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禁慾了三年多的男人無疑是可怕的
季暖抬起手捂著腦袋:「還有頭。」
她現在要是再不示弱的,估計這男人真的會對她做出些什麼來。
很明顯的,剛才都基本已經是箭在弦上了。
男人的眼神很沉,欲.望還沒消散就被她這一副很疼的表情震的什麼都忍了回去,再又見她低著腦袋用手去揉腦袋的樣子,心間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抱歉,這幾年活的像個苦行僧,禁慾久了難免一時難以自控。」他抬手幫她揉著剛剛頭上撞疼了的地方:「撞的嚴重么?是我不對,你在這裡好好養傷,我盡量剋制,嗯?」
苦行僧?
她偏偏覺得這是來自衣冠禽.獸的墨景深的苦肉計。
她不說話,只低著腦袋任由他幫他揉,再看見她頭上之前受傷的地方還沒好,到底也是沒再打算對她怎麼樣,幫她將凌亂的衣服向上穿好,女人不肯讓他碰,他的動作也沒有半點停頓,目光落在剛剛刻意在她鎖骨上留下的那個吻痕上停留了一瞬,然後眸光深暗的收了視線,抬起她的領口,將那一處也一併擋住。
「好了,你睡卧室,我睡書房,不碰你。」男人幫她穿好衣服后,低低的說。
衣服都快被他給剝了,褲子差一點也要被脫下來,他現在來說不碰她?
季暖抬起臉,看他一眼,又抬手將凌亂的頭髮向後撩了一下,虎著臉板著聲音說:「我想回家。」
男人看著她,幾秒后:「不行。」
她向上掀了掀眼皮,盯著他:「呆在你這裡才很容易被劫色吧?就算深更半夜打車回去,都沒有呆在你這裡危險。」
「老婆在懷裡,習慣性的沒能剋制住,抱歉。」
「誰是你老婆?」
「……」
男人微微垂眸看著她,儼然剛才還沒消散的火光依然在眼底。
如果剛才她不是忽然滾下來摔到了茶几邊上,如果不是撞疼了,估計他還會將她撈回到沙發上繼續。
根本就不會放過她。
禁慾了三年多的男人無疑是可怕的,季暖現在這脆弱的小身板可承受不住,最危險的人就在身邊,她還妄想住在這裡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養傷期間?
這跟放個餓了三年的老虎在身邊,老虎卻一本正經的說:「放心,我不吃肉。」有什麼區別?
她雖然腦袋受傷了,還不至於腦子殘到這點狀況還拎不清。
見她冷著臉不說話,手又交叉似的擋在胸前一副嚴防死守的申請,墨景深坐回到她身旁,手撩起她額頭上的稍有些凌亂的頭髮,音色低沉:「還疼著?」
聲音耐心又溫柔。
季暖抬起手又揉了揉肩膀,然後又摸了摸剛才頭上被撞到了的地方,悶聲說:「好多了,只是磕碰了一下,從沙發滾下去的時候有點重,緩過去就好了。」
男人身形靠了過來,將她的胳膊抬了起來:「我看看。」
季暖本能的忙向旁邊退開:「你看什麼?」
衣服剛被穿上,再被他解開衣服看看肩膀?
季暖用手按著身上的衣服,也一拼按著肩上的衣料,眼神向窗外瞟了一眼,八月底,已經快入秋了,正值雨季,外面又下起了小雨,而且也的確是很晚了。
她一邊不讓他靠近,向旁邊避開,一邊很是認真又嚴肅的說:「墨景深,看在你這三年是為了我著想的份上,我雖然不至於跟你老死不相往來,感激什麼的可以有,但再做回墨太太的這件事恐怕是不可能。你要是不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可以把你當成再造父母一樣的好聲好語的待著,但如果你不顧我的意願非要強來的話,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真的當這個白眼狼我也認了!反正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在這幾年裡已經差到不能更差,也不差一個農夫與蛇知恩不圖報了,你說是不是?」
「嗯。」男人隨口應了一句:「你還知道農夫與蛇,不錯。」
季暖:「……」
她又瞪了他一會兒,從沙發邊直接躥起身,見他沒有再繼續的意思,才站在沙發邊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又抬起手隔著衣服摸了一下自己鎖骨上的位置,想到那塊吻痕,實在是擺不出什麼好臉色。
季暖一邊轉身往卧室走,又看了眼窗外的雨夜,一邊說:「你別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麼,我睡卧室你睡書房。」
男人沒應聲,好看的眉頭因為她這赤果果要拉開一道分界線似的距離而皺了起來。
季暖卻不看他,到了卧室門前時,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下的那雙灰色的男士妥協,眼珠一轉,用舌尖頂了一下自己右側的腮幫子,忽然側過頭說:「我餓了。」
墨景深坐在沙發上沒動:「廚房有食材,餓了就自己做。」
季暖瞬間轉過身來:「我不是傷患嗎?我為什麼要自己做?你讓我在這裡養傷難道不是為了親力親為照顧我?」
墨景深不咸不淡:「不給白眼狼做飯。」
親力親為?
被她保持這麼遠的距離,他還怎麼親力親為?
季暖:「…………」
她瞪著男人的背影看了好半天,轉身直接回了卧室,「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房門。
回到房間里后,季暖打開燈,轉眼看向自己在窗上映出的倒影,衣服雖然被穿好,但還是有些凌亂,好在陳嫂幫她買來的衣服不只一套,床上的袋子里還有一套衣服,等她離開的時候可以穿這另一套新的,不然身上這凌亂的被壓出來的痕迹到時候都沒法見人。
上午起來時的那頓飯是墨景深抱她去吃的,中午她睡著了,一直睡到下午,到現在早就餓了。
關上門之後肚子里就隱約發出些動靜,季暖抿著唇抬手捂著肚子,想了想,直奔卧室里的浴室走去。
進去后對著裡面的寬大的落地鏡解開衣服,果然看見鎖骨上的那處吻痕留在那裡,曖昧又明顯的痕迹。
就在季暖暗暗磨牙正在心裡罵墨景深卑鄙無恥的時候,又側了側腦袋,一臉疑惑的眯了眯眼,抬手將頭髮撩起,又清晰的看見了自己耳根下的位置也有一塊不太明顯但也能看得出來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