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你太勾人,只是想……
可為什麼要讓她幫他弄?
季暖完全沒打算理會,也沒有去接,只冷著臉看他:「墨景深,我剛才問的話你沒聽見還是裝做沒聽見?」
男人清俊的眉宇一挑:「先幫我把這些須泡處理乾淨。」
「你自己不是有手?這種高級酒店的剃鬚刀再怎麼不好用,也不至於讓你刮個鬍子還能破相,你自己弄!」
墨景深嘆笑著輕哂:「不是再造父母么?小白眼狼兒?」
季暖頓時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因為墨景深當初的這個理由成功的說服了她,她早跟他隔著人山人海此生再也不見了。
她驟然憤憤的抬起手,接過男人手中的剃鬚刀,然後舉起來幫她剃,一邊弄一邊皺著眉說:「我不太會用這東西,要是真被我刮的破相了可別怪我。」
「嗯,不怪。」男人眸色平靜且溫和的看著她,因為季暖不得不抬起手幫他剃鬚的姿勢,兩人的距離很近,他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認真在他臉上動作的模樣,被那些白色須泡掩蓋住的唇角都有著暖意融融的弧度。
季暖沒看見男人在笑,但是在幫他剃鬚的時候能感覺到他臉上動作的細微變化,也能看見他在目視著她時,眼裡的那絲耐心溫柔甚至只是被她這樣幫個忙都明顯生出來的滿足。
她本來想速戰速決,但卻因為男人這樣的目光而不由的放輕了手下的力道,免得真的不小心把他的臉刮傷了,畢竟這男人就算是不靠公司吃飯,還能靠著這張臉吃飯,總不能真的給他弄出傷來。
而且,說真的,墨景深這男人是真的絕無僅有的好看。
在她二十歲之前還沒有嫁給他的時候,甚至並不知道兩人之間那些淵源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見過好看的帥的男人並不在少數。
可自從見到墨景深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曾經所見過的那些人,都並不是最好的。
季暖手下的力道放輕了,也就弄的慢了些,好不容易終於都弄完了,見男人仍然淡笑著站在她眼前不動,顯然是要讓她「報一次恩」似的幫他都處理乾淨。
要是真說報恩,她被他按在床上折騰了那麼一整夜,是不是等於已經報過了?
季暖虎著臉看他,見他仍然站著不動,乾脆直接拽下旁邊的一條白色的毛巾,把男人臉上殘留的白色的薄荷味的須泡都擦乾淨。
將最後一點須泡擦掉后,季暖面無表情又有些著急的說:「好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說……」
她毛巾還沒從男人的臉上移開,話也還沒說完,結果男人忽然俯首吻住她,同時手臂直接將她圈抱在懷裡,將人緊緊的納入懷中,季暖忙張口要去咬他,男人卻藉機將這一吻直接深入了進去,一瞬間季暖的口中儘是須泡的薄荷香味。
這吻來的太突然,男人又太高,季暖仰著頭被親了好半天,沒能掙得開,再又被男人壓著向後退了幾步,直到身體背靠在浴室里的牆壁上,這一吻也沒能分開,甚至吻的更深更重,在她被吻到快要窒息,眼冒金星手腳發軟的同時,心裡也響起了警鈴。
她忙抬起手在他胸前用力的抵了一下,在他頓了頓,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而垂下眼眸來看她時,怒道:「墨景深,我們把話談完!」
「談什麼?」男人近在咫尺的黑眸鎖著她:「你自己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季暖瞬間不敢置信的看他:「你……」
她能有什麼答案?
在沒看見離婚證或者當初那份離婚協議之前,她絕對不相信!
也絕對不可能!
在男人俯首又要親下來時,季暖抬起腳就狠狠的在他的鞋上踩了一腳,哪怕男人穿的是義大利手工制的高檔皮鞋,可她穿的也是細尖的高跟鞋,回房間里后她還沒來得及換下去。
男人只是頓了頓,卻沒有動,只以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在被她越來越狠的力道踩到疼了的時候也只是笑了下,低啞道:「我說過會給你時間,這幾天在京市,大概是看你這炸毛的樣子太可愛,實在是沒能控制住,前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現在開始只要未經你的允許,我絕對不亂來,嗯?」
季暖瞪著他:「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你太勾人,只是想親親。」男人眼神誠懇的很,聲音也低淺溫柔的很,非常明顯的,他的確是在哄她。
男人身上本就清洌的味道里有淡淡的薄荷味,這會兒須泡殘餘的味道里也有些薄荷味,好聞的讓季暖的感官都受到了刺激,她整個人向後貼在牆上:「親過了,放開我!」
見她這又要炸毛的樣子,墨景深安撫似的抬起手在她頭上撫了撫,沒再親她,只近在她唇邊低問:「明天一定要走?」
「我在京市也沒什麼必須做的事了,算起來也已經離開海城一個多星期,事情都忙完了,當然應該回去,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裡站在你嘴邊當肥肉?」
男人因為她這比喻而笑了:「我就看看,我不吃。」
「鬼才信你!」季暖用力推了他一把,男人這時終於放開她,向後退了一步,但是男人襯衫的領口因為剛才要洗臉剃鬚而敞開著,低垂著眸看她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他在刻意勾著她。
「你剛才也聽到了,我明天上午的飛機,今天晚上還有不少小八帶過來的公司件要看。」季暖趁著男人放開她時,轉身去打開浴室門,指了指外面還放在沙發上的那疊文件。
墨景深瞥了一眼她那一副「姑奶奶就要工作了,沒功夫應付」你似的表情,笑了笑:「行,我回去,明早叫小胡過來開車送你們去機場。」
「不用,我們自己叫個車就行,我和小八都會開車,隨便租個車都好過總是麻煩你的助理。」
季暖一直在見外,在臨回海城之前更是彷彿將她自己跟他隔了個千百丈遠,墨景深沒強迫她,看了眼被她放在桌上的溫度計,轉身走了。
剛出房門,斜對面的房門忽然開了。
小八手裡是剛剛跟酒店要上來的飲料,一邊喝一邊抬頭正要朝這邊走,結果驀地看見從季暖房間走出來的男人,腳步直接頓住,嘴裡的飲料差點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