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啊
當晚,林渡推開書房的門。
他洗的澡,換了身寬鬆居家的常服,眼睫和頭發還沾著霧水,濕漉漉的,有著別樣的性感和魅惑。
說話的嗓音更慵懶勾人,他對正趴在桌上刷手機的惟一說:
“在幹嘛?”
“刷新聞。”
幾秒鍾後,惟一把手機收了起來,臉上掛著梨渦淺淺的笑容,看上去心情不錯。
她拿起畫畫用的鉛筆,開始在白色的畫紙上寫寫畫畫。
林渡走到她身邊,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啊——你幹嘛?”
林渡取代了她,成為了椅子的新主人。
同時,林渡也取代了椅子,成為了惟一的新座駕。
座……駕……
林渡腦子裏不免出現了一些不太健康的畫麵,情不自禁的,他掰過她的下巴,堵住小女人的嘴唇。
纏綿悱惻的親吻裏,帶著幾分狼狗一般的貪婪肆虐,男人恨不能把惟一摁倒在桌子上,剝掉她礙事兒的衣服,把她狠狠地拆吃入腹。
但他克製住了。
親吻結束以後,惟一也怕他亂來,就一手捂住林渡的嘴唇,一手從桌上抽了白紙。
她興致勃勃地望著他,說:“七爺,我最近成立了一個時尚品牌,現在正在畫品牌名字的LOGO,你有什麽好的主意?”
林渡拿開她的手,語氣懶懶的:“嗯……LOGO。”
他往椅背上一靠,更懶了。
“沒有。”
“……哦。”
談不上失望,惟一轉回身去,繼續埋頭苦幹。
林渡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發現她在思考的時候,喜歡咬著筆頭發呆。
咬著筆頭……
林渡舔了舔嘴唇,渾身燥熱。
為了清醒寡欲,他推了推惟一,說:“你起開,我去臥室。”
誰知,惟一卻賴上了他。
她不僅不站起來,還在他的大腿上動了動,讓自己坐的更加穩固。
她垂著眼,一邊寫寫畫畫,一邊道:“不要不要……”
林渡的身體如弓一樣緊繃,他的嗓音變得漸漸嘶啞。
喉結一滾,他撫上她的腰……
“為什麽不要?”
“坐你很舒服。”
過了一會兒,惟一發現林渡好像一直不說話了,她下意識地回頭,結果竟看見林渡眼眸深湛,臉頰紅燙,整個人像是在火上蒸烤了一頓似的。
惟一:“???”
惟一:“七爺,你發燒了?”
林渡鳳眸微眯,墨色冷瞳中閃爍著耐人尋味的炙熱暗芒,
“嗯……都怪你。”
然後,他捉住了她握筆的右手。
“把筆放下。”
“???”
“先幫我滅滅火。”
那晚,惟一沒再設計LOGO了。
別問,問就是手酸,拿不動筆。
但她的確又心心念念著LOGO的事,心想自己設計不了,幹脆還是把任務交還給設計師。
這事兒她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衣服都沒穿,忍不住又摸出了紙筆,開始寫寫畫畫。
當是時,林渡盯著她,心情就很不悅。
“什麽破LOGO?很難嗎?值得你花那麽多心思?”
“嗯……很難……”
也不是難不難的問題,隻是惟一想在LOGO的設計上體現她想要的東西。
可講真,她自己具體想要什麽東西,她也搞不清楚,可能最終要的是一種感覺吧。
不過這個設計一定不能平庸,要獨特,要野,要……
“筆給我。”
“哦……”
林渡拿了筆以後,在紙上龍鳳鳳舞,筆走龍蛇地寫下了“ZERO”這個單詞。
不,應給是四個字母。
林渡:“是這個感覺嗎?”
惟一看了之後,腦袋裏恍如經曆了一次行星轉地球,全方位轟然爆炸,然後,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
她的老天鵝,這個字也太……野了吧?
所謂字如其人,林渡的字,果然和他人一樣,漂亮,張揚,野性,囂張跋扈。
而且,他應該是專門練過書法,字跡和常人真的不一樣,每一個比劃都彰顯著他林渡的個性。
最重要的是,他並不僅僅是寫了四個字母,這四個字母間看似很隨意的組合,竟有種三維設計的效果,在視覺上造成了一種獨特的衝擊。
像一副畫,似有女人在性感穿衣,又似男人在單膝臣服。
O這個字母,看似無意地扭曲了比劃,卻像個城堡,或者牢籠一樣把男人女人圍在其中。
畫地為牢……
就地囚禁……
惟一吞了吞口水,幽幽地問林渡:“七爺,你是不是專門學過設計?”
“沒有。”
“那你是怎麽做到在兩秒鍾之內把這個單詞寫的這麽……嗯……這麽欲的?”
林渡瞥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過了一會兒,他掀開被子,起床,去了浴室。
又過了幾秒鍾,浴室裏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惟一就一臉懵逼:“大早上的洗什麽澡啊?”
林渡內心OS:你不是男人,你不懂。
……
惟一來到ZERO工作室。
“醉哥,LOGO設計好了,你過來……”
話音戛然而止,惟一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怔住了。
男人穿著休閑短恤,短發,沒有妝容,陰柔俊美的臉上幹幹淨淨的。
惟一小心翼翼地問:“你是醉哥嗎?”
男人嘴角抽了抽,“我隻是卸了個妝而已。”
惟一感慨:“哪裏隻是卸了個妝這麽簡單?你這打扮一換,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然後,她上下打量著男裝的醉妖兒,笑了。
“醉哥,沒發現啊,你男裝也挺帥的。”
醉妖兒臉色有些臭。“我本來就是男的,本來就很帥。”
“可是你為什麽突然換回男裝?”
“這不是要重新來過嗎?”
醉妖兒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抬了抬下巴,示意惟一坐他對麵。
他看了一眼日曆,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憂愁和憤怒。
惟一知道他在想什麽,安慰道:“別擔心,快了。害你的人馬上就會得到報應的。”
醉妖兒的視線落在惟一的臉上,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講真,他倒現在都還在對自己的決定和行為感到震驚。
他為什麽會相信惟一?
這個女人,年紀比他小。一顰一笑間盡顯著涉世未深的單純。
難道就憑她是林家的家主夫人?
醉妖兒是忐忑不安的。
這種不安隨著國際服裝大賽日子的逼近而像放大鏡似的成倍放大。
他不由地擔心,要是自己賭錯了怎麽辦?
即便惟一有錢有勢,但萬一她根本就給不了他想要的,無法幫他沉冤昭雪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