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你再提他一個字,我直接讓你在這張床上哭到停不下來……
墨景深將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又一言不發的拿起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到了二十六度。
然後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白凈的臉上大多是習慣的隱忍,眉眼間已經沒有了曾經習慣在他面前撒嬌的痕迹。
對她放養的這三年,她如他所願的迅速成長。
如果說曾經的季暖是個在他身邊被寵著被疼的快要拔光了刺的刺蝟,現在的她就是只看起來無害且慵懶的貓,看似不動聲色,卻有著無比鋒利的爪子。
「秦司廷今天會過來,順便讓他檢查看看你頭部的傷,不想出去就在卧室里好好休息。」男人坐在床沿,卻是握著她的手,彷彿不經意的就這樣牽著她的手一起覆在了她的小腹上。
這一舉動讓季暖猛的渾身一個激靈,想要將手抽出來卻沒能抽出。
她看著他,話到了嘴邊,她又想到他剛才說到了秦司廷,不由的問:「秦醫生這幾年一直在海城?他和時小姐結婚了沒有?」
男人的手仍然與她五指相扣:「沒有。」
季暖明明記得蕭路野應該是在搶時念歌的這件事情上失敗了,看他那一提到時念歌就像是受了重傷似的神情就知道,怎麼時念歌和秦司廷糾纏了這麼多年還沒個結果?
「為什麼?以秦醫生對時小姐的感情,就算他嘴上不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有多專情,怎麼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把時小姐娶回去?」
墨景深在她又不動聲色的想要抽回手時,一根一根的手指逐一放開她,直到她向床里縮了縮身子來防備著他的進犯時,他勾了勾唇,挑眉:「他很專情你都知道了?看來這幾年你們之間的還有過聯繫?」
聽起來這男人好像是有些不悅。
雖然不明顯,但季暖也能感受得到。
她將剛剛得回自由的手縮回來放進被子里,避開男人所有的碰觸,彎起唇角道:「從當初在海城開始,秦醫生就一直對我很照顧,後來在洛杉磯也是對我照顧有加,你們不是好兄弟么?這所謂的兄弟不要的女人,反正他也沒結婚,順便幫忙照顧照顧,也不算過分,是吧?」
坐在床沿的男人身邊周遭的空氣瞬間比她剛剛空調的溫度還要低了幾分,他盯著他,像是在笑,卻笑的並不是那麼很愉快:「你對他還抱有這種想法?」
季暖瞧著他,這男人即使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一個眼神便足以給人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一聲不響,亦是充滿著壓迫感的不怒自威。
她又笑:「秦醫生這種人,一般跟他不熟悉的人只會覺得他過於高冷難以接近,但在熟悉了之後發現他很有暖男特質,何況醫生這種職業也給他增添了一種神聖的光環,讓人本能的很想親近。他一直這麼照顧我,就算我們兩個很少有聯繫,但回國之後的第一次通話也是我主動給他打的電話,說起來,他也是難得的一個我沒有將所有通訊方式都拉黑的一個老朋友。」
墨景深面無表情:「對他這麼有興趣?」
季暖放在被子里的兩隻手隨意的交疊在一起,又隨意的扣弄著自己的指甲,慢吞吞又彷彿不經意的說:「本來我想著他畢竟跟時念歌都糾纏這麼多年了,也沒有過太多想法,但是今天你說他到現在還沒有結婚,那或許可能大概我也可以趁機對秦醫生拋一拋愛情的橄欖枝了,也許我倆真有戲呢?」
墨景深的聲音危險的拉長:「你倆沒戲。」
「為什麼沒戲?女追男不是隔層紗么?以我的手段,想追個男人還不至於這麼絕對,沒戲?我沒去試試你怎麼就知道沒戲?」季暖繼續笑。
床邊的男人面色淡沉如水的盯著她,眼神不善。
季暖卻彷彿沒看見一樣,眼睛閃爍著各種有興緻似的光芒:「不是說秦醫生今天會來么?等會兒我就讓你看看我倆有沒有戲。」
墨景深不緊不慢的挑起冷峻的眉宇,淡淡看著她:「是不是我給你靜一靜的時間太充裕了,讓你有事沒想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季暖也挑起眉,眼神里彷彿帶著笑,卻像是潛伏著的貓爪子在悄悄的露出一個鋒利的尖來:「難道不是你先聊到的秦醫生?」
墨景深:「……」
「你再提他一個字,我直接讓你在這張床上哭到停不下來,你大可以試試。」
「……」
——
趁機再把墨景深從卧室里轟出去之後,季暖躺在床上,又悄悄的拿起手機。
她才剛剛把手機卡放進去沒多久,剛才放進去后就匆忙將手機藏了起來,現在拿出來才看見Vinse先生昨天給她發的信息。
近兩年國內的一些流行趨勢雖然已經逐漸和七年後接軌,微博微信等等東西都已經開始普及和流行,但是暫時用到的人群還是少,起碼還要過個一兩年才會大肆流行,所以即使季暖在第一時間就用上了微信,但是好友列表裡的人少的可憐,只有公司里的那幾個人,跟其他人交流大多還是得靠簡訊。
Vinse先生在簡訊里說他已經回海城了。
只是這麼一條消息,沒有過往的熱絡。
以前他無論去哪裡,說了自己的方位之後隨後會問她在哪,或者問她在做什麼,但這一次只是說他回海城了,然後就是一個句號。
季暖看了一眼,不知道要回什麼。
而且總感覺Vinse先生最近的態度好像有些奇怪,一個被她拒絕了三年熱情度卻依然未減的人,一夜之間忽然像是開始與她刻意拉開距離,雖然保持平靜的來往方式,但卻小心翼翼的不敢再那麼熱絡了似的。
她倒是不至於因為一個對自己一直很熱情的人忽然冷了下來而有什麼落差感,這幾年,因為他幫過她,所以她不好做的太傷人,其實現在這樣對她來說才是最恰當的相處方式。
但卻仍是本能的覺得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Vinse先生怎麼忽然一夜之間的態度轉變就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