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八十三章 自暴自棄（二更）

  她們開口。


  外面有丫鬟婆子進來，行禮望著姑娘，她們在外面聽到姑娘叫她們，她們進來了，看了看姑娘還有一邊的人。


  紀昕顏想到了什麼，眼中一閃，她不知道能不能辦到！

  「姑娘？」


  旁邊的丫鬟婆子還有進來的丫鬟婆子一起開口。


  紀昕顏又看向她們，依然覺得渾身上下還是不舒服，她又讓她們去備水，她還要洗一洗，手不由搓了搓手，兩隻手不由自主絞在一起搓起來。


  像是要搓掉什麼，搓了又搓。


  怎麼這麼臟，這麼不爽，她要搓掉，全搓掉，哪怕把皮都換掉，搓掉一層，她一直對自己都狠，覺得臟時。


  「姑娘？」一邊的丫鬟婆子發現姑娘動作，先看到怔了怔，隨後反應過來，姑娘的動作是，又發起狠了。


  她們知道，姑娘，她們擔心，想要上前，上前一步又停下，不敢再上前，姑娘會生氣。


  只是姑娘的動作太大，好像真要搓掉皮，姑娘又在傷害自己，比之前幾次都狠，開始還好，她們看著姑娘手不知道如何了，想要勸姑娘。


  剛進來的丫鬟婆子，也看到了。


  過來兩步。


  田嬤嬤在後面一點進來，看得清楚。


  「姑娘？」這麼嚴重嗎，她大聲叫一聲，伸出手試圖攔著，也由於姑娘不要人碰，碰了還不知如何。


  特別是最近，此時姑娘明顯不對，沐浴了還是沒有好點，姑娘都沐浴過了，按理來說會好起來，一直都是這樣，可現在。


  姑娘又嚴重了？再看到姑娘搓手像是要搓掉什麼惡狠狠的樣子，這回要搓傷了，搓傷之後？

  一轉眼病又嚴重起來，姑娘？

  要是再嚴重下去？

  要是真的好不了了，越來越嚴重，到時候見人都不想見？

  姑娘，姑娘以後真的完了，還能有什麼未來？只一想就知道，不止是先前的擔心，擔劇了。


  姑娘一個人也不能讓碰，也不和人接觸？會徹底沒未來的。


  她心裡憂心更重了幾分，姑娘，她真心擔心，和姑娘久了，除了責任還有要看著姑娘，感情也深起來。


  還是不要讓姑娘出門了，不要了，姑娘這樣不能出門，不管是做什麼，為了什麼，姑娘天天出門。


  為了穎公子，她聽姑娘說過，好幾人知道，姑娘因為穎公子被打了，不知道想做什麼。


  最近不要讓姑娘再出去，姑娘在府里，呆一陣子，好一點再說，呆在府里不接觸什麼人，她的病也會好一點，不再像這樣。


  再出門再遇到什麼更不好，她擔心得很。


  在府里有人看著都是服侍習慣的，也沒有什麼讓姑娘厭惡，姑娘好好的呆在府里，她和郡主說，她和姑娘說沒用。


  還是要找人和姑娘說，郡主不讓姑娘出去姑娘就出去不了，就算姑娘不聽，郡主也會讓姑娘在府里。


  田嬤嬤眼中閃著什麼。


  還有就是姑娘更嚴重，也要提一提，姑娘。


  「姑娘。」


  田嬤嬤想一瞬間，想完目光瞄到姑娘，不再想衝過去，就人伸手抓住姑娘，其餘的丫鬟婆子再怕姑娘不高興，還是跟著田嬤嬤一起。


  「不要碰我！」


  紀昕顏在田嬤嬤要碰到她的剎那，手馬上甩開，甩開了，整個人往一邊走了兩步，不讓田嬤嬤再過來，不高興惡狠狠的，很是厭惡，臉上的表情很明顯。


  也不讓丫鬟婆子過來碰到她。


  「不準碰到我，不要過來！」


  田嬤嬤還想叫，還想要過去，只是姑娘。


  「姑娘。」姑娘，丫鬟婆子意料中的被姑娘叫住，姑娘盯著她們，她們撲過去的動作一止，一停，幸好撲得不是太猛還有幾個一起止住，沒有摔倒。


  只是相互扶著，站直看著姑娘，恭敬擔心的，田嬤嬤也是意料之中被姑娘喊停，不讓她過去，只讓她們在這裡。


  姑娘看過來的樣子，姑娘防著她們過去，她們還是站著。


  不過去了，田嬤嬤撲得有些狠，好在也沒有摔倒，還好好站著，站在姑娘面前。


  「姑娘，你不要這樣，你要沐浴就，我們不會再碰你，再靠近姑娘不用這樣。」她說起來，慢慢和姑娘說。


  丫鬟婆子愣了下，回神過來。


  「是，姑娘。」丫鬟婆子們附和：「姑娘放心，我們也不會碰姑娘，不會靠近，姑娘，你放心吧。」


  田嬤嬤點頭，又叫姑娘。


  「不會再靠近我。」紀昕顏直接丟下這一句話。


  「姑娘。」


  田嬤嬤還要說，丫鬟婆子也跟著田嬤嬤。


  「還有什麼要說？」


  紀昕顏看著她們，沒有要說的就不要說，她們最好說話算話，不要碰她。


  「姑娘手還是放開不要這樣了，不要再搓了，再是不舒服就沐浴，你這樣搓下去，明明沒什麼，乾乾淨淨，會流血，傷到。」田嬤嬤不忍看，不忍看下去，她閉了一下眼，說道，看姑娘。


  姑娘不想聽不願聽她還是心疼的說了，目光落在姑娘手上，姑娘還是聽她的吧，再不舒服不要這樣。


  丫鬟婆子緊接著她們一樣看不下去，目光只一掃就看不下去：「是，姑娘。」姑娘自己不覺得痛，她們卻替姑娘痛。


  姑娘不痛嗎？一點不覺得痛？她們不明白。


  「你們。」


  紀昕顏被她們一說像是才想起來她在做什麼，低頭看到自己絞在一起搓著搓紅的手，看了一會，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停下來沒有再絞著和搓，可是已經搓痛還有絞紅了，還有痛。


  此時她慢慢感覺到手痛。


  想甩一下，她的手好像不是她的了，痛得麻木，被她自己搓得發紅髮熱還有發癢。


  她又想抓，抓開手。


  她搓得太狠，看著好像爛了。


  「姑娘停下。」田嬤嬤看出了姑娘表情變化，姑娘，無論如何，停下就好，看姑娘停下她心頭一松，就是姑娘看著就看著。


  不搓了可以上點葯，或者處理一下，這樣放著不好，要是傷到了裡面？


  丫鬟婆子同樣發現姑娘不再絞和搓，姑娘這樣就好。


  「姑娘不要這樣。」田嬤嬤又說，還要說下去，丫鬟婆子們依然接著點頭：「是，姑娘。」


  紀昕顏忽然想要說什麼。


  「姑娘要不上點葯吧，要不。」田嬤嬤說了，丫鬟婆子一聽看了田嬤嬤一下，贊同田嬤嬤的意思。


  姑娘。


  紀昕顏抬頭看看她們。


  「老奴讓人去取葯來擦一點。」田嬤嬤開口，要安排人去：「老奴立時就去，派人去，姑娘等一下，馬上就好。」


  她轉向丫鬟婆子，丫鬟婆子也想說話，對上田嬤嬤視線，她們有人去了。


  丫鬟婆子們等著，田嬤嬤一樣，見狀：「姑娘人去了。」


  紀昕顏上了葯。


  自己上的，沒有讓人上。


  葯取來后，她一個人上的，看著搓得不像樣的手，一點不像是對自己手上起來，田嬤嬤丫鬟婆子幾次想幫忙想上前。


  她們看著就心疼，也覺得疼，姑娘不覺得，還一直擦，她們一直看，直到上好后，她們還是看了一會。


  紀昕顏不覺得有什麼，田嬤嬤還有丫鬟婆子想勸姑娘不要上太厚，均勻一點，紀昕顏都照著做了。


  看沒有什麼好說，姑娘上好葯，紀昕顏也不不想再上藥。


  上好后怕見了水，田嬤嬤說起手傷了上了葯，要是碰了水不好，丫鬟婆子們一起點頭，跟著田嬤嬤。


  紀昕顏睥了她們。


  她要沐浴，田嬤嬤她們連忙提議不如包起來，讓人去取布還有東西，紀昕顏她同意包起來，在取來布后。


  紀昕顏自己包起來，田嬤嬤等仍舊是觀看著，看著姑娘包，姑娘不方便時，在不碰到姑娘的情況下，小心幫了一下，直到姑娘包起來。


  姑娘手傷著有葯不好好包，不包好不行，還要碰水，還要用手。


  姑娘可以不用手，可姑娘不同。


  「姑娘，手包好，還有葯香。」清涼清涼的，聞得到，田嬤嬤道，丫鬟婆子看姑娘包好的手，也聞到了。


  葯上好了帶著香味，沒有包好更是濃，紀昕顏不知道她們說什麼廢話。


  包起來后沐浴其實也不方便，田嬤嬤她們說她們服侍，小心不會碰到姑娘，紀昕顏看了看她們，看了很久，才同意了，她不怕她們碰她。


  她還有一隻手是好的，不是全部不好。


  就是水呢？還不送來？她一看，田嬤嬤等也看著，下一刻水來了，熱水又送過來，燒好了，慢慢送過來。


  可以沐浴了，送水過來的人看過來，田嬤嬤她們知道為什麼，肯定想著姑娘才沐浴好了又要熱水？

  只是這不是她們可以問的，她們看著姑娘。


  姑娘聽到動了。


  「我要沐浴不知道？」下一瞬，紀昕顏說起來，不悅的說道，走過去，看向進來的人，田嬤嬤丫鬟婆子們看著，張了下嘴。


  「姑娘，姑娘是，好的。」她們知道了，知道姑娘要沐浴。


  姑娘走出去了幾步了。


  田嬤嬤看向兩邊的丫鬟婆子，沒有立時追上姑娘，丫鬟婆子不知道田嬤嬤看她們幹什麼，姑娘去了。


  直到田嬤嬤讓她們派人再去——她們知道，田嬤嬤追上姑娘，餘下的丫鬟婆子也差不離。


  熱水放好，她們照著說好的服侍姑娘。


  紀昕顏整個人又泡在乾淨帶著香味灑了花瓣的熱水裡，整個人舒口氣，覺得舒服熱還有好受了很多，秀髮挽了起來。


  不讓它碰到水打濕了，她抬起手來。


  抬起自己包好的手，進出的丫鬟看到，田嬤嬤幾人也看著：「姑娘小心不要碰到水了，抬著手就好。」


  「不要說廢話了。」


  紀昕顏不耐煩的：「我要洗乾淨。」手還是注意著不碰到水。


  「是，姑娘。」田嬤嬤說是這樣說，丫鬟婆子也是，不再看姑娘。


  「怎麼才叫乾淨，姑娘還不幹凈嗎，要真的乾淨姑娘會不會一直洗？」田嬤嬤心裡則帶著想法，丫鬟婆子也在想。


  紀昕顏不知道又洗了幾次，身上發白洗脫掉一層皮，她才起來，穿好后出去，抬著手看，身上好多了。


  「姑娘這回？」


  紀昕顏看田嬤嬤：「乾淨了。」


  *

  「顏姐兒這麼嚴重了又加重了。」蕭菁菁聽完田嬤嬤悄悄又送來的話，一個人說，想到這樣嚴重，要不找太醫看一看。


  趙嬤嬤：「姑娘太嚴重了，可不是，姑娘說得對，老奴也在想。」她為此下定語，定了性子，也在想要不要找人看下了，只是她。


  下了定語看著郡主。


  蕭菁菁也看向她。


  趙嬤嬤一樣望著郡主，主僕倆人就這樣相互望著，丫鬟婆子看著退下去，過了一會，有丫鬟婆子進來看到，她們看過來，叫了聲，趙嬤嬤回神看過去，蕭菁菁也是。


  她們一起看著來人。


  來人行禮，趙嬤嬤第一個想出聲，蕭菁菁讓人下去，趙嬤嬤閉嘴點頭，丫鬟婆子們下去，趙嬤嬤和郡主再度看著對方。


  姑娘的樣子，田嬤嬤過來說了就走了，要守著姑娘，不讓姑娘再這樣下去。


  「郡主，姑娘這樣嚴重下去，一天一天，以前還維持了一陣子沒變，沒有加重，現在出門就加重，不讓出門？可這樣也是讓姑娘被封閉起來，永遠不接觸人不行，曾經想著會好，慢慢想辦法好起來，久了就好還有可能性，再說沒現在嚴重，可不行了，就像田嬤嬤說的不行，加重成這樣再下來最後只有不成親，一直一個人，哪裡成得了親，不退親就算好，不能見人。」


  這樣的結果不行，比想過的還要不好，不能任其發展。


  可又如何辦？

  一直都沒辦法，暫時就是不讓姑娘出門，好點再說，她心裡還在想著。


  田嬤嬤也過來說了，過來說的意思很明白，蕭菁菁：「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說的我也在想，嬤嬤，不能這樣，先讓她在府里吧。」


  「照田嬤嬤的想法？」趙嬤嬤道，馬上問，看郡主，蕭菁菁：「照她說的。」凝著嬤嬤。


  倆人又是片刻沒說話。


  「郡主。」趙嬤嬤叫了郡主一聲，蕭菁菁點頭，點點頭，趙嬤嬤還有要說的，那就是，那就是。


  「田嬤嬤也是想過才這樣來說，來告訴我們，姑娘竟然搓手搓到傷，還有沐浴一次二次，一直這樣。」


  難怪聽下面說姑娘一直要水，她還想著呢。


  「好在上了葯，不知道搓傷得多嚴重，只是聽說，姑娘，老奴心疼想去看。」


  「去什麼，還是不要去。」蕭菁菁不是不想看，是不想讓顏姐兒不高興。


  趙嬤嬤聽郡主說過。


  她嘆息，和郡主靜靜的。


  她還是想看姑娘傷得如何，蕭菁菁沒有想了。


  趙嬤嬤接著想到，姑娘病得有些瘋了，瘋，是的，她用瘋這個字來形容姑娘了，以前不會的，現在卻用上了，她的姑娘。


  姑娘沒有瘋，要瘋也是別的人瘋，而且還是被人逼的，被二皇子，一步一步逼瘋了的，逼成了這樣。


  毀掉了一輩子，以前四爺他們不知道時就不打算放過二皇子，四爺不想只是簡單報復，時間要很久。


  就是這樣，穎公子也不知道才那樣報復，但穎公子還被打了。


  不行，如今姑娘這樣，更不能放過，誰能放過？四爺郡主也又說過，絕不會這樣，二皇子不付出一切不可能好。


  命也是姑娘的，四爺會加快報復二皇子步子，會更狠，要二皇子命，穎公子還不知道。


  還不知道姑娘的病。


  知道了也一樣，不會差多少。


  這次打二皇子，又被打，二皇子更不想要命了，穎公子要報復回去，穎公子知道了姑娘的事更要——


  毀掉別人，也會被人毀掉。


  天理循環也是這個道理的，穎公子該知道姑娘的病。


  「姑娘可能還想出去。」趙嬤嬤還是再說了說，姑娘可能還想出去，穎公子出事後，蕭菁菁知道：「讓她不能出去，和她說，和四爺說。」還是這樣，她和四爺來。


  「嗯，郡主。」也就是這樣，趙嬤嬤頷首。


  蕭菁菁不語。


  趙嬤嬤：「郡主，還有一點，老奴想著，看郡主也在想一樣，是不是和老奴一樣，要不要找人來看下，給姑娘。」不要怕有人知道了，不怕有人知道，瞞著姑娘的情況，讓人看看，問問人。


  也許能治好姑娘，對姑娘這病有好處，她想委婉一點說，想小心的說，可是最後說完，發現還是不夠委婉。


  唯一就是找誰看呢，找誰來看，誰懂這個，她想了一圈也想不到，找老一輩的人看有沒有人這樣過？

  不行，葉姑奶奶會知道嗎，她搖頭，怎麼會知道，她還是因為葉姑奶奶懂得多想到，罷了，她搖頭。


  「郡主你看？」她補充一句。


  「老奴說得不夠委婉，也是擔心姑娘。」補充完了一句還不夠，再來一句，蕭菁菁想說停下，又再次說。


  「讓人看看也好，我也在想要不要讓太醫來看看，看一下顏姐兒，問一問他。」讓人看看，可是不知道讓誰，不如讓太醫來。


  必竟是太醫，顏姐兒情況也是病，太醫看了可能有結果，只要和太醫說，也不怕多少人知道。


  就算知道——


  她會和太醫好好說，不讓太醫說出去，顏姐兒的名聲她不想損壞了，要是讓人知道她病成這樣。


  她都想過了。


  蕭菁菁贊成的點頭。


  「郡主。」趙嬤嬤只是叫，郡主想好，也想讓人看，想的是太醫，和她想的不同，她想過，想的是別的人還有葉姑奶奶。


  郡主沒有想到，可能覺得不可能，想的是太醫大夫，郡主一說她倒覺得可以。


  除此外也真是沒別的人了，沒有人知道姑娘情況。


  那就找大夫太醫。


  「不知道如何。」蕭菁菁也擔心。


  「太醫大夫可能知道點，找他們有用吧，想不到別的誰知道。」趙嬤嬤安慰郡主，蕭菁菁再一想看著她。


  「老奴想過問。」趙嬤嬤又說，說了她才想的那些。


  「你是說，你。」


  蕭菁菁等她說出來，聽了，覺得先找太醫，葉蓁不會知道，可以私下打聽一下，不要讓人察覺了。


  葉蓁，她又想到，把決定說出來。


  「嗯嗯，這樣好。」趙嬤嬤同意郡主說的，她去了，不過去之前，還是又看了郡主，蕭菁菁：「什麼？」


  「沒有，郡主，但願能問到點什麼，能有辦法，太醫能看出姑娘情況，能治好。」


  她祈求上天了，趙嬤嬤心想。


  蕭菁菁不抱太大希望。


  真有了辦法再說。


  蕭菁菁沒有等四爺回來和四爺說，直接不讓顏姐兒出府，交待了下去，趙嬤嬤派人入宮請太醫。


  也找人去找大夫，但不是那麼快人就回來了，倒是姑娘出府的事，今天姑娘不會出門，但是。


  *

  很快，蕭菁菁和趙嬤嬤問了顏姐兒那邊如何，派人說了她不能出府，安排了人看著，守著，派去和顏姐兒說的人回來。


  顏姐兒怎麼說？雖然今天她可能不會出門，但是，趙嬤嬤也想知道，她一連的問下面的人，看郡主。


  蕭菁菁只看著，下面的人，也就是才回來的人，回答著，姑娘，姑娘那邊聽了她們說的話，知道郡主不讓出府，安排了人，姑娘就不說話。


  姑娘身邊人看著她們，看了一會，說這樣好，叫姑娘，和姑娘說了什麼，她們沒聽到，聲音太小，她們離得稍遠。


  之後姑娘看著她們說知道了，她不會出府，姑娘身邊的人鬆口氣一樣看向她們，問還有沒有事。


  知道沒有送她們出來，她們回來。


  「姑娘說知道，沒有要出去。」不會出去的，兩個人都一起道。


  「……」


  「哦。」趙嬤嬤聽著，姑娘說知道沒有要出去，就是不會出去，姑娘不出去，可這只是今天，還有呢。


  蕭菁菁：「還有？」


  趙嬤嬤又看了郡主，郡主聽完問還有，明天呢，還有之後，姑娘到底具體回答是？她和郡主一塊。


  「奴婢也問過，姑娘說不會出去。」下面的人又一起說了，一個說一個附和還有應道，姑娘不會出去，以後也不會，至少短時間不會，姑娘不高興，身邊人說會看著姑娘。


  「以後也不會，暫時不會。」


  趙嬤嬤懂了，蕭菁菁一樣。


  「姑娘不是很高興，說的時候，像是想什麼。」下面的人說起來，趙嬤嬤不再說什麼了，蕭菁菁瞭然。


  姑娘這邊說不出去，沒有用四爺，還算好，姑娘自己也不想出去，也是覺得自己病得不輕，自己那樣不好。


  不想繼續這樣，自己也清楚，自己清楚最好，不需要太過操心。


  下面的人沒用了，趙嬤嬤讓她們走，蕭菁菁聽趙嬤嬤說，人走後，趙嬤嬤就和郡主說她方才想的姑娘自己也不想這樣。


  蕭菁菁一時不說話。


  趙嬤嬤看郡主。


  「應該是。」蕭菁菁再次贊同，趙嬤嬤叫著郡主：「你不說話，老奴還擔心。」


  蕭菁菁搖頭。


  「只要姑娘也不想這樣，就好點，就好說，先頭姑娘有點自暴自棄，不想成親，不想嫁人什麼的，還要出門，現在好，再有太醫們看一看，找人問下，不再默默的想辦法，找辦法，等時間過去，自己好，好起來，這個時候，太醫不知道能不能，大夫。」


  趙嬤嬤又說不少。


  還想到太醫大夫不知道今天能來不，她想的說的太多。


  蕭菁菁看向外面。


  主僕倆人等待。


  趙嬤嬤：「郡主。」


  蕭菁菁看她，四爺回來了，太醫和大夫，大夫來了府里，趙嬤嬤去問去了，太醫還沒有來。


  蕭菁菁和四爺說話。


  「菁兒，為夫想讓太醫來府里，再給你看下，這一胎。」


  紀堯說的是這。


  蕭菁菁要說的沒有說出來。


  「不要？」


  「菁兒不要再堅持了。」紀堯說，蕭菁菁：「四爺，要想清楚，我還沒有，你想好了？我想說顏姐兒的事。」


  紀堯看她。


  紀昕顏過了一天過來，說她有喜歡的人了。