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南有風鈴,北有衡木(426)
很軟。
很熱。
很心動。
一吻做罷。
又或者說是,封凌也只是在他的唇上貼了貼,貼了一會兒后就直接分了開,向後退開了一點點的距離。
男人忍住要將她重新狠狠撈回懷裡的衝動,像是怕嚇到忽然這麼主動的她似的,低眸輕聲道:「這就是你說的控制不住?」
封凌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然後無比認真的點頭:「嗯。」
男人臉上的笑意已經藏都藏不住了:「很喜歡我,嗯?」
封凌再又老實的答:「嗯。」這回還加上了點頭的動作,像是在給予一種非常準確的肯定。
「那就別控制。」男人勾唇。
封凌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間像是有些害羞了似的抬起手就捂住了眼睛,驟然背過了身去:「不行,我害羞。」
厲南衡看著忽然間這麼一副嬌羞少女感十足的封凌:「……????」
「害什麼羞啊,你男人就在你面前,再說了連睡都睡過了,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之間談感情,該說什麼直接說,想做什麼直接做,拿出你上陣殺敵的勇氣來。」男人用手戳了戳她背後纖瘦的肩膀,開始了一番耐心的誘導。
封凌彷彿信了他的話,放下捂在眼睛上的手,遲疑的轉過身來又看向他。
男人見她轉過來了,便直接從善如流的側身坐到了她這小房間里唯一一張佔地空間還算大的床上,長腿就這麼隨意的伸開,雙臂也向兩邊抬了抬,給她遞了個眼神:「來,想做什麼就做。」
然而封凌站在那沒動,好半天都沒有動一下。
厲南衡抬眉,對她繼續展臂:「不來?」
封凌這時忽然抬起手,在她自己的下巴邊上輕輕的撓了一下,然後又抬手在耳朵下邊和脖子相連的位置輕輕抓了抓。
這時厲南衡才想起來,平時大家每天洗澡都習慣了,但是在這臨時駐紮的營地里,就算水源充足,可封凌畢竟不像其他兄弟那樣,可以隨便去洞里薩湖旁邊光著膀子去洗澡,這裡又沒什麼太方便的可以洗澡的設施,她這兩天都是接了滿滿一大盆水關著門在房間里自己擦洗乾淨才睡。
今天她還沒有擦洗過,剛剛在外面又一直被阿K纏著喝酒,這地方過於悶熱,小房間里沒有空調,只有能暫時起到一點涼快效果的風扇,但是這會兒風扇也沒有打開,她應該是熱到發癢,有些不舒服。
雖然還是想循循善誘,但是總不能看著她這樣喝多了之後,一會兒直接就這麼躺下睡,恐怕睡的也不會舒服。
厲南衡嘆了嘆,拍了拍身邊的床面:「過來,坐下。」
封凌又看了他一會兒,走過去,乖乖坐下。
厲南衡起身出去,花了幾分鐘去接水,再在她房間里找到她用的毛巾,洗了洗,擰乾了走回來,在她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害羞的有一點點泛紅的臉上擦了擦,然後一點點擦拭到她剛剛用手抓過的脖子上,幫她將脖子周圍容易悶汗的位置都擦了擦,這才俯下身又看著她,抬起一指輕輕的勾了勾她的下巴,有點調.戲又有點想要讓她繼續剛才那些「控制不住」的舉動的意思:「舒服點了沒?」
「嗯。」封凌點頭,舒服的直接坐在這就閉上了眼睛,一副等著他繼續幫她擦的意思。
厲南衡:「……」
她是真不知道這種樣子坐在這裡,任由他隨意的搓圓揉扁上下其手,無論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的樣子,究竟讓男人有多麼的把持不住。
他又拉起她的手,幫她露在短袖衣服外面的胳膊和手都擦了擦,然後將她寬大的T恤衣領也向下扯了扯,看見她裡面還穿著個黑色的緊身弔帶,也沒有暴露出太多的地方,男人忍著想要把她外面這層T恤剝了個衝動,耐心的幫她將鎖骨附近和肩頭也擦了擦,一邊擦一再一邊看著她。
封凌這會兒已經又睜開了眼睛,但也不算完全睜開,她舒服的微微眯著眼睛正在看他。
幫她將能擦的部位都擦好后,厲南衡覺得實在沒辦法將她的褲子脫掉,真脫了的話瘋的人也就是他了。
也就只能先這樣,他將毛巾扔回水盆里,就這麼低眸看著她:「擦好了,想睡覺還是想做什麼?」
「想喝水。」
「等著。」
厲南衡回頭看了看她床邊的桌上,放著營地里常用的快燒壺和水杯,轉身走過去倒了杯水,為免在這種地方落灰,將杯子簡單的用水沖洗了一下,再又倒了大半杯,這才將玻璃杯遞給她:「喝吧。」
封凌接過水,沒說謝謝,直接就喝,喝了幾口后又乖乖的將已經空了的玻璃杯還給了他。
實在是乖的不像話。
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就這麼放過這樣的她,厲南衡也實在是不甘心。
乾脆直接坐到了她旁邊,抬臂將難得聽話又乖的小女人的肩攬著,就這麼看著她,笑道:「封凌,現在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嗎?」
封凌像是愣了一會兒,在分析他話里的意思似的,過了幾秒后:「嗯。」
「那我問你話,你認真回答我。」
「好。」
厲南衡:「在羅傑斯山口的那晚過後,為什麼隱瞞這麼久都不肯告訴我?」
封凌:「有點慌,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你。」
有點慌?
還以為她鐵石心腸不用他負責,明明當時是第一次,前幾天還說的一副身經百戰被睡了一次很無所謂似的態度。
所以原來她是慌的,是怕的,卻偏偏要藏在這冷硬的殼子里不肯說出來。
厲南衡笑著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再又這樣側眸看著她:「換成是其他人敢那麼對你,你會怎麼樣?」
封凌毫不猶豫,直勾勾的看著他:「除了你,也沒有別人能有機會那麼對我。」
厲南衡:「我在你心裡,是很特殊的那個?」
封凌:「是。」
厲南衡笑到嘴都快咧到耳根了,但還是肅了肅臉色,覺得自己一直專註於問她的心事也實在是太無恥了,還是問些正常的吧。
「為什麼不想回基地?」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