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也確實是嗓子里被咸到了,本能的拿起水直接擰開就喝了口。
凌菲菲的表情一下子就拉長了許多:「墨總,這水是我給你買的,我這室友剛才說過她不渴,根本沒必要讓她喝你的水啊。」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沒看見季暖被咸著了?說起來今天這魚確實有些咸了。」白微邊說邊斜了凌菲菲一眼:「還有,別總是你室友你室友的這樣稱呼,我和季暖沒名字還是怎麼著?」
「我是怕墨總一時間記不住這麼多名字,所以才沒說而己。」凌菲菲邊不以為然的解釋邊又不滿的看了季暖一眼,見她這水喝的心安理得,更是不高興了。
「謝謝墨總的水。」季暖喝完后,放下水瓶,抬起眼對著墨景深說了一句,再又旁若無人的笑了一下。
她這笑起來的表情在別人看來可能只是個單純的致謝的笑意,但在墨景深看來,小女人先是在故意看他的熱鬧,現在又明顯是在勾著他。
「不謝。」他亦是微微一笑,眼深看起來靜淡的很。
見季暖和墨景深因為一瓶水都能說得上話,凌菲菲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忽然很後悔剛才真的拉著白微和季暖一起去找墨景深,否則她們兩個估計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和墨景深這種人坐在一起吃飯。
再說了,剛才明明是她提議的一起去吃個飯,現在墨總多少也是因為給了她的面子才會來食堂這種地方。
要不是因為她,季暖和白微能有這樣的機會?
可心裡不樂意是不樂意,墨景深就坐在斜對面,凌菲菲控制著沒去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只說:「墨總,要不然,我再去給您買一瓶吧。」
「不需要。」墨景深也挑起了盤中的魚刺,淡聲以答,眸色很淺。
……
T大的食堂里每天午休這個時間,絕對是人聲鼎沸。
但今天卻因為墨景深的存在,許多同學在吃飯時都沒有大聲說話或者打鬧,一個個吃完后就安靜的魚貫而出,難得的如此寂靜。
凌菲菲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實在還是覺得這食堂里的味道不怎麼樣。
但是看見墨景深居然真的一點都不嫌棄,而且吃相平靜優雅,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也會有這麼人間煙火氣的一面,真的是越看越覺得魅力大增。
凌菲菲將就著吃了幾口后,忍不住嘀咕出聲:「墨總,別怪我話多哈,可是您真的好帥啊!」
說完后她又意猶未盡的小聲繼續問:「墨總,您結婚了沒有啊?」
「咳。」季暖忽然就咳了一聲
是真的忽然被嗆到了似的咳嗽,轉身對著地面連咳了數聲,又一次拿起了那瓶礦泉水。
墨景深看了她一眼,季暖更是直接避開他的眼神忍著咳嗽,喝了好幾口水。
凌菲菲對於季暖這種故意引開墨景深注意力的卑鄙行為非常不滿:「季暖你好好的咳嗽什麼?沒看見人家正在說話?」
「魚太咸了。」季暖放下水。
「咸你還吃?」
「鹹魚嘛,不咸怎麼能叫鹹魚?」白微說道。
凌菲菲乾脆不理她們了,眼神又執著的看向墨景深:「墨總,我剛才的問題方便說嗎?」
墨景深目光冷靜,溫淡從容:「我結婚了。」
凌菲菲臉上那又忐忑又期待的表情瞬間就塌了下去,先是沒想到他居然結婚了,再是沒想到他居然答的這麼直接。
「好可惜,墨總居然這麼早就結婚了……」
「結婚有什麼可惜?」墨景深冷淡一眼,語氣清晰:「我很慶幸能娶到我現在的妻子,有了她以後,曾經一成不變的生活因為她而變的不同,她在我眼裡是最重要的那一個,人在世上走一遭,總要有那麼一雙不離不棄的手,才不會真正的獨來獨往。」
季暖正在吃飯的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抬起眼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見他的眼底凝聚起一抹她平時常見的溫和暖色。
她竟不知道,墨景深在外人面前提起她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
「那看來墨總是真的很愛您的妻子,好羨慕……」凌菲菲有些牽強的扯了下嘴角,忽然很想知道能被墨景深這樣的人這麼用心對待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聽見很愛這兩個字,季暖握在筷子上的手都緊了一下。
心裡瞬間像是被脹滿了某種滾燙的情緒,如果不是保持冷靜,她現在怕是要直接撲到這男人懷裡了。
結果好死不死的,這時林教授班裡的一位男同學,走進食堂里轉了一圈,買了瓶水真準備走人時,忽然看見了季暖這邊,對著季暖就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季暖,我說怎麼四處找不到你人,怎麼忽然跑到食堂吃飯了?」
季暖畢竟顏值在這裡,平時作風又安靜低調,林教授班裡的那些紈絝子弟有許多都對季暖有好感,在T大里擦肩而過時那些高冷又驕傲的傢伙都會跟季暖和顏悅色打個招呼。
今天這也不算太例外。
但在墨景深看來,也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季暖笑著回頭也打了聲招呼,再轉回頭時,直接對上了男人淡淡瞥來的一眼。
……
幾分鐘后,季暖起身去洗手間。
T大食堂的洗手間無論是環境和衛生都很安靜,每隔半個小時就會有保潔阿姨來打掃,雖然平時進出的學生不少,但是仍然保持的很乾凈。
這會兒很多學生都已經離開食堂了,季暖走進女洗手間,掰開水龍頭放出水流,慢悠悠的搓著手。
洗完之後,剛關了水,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閃身進來。
她回過頭去,看見了墨景深。
「這裡是女……」季暖剛要說話,卻見他順手將洗手間的門關了。
季暖的手上還有水,她怔了下后就忙將手放在風乾機下吹了吹,呼呼吹風聲傳來的同時,男人長睫垂下,看著她,人往前走了兩步。
「剛才的男生怎麼回事?」
字還沒落地,男人已經走到她面前,扣著她腰就將她整個人圈入了他的懷裡,低頭以著絕對壓迫的姿勢,直接在她唇上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