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失寵,棄婦

  轉眼,三周很快過去了。


  時經貿大壽,在自家開的大酒店裏舉辦壽宴。


  當晚,京城各界名流齊齊到訪祝壽,排場可以說是很大了。


  惟一去的不早也不玩,開著自己的小瑪莎,載著小晨抵達酒店。


  一下車,好多和她同時到場的人都齊刷刷看向她。


  有貴公子說:“好漂亮,那位小姐是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這是京城第一美人兒,時老的二孫女兒。”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她是不是嫁進了林氏?”


  “沒錯。就是她。”


  “好漂亮。怪不得林氏的總裁會喜歡她,要是我,我也把持不住。”


  “別貧了,小心這話傳到那位大人物的耳朵裏,知道你覬覦他的女人,明天的太陽你都見不到了。”


  惟一的確漂亮,屬於稍微一打扮,就能驚豔四座的人。


  況且,參加老爺子的壽宴,她又精心打扮過。


  此刻的她,穿著一襲醉妖兒親手設計的白色抹胸刺繡晚禮服,黑色卷發柔順地垂在肩頭,肌膚如玉,纖細婀娜。


  再配上一個精致的妝容,水眸流轉間,燦爛生輝,美的令人窒息,再也挪不開眼。


  時晨今晚也很難得地穿了一襲黑色手工西裝,將他修長的身材勾勒的挺拔。


  惟一挽著他,緩緩走進酒店。


  這期間,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其中,男人的目光帶著貪婪,女人的目光帶著嫉妒。


  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廳,惟一和時晨一眼就看到時芬佳和禾碧池在熱情地招呼客人。


  時晨覺得惡心,道:“姐,我要呆到什麽時候才可以走啊?”


  惟一歎氣,“堅持一下下,不會讓你呆太久的。”


  惟一帶著時晨直接去了找老爺子,當是時,老爺子正坐在太師椅上,和幾個同他一樣年紀的朋友聊天,侃天說地,氣氛熱烈。


  “爺爺。”


  時經貿聞言,抬頭看向她。


  “惟一來了啊,快坐過來。”


  “爺爺生日快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乖孫女兒。”


  然後,時經貿的目光投向時晨,時晨抿著唇沉默了片刻,才清冷地說:


  “爺爺,生日快樂。”


  見自己唯一的孫子終於肯開口叫自己爺爺了,時經貿笑的合不攏嘴。


  這時,時川,禾碧池和時芬佳走了過來。


  禾碧池假裝慈母樣,溫柔和善地說道:“惟一和小晨來了啊,快坐,千萬別把自己當外人。”


  惟一眼神微涼,“禾姨,原來我和小晨是外人啊?”


  禾碧池臉色微微一僵,時川和時經貿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時川陰冷地瞪了禾碧池一眼,“滾去招待客人。”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丈夫罵,禾碧池頓覺難堪,連頭都有些抬不起來。


  “好好好,我這就去。”


  禾碧池很快就走了。


  這時候,時芬佳親密地挽住惟一的胳膊,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道:


  “對不起啊妹妹,剛才我媽隻是一時口誤,希望你別跟她計較。”


  惟一表麵笑嗬嗬,“當然不會計較,禾姨過去對我多“好”啊,我感恩都來不及呢。”


  時芬佳笑容微滯,不過很快恢複正常。


  “謝謝你,惟一。”


  然後,她左右四顧,像是在尋找什麽人。


  “惟一,妹夫今天沒有來嗎?”


  妹夫,自然指的是林渡。


  惟一:“他有事,沒空來。”


  時芬佳語氣裏有些野怪,道:“可是今天,是爺爺的生日啊。”


  說話她又趕緊改口,“不過渡爺平時工作那麽忙,抽不開空也正常。”


  然而,時川和時經貿聽了她的話以後,心生不滿。


  尤其是時川,麵無表情的。


  “惟一啊,今天是你爺爺大壽,誰都可以不來,林渡可是我們時家的女婿,怎麽可以不來?多寒你爺爺的心?”


  時經貿的臉色也的確好冷。


  惟一心裏冷笑,不好意思,她撒謊了,林渡不是有事不能來,她是故意不讓他跟著來。


  就這幾個人,她還不知道他們的心思?

  一個個的老謀深算,林渡一來,就是給他們的臉麵鍍金。


  而且,以他們貪婪的心思,肯定會讓林渡幫他們做什麽事。


  自她嫁入林氏以後,時川成天在外頭以林渡的嶽父自居,在商場上得到了不少好處。


  嗬……老奸巨猾的東西。


  惟一低下頭,表情內疚。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帶他過來的。”


  話音剛落,一道女聲響起:“就憑你,也配讓渡爺出場?太給自己臉了吧?”


  惟一回頭,發現說話的是時芬佳的閨蜜章可心。


  才蹬著高跟鞋從人群裏走出來,先是對早已臉黑的時經貿和時川說:

  “時伯伯,時爺爺,我剛才那番話不是在貶低你們,我隻是在說惟一其實就是個騙子。”


  惟一挑眉,“我是個騙子?我怎麽就是騙子了?”


  “你剛才說渡爺不來給時爺爺祝壽,是因為什麽?他有事?沒空來?”


  惟一麵無表情,“對。所以?”


  “什麽有事沒空來?我看分明就是因為你在他眼裏一文不值。他怎麽可能搭理你?失寵的棄婦,還真拿自己當個咖?”


  一文不值,失寵,棄婦,這些詞全是用來形容惟一的。


  惟一忍住發笑的衝動,一本正經地問:“你說我失寵?是棄婦?章小姐,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和我丈夫的第三者似的,你怎麽就那麽清楚呢?清楚到連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嘲弄之意溢於言表,還引得旁人的同情。


  “就是,什麽失寵,棄婦,這個章可心難道住在人家夫妻倆的床底下?這麽清楚嗎?”


  “以章家的實力,想攀上林氏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以章可心平平無奇的外貌,更不可能勾引到林氏家主。


  所以總結下來,章可心連當夫婦的小三都不可能有機會,她是哪裏來的勇氣說出剛才那番話的?”


  時芬佳也著急地拉住章可心。擔憂道:“可心,你快別說了。惟一怎麽可能會失寵呢?當初渡爺可是力排眾議非要娶她的,他們一定非常幸福恩愛。”


  “幸福恩愛?”章可心嘲笑。“如果夫妻兩個幸福恩愛,渡爺會一次都不來時家?時家可是他的老丈人。就算他身份顯赫,可怎麽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擺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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