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6章:南有風鈴,北有衡木(439)
見他沒理會她的眼神警告,封凌悶著聲音說:「我不渴。」
「正好,我渴了。」男人直接拿過她面前的咖啡杯,非常不見外的喝了。
封凌:「……」
她直接在桌下偷偷的踩了他一腳,再轉眼暗暗瞪著他。
厲南衡放下咖啡杯,彷彿沒感受到腳上被她用力踩住的壓力似的,只看向坐在對面,眼中彷彿隱有笑意的封夫人,道:「封家二老近來身體無恙吧?」
「他們都很好,不過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的確是給南衡你惹麻煩了,是明珠不懂事,當時我和她父親沒在家裡,不然的話肯定會當面對厲家四老好好的道歉。」秦秋想起前陣子封明珠招惹了厲南衡的事情,那件事後來在封家又鬧了好幾場,全因封明珠心裡過不去,在家裡又哭又鬧又折騰著尋死覓活,全家雞飛狗跳的,真是操碎了心。
最近也是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了,封明珠被岑夫人的女兒拽到義大利去旅遊散心,封家才總算是安靜了些,也都能喘上一口氣。
「過去了。」厲南衡對那件事只是淡淡三個字。
見他沒想提,封夫人當然也不會再提,畢竟那件事的確是封明珠大錯特錯,下藥這種事情,還是自家的女兒做的,誰又願意再開口提這種事呢。
封夫的眼神這時又看了封凌一眼,尤其如果封凌真的是她女兒的話,那封明珠做過的錯事,又何止是這麼一件。
封凌倒是沒看懂封夫人和厲南衡之間這是打的什麼啞迷,只聽出來似乎是與封明珠有關,不過見他們似乎也沒繼續提,她倒是也沒問,只又看了厲南衡一眼,見他繼續拿起咖啡杯放到了唇邊。
「你想喝就再點一杯。」封凌盯著他拿著自己杯子的動作,雖然她剛才沒喝,但封夫人可是看著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你不喝,難道非要等著放涼了?」男人淡淡挑眉。
封凌:「……」
封夫人這時忽然笑道:「你們年輕人談戀愛的方式,果然和我們那一代的人不同了,我這年紀的看著你們兩個,都覺得甜的很。」
封凌這時轉過眼看向封夫人,見她是真的在笑,而且顯然並沒有介意厲南衡跟封明珠之外的女人有曖昧的關係。
所以厲南衡跟封明珠,是真的完完全全沒有半點關係。
那他娶的那個封家的小姐……
封凌腦子忽然很亂,在厲南衡繼續與封夫人說話時,直接拿起叉子低下頭繼續吃藍莓蛋糕,一邊吃一邊想著這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梳理了半天也想不透,不對啊,就算她真的是封夫人的女兒,可在之前應該所有人都以為她不在了,那怎麼可能會有結婚的消息傳出來?厲南衡跟誰結婚?跟個鬼結婚嗎?
怎麼想都想不透,那就不再想了,就在她又吃了一口蛋糕時,放在桌下的一隻手忽然被人在下面纂住。
她動作一滯,猛地轉過眼看向身旁表面上與封夫人客套的說著場面話,在桌下卻緊緊握住她手不放的男人。
他們在聊寺封家二老和厲家老子之間的事,從世交關係到場面上的各種問候,封凌也沒怎麼仔細去聽,她也確實是沒辦法仔細聽,心神全被桌下那隻不規矩的手給吸引過去了。
這男人最開始還只是握住她的手,過了一會兒手,手就直接將她的反扣住,強行按到了他的腿上,在桌上就這麼讓她將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她想抽開,他卻不放,只是隔著這麼一張桌面,上面的那張男人的臉是一副晚輩與世交家夫人客套說話的衣冠楚楚談笑風聲的模樣,下面卻是禽.獸無比的將她放在他大腿上的后,一點一點的向他腿間的位置扯……
雖然還沒碰到,封凌也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手千萬不要真的被扯過去,但只是貼著他的大腿根,她就已經快要在原地被焚燒了!
腦海里驟然想起之前在柬埔寨的那一晚,那天醒來的時候她的手……
該不會是……
她當時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他是不是……
封凌驟然將目光定定的直視向他的臉,厲南衡本來還想繼續逗逗她,結果卻見她眼裡彷彿有凶光閃過,陡然撒開了她的手,在她迅速將手要撤離的剎那,忽然又後悔了,再度將她手拽住,不過這回不再那麼過份,只將她的手安安份份的放在他的腿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輕握著,沒放手。
秦秋不是看不出來他們兩個這上上下下的曖昧,明顯是兩個年輕人在戀愛時該有的樣子,倒是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笑笑,沒有太過打擾他們,靜坐在那裡又喝了一口咖啡后,才道:「南衡,你對封凌的了解夠多嗎?」
「很多。」男人斬釘截鐵的同時,將封凌的手握的更緊,沒讓她抽出去。
「你覺得……」封夫人直接看著他的眼睛,以著只有他能聽懂的略帶了幾分嚴肅認真的語氣:「你和她在一起,合適么?」
「很合適。」厲南衡直迎著封夫人那探究的目光,淡笑:「沒有人比她更合適。」
這兩人到底是在打什麼啞迷?
封凌在努力的跟桌下的那隻手做鬥爭,抬起眼又看向封夫人,見她這時忽然又笑了,好像有什麼準確的答案塵埃落定的落到了封夫人的心裡。
封夫人笑著再度端起咖啡杯,卻是沒有喝,接著又放下,看著眼前的封凌,好像有很多話想要說,但卻又覺得這場合不對,一切都不對,只能忍著,就這樣反反覆復的拿起放下,拿起放下了幾次后,忽然說:「封家和厲家之間世交這麼多年了,不能因為明珠的事情而鬧僵,既然這麼有緣……我看你不如哪天帶封凌去封家坐客?」
「這就要看她的意思了。」厲南衡側了側頭,用下巴指了指封凌。
「我什麼意思?」封凌對他們兩人打的啞迷根本就是半知半解,只是想到自己的手在某天晚上不知道被這個男人用來做過什麼,使力的要抽出來,他卻是不放,她忍無可忍的低聲說:「你快點放開。」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