座橋,誰先下橋誰贏。”
惟一眯起眼睛,遠遠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那座跨江大橋,心想這幫人真會玩兒啊。
那橋可不是一般的橋,盤綜錯節,九曲十八彎的。
她有些擔心,“大晚上的在這裏飆車,不會被交警追嗎?”
全縱擰了一下把手。“放心吧,那橋很早就封了。”
惟一臉色微變,“封了你還敢過?”
全縱扭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好似在問:三好市民是你的人設嗎?
惟一:“……”
惟一理直氣壯:“我這不是怕有危險嗎?”
“你不飆車,不就沒危險了嗎?”
“你激我?”惟一冷笑。“就一趟。我贏了你,有什麽獎勵沒有?”
“再說吧。先飆。”
惟一豎起一根手指頭。“我不要空頭支票。先說好,我要是贏了你,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不賣身!!!”
“滾!我有老公了好不好?”
全縱看了她一眼,臉上在戲謔的笑,心裏卻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惟一戴好頭盔以後,躍躍欲試。
“快快快,我已經等不及了。”
“……”
不知是誰,高喊了句“準備——”
“嗖——”
風馳電掣般,惟一的身影飛了出去。
惟一的飆車經曆不太多,就算是飆車,速度也提不到多大。
畢竟林渡送她的那輛白色瑪莎拉蒂,特地經過了修改,碼力最高也才150。
他好像看透了她骨子裏熱愛奔跑和自由的靈魂,就是故意要給她降降速。
如今,她逮著機會真正的飆了一次車,雖然是兩個輪子的重型機車,但真的超級爽。
黑夜裏,天空中黑雲滾滾。
她如一道沒有風,沒有形體,沒有束縛,飛速穿梭在這座光怪陸離的城市裏。
興奮,激動,耳邊隻有風聲和速度的咆哮聲,像戰場上的馬兒殺紅了眼,她感覺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下來。
為什麽要停?
她本來就一直在逃。
逃離那個禁忌之地。
逃離那個被權利重壓之下,流淌了無數鮮血的地方。
逃離那個男人。
逃離那雙折斷她羽翼的魔爪。
逃離……
“砰——”
是什麽重物撞在道路護欄上的聲音。
惟一從自己的世界裏回過神來,緊急製動刹車,同時,一個漂亮的旋轉漂移,車頭直接一百八十度靈巧轉眼。
她停下來了。
然後,她才看見,原來是有人開車失控,撞在了護欄上。
那個速度,撞一下可不會是什麽小事。
她趕緊摘下頭盔,下了車跑過去。
那人已經被其他人搬到了路邊安全的地方,好像流了血。
“剛子,怎麽樣了?沒事吧你?”
惟一湊過去的時候,那個叫剛子的,自己艱難地摘下了頭盔。
然後,舉起滿是血的右手,氣喘噓噓地說:
“沒事,沒撞到腦袋。”
“剛子,你手受傷了。我們送你去醫院。”
“這點兒傷去什麽醫院?不用。”
剛子坐了起來。
惟一觀察著他的臉色,問他:“你確定你沒事?”
剛子舉了舉自己的右手,“手劃傷了而已。流些血算什麽?止一止就行了。”
惟一的目光卻落在他的左腿上,他的左腿,呈一個畸形的角度。
“你摸摸你的左腿。”她提醒道。
剛子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腿。
然後,又動了動。
刹那間,剛子的慘叫聲劃破天際。
所有人:“……”
惟一無語,“別嚎了。”
剛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媽媽救命,我的腿廢了,以後走不路,娶不到老婆了。啊啊啊!!!”
其他人也擔心。
“大家趕緊搭把手,把剛子送去醫院吧。”
“對啊,看樣子,他這傷應該很嚴重。”
“萬一要截肢怎麽辦?”
惟一蹲下來,摸了摸剛子的左腿。
剛子止住哭聲。“你幹嘛?”
“你繼續嚎,省得待會兒沒機會。”
剛子麵露驚恐。“你這是在咒我死?”
“……”惟一翻了個白眼,“你隻是骨關節錯位了。”
“???”剛子不信,“你懂什麽?”
惟一歎了口氣,看向周圍,道:“你們去哪裏撿個什麽棍子回來。”
全縱當即丟了根木棍過來,“你要打他嗎?”
惟一拿起木棍,給剛子。
“咬著。”
剛子:“?”
其他人:“???”
惟一臉色微沉,“你們摁住他,逼他咬著。”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惟一,好似在說,你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麽東西?我們為什麽要聽你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