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剛開過葷,今天……
季暖抬起手又要朝他臉上打過去,男人這一次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垂下眼眸,就這樣壓在她的身上,定定的看著她。
「看你這架勢,你是打算把餘生所有的精力和力氣都用來打我么?」男人的聲音淺淺淡淡的,半點與她一樣的暴躁感都沒有,風輕雲淡的彷彿只是在問她明天想吃什麼這麼簡單。
季暖的嘴唇氣的都在打顫,卻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嘴裡依然只是擠出那幾個字:「你太可怕了……」
墨景深微微勾唇:「我就當你是在誇獎?」
她猛地別開頭去,不肯看男人這能氣死人的笑。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三年所有經歷的一切,掙扎,改變,成長,也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以為自己已經翱翔,可原來後來居然還有他在牽著的線。
季暖又在他懷裡亂動,剛才哭出來的眼淚已經幹了,但是仍然通紅通紅的,加上她這會兒還沒有退燒,臉頰上也是紅紅的一片,整個人看著像是快被煮熟了似的。
男人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如安撫一般的又在她發頂揉了揉:「行了,不鬧了,我看你這力氣也該是消耗的差不多了。」
還真的被他說准了。
季暖剛才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爆發出來的力氣,對著他瘋狂的打了半天,可多半數的力氣都用在了枕頭上。
這會兒她渾身酸著軟著,胳膊都抬不起來,只能隱隱的動一動身子,卻因為兩人的身體這樣緊緊相貼,她每動一下都能感覺得到男人下身的變化。
直到感覺自己的小腹被他給硌著了,季暖頓時又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無恥下流王八蛋!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硬得起來!」
男人本來還在想著要怎麼哄哄她,結果一瞬間就被這女人的話給逗笑了。
他眼神沉沉的看著她,耐性十足的揉著她的頭髮:「我以為我現在對你的渴求,你在昨晚就已經很清楚了,整整三年多的空白,你以為是這麼區區一夜就能填補得了的?」
季暖面無表情,偏偏她現在紅著眼睛又燒紅著臉的樣子,就算是面無表情,整個人看起來也沒那麼冷漠,在他眼裡反而倒是顯得可愛。
男人眼中笑意更盛:「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剛開過葷,今天要用怎樣的剋制力才能忍耐,要不是你今天燒到昏迷,我也會換一種方式讓你這一天一夜都躺在床上,哭都哭得找不著調兒。」
季暖:「……」
她皺眉:「你別壓著我!起開!」
他越這樣壓在她身上,她越動,她就越危險。
她現在這種狀況可絕對受不了他再來一次。
「不鬧了?」男人低問。
季暖閉上眼睛轉開頭:「沒力氣。」
答的模稜兩可,但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她還有力氣的話,說不定還會怎麼折騰。
男人笑笑,像逗孩子似的在她頭上拍了下,這才放開她,起身,同時瞥了一眼季暖粘在額頭上的髮絲和一些汗漬,道:「折騰了這一會兒倒也不是沒有作用,至少是終於把這汗給折騰出來了。」
季暖一怔,抬起手在自己頭上摸了一把,果然出汗了。
那也就是說她很快就可以退燒了。
季暖不再動,躺在床上翻了個身,閉上眼睛要休息一下。
見她這會兒出的汗越來越多,燒可能是真的要退了,墨景深轉身進浴室給她放了洗澡水。
幾分鐘后,男人出來,見季暖仍然閉著眼睛躺在床中間,並沒有枕著枕頭,只是就那麼靜靜的躺著,明顯是並沒有睡著。
「出一會兒汗,燒退了之後去洗個澡,水已經放好了。」
季暖無視墨景深的話,躺在床上依舊不動。
她的確沒有睡,剛才趁著墨景深在浴室里的時候,她都是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聽見他出來了,她才又重新閉上眼睛。
身上這會兒不停的出著汗,身上剛剛被男人給強行換上的睡衣都頃刻間被汗水給浸濕了,也不知道她這燒了一天究竟是有多嚴重,終於出汗了,結果卻出了這麼多。
眼見著小女人汗津津又彷彿可憐兮兮的躺在那不動,墨景深走過去,手撫在她汗濕的額頭上,又摸了摸她潮紅的小臉。
季暖沒有動,也沒有避開他的手,只是睜開眼睛又看了眼窗外,怎麼都不去看他。
脾氣還挺大。
墨景深低道:「我抱你去洗?」
她依舊不動,這會兒將臉更是別開的更深,連眼角的餘光都不肯看他。
男人隨手拿起床邊的電子溫度計,幫她量了一下.體溫,果然出汗過後體溫就降下來不少,現在只有三十七度二。
他放下溫度計,長臂直接將床上因為出汗而像從水裡撈出來的女人抱了過來,季暖還沒來得及掙,人就已經被男人抱坐在床邊,並且一點都沒有嫌棄她身上的汗,手在她背上隔著她已經潮濕的睡衣,輕輕拍了拍:「鬧脾氣也要分時候。」
季暖不想理他,不想跟他說話,看著他就覺得生氣。
見她滿臉不配合,墨景深也就沒有放開她,不緊不慢的將人直接放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下來,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同時季暖的頭頂響起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說吧,怎麼才能消氣?」
季暖也說不清自己是氣還是什麼,只是有很多事情沒有辦法一時間消化。
但是這一切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始終都是隱瞞著,她每一個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決定與行為,也全都彷彿被他能預料得到。
這會兒她也沒什麼力氣去跟他掙,但是被他這樣抱在懷裡,她抬眼就看見男人始終一臉冷靜淡然的神情,彷彿無論做什麼他都是對的,又彷彿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包括她的每一個情緒,她現在就好像是個鬧脾氣的不懂事的小女人,整個人在他的懷裡炸著毛似的。
「墨景深,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男人摟在她身上的手臂紋絲不動,深暗的眼眸盯著她,淡淡的道:「想過,也知道你會有脾氣,所以你沒看我一直都在遷就著?任你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