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燙的好像不是她

  林渡：“奶奶，跟您介紹一下，這是您的孫媳婦兒。”


  惟一乖巧道：“奶奶好。”


  君子蘭的目光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惟一的外貌，麵上沒有太多表情。


  “坐吧。”她說。“沐沐，倒茶。”


  申沐：“是——”


  申沐去倒茶的功夫，老太太對林渡責備道：

  “孫兒，你這件事做的未免也太草率了。道士的話你也信？這都什麽年代了，你竟還信那些封建迷信？”


  林渡拿了個橘子一邊剝一邊答：“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討個好彩頭而已，奶奶不必動氣。再說了，你和媽咪不也說了嗎？我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了。”


  君子蘭瞥了一眼不作聲的惟一，“這麽說，小灼那一關，她已經過了？”


  林渡看向惟一，明知故問：“兒子那關，你過了嗎？”


  惟一搖搖頭，“應該沒有。昨晚婚禮之前，他還生我的氣呢，說了一些什麽讓我不要嫁給你，要嫁給他，他比你更好之類的話。”


  惟一說這話時，帶著輕笑的語氣。


  林渡聽聞，唇角勾了起來。


  但君子蘭卻錯愕不已。什麽？向來厭惡女人的林灼居然會和惟一說那種話？


  這麽說，林灼那一關，這個女人的確是過了？


  可君子蘭怎麽也不敢相信，她心裏暗暗決定，回頭鐵定要把小重孫叫過來好好問一番才行。


  小林灼對女人的抵觸心理有多強烈她再清楚不過了，他連她這個做曾祖母的都不喜靠近，更何況是一個僅認識一晚上的女人呢？


  君子蘭天然地以為惟一在撒謊，這個女人怕是不知道林灼的真實性格，竟在這兒大放厥詞。


  茶來了。


  申沐用托盤端著茶來到林渡和惟一的麵前。


  先是給林渡遞茶，然後悄悄地和君子蘭對視了一眼，再端起另一杯茶，遞給惟一。


  “哎呀——”


  隨著申沐一聲慌張的驚呼，茶杯打翻，滾燙的水全部傾倒在了惟一的手上。


  “對不起，惟一小姐，都怪我，是我莽撞疏忽了。”


  話是這麽說，歉是這麽道，但申沐的語氣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歉意。


  她的麵上帶著幾分看好戲的鄙夷和高傲，靜待著惟一的反應。


  然而，和她料想的完全不一樣，被茶水燙了手的惟一，沒有痛呼，沒有哭喊，也沒有憤怒。


  她隻是在被燙的那一下，秀麗的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此後，她冷靜的像一台機器，僅僅是輕輕地甩了一下手，把手上的水滴甩掉。


  然後，她聲音沒有起伏地和申沐說：“請你幫我拿張紙，謝謝。”


  申沐眼底驚詫，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抽了兩張紙巾給惟一。


  “惟一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不礙事。”


  不礙事這三個字從這個女人的嘴裏吐出來，就像是真的一樣。


  君子蘭看著惟一，說不意外那是假的。那用來泡茶的水，尚在冒著滾滾霧氣，溫度可見之高。


  可她竟能做到毫無反應，好像燙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樣。


  君子蘭眸子裏的冰霜褪去，蒼老的麵容上終於有了幾分屬於老人家的親和。


  “渡兒，你快帶惟一去敷些燙傷膏吧。晚了該要留下傷疤了。”


  林渡點頭，拉著惟一就走了。


  他們一走，申沐就擰著眉毛忍不住說道：“奶奶，那個女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