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趕緊手上用力就要將人給推開,還沒來得及推動,就被厲南衡死死的按在消毒櫃的門上……狠狠的,頂了兩下。
比人高出不少的立式消毒櫃登時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清晰到幾乎能蓋過客廳里電視機的聲音。
封凌被男人吻住了耳際,從臉到耳朵都是一陣燙紅,被他這樣按著頂啊蹭啊的弄的一個字都發不出來,想側過身避開卻被他反將手按在了身後的柜上。
「老、老大……」
封凌始終平緩的聲線在最後的尾音上忽然就變了調子,想掙脫的手腕卻被他更緊的扣住了,掙扎間柜子里疊起來的碗嘩啦地聲滑倒,聲音清脆又震耳。
封凌趁機趕緊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側過身,皺著眉不悅道:「厲南衡!」
好不容易避開他的吻,抓著厲南衡不規矩的手還沒將人推開,就再度被壓在了玻璃門上,男人唇間的呼吸微重,在她唇上糾纏的密不可分,在廚房暖黃的燈光中彷彿兩人化為一體。
「……我說你……身體還沒好,你別亂來。」半晌,封凌終於在他的唇齒間找到機會發出聲音,聲音里甚至夾著幾分警告和惱火,但是這點警告現在對他來說顯然完全沒有什麼意義,也沒能掩得住她這會兒已經紅起來的臉頰,她啞聲的一邊抵抗一邊說:「你吃錯什麼東西了嗎你?」
「這不是應該問你?」厲南衡的呼吸噴拂在她的耳邊:「下廚的人是你,我吃的東西不都是出自你手?」
封凌一瞬間就默了下。
她今天晚上做什麼了來著……
燈光從厲南衡的背後照射而來,他的眼睛沒有焦距,卻也還是停留在她的臉的方向,抬起手,在她被親到紅腫發熱的唇瓣上撫過,突然沒頭沒腦的又來了一句:「你是不是把那兩盒補品給偷偷拿出來了?」
封凌再度愣住,心內忽然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不太妙的感覺。
難道是那些補品有問題?
「我就是看那些東西一直存放在那,又見你現在身體好了很多,但還是應該好好補一補,但是不知道味道什麼的你會不會適應,我就很少量的弄了一些鹿肉燉進了參湯里,你剛才不是問我那是什麼肉嗎,是鹿肉,但是我放的不多……」
兩人靜靜的「對視」了片刻,一絲莫名奇妙的好像比接吻還要曖昧微妙的感覺就這麼滲透在空氣里,外面電視里不知道是哪台的綜藝,正有主持人操著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在宣布著什麼什麼,各種刻意的掌聲和歡笑在此刻好像格外的突兀。
「幸好只是鹿肉。」男人沙啞的聲音貼在她耳邊:「這要是換成鹿鞭,龜肉和海參那些東西,你現在怕是已經被我給生吞了。」
「……」封凌真的愣住了,只見厲南衡放開他后似乎笑的有些無奈的轉身就向外走,直奔浴室而去。
她好半天才反映過來,鹿肉怎麼了嗎?
又見男人已經進了浴室,她跟著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就聽見浴室里傳出了水聲,他現在對於在這個家裡走動還有自己洗澡的事情都很熟練了,就算她沒進去幫他洗,他也一樣能搞定。
只是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沒看見半透明的浴室玻璃門上有熱氣浮現,又看了幾分鐘后她才察覺到,他這是進去洗了個冷水澡?
封凌下意識的趕緊去查查鹿鞭鹿肉的這些東西究竟是補什麼的。
等到她查出了結果之後,表情直接就很:「………………」
怪不得。
她捧著ipad,看著上邊網頁里顯示出來的答案,臉上這會兒比剛才被他按在消毒柜上的時候還要熱,趕緊將網頁關了,又去給他準備了一杯清火氣的菊花茶。
厲南衡洗過澡后出來,果然是帶著一身涼氣,要不是他現在身體狀況好多了,這種冷水澡怕是他也頂不住,但是見他出來的時候狀態還好,看來身體的抵抗力也是好很多了,不會輕易著涼感冒。
「那,把這個喝了。」封凌趕緊將茶給他遞了過去。
厲南衡接過,正好剛洗的澡現在還有點冷,摸到杯子是熱的,直接嘗了一口,然後眉宇一挑:「這什麼?」
「菊花茶。」封凌說了一句,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清火解毒的。」
說完后她直接腳底抹油似的鑽進了書房,關上門之前扔下一句:「你自己去冰敷眼睛吧,我去書房,和秦舒可聊些正事。」
然後就非常果斷的關了門。
厲南衡捧著那杯菊花茶,臉上頃刻間就掛上無奈的笑,忍了這麼久,幾口鹿肉能起多大的作用,還不是因為她每天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早就已經撩出來的火?
不過也不能說沒用,至少平時還能淡定的忍一忍,剋制克制,今天晚上倒是感覺有點難以克制。
身上還帶著不少涼意,厲南衡就連呼吸出來的氣息都透著涼氣兒,他閉上這幾天莫名奇妙感覺隱隱有些又癢又疼的眼睛,直接將杯中的茶給喝了。
封凌躲在書房裡,根本就沒跟秦舒可聊事情,畢竟公司的事她早就交出去了,自己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唯一的要事就是每天無所事事的照顧厲南衡。
在裡面坐了一會兒后,見外邊沒什麼動靜,封凌想了想又起身去打開書房的門,先是打開了書房門的一條縫隙,見厲南衡不在客廳,才又將門完全打開,走了出去。
這是直接回卧室去睡了?
眼睛還沒有做冰敷,不能直接就這麼睡。
封凌沉吟了兩秒,覺得自從厲南衡從以色列回來之後,自己可真的是個操心的命,去冰箱里拿出來需要冰敷的東西,然後去了卧室。
推開卧室的門,見裡面的燈暗著,她怔了一下,下意識回頭要看看厲南衡到底是在其他房間還是回了卧室。
結果剛一扭頭的瞬間,身後的燈光忽然大亮,卧室的門亦在頃刻間開了,她警戒的正要閃開,結果卧室里的男人速度更快的直接摟過了她的腰,在她還沒反擊的剎那便將她攬著腰抱了進去,床距離門不算遠,她只是被迫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便赫然被重重壓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