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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季暖把你從床上踹下來了?

  「今天南衡說的沒錯,有些時候不能怪別人太冷血,只能怪當時的自己不夠強大。」季暖窩在他的懷裡,彷彿不經意的低著嗓音說。


  季暖今夜有些醉了,墨景深看了她許久,沒有多說什麼,抱著她回了別墅。


  進去后她也仍然圈抱著他的脖子,看著他清俊的臉:「我需要更努力……更努力的追上你的腳步……更努力的支撐起我新的人生……」


  新的人生這四個字,讓男人的腳步有片刻的停頓,卻也只是一瞬間,他抱著她回房,俯身將她放在床上。


  看著醉眼迷濛的小女人,他撐在她身上,看著她,淡淡道:「以後不許再沾酒。」


  看來以後就算是吃個蛋糕,都要先替她嘗嘗味道。


  之前答應過她蛋糕的事,他收回。


  「墨景深。」


  「嗯?」


  「我要變強。」


  「……」


  「我要變的很厲害。」


  「……」


  「我要強大到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和幫助,可以徹底支配自己的人生,我要強大到足以不去畏懼任何生離死別的風險,我還要……」


  男人驟然低頭吻住她,將她嘴邊那些弘大的願望吻了回去。


  季暖本來就是醉著,被吻了一會兒,實在說不出話,乾脆也就不說了,閉著眼睛抱著他的脖子。


  直到季暖很快就睡著了,墨景深低頭看她。


  ……


  季暖半夜醒來,發現墨景深沒在身邊,她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凌亂的頭髮,再又斥著腳下床,推開書房的門和陽台上的窗子,都沒見到墨景深的蹤影。


  站在陽台上向下望,御園別墅的停車坪上,黑色古斯特沒有停在它本該停放的位置,不知何時開走了。


  她今天本無意醉成這樣,可那種蛋糕里的果酒和果汁里的酒精混合在一起,讓她在睡著后還是覺得頭疼。


  站在陽台上吹了幾分鐘的冷風也沒能清醒,還是頭疼的很,她揉了揉額頭,轉身回了房間,將窗子關上,再又撲倒在床上,在床邊隨手抓起手機想要給墨景深打個電話,結果打過去卻只能聽見一道機械化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季暖將手機往旁邊一扔,實在頭疼的很,抓起枕頭用力按在自己腦袋上強迫自己繼續睡。
——

  黑色古斯特在路上飛馳,墨景深給南衡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南衡這會兒喝的有些高了,語氣懶洋洋:「我還以為你把季暖送回去后,跟你女人在家裡乾柴烈火的很,沒時間再出來。」


  墨景深:「……」


  這個時間他本來也沒打算將季暖一個人扔在家裡,小女人醉醺醺的,不時的說著亂七八糟的夢話,她又有大姨媽護體,幫她洗過澡換過睡衣后,他到現在仍然睡意全無,如果不是這樣,也不至於南衡一個電話,他就真的出來。


  「晚上不是剛喝過,怎麼又去秦司廷那裡喝酒?」墨景深冷淡的問。


  秦司廷的別墅里,南衡坐在沙發上,眯起眼睛看著窗外別墅區中的璀璨燈火,再又瞥了眼站在落地窗前一身陰沉冷漠的秦司廷,斥笑了句:「老子怕他想不開,過來瞧瞧,結果他像根木頭似的杵在窗前半個小時了,我懷疑他這是已經入定成佛,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墨景深不溫不火道:「他的事,的確不該插手。」


  南衡因為又坐在這裡喝了幾杯,這會兒也有些醉意,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淡道:「我在美國欠了時念歌一個人情,否則你以為我願意管她和老秦這點陳年破事?」


  南衡哪裡是個喜歡管這種閑事的,如果不是時念歌恰好選在他生日這天說要帶個蛋糕過來,又恰好南衡這幾天很想找找秦司廷的麻煩,他也沒這閑心來插手。


  他更也沒興趣去幫誰,不過是秦司廷這些年過的太過孤寡清淡,看他這日子過的像和尚入定了似的,看不順眼,給他平靜如水的生活找點別樣的刺激。


  墨景深邊開車邊淡道:「你還在他那裡?」


  南衡:「他這裡最近添了不少好酒,我又喝了點,到現在才算是喝透了,懶得走動,今兒就在這住了。反正兩個大男人,我在這守著總不至於讓那個看似可憐的凌萱兒再回來,趁老秦之危真的做出點什麼來。怎麼著,你還真來啊?」


  秦司廷那裡最近新添的酒,當然全部都出自墨景深之手。


  墨景深:「等著。」


  十五分鐘后。


  南衡叼著煙,回頭看向在別墅里出現的男人。


  墨景深一身黑衣,如同沁染在夜色里,走進門,瞥了眼仍然站在窗前的秦司廷。


  秦司廷單手插在褲袋,儼然沒打算理會他們兩個,即便是墨景深居然在這麼晚的時候忽然過來,他也只是冷淡的朝門前看了眼,眸色冷淡的收了回去,沒說話。


  「他站多久了?」墨景深走了進去。


  南衡轉眼看著身形挺拔的男人走近,骨節分明的手指撣了撣煙灰,眉鋒挑起:「估計是回來后就一直站在那,我來時他就這樣。」


  「話說回來。」南衡又似笑非笑的嘲弄著看向墨景深:「這麼晚你居然還能過來,該不會季暖醉到認不出你是誰,把你直接從床上踹下來了?」


  墨景深冷瞥他一眼:「你很有經驗?經常被女人踹?」


  南衡眉眼一挑,笑著叼起煙,拿起茶几上的酒給他倒了杯。


  墨景深沒去接酒杯,淡冷的眸色看向秦司廷的方向,秦司廷從始至終都冷冷的看著窗外。


  「被你帶回來的落魄千金,這麼快就趕走了?」墨景深看著他那陰沉的模樣,清清涼涼的問。


  南衡坐在沙發上邊抽煙邊眯著眼睛笑,也瞥了眼秦司廷那邊:「分明對凌萱兒一點興趣都沒有,偏要把人買下來,把這麼一塊牛皮糖放在身邊做為代價,無非就是不想讓時念歌過的太舒心,嘖嘖,這又是何必?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哦不,應該是傷敵一千自損一萬……」


  墨景深沒說話,南衡剛要給他遞個煙過來,結果收到墨景深冷淡的視線,想起這煙他是早八百年前就戒了,當即哼笑一聲,將煙往茶几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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